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出去,凭什么禁足我。”云舒何曾被人限制过自由,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云舒不拦住南宫雨飒那么身后的那些无辜的女子便会遭殃,如果再让云舒选一次依旧会如此,她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不知道父亲为何要罚她。
“什么?就这么大会儿的功夫她又招惹了靖王。”云南麓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么失态,愤怒。
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有一游方道士云游至此,替云舒算了一挂。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女命格乃是混沌交织,或许能带给云家无上荣光亦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云南麓存了几分侥幸,希望云舒带给云家的会是无上荣光,留了云舒的性命,可是……
如今看着云舒回来还不到一天就接连得罪了两个重量级的人物,看不出丝毫能带来荣耀来,到是这闯祸惹事的本事见长,把云家往深渊带的潜质尽显无疑。
“启禀夫人,老爷将二小姐禁足于府中了。”
“什么?”听见门外有人向她禀报云舒被禁足,手中要扔出的花瓶停顿在空中,她没想到不等她动手,云舒自己就触怒了云南麓,让她大感意外。
“怎么回事,仔细说来?”云夫人放下手中的花瓶,饶有兴致的听着婢女徐徐道来。
“哈哈哈!天助我也,没想到我还没出手这丫头就自己撞的个头破血流了。”
“既然如此,母亲就不要再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多费心机了,这次选秀太子妃之位必是我的。”
云怡婉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提到太子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我的女儿自然是没话说,除了这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谁也配不上。”看着女儿,云夫人心情大好,云怡婉一直都是云夫人的骄傲,她从未让云夫人失望过。
“婉儿的才貌自然无人能及,可还是要堤防些南宫雨飒和慕容芯蕊,毕竟她们的背后代表的是南宫家和慕容家。”
听着云夫人的话,云怡婉眼中有些暗淡与不解。
“为何父亲不希望我与太子走的太近,难道是想让云舒那野丫头……”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云怡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怎么可能,她能否入选都是个问题。”云怡婉摇摇头将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驱散。
一个是嫡出的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的女儿,一个是庶出的姿色平平,不懂礼教任谁都该知道怎么选吧!
可是除此之外她却想不到父亲为何阻止她与太子交好。
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交往过密,有损女子闺名这或许是云怡婉唯一能找到的理由了。
可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这次选秀不是给当今皇上纳妃,而是要为适龄的皇子朝臣等寻觅良配,恩赐。
云怡婉对太子妃之位势在必得,却在云南麓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喜悦,倒是有丝淡淡的愁容。
云家、慕容家、南宫家可以说是目前齐国的三大顶梁柱,三家分庭抗力,暗中较劲。
云怡婉若是成了太子妃对云家来说应该是一大靠山,助力,为何云南麓……
想不通的事情暂且放下,尽管不知父亲为何如此反对,云怡婉都不会改变主意。
“母亲就放心好了,南宫家的那个南宫雨飒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至于慕容芯蕊确实会有那么一点小麻烦,我有信心让太子选我。”
南宫家世代镇守边关,久不在朝野的确威胁最小,南宫雨飒自从进京云怡婉就关注过了,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而已,太子不会喜欢这种的。
遥想几个月前南宫雨飒刚刚入京,就因为她突然钻出了撞上一个小太监就将人活活打死,要知道那小太监可是皇后宫中当差的。
在那个紫禁城中死了人都溅不起一点水花,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打死的是皇后宫中的人,太子的生母,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简直就是在打皇后的脸,她岂会要一个这样的儿媳妇。
至于慕容家便是当今皇后的娘家,慕容芯蕊正是慕容家家主的小女儿,当今皇后的侄女,太子的表妹。
慕容芯蕊是唯一一个能和她在姿色上平分秋色的人,云家是书香门第,所以才学要比慕容芯蕊略胜一成,这才压过了慕容芯蕊成为京城第一的才貌双绝的女子,慕容芯蕊便是紧随其后。
“那个云舒自己找死,不如我们就帮她一把好了。”虽然云怡婉觉得刚才的念头不可思议,可在她眼中云舒就是一只蝼蚁,碾死不过是随手的事情。
云南麓不知不觉走到云舒的房门外,隔着门望着门后的那道身影,心里很是复杂。
他希望云舒是那个带来荣耀的而非祸端,可这才多久就给他捅了那么大的搂子。
当初留你性命是不是真的错了?云南麓很是纠结,生死各半,荣辱参半,谁也不知道最终的走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彩儿端着一件色泽艳丽的衣服老实地说道:“这是锦绣坊给三小姐做好的衣服。”
“这是三小姐的。”云南麓隐含着嗔怒。
他一眼便看出那是之前皇上赏给他的上等的宫廷御用的蜀锦。
“是”
“布是从何处来的。”
“是二小姐送给三小姐的。”
“父亲,听说妹妹惹你生气了,她刚回来有很多东西都不懂,还请父亲莫怪。”云怡婉做出一副着急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有多么的姐妹情深的突然出现。
“这蜀锦是你送给舒儿的。”
“回父亲,女儿是有送些布匹给妹妹,但绝不敢做出这等有违规制的事情。”云怡婉跪在地上,眼中氤氲着几分委屈。
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换做是谁都不会忍心责难吧!
“为父不过就是询问一下,又没说就是你送的,赶紧起来。”
“这嫡庶尊卑有别,知道这种艳丽的色彩妹妹用不得,更何况是这千金难求的上等蜀锦,就是给婉儿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给妹妹啊!”
“去,把门打开。”云南麓看着云舒的房门,心中犹而未决之事有了决断。
原本是说不让出府,可没多久就被关在房间,不用想都知道和酒楼门口发生的事情有关。
被关了几天,突然见到阳光照射进来,眼睛一时间倒是有些不适应。
“跪下。”云南麓厉声呵斥着。
“为何要跪?”云舒反问着,挺直胸脯与云南麓直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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