他是抱着养老送终的的态度去的,岳祺泽又是奔着什么去的?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此时不宜挪动!否则伤口再次炸裂,神仙也难救了!”
“我知道了!”岳祺泽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昏迷的南进。
灌了一盏茶水提了提神,袁文书问道:“我家南进这么招人喜欢,谁下的毒手啊?又黑又狠,可恶。”
“告诉我,我给南进报仇去!”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一切等南进醒来再说吧!”岳祺泽思索半天,原先的猜想被否定了!
袁文书惊讶万分,瘫软的身躯直起来:“别跟我说你没让人追查此事,不像你的一贯风格!难不成是熟人作案,你和南进都知道了,就打算瞒着我?!”
此人十句话有五句话是废话,今儿倒是说对了一句。
“你问南进吧!”
袁文书起身端起器械:“南进还在昏迷中,怎么问?我下去熬药,有什么情况说一声。”
见岳祺泽不理,又道:“你身为一军统制,金军在北方虎视眈眈,别失了准头。”
岳祺泽握住南进的手放在唇间一吻,“南进,三哥在这儿!你快些醒来好不好?”
南进苍白的脸上毫无回应。
袁文书亲自抓好了药往厨房里去,老妪道:“老爷,门外来了好多当兵的,说是要见南大人!”
烦人!
“不见,让他们通通回去。若是不回去,就说岳副统制大人亲自吩咐的。”
老妪:“那个刘二呢?”跪在地上好久,太可怜了!
烦人!
“那是老岳的人,哎呀,等会我去老岳说一声。”刘二是个无辜之人,有此一劫,他也是帮凶啊!
“是!”刘二可怜啊!
门外面炸开锅了,袁军医竟然不让他们进去看南营指挥使大人,不可理喻。
老妪高声道:“你们别怪老爷,全是岳副统制大人吩咐的,我家老爷就是个传信的。”
果然老爷有先见之明,他们一听岳副统制大人的话,立马变乖了!
秦世顺走出来问道:“不知南营指挥使大人可好?”众人竖起耳朵听着。
她忘了问怎么办?照老爷的态度,南大人应该没什么大碍。
“大家放心,有我家老爷在,南大人没事的。”
秦世顺行了一礼:“多谢!”
老妪脸一红:“军爷客气了,都是我该做的。若是没事,我还要进去给南大人熬药呢!”
看着袁府大门紧闭,众人心安的同时一阵空落,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南营指挥使大人了!
老李吆喝一声:“都回去吧!”
秦世顺:“回去!”贤弟一路走来七灾八难,谁会对一个半大孩子下杀手呢?可恨!
南山上,瑞祥很快醒了,睁开第一眼便问阿妹呢。
其他人表示无限的同情,平时冷冰冰的那拉猛安大人也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时候,这回怕是想贴也没地方了!
周围一片黑暗,一弯浅浅的月牙贴在星光茫茫的天空,难以照明。
“告诉我,阿妹人在哪里?”后颈的一抹疼痛,提醒着他经历了什么。
他不信,阿妹会对他如此狠心决绝。为什么?
为什么?我都表明心迹,阿妹还要离开!
其他看向瑞祥右边的那个人,此人正是行动小队的二把手——徒单新春,为斥候营谋克。
徒单新春无语,早知他就不多嘴问了!
那拉猛安大人的目光在黑暗中灼热烫人,说完话他有命活着吗?
“徒单新春,我以猛安的身份命令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是!”那么多人在,撒谎也没必要。
“人走如灯灭,日子依旧过。便当从未相遇过,从未相识过,今后两不相干。”
心碎是一种什么感觉,满满当当爱,满满当当的血肉,倾情全部捧在手心处交付另一人。
那人无情的转身离去,等闲视之。再也无处安放!碎了一地!
“我不相信,阿妹不会这么对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说谎。”
瑞祥歇斯底里的扑过去,对着徒单新春就是一顿猛揍。
其他人傻眼一会,很快回神,没受伤的人通通上去制止、拉开他们。
此次出来的人全部是斥候营的人,那拉猛安大人虽高一筹,回营后便会各不相干,自然是徒单谋克重要。
瑞祥被人拉开动弹不得,徒单新春吐了一口铁锈,道:“放开那拉猛安大人,不得无礼!”
其中一人道:“徒单谋克,那拉猛安想、、、还想打你!”甚至想杀了你。
“那拉猛安大人,我们都可以保证,徒单谋克的话是真的,一个字不多一个字未少,您的阿妹就是这样说的。”
瑞祥颓废的坐在地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阿妹会对我这样绝情。你们骗我,合起火来骗我。”
十之八九是真的,阿妹,你的仇人大出了天际?!让你如此忌惮!
我不怕,哪怕他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怕,你为何不肯信我一分一毫?还是压根就没考虑过我?
瑞祥如坠深渊,这一点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
伤过的人永远都记着那一种蚀骨钻心的痛。
“那拉猛安大人,令妹应该有什么苦衷吧!我看得清楚,她根本就没有伤你之心。”
瑞祥神情一震:“当真?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说清楚了!”
他与那个女子是什么关系?
军中除了阿克占松蒲辇对他知根知底,再无别人。
阿克占松对他忠心不二,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还不如问他本人。
“令妹与属下们交手时,可以说是杀招必现,毫不留情。对您就不同了!”
“怨不得您出现后,令妹便不再说话了,怕是早已认出自己的阿哥,所以对决时才会只守不攻。”
“当真是情深意切啊!”
瑞祥脑中一片嗡嗡声,清晰记得两人对决时的情景,他居然动手伤了阿妹!
腹中的一刀,血流不止,他当时还非常得意。
原来阿妹早已认出他,对决时一再相让,是他混蛋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阿妹,反而对她大打出手。
阿妹一定很伤心吧!天啊,为何要这样捉弄他?
瑞祥渐渐冷静下来,阿妹的身着打扮、话语,皆宋人化。
她一个小姑娘从未出过金国,便是在未遇到他们之前与宋人学的,会学的与宋人毫无差别吗?
他从投军后开始学习宋文,费了多少功夫才达到今天以假乱真的地步,无人知晓背后的辛酸。
阿妹再聪慧,这一年多可以做到吗?虽然她在学习射箭摔跤的时候悟性很高,进步很大。
但是更胜一筹的斛准珊儿,学起宋文时,脑袋就有些犯晕。
阿妹与斛准珊儿两人不可同一定论,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想到摔跤术,想到身着宋人化的阿妹,想到宋军练习摔跤术的时间,瑞祥一阵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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