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还有她不懂事你怎么就不知拦着点。”
听着云阳说云舒在城门口招惹了南宫雨萱,云南麓火气一下子就蹿了出来。
“一回来就知道给我惹事,从今天起直到选秀之前不允许三小姐离开云府。”
此时的云舒正在云府外闲逛着,还不知道她被禁足在家中的事。
云舒来到云府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用膳的时辰,谁也不会把她这个新来的主子当回事,现在逛了逛,肚子很是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唤着,她掂量掂量自己的钱袋子,觉得还是可以在京城吃些好吃的。
先前坐在马车里的时候都没有好好地体会一番京城的繁华与热闹,美食与美景,此刻刚好可以品尝一番了。
临走的时候云舒可是将自己全部的身家都带来了京城,这些年她自问也攒下了不少的家当,应该可以在京城买下间铺子继续做生意了。
想要挑选一个好的地角,这也是她要出去的原因之一,云舒习惯了自力更生,像这样呆在云府什么也不干,等着别人施舍自己这样的生活让云舒心底很不踏实。
既然短时间内走不了,那么就要为日后离开做些打算。
如果她的猜想是对的,那她可没想过要进入皇家,她还要去当游医,一边游山玩水领略自然风光,一边布医施药行医救人呢!
云舒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找到了那个杀母仇人,解除了危机就离开这里。
“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云舒刚要抬脚踏进一间酒楼就被两个人挡住了路。
云舒看到身后的云阳,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呼喊道:“云管家,你快帮我啊!”
“三小姐您别为难我们,老爷吩咐过选秀之前你不能离开云府半步,所以还请三小姐回府。”
“你,你们,哼。”云舒很生气,很生气,但是她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只能生气的大喊着“让开”并将手中还未吃完的银丝糖(龙须酥)扔向堵在门口的家丁。
家丁下意识的躲开,让出一条缝隙。
刚好有人从酒楼里出来,他身边的侍卫烛影以为飞来的是暗器,一剑劈开包裹着银丝糖的纸袋。
白花花的糖飞溅,他首当其冲地身上头发上被染白了,身后的主子和云家的那两个家丁也未曾幸免,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些。
看着他们的模样别提有多好笑了,云舒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忙捂住嘴巴。
“靖——”云阳惶恐地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脚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完了,完了,这三小姐招惹了南宫小姐还有回旋的余地,这才多久又得罪了靖王殿下。
云阳想要站出来又不敢,且不说尊卑有别,有云舒这个主子在哪里轮得到他这个下人说话的份。
若是表明身份,那就是云家得罪了靖王,一个小小家仆看到了堂堂靖王出丑,可还会有活路?
“小女子冒失,唐突了公子,让公子受惊了,万分愧疚。”云舒不卑不亢的向靖王致歉。
“看公子器宇不凡,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与小女子计较。这位公子武功盖世,反应敏捷,小女子实在佩服,佩服……”云舒对着靖王和烛影一顿猛夸,抬高。
“此事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误会……还请二位海涵。”
我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只要不是无赖,纨绔应该不会再计较了吧!
云舒有些咬不准,这都是她在事发后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误会?本王,本——王公子可是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让开,他们躲了这东西才飞来的,你说是误会?”靖王独孤靖泽阴沉着脸看着云舒。
很显然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云舒,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这……”云舒没有想到误伤的公子这般难缠,额头隐隐地有一层薄汗。
这真的是个误会,我真的只是想要砸他们,而不是要让他们让开砸你的。
我又不认识你是谁,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要暗算你。
不就是误伤了,该道歉我也道歉了,好话说尽,你也该见好就收吧!至于如此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嘛!
云舒急中生智的道:“我在和他们玩说反话,我说让开其实是要他们不要让开,是他们做错了,这才没有挡住,让这位武功高强的公子拦下,适才误伤了公子。”
说反话,亏你想的出来。
言外之意是在说因为烛影弄破了纸包才溅了他一身,要怪也应该怪烛影,没看清是什么就砍。
“大呆,小呆,以后记得不能躲。”云舒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就随口给两个仆人起了名字,算是一点点小小的报复二人刚才拦住云舒的举动吧,这话听在独孤靖泽的耳中可就变了味。
呆?敢含沙射影的说本王呆,你是第一人。
“很好,我记住你了。”说完独孤靖泽带着烛影离开了。
云舒将话说道那个份上,独孤靖泽若是还是紧抓着不放到的确显得他斤斤计较了,有失风度。
看着独孤靖泽远去的背影,云舒在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三小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云阳被吓的不轻,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生怕云舒多在外面逗留一分会给云府招来更多的灾难,或许下一次就是灭顶之灾。
“嗯,走吧!”经过这一个插曲,云舒也没了闲逛的雅致,跟着云阳回了云府。
渐行渐远的马车里,独孤靖泽回想起刚才和云舒斗智斗勇的一幕,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城门口看到云舒拦住策马狂奔的南宫雨萱时,只是觉得云舒的做法出乎意料,本以为该是自保,躲避甚至是害怕,可云舒迎难而上,胆识过人,救人而能不伤及自身。
今日近距离的交锋,让独孤靖泽对云舒有了更直观的感受。
他想过云舒会无理取闹,会仗着云府以势压人,会狡辩……可云舒却真诚道歉,不逃避责任,捧高讨好让人吃亏却无处发泄。
尽管独孤靖泽知道这就是一个意外,谁会用银丝糖来当暗器,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故意为难云舒。
本以为她会否认自己说过“让开”可云舒承认却巧妙化解。
“好一个有趣的女子,总是做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有意思,有意思。”
连独孤靖泽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有些期待下次和云舒见面,她和独孤靖泽以往见到的女子都不同。
看到身上的糖屑复又忍不住皱着眉朝着马车外的烛影喊道:“快点。”
原本的好心情都因云舒一去不复返。
听见独孤靖泽带着憎怒的声音,烛影不自觉的浑身一个哆嗦,手中的马鞭一下借着一下的落在可怜又无辜的骏马身上。
马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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