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渊猛然一顿,脸色有些诡异了起来。
两人之间瞬间涌动了一股奇怪的暗流。
宁染染心里真真是复杂极了。之前挂记着小团子,她没有多想,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呀。
她咽了咽口水,想假装没有开这个口都难。只能尴尬地说:“我去擦药。”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却有些忙乱,看上去像是慌不择路。
祈墨渊沉默的跟在他身后,适时担提醒她走对方向。
王府的风景纵然是好,却没有人有心欣赏。等进了屋,把门一关,就显得更加尴尬了。
这些日子的亲密无间,宁染染其实早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只是现在知道他竟是那个,让她厌恶了这么久的可恨男人,她竟有些无法面对了。
在意吗?
当然在意了。
六年啊,二千多个日子。她没有哪天过的是舒坦的。想想都是这拜这个男人所赐啊,可是她却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怨他只播种不负责了。
这种感觉真的跟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的只是自己。
祈墨渊已经拿出药膏,就想去解她的腰带。
顿时宁染染的身体就僵住了。她扯了扯嘴,说:“我自己来吧。”
他的手微微顿住,曜黑的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无奈道:“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记得才有鬼!
她可是穿来的,穿越啊穿越。
所以在她之前,她的身体其实已经跟他有了那样的亲密了?
感觉又难受起来了。又是怨恨又是嫉妒。明明知道不该去在意的,却又忍不住不去在意。
小团子虽然是她所生,可是却是他跟另一个女人XXOO才有的。
凭什么啊!
她越想越是气不过,恶狠狠地剜了他两眼。伸手就把药膏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你出去,出去!”
祈墨渊被她一推,脸色就沉了下来,“染染……”
“出去!出去!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宁染染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非要把他推出去。
看到她一脸的怒气,祈墨渊竟不敢对她用强了,被她推得连连后退,直接就被锁在外面。
此时,青瑶正托着一套崭新的衣物,朝这边走来。正好就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她嘴角微微一抽,看到祈墨渊一脸的郁结,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窃喜。
高冷如天神般的王爷,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呀。
祈墨渊被赶出来,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立在门外。他微微侧目,撇见青瑶手里的衣物时,暗沉的脸色顿时就散了。
“给我吧。”他绷着脸,清冷道。
等青瑶面色古怪地离开,他才去敲门。
屋内,宁染染还在纠结。可是再怎么纠吉,也没法改变眼前的事实。她幽幽叹了口气,心里憋了一股狠劲。
她想:她这么难受,他也别想好过!
咬咬牙,这才解下腰带开始擦药膏。
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
“染染,把门打开。”
宁染染才不理会他,继续擦也的药膏。
“染染……”
“走开!”
“……”
门被关上后,就一直没打开。宁染染就是打定主意不理他。
祈墨渊又在门口立了好大一会儿,后来被侍卫喊走了。
她不紧不缓擦好药,这才起身去开门,就看到青瑶站在门口,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望着她笑。
宁染染:“……”
等她重新收拾好,小团子的鸡汤也被弄好了。东西是苏子清端来的,小团子只负责引路。
“娘亲,娘亲,你快喝喝看。那只鸡虽然长得不好看,没想到挺美味的。”
苏子清连忙附和,“是啊染姐姐,小世子可是偿够了才给你端来的。”
小团子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
“好喝?”宁染染微哂,打开盖子嗅了嗅,“嗯,挺香。”
“当然啦,我亲自指挥他们做的!”小团子就得意了起来,说着又眼巴巴地盯着那盅鸡汤,意犹未尽。
宁染染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才对清瑶说,“再去取两副碗筷来。”
这鸡汤本是小团子特意替宁染染准备的,最后却是三个人分着喝光了。
苏子清喝得满面红光,叹息道:“这碗汤就当是辞行汤了。”
宁染染一愣,“辞行?”
“嗯,我在江宁也有些时日了,也该回盛京了。”说着,脸色又忧愁了起来。
“你不必担心,你爹现在在和善堂,有江易江大夫亲自照顾,应该挺好的。”
“可是我爹的病……”
宁染染这才笑道:“放心吧,那套针术,我也尽数教给了江大夫,嘱咐他每隔两日便施一次针。再配上调理的中药,算算日子,想必也已经大好了。”
“如此,多谢染姐姐了。”苏子清的眼里这才有了笑意。
只是,想到宁叶鸣在宁家尴尬的处境,宁染染又说:“书院被封了,宁家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宁家。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苏子清脸色稍稍黯淡,“染姐姐,我爹从漠北回到盛京,其实是为了找你。我想等他病好之后,再做打算。”
这话,宁染染从前听他提过,所以也不觉得意外。
她点点头,没再过多表示。
对于苏子清,宁染染的感觉挺复杂的。同母异父,本就很尴尬,而且两人也是半道上才认识的。
说是姐弟,其实也没有那么亲密。
不过,他救了小团子,宁染染对他是感激的。
想了想,她又说:“那你去收拾一下,让祈墨渊派人你回盛京。”
“不用这么麻烦了。”苏子清连忙拒绝了,他笑着说:“子清从小就独来独往习惯了,反倒是这些日在府中,被青瑶姐姐照顾着,心里很是惶恐。”
宁染染不可置否。
他救的可是江宁王世子,在江宁王府被以上宾之礼相待,是应该的。
“小舅舅,你真的要走了吗?”一直没出声的小团子突然开了口,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
这些日子在王府,他天天与苏子清泡在一起来,也玩出感情来了。
苏子清便说:“如今染姐姐跟江宁王都回来了,小世子有双亲在身边,我也放心了。”
小团子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好不容易找到儿子,宁染染现在见不得他不开心,想都没想,便说:“眼下盛京挺乱的,你不如暂时留下吧。”
苏子清一愣。
她又说:“和善堂本就是你爹的产业,他在那里会受到很好的照顾。等他病好了,再派人把他接到江宁来,不就行了?”
苏子清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子清是怕太麻烦染姐姐了。”
“不麻烦。”
“不麻烦!”
宁染染与小团子异口同声。
话音一落,三人都笑了起来,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等祈墨渊知道此事,已经是晚上了。他虽然不喜欢有外人靠近,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江宁王府这么大,住进一个苏子清,实在不算什么。只是,他总感觉许多事情都过于巧合了一些。
“念一。”
“王爷请吩咐。”
“派人盯着这个苏子清。”
“是!”
……
夜色渐浓,江宁王府的灯一盏一盏的落了。今夜,宁染染很欢喜的陪着小团子一起睡。
“宝贝,你会唱小星星吗?”
“不会呀。”
“那娘亲教你好了。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祈墨渊的脚步在寝房外顿住,很认真地聆听着里面传来的歌声。
里面的气氛很温馨,小团子就窝在宁染染的怀里,跟着她一首一首地喝着欢快的儿歌。
这种歌曲别说小团子了,就连祈墨渊也不曾听过。听到一些直白又动情的歌曲时,他也动容了。
小团子好久没窝在娘亲怀里睡了。搂着宁染染拱了又拱,“娘亲你身上好软好香。”
宁染染似乎轻笑了一声。
祈墨渊:“……”
他当然知道宁染染身上又软又香了。此时,他真的很想闯进去,将祈倾宸从床上拧起来。
抱着别人的女人,说好软好香,真是不厚道。
“不像爹爹,身上又僵又硬。”
祈墨渊眼皮微微抽搐。
宁染染乐呵呵道:“娘亲是女人,你爹是男人,女人跟男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啊,娘亲?”小团子虚心好学。
呃……呃……这个嘛。这个就涉及到生理方面的知识了。
这种知识对宁染染来说并不忌讳。所以,她只是稍稍想了一下,便问:“你怎么分男孩跟女孩?”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看穿着打扮。”
“不对。如果男孩打扮成女孩,女孩打扮成男孩,岂不是就要弄错了?”
小团子纠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就像娘亲今日穿的是男装那样子吗?”
“对。如果不认识娘亲的人,就会以为娘亲是个男人,对不对?”
“是哦。那怎么分辩呢?”
宁染染一哂,清脆道:“很简单,男孩长了小JJ,女孩就没有长。”
小团子又恍然大悟了,“所以,我跟爹爹都长了小JJ,娘亲没有长?”
“没错!”
祈墨渊的脸直接就黑了。
“娘亲还没有说,为什么你这么香软?”
“因为娘亲长了一对****……”
祈墨渊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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