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铮不住的安慰昭寒,“你要是想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跟我回长安吧,看看永宁公主的死跟你口中的‘紫鸢’有没有关系?”
昭寒听出时铮在跟自己开玩笑,但是她自己却一丝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昭寒侧了侧身正对着时铮坐着,很是认真的说,“时铮,我跟你说过,我可以跟你回长安,但是能说服我的理由只有一个,其他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考虑。”
昭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你可以现在告诉我下午的时候你未说完的话,或者明天你就直接和小时、程袁离开,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时铮叹气一声,“你总是这么执着,万事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昭寒冷笑一声摊摊手,“当然,现在的决定权在你手上,你想说就尽管告诉我,不想说或者根本没有什么隐情,我也不会强迫你。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吧。”
昭寒说完起身,她想回房梳洗一下就休息了。还有一堆消息要消化,她也要给出自己时间来整理。
时铮看昭寒要离开,赶紧起身拉住昭寒,手一用力将她扯入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不放开分毫,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昭寒就消失了一般。
“我告诉你,”时铮轻轻的笑了笑,附耳在昭寒耳边,轻声细语的跟她说了一些话。
声音轻轻的,仿佛只能说进昭寒和时铮的心中一般。
昭寒错愕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时铮,“你说的是真的?”
时铮点点头,“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昭寒还是心存疑惑。
时铮轻轻的将昭寒揽进自己怀中,一下下的拍打着昭寒的背部,“我真的是有难言之隐,我曾与几个弟兄商议,这件事不告诉任何人,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我们曾经盟过誓,怎么能轻易背弃。如今我为了你,可真真是第一次做了这背信弃义的小人了。”
“哪里就能怪到我头上来了?”昭寒轻笑着贴着时铮的心口,听着他强劲有利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击着昭寒的耳膜。
“话才刚说出口,这会就不认账了是吧?”时铮看着昭寒乖巧的趴在自己怀中,只觉得享受的紧。若是早知道这句话对对昭寒这么重要,能让他们的关系缓和这么多,他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呢。
“那你要不要继续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那句话背后,还蕴藏着什么更深的隐情呢?”昭寒不依不挠的继续问。
“哎,”时铮轻轻推开昭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得寸进尺了啊,你别忘了,我可都是发过誓的,你非要让我遭天打雷劈才放心是吧?”
“好了,好了,不问了还不行吗?这么小气?”昭寒嘟着嘴不开心的说。
时铮觉得好笑,伸手捏住昭寒的嘴唇,“瞧这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
“滚开!”昭寒装作不耐烦的拍打着时铮的手,将自己的嘴唇解放了出来。
时铮盯着昭寒如沙漠中的绿洲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汪清泉,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其中。
时铮无法控制自己,他看着昭寒鲜艳欲滴的红唇,忍不住就吻了上去。
浅尝辄止、辗转反侧,两个人第一次有了灵魂相碰的感觉,那么深刻那么透彻。
昭寒忍不住沉醉在时铮的柔情中,忍不住伸手环住时铮的脖颈,让时铮更是加深了这个吻,再也无法自拔。
时铮一边深深的吻着昭寒,一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对身体一般。
“不可以!”昭寒看着时铮得寸进尺的想要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裙中,忍不住推开时铮,让彼此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为什么不可以?”情欲骤然被打断,时铮只觉得懊恼极了。
“我们还没成婚。”昭寒羞涩的说。
“还有几日而已,很快了。”时铮为自己争取着,因为他真的忍不住了。
“那也不行,”昭寒坚持。还没结婚,就不能做这种过分的事情。
“好,好,”看着昭寒坚毅的目光,时铮最终妥协,“都听你的,就让你再轻松两日。”
昭寒看着时铮眼中的不怀好意,面色一红,猛地推开时铮就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明日早晨等我醒来才能走,你要是敢扰我清梦,我要你好看。”
“真是霸道!”时铮追到门口对着昭寒喊了一声。
但是谁让自己喜欢呢,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霸道不讲理的女人,还甘之如饴。
第二日,当马车行驶在绿荫大道上,坐在马车松软的垫子上时,小离还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要跟小姐回长安了。
“小姐,你快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掐你自己不就行了。”昭寒靠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说。
昨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言静已经死去的事,她觉得事情来的太意外了。
不是说嘛,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她又不能真的找出一些必要的蛛丝马迹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凭空猜测罢了。
小离看小姐眼角眉梢都是疲惫之色,也不打扰小姐,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但是突然,小离想起一件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叫了一声,很是将昭寒吓了一跳彻底清醒了过来。
“小离,你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非要吓死我才甘心是吧?”昭寒没好气的打了小离一下。
“哎呀不是啦小姐,”小离捂着自己被打痛的额头赶紧解释,“我们走的匆忙,都忘了跟暄宁姐说一声啦。”
昭寒一听,也忍不住拍打了自己的额头一下,都怪她,脑海中回荡的都是永宁公主和紫鸢的事,将自己身边的事给忘了。暄宁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哎呀,昭寒简直不能想想暄宁的怒气得多大。
若是以后自己回到云中郡,怕是要被剥皮抽筋了。
时铮时不时的就跑到马车旁,隔着帘子问昭寒坐的舒不舒服,要不要吃东西,累不累,一直问个不停。
马车一路平坦的从云中郡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走着。
此刻的长安,北胡听闻晋国得知了永宁公主去世的消息,赶紧派了使臣来向晋国的皇帝陛下详细的汇报这件事。
劳丛壮着胆子进了昭泰殿,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怒气一直未消的泰成帝,忍不住叹息一声,哎,自从得知永宁公主去世的消息,陛下这几日愁眉不展,没有一日睡得安稳过。
“陛下,北胡派使臣前来觐见陛下,此刻使臣正在昭泰殿外候旨等待陛下的召见。”
昏昏欲睡的泰成帝一听,眉峰一蹙,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们滚,通通都滚,朕谁都不见。”
“陛下!”劳丛刚想继续说什么,却被泰成帝打断,“你若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尽管说。”
劳丛再不敢多言,只能退出昭泰殿,看着殷切期盼着等在门外的北胡使臣摇摇头,“咱家也是无能为力,两位使臣请回吧。”
“还请公公再为通传一声,我们已经在长安等了两日了,陛下也该召见我们了吧,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还得容我等禀告不是,晋国的皇帝陛下,莫不要为一些风言风语迁怒于北胡啊。”
两位使臣言辞恳切,言语间很是饱含着真情实感。
劳丛无奈的摇摇头,“咱家已经尽力了啊,奈何陛下还是不肯召见你们,两位使臣大人还是请回吧,至于以后的事情如何,便听天由命吧。”
两位使臣一听连连摆手,“不可以不可以,怎么可以听天由命,陛下听完我们二人的通禀,便知道永宁公主去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陛下万不可因为谣传而发兵北胡啊。”
两位使臣连连哀求着,他们可是奉了单于之命出使晋国,特意前来向晋国陛下说明永宁公主之事,就是为了避免大动干戈。但是奈何,他们在这等着,陛下却是连见都不见他们一眼,这可怎么是好啊。
“劳丛公公,我等知道公公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还请陛下千万要见一见我二人才好,等见了我等,事情自然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这样就能避免两国兵戎相见,这对于两国百姓而言,可是积了大大的功德之事啊。”两位使臣卑躬屈膝的说着,为自己最后争取一次。
若是再不行,他们怕是只能无功而返,回去告诉自己的单于,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只能迎战了。
“这,”劳丛为难的看着两位使臣,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还真是为难。
陛下自打听了永宁公主去世、而北胡刻意隐瞒消息的事情之后,便铁了心要发兵攻打北胡,为永宁公主报仇雪恨。
劳丛一来心疼那个远嫁的大公主言静,可怜她年纪轻轻就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但是另一方面,劳丛也怕事情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怕陛下一时冲动,真的发动北胡和晋国之间的战争,造成无数百姓的生灵涂炭。
哎,劳丛叹息一声,其实陛下的心思劳丛何尝不知呢,陛下是觉得对大公主有亏欠,当年为了晋国,让大公主远嫁北胡,而今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北胡竟然就将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给弄没了,这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的父亲都是无法接受的事吧,更何况是对皇帝陛下来讲呢。
北胡这样做,摆明了就是没将他们晋国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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