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动手,他的手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按在了她的细肩上,带着入骨的凉意……
宁染染忍不住一抖,终于忍无可忍了,“手往哪里放!”
祈墨渊这才将视线从她肩上的淤伤上移开,目光不经意扫过她雪白细嫩的肌肤,清冷的眸子堪堪对上她眼里的熊熊烈火。
突然就愣了一下。
这才后知后地感觉到手下的肌肤滑嫩如丝绸一般,叫人爱不释手。他按在她肩头上的那只手忍不住就微微施了些力道,若有所思地轻捏了捏。
宁染染眼里的愤怒变成了错愕,耳根突地就渐渐转变成了绯色。
她又羞又恼,实在气不过他这么堂而皇之的揩她油,“枉你还是堂堂一王爷,平日看着清冷高贵衣冠楚楚,原来竟是这样卑鄙无耻表里不一!”
祈墨渊的眼底顿时浮现一抹怒意,可当他的视线再一次不经意扫从她细肩上扫过时,不难发现她原本雪白的肌肤竟微微泛出绯红。
他的怒气突然就是散得无影无踪,嘴角也悄悄弯了一弯,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松了松。
就在宁染染以为他会放开自己的时候。
下一瞬,他的大手直接握在了她的纤腰上。
宁染染倒抽一口凉气。
这会儿是心也慌神也乱,顾不得手肩上的伤,连拉带扯想要挣开他。
可是,他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一手捏在她的腰部,任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
她怎么就忘记了此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大恶魔,她怎么还指望着以口水击败他。
她真是太天真了。
“你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实在有失斯文。大家都是文明人,这种野蛮粗鲁的行为,实在有失身份……”
她又慌又乱,嘴巴吧啦吧啦一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觉得本王野蛮粗鲁?”他眉梢一挑。
“不不不,王爷您高贵优雅风高亮节,就是节操碎了一地。呃,不不不,您怎么会有节操呢,你丫的就是一混蛋,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如何不客气?”他突然凑近她,那雅人深致的气息就吐在她的鼻息之间,熏得她心肝儿乱颤,无端的叫空气里生出一抹绚丽的暧昧。
啊呸,谁要跟他暧昧!
宁染染张了张口,发现自己都快要被他逼疯了。
“像这样?”他幽黑的眸仁里,旋即多了一抹异样的光芒。扣在她肩上手微微一施力,她整个人突然往前面一扑,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宁染染:“……”
“这个太碍眼。”祈墨渊越发显得气定神闲,趁着她尚未反应过来,终于腾出空来扯掉了那恼人的让他耿耿于怀的面纱。
他原本染了笑意的眸子,隐有期待的盯着那面纱下的小脸,想着她明明不堪一击,却偏要垂死挣扎,他的嘴角也止不住微微往上扬了起来。
宁染染被他突然按进怀里,脑子瞬间就懵了。他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淡雅清香,叫她下意识就用力嗅了嗅。
可这个下意识的举动,似乎不太妥当?
她几乎有点失了心智一样,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耳边却听到他轻佻的声音,也终于让她瞬间回了神。
可下一瞬,她戴在脸上的面纱,突然就被他扯了下来。
啊哈!他扯了她的面纱。
宁染染终于找到了报复的快-感,她扬起头,对着他甜甜一笑,“江宁王觉得我美吗?”
祈墨渊身体蓦然紧绷了一下,嘴角也微微抽了抽,“脸上什么东西?”
宁染染颇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努力忽视两人贴得半点缝隙也没有的距离,故作镇定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我长得有些不堪入目。”
“本王问的是你脸上这是什么东西?”他眯起眼,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甚至已经抽出一只手向她脸上伸来。
这,这跟她想象中的剧本不太一样。他不是应该扯下她的面纱看清她的脸后,直接将她甩开吗?
毕竟她现在的这张脸还是比较恐怖的。
可他的手已经伸过来了,她心中一急,顿时脱口而出,“不许动!”
祈墨渊的手生生一顿,顿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眸锁住她的,等着她的解释。
“是毒。”宁染染绞尽了脑汁,很是脑残的吐出两个字。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她的脸上敷了厚厚的一层珍珠粉,就好似刷了厚厚的一层白石灰粉,狰狞的跟鬼一样,他居然还忍得住?
他不是应该立即推开她,嫌恶地远远避开她才对吗?
非要逼劳资出绝招是吧,劳资中了巨毒看你丫的敢不敢碰!
“毒?”祈墨渊不屑的冷嗤一声,“你当本王这么好骗?把毒涂在的脸上,生怕自己毒不死,古往今来,你是第一人。”
宁染染心中一颤,居然被拆穿了。
他的脸色蓦地沉下去,她白面鬼似的样子实在让人大掉胃口。他短暂的愉悦心情也因她恶劣的手段,而散得一干二净。
“去把脸洗干净。”他终于放开她,眼里闪过几分嫌弃。
重获自由,宁染染却一点都不开心。她要是真如他所愿把脸洗干净,那她还有活路吗?
她心里总觉得大恶魔是不是隐隐知道了什么?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吧,她这么小心怎么可能会暴露,一定是她想多了。
不过,眼下还是得想个办法摆脱他才行。
“还不去?要本王给你洗?”
宁染染:“……”
她默默将衣服拢好,绷着脸一语不发就往外走。既然是让她去洗脸,那她只好一去不回了。这里好歹也是果郡王府,藏起来更方便。
如此一想,心里的愁云也就渐渐舒散开了。
可还没走两步,就感觉不对劲。她回头一看,就看到大恶魔抿着唇,一语不发地跟在她的后头。
宁染染:“……”
她跟他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不要盯得这么紧!
“还不走。”祈墨渊脸色又沉了沉。
“江宁王也要去洗脸?”她纠结地望着他,还想着继续拖延一下。
祈墨渊瞅着她,耐性已经被磨尽了。可看到她一脸防备的模样,他的心情又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他轻轻垂下双眸,不咸不淡地说:“滑得跟泥鳅似的,本王看着你洗。”
你才是泥鳅,你祖祖辈辈都是泥鳅!
宁染染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瞬间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一记碜人的难看笑容,感觉脸上敷着珍珠面膜在开裂,连忙又绷起脸。
没好气地说:“您可真是闲得蛋疼。”
“……”
她幽幽叹了口气,心知这个大恶魔今日是铁了心不会让自己好过,不由做出一副认命的模样来。
祈墨渊盯着她的背影,从容走在后面,心里却估摸着她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估摸了半天也不知所云。
她脸上东西,他自然是认得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她会把珍珠辗碎了刷到脸上去。
她越是这样躲着她,他心底的答案越是明晰。什么凤若予,她分明就是宁染染。
她没有死。
他的心情微扬,也不催促,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跟着。
“看那边!”宁染染突然指了一个方向。
祈墨渊下意识顺着她的手,偏头去看。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宁染染飞快地将脚尖往地面上一点,轻盈的身体立即飘然而出。
她知道自己一定逃不出大恶魔的魔爪,可是让她就这么束手就擒,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又跑?”祈墨渊缓缓转过头,声音低沉平静如水,“好,便让你再跑一次。”
他的声音虽轻,却有意无意地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宁染染忍着心里的寒意,不敢回头,越跑越快。
人在急乱之中最容易慌不择路,她倒是没有犯下这等低级的错误。她心中越慌,神智而反越是清晰。
于是,她果断地往果郡王院中直奔而去。
祈墨渊虽然一直立在原地,可视线却一直都追随在她的身上,所以轻而易举地便猜出了她的意图。
他的皱眉微微蹙起。
他不怕捉不到她,却不想横生枝节。
眼看那院子越来越近,宁染染心里也渐渐亮敞了起来。
“你若还想要玄牧莲就回来。”祈墨渊清冷的声音就这么轻飘飘飘进她的耳朵里。
玄牧莲?他竟知道玄牧莲?宁染染心中微微一颤。
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玄牧莲又是她需要的东西。
她没有停,继续飞跑。
“昭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宁染染飞弛的身体乍然而止,她猛然顿住,立于凉亭之顶,不可思议地回头。
祈墨渊嘴角微勾,如果他还有怀疑,那她的反应足以打消一切。
是她,没有错。
隔得太远,宁染染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心脏却一抽一抽的。她哆哆嗦嗦的搓着手臂,只觉寒意是一阵一阵袭向心底。
她不笨蛋,就这么一句,她就可以肯定大恶魔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难怪他非要看到她的脸才罢休,或许他也只是怀疑而不能肯定。可是,她这么一停,等于直接向他承认了,她是不打自招了啊。
太恶心了,太坏了。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阴险狡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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