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凰九相仿的年岁,凰捌也不过只有二十来岁,在现代时候正是最美的年华。只是家庭的娇生惯养叫凰捌早早就学会了奢靡那一套,这样的骄奢淫逸,当真和那俊俏的面容背道而驰,说性格耿直果真是抬举他了,那样的年少俊俏的面容不过是个幌子,本尊却是个淫魔变态。
凰捌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凝歌的话一样,来回的在营帐内走动,甚至还回头粲然一笑:“你喊啊,倒是看一看是否有人搭理你?若是凰捌没有十全的把握,会来你这里?”
“擅闯皇营是死罪!”凝歌低喝。
凰捌可笑的拍了拍手掌:“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笑。我手上掌控南疆兵马,你觉得你抵得过半壁江山?”说着无比轻佻的凑进凝歌,探手要去捏凝歌下巴,却不料被凝歌一个闪身避开了去。
凰捌挑眉:“呵!还是个带刺儿的!不过八爷我喜欢。趁着今日皇帝不在……”
凰捌淫邪一笑,单手呼呼带风就向着凝歌胸口抓去。
真是胆大妄为。
凝歌瞧着门口岿然不动的侍卫,心中已经是对帐外的人不报任何希望了,此时能来救她的怕是也只有一直消失不见的凤于飞了。
琪和说过,凰家八子中有七子都是镇守边关的武将,除去那凰叁是由文转武不谈,其他人一个个都是身手非凡。如今凝歌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虽有前世杀手的记忆,却未必能有前世处处能找到人死角的本领。
凝歌心中愈发的着急起来。
凤于飞啊凤于飞,这关键时候你在哪啊?
凝歌微微向后撤退一步,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凰捌探过来的手指,用力的向后一扳。不料凰捌早有准备,身子一个翻转就把手正了过来,如灵蛇一般的从凝歌的钳制中挣脱了。
凰捌眼睛危险的一眯,抹了一把嘴角冷哼道:“你居然会武功。不过你迟早是要被送给那西凉人的命运,何以在乎多侍奉一个人。本国公瞧着你特别才想要来疼一疼你,可别扫了本国公的兴致!”
凝歌低咒一声:“无耻淫徒。枉费你长了一张英俊温柔的脸皮,心肠却早就腐化了!当真是暴殄天物。衣冠禽兽,看本宫如何收拾你!”
凝歌被凰捌彻底激怒,展开拳脚就和凰捌打在一处。凝歌招式刁钻,不是凰捌看见的任何一个门派中的一个,招式虽然简单却每一下都探向人致命的地方。
凰捌知道是自己轻敌,连忙在手忙脚乱里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的凝歌,周旋片刻之后,伸手在腰上一摸,扯出一条一人长的银鞭来,随意在手上一甩,那鞭子就好似有生命一样顺着凰捌的手腕蜿蜒而上,三两下就缠绕在手臂上。
凝歌心思一凛,向后退了一步,双手端于面前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善用长鞭者,必定是不能近身。偏生凝歌所学的本领都是要近身而战才能找到缺点。
怎么办?
凝歌环顾四周,却发现这营帐中空的叫人气恼,竟然是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
心思一转,索性也就放下手。耸肩道:“不打了,你一个大男人占我一个小女子便宜,长鞭都祭出来了,为免受皮肉之苦,我不如束手就擒。你说吧,你今日闯入营帐要来作甚?”
凝歌明知故问,凰捌也渐次收了攻势。挑眉看着凝歌笑道:“这才乖顺。”又顺手收了长鞭,只把那长鞭往腰上一个贴合,就见那银鞭嗖的一声钻入那黑色劲装内,隐在黑衣之下看起来不过是一条精致的腰带,哪里有半分像是武器呢。
凰捌一点点的走向凝歌,见凝歌果真岿然不动了,才狂放一笑:“这世间女子,终究是没有人夺得过诱惑。一个个都是贱人!”凰捌咬牙切齿,眼中隐约有星光迸射。
这样的目光太过冰冷诡异,竟然叫凝歌有一种错觉,好似凰捌对于女人有什么不能解释的深仇大恨一样。
凝歌思及此,只觉得心中一紧,没有等凰捌话音落地就一个反肘向着身后的他猛击过去。
凰捌年纪虽小,但是因为常年挣扎沙场的缘故,早就有了大人的身形。足足高出凝歌有一个头来。凝歌那一个反肘的位置,却刚好是凰捌胯下。
这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轻则痛不欲生,重则毁人终生。可是凝歌偏生想的就是要毁了他的终生,敢这样放肆道她头上的也要付出些代价不是?
何况这凰捌看着就叫人心声讨厌,凝歌心中笃定,更是下了十足十的力气。
只是那一肘并未成功,凰捌好似早就料到凝歌的动作一般后撤一步,反手刚好包住凝歌的胳膊肘,用力一捏,凝歌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剧痛,凰捌一松手,小臂就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
凝歌侧头一看,心中暗嘘一口气,好在不是断裂,只是那该死的凰捌竟然是和把她的关节捏错了位。
凝歌疼出一头的冷汗,旋身一个侧踢过去,凰捌退后一步闪避,却是和凝歌拉开了距离。
凰捌嘚嘚的咂着嘴巴:“啧啧啧,好端端叫你服侍本国公是件多美好的事情。你竟然想要暗算我,若非你是要送去西凉的礼物,那只胳膊我就直接卸了。”
凝歌半跪在地上,没有心思去理会什么西凉礼物的事情。要眼前的危险还没有解决,谁知道到了那西凉是何等光景,且走且行,何况她早在皇宫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
凰捌是个变态,还是个标准的暴虐狂。
凝歌厌恶的别开了眼睛,用力的一拧手肘,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动。凝歌晃了晃手腕,关节脱轨是常有的事情,在现代的时候身上若是不坏几个窟窿她都要照样行走,若是没有几样基本的生存技能,她早就不是死在李平的抢下了。
十八层楼的高度她都跳过,既然死不了,何惧于一个渣男。
“还有这个本事。看来还是我太怜香惜玉了呢。无妨,横竖那门外多的是美女,不多你一个,我倒是想知道和一个没有了四肢的女人疯狂是何等滋味,皇帝看见你如此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呵呵……”凰捌抹了一把嘴角,伸手把那紧凑在脖子上的衣领微微扯了扯,瞧着凝歌绽出一个牲畜无害的笑容来。
若非是经历过,凝歌哪里会想到有这样一种笑容的男孩子会有那样暴力血腥的一面。分明是那样恶心的一个场面,在凰捌嘴里却依旧是如家常便饭一样的寻常。
凝歌只要想到垂死挣扎的半个躯壳在男人身下挣扎的场景,能看见的只有无数不甘心的眸子和流淌成河的鲜血。
胸口一阵翻涌,凝歌险些就要吐出来。
这凰捌凭着这张脸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真是……
“凰捌!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变……”凝歌话音未落,眼神一动就见一个黑影腾身踹过来。该死!
凝歌低咒了一声,堪堪闪避过凰捌飞踢过来的一脚,只是背后的凳子却未能幸免碎裂的厄运,咔嚓一声就碎得彻底。
凤于飞啊凤于飞!你要什么时候才来!
“报应?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才是报应?!你们女人不都是想方设法要爬上男人的床?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别人是用什么方式叫你们快活?!抵死缠绵才能刻骨铭心不是吗?”凰捌哈哈大笑,一步步逼近凝歌。
凝歌拖着时间,最终是别无选择,随意捡了背后着桌子上的碗碟一股脑儿向着凝歌丢过去。
那碗碟如预期一般没有到凰捌面前就被他的一掌达成碎片,间或有幸免的碗碟却也终究是落了地碎裂的份。
她根本就不会是丧心病狂的凰捌的对手。
凝歌孤注一掷,手里攥着最后一个茶杯碟子,而这茶杯碟子只是半块碎片……
凝歌的目光转向只有一块毡布遮挡的营帐门口,只是心思刚动,脚还没有迈出去,凰捌一个鞭子就抽打过来。
隐隐听得那银鞭嘶嘶有声,凝歌后退一步定睛一看,凰捌手里拿着的哪里是什么银鞭,分明是一条三菱额头的银蛇。
稀奇的是那银蛇十分的耐摔,甩出去的力道分明足以把它拉成好几段,但是一收手的时候那蛇依旧是好端端的活着。
这是什么东西?
即便是软布动物也不至于弄的像是绷不断的橡皮筋一样吧!
哪里会有鞭子有生命的,分明是那银蛇听惯了凰捌的指令来去自如。此时那银蛇似乎刚睡清醒,绕在凰捌的手臂上面高昂着头死死的盯着凝歌。那目光清冷,低到叫人忍不住要后退。
光是这样冷冷的对视着就叫凝歌登时起了一身的冷汗。
凰捌探手抚摸那银蛇的三角形的头,那银蛇却在看见凰捌手掌的时候忽然软了下去,乖乖的俯首在凰捌的手下,甚至还有意识的蹭着脑袋以示撒娇。
硬着营帐内不算是明亮的油灯,凝歌敏锐的瞧见凰捌的大拇指上带着一枚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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