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和离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东娘看了龙枊翔一眼,两人达成共识,所以她继续说:“这件事情,你们自己说,该怎么办?!”
十三公主一个劲的哭,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赵玉锵在一边一脸无奈,深深透着不耐烦,深吸一口气之后,这才言语清晰的说:“我后宅当中,只有公主一人。也知道公主年纪轻轻,嫁进王府不容易,可除了不肯扭转的孩子,几乎并无亏待之处,敢问公主,有何不满?”
依着男方的角度,其实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说到底,连妾室都没有,嫁过去只有十三公主安分守己,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是对方,实在是爱生气,这谁有什么办法?
十三公主咬了咬下唇,干脆把话说开了:“王爷的确是不曾亏待,可是我就值得你不曾亏待么?你出去另居他处,置办府宅,这件事情,难道有假?我生育之后,敢问王爷见过我几面?我难道是王爷的一件摆设,只要不磕着碰着就行了么?”
置办府宅确有其事,但那是给婉兮在外居住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接下来的话,的确是让赵玉锵有些心虚,他叹了口气道:“孩子没了,我也伤心,你只顾着自己伤心,不曾理会我,我看着你伤心,同样难过,自然不忍相见……”
十三公主的啜泣声越发的大,哭的弯下了腰,显然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太多的委屈。
东娘冷眼看着,基本上也明白了,赵玉锵的避而不见,的确是有,但在其他方面没得挑。而十三公主呢,虽然之前说要和离,但在赵玉锵来了之后,绝口不提,显然只是为了发泄怒气。
龙枊翔同样也是这么看,伸手将东娘搂在怀里,下了一击道:“既然你两人都委屈,朕也不想让你们两人委屈,便干脆和离吧。”
和离。
那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就连十三公主啜泣的声音都变小了。
赵玉锵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在感情处理的这方面,简直糟糕透了。他看了眼在抹眼泪的十三公主,心里微微柔软,愧疚仍旧是有,所以率先拱了拱手,道:“公主,这些日子的确是我不好,我像你赔罪。”
十三公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发泄,既然对方给了台阶如何不下?她放下擦拭眼泪的手,低着头道:“王爷严重了。”
这两人的做法,已经昭示了态度。
东娘靠在龙枊翔怀里,声音有些慵懒:“玉锵,你身为王爷,身份自然尊贵。而我这妹妹也是娇生惯养,还希望你能体谅一二。她到底年纪小,需要你来引导。”
赵玉锵立刻应声:“臣弟知道了。”
东娘又将视线放在了十三公主身上,不咸不淡的说:“日后也不要在称呼公主,她既然嫁给你了,就是宣王妃。”
十三公主后背微微有些凉,她听明白了,东娘终究还是有些不悦自己闹的那一出,于是头越发的低了。
这两人闹了一场,反而将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两个人虽然没有视线接触,但都会偷看彼此,然后在有些不安的挪开。
只要能交谈,只要能重新,就可以开始。
东娘在心里琢磨,却也忍不住埋怨一个人。
巽玉这个王八蛋,要不是他当初手欠,设计了十三公主,怎么会有这么一对怨侣?
她在心底骂,却并非她一人在心底骂。
几乎是一个州的人,都在骂。
汴州在接到朝廷的圣旨时,府台大人就一脸的忧虑,因为钦差大臣没来,轿子里做的是传旨太监,一道汴州看到府台就传了圣旨,都没谢着就带领一行人了。
走时告诉府台钦差大人骑快马,比他们早到了半月,留下这些轿夫和侍卫在驿馆等候钦差,而这些轿夫身体健硕,一看就不用于普通的轿夫,分明是武术高手,这般大的手笔,显然朝廷非常重视。而这也是他所害怕的。
这群轿夫之所以这样慢也是有原因的,也只有他们知道在离京至汴州的途中他们经历了多少伏杀,目的是轿子里的圣旨和钦差的大印,当官的丢了印那是死罪,他们也是屡试不爽,所以人没来先来个下马威,再找找麻烦。
可惜这一次遇到的是巽玉,这人不知暗地里养了多少高手,每次也都有一批蒙面人来救,武功没多高,但能整体作战,向打了激素似的就是刀快,利索一场劫杀下来他们好似不会累,立马有序的撤退。
两相僵持之下,先给那些宵小之辈来了一个下马威。
再加上此时不见这些人,越发显得神秘,这让这来迎接的人,心里微微有些担忧。
那府台姓张名宝坤,是个从进士一步步升上来的,今年四十多岁没有在升迁也是朝中无人可依仗,而汴州这表面风光无风无浪,为何这次朝堂会派钦差大臣来,他想想有些头疼除了盐商做过龌龊事,他想不到别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两样他全占了,想要过安生的日子,只怕也难。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馅饼,这吃了什么都得吐出来。容得放肆吗?
接不到钦差大臣,府台张大人散了来迎接的地方官员,一脸郁闷的回了府衙。
在后堂被了一桌子的酒宴前坐下,自己自斟自饮,那辛辣的酒一入喉也没能痛快,就好似干草麻绳办绞在胃里让他食不知味。而见轿不见人更让他如鲠在喉。
每次都稳拿稳算,将东西剔除掉,这一次总觉得于心不安,似乎将要出什么事情一样。
他赶紧骂了自己一声无乌鸦嘴,这个地方的土皇帝盘踞已久,哪里是一日两日清理得掉的,况且便是清理了,也会有卷土重来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那些大鱼大肉,都在后面藏着呢,就算损失也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
这般一想,心中便安心了不少。
日升月落,时间流转,该来的总归会来,该走的谁也留不住,这该风流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
百花楼内,热闹渲然的屋外花红柳绿,屋内莺莺燕燕,各个是燕环肥瘦,坐在二楼一雅厅内,一绝色男子正听着靡霓琴音,随着琴音手里的扶扇也随之轻舞,好生陶醉的模样。
可若是仔细一看,便能看得出他的手在跟着敲打着膝盖,而那节奏并非是音乐的节奏,显然他心中另有一番算计。
许是容貌的缘故,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清丽婉约模样俊俏,一身白衣更衬的她出尘脱俗,这民间俗语要想俏一身孝,普通人家忌讳穿白衣,反而是这青楼当中,显得自己脱俗,多半有人以白衣装点自己。
她一手好筝,弹的甚有造诣,一曲弹完,那女子站了起来微笑着道:“小女子自知比不上花魁姐姐,只能给公子弹个曲,还望公子海涵。”
“好不错”那俊俏的公子迷人的一笑道:“你花魁姐姐解个手,要一曲琴音,待她回来我们要怎样罚她呢。”
说完,妖孽的一笑。
然而眼波流动当中,显示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再好的风尘之地,这么多年也腻了。何况美人这种东西,也是有看腻的时候。
这一次之所以要来,是因为有人要见。
比起美色,还有更加刺激的东西,等着自己来玩儿。
巽玉笑得一脸意味深长,那折扇缓缓收起,抵住自己的下颚,那双桃花眼微微上翘,不笑也是在笑,笑了更是在笑。
“罚当罚。”
随着咯咯的笑声,一绝色女子现在了门前,轻抬莲步,翩然而来,婀娜翩跹。
那容貌难以形容,眉若远黛,明眸皓齿,那唇色朱樱一点,可谓是浓妆淡抹总相宜,是这百花楼内冠压群芳的花魁,带着让人倒吸一口气的美丽。
头戴精美簪花,将那浓密漆黑的青丝衬得乌黑发亮,仿佛能溺出水来一般。随着走路鎏金海棠花步摇轻轻摆动,垂下来的流苏上串着玛瑙,大小一致,中间穿插着珍珠,这么一碰撞,便发出好听的碰撞清脆声。
对襟鹅黄色上衣上绣有彩蝶飞舞,绣制精致,一针一线,都极为巧妙。而且看那绸缎的料子,正是上品,便是京都里的大家小姐,都难得到这么好的料子。下身罗群百花来衬,庭院争春的美景,绘画在了裙摆上面,这一切都是在衬托着她的美丽。
在配上同色的束腰软带,那身材就玲珑有致,一眼看去,宛若一只要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这烟花之地的女子睁眼闭眼都为银子,眼前的花魁那是美人当中的美人,从这穿戴就看出有大把人肯为她花钱。
花魁摆了摆手,其余的女子便都出去了。
东巽玉坐在了这花魁对面,看着这如月宫仙子一般的女子,喝着上好的茶,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也不难去想,毕竟他本身就是个美男,一辈子自己都是招蜂引蝶中过来的对美人都有了抗体。
美人,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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