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学得很认真,仔细的看了一回,怕记错了又问了一遍。宁染染也教得很认真,将各处的穴位都讲了讲。
末了,江易心服口服地笑道:“小主的针术果然了得,若是小姐还在世上,那就好了。小姐的针术也十分精妙,老夫施针的手法就是从小姐那里学来的。”
“我娘也会医术?”宁染染迟疑的问一句。
知道苏婉轻的时候,宁染染其实在私下里查过这个苏家,只是盛京姓苏的大户何其之多,她又不能查得太招摇,因此一直都没有查到。
江易不疑有它,“没错,小姐是苏家灵根最好的医女。”
“苏家?”苏家居然是行医的?
“嗯,苏家的医术在原离是很有名的。”
原离,原来苏家并不是盛京,难怪了。宁染染不动声色地记住了。
“先前那个被镰刀砍伤的人,小主可要去看看?”
“他怎么了?”宁染染问。
“那人后来烧了一夜,人都有些烧糊涂了,尽说胡话。”
发烧,多半是伤口感染引起的。
宁染染点点头,“去看看。”
说着,又下意识地看了宁叶鸣一眼,突然又说了一句,“宁叶鸣还有一个儿子。”
江易大吃一惊,“什么?”
宁染染皱了皱眉,“他儿子也姓苏,叫苏子清,不过眼下人不在盛京。”
她说完话,就看到江易一脸古怪。
“怎么了?”
江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事。”
没事才怪!宁染染也不点破,又说:“江大夫不用怀疑了,这个苏子清的确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说完,宁染染就幽幽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关系太复杂了,她也不可能这么惦记着宁叶鸣的病情。但愿他能早日康复吧。
因为她肯定的话,江易失神愣怔了好大一会儿,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走吧,去看看那人。”宁染染已经不想继续纠扯这个话题了,就率先走出了暗阁。
……
离京城不远的郊外,刚被宁染染放走的那几个黑衣人,再次被人打趴了。
他们惊悚地望着眼前这个宛如暗夜里的王者,吓得大气不敢出。
整个盛京,就没有人不认识江宁王。
不,应该说,整个盛京的暗道上,没有人不知道江宁王的手段。
“王爷饶命。”
在宁染染面前,他们或许还有些硬气。可是祈墨渊身上危险的气息,强势而逼人。
他薄唇轻抿,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却锐利无比,只是往那里一站无形之中的震慑,却足以让人感觉到压迫。
“人呢?”祈墨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酷地问。
什么人?黑衣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惹到这尊大神的。
祈墨渊的耐性比起宁染染来可就差多了。
听不到回答的声音,他手臂微扬,原地立即就卷起了一股凛冽之气。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那股凛冽之气已经化成一道道无形的剑气,直直朝他们面门砍来。
“慢着。”为首的黑衣人忍不住出声,哪怕他们是杀手,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祈墨渊曜黑的眼眸里平静无波,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的手臂缓缓放下,剑气乍然不见。
黑衣人大气不出,吓得一身冷汗。
为首的黑衣人心里千回百转,最后迟疑的将宁染染丢下的竹筒又拿了出来。
“不知王爷要找的人是谁,我等最近只接到这一件任务。”
祈墨渊眼神犀利,微微一抬手,那竹筒便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待他看清里面的内容,本就冷冽的双眸,顿时跟结了冰似的,那股寒气冻得人直哆嗦。
为首的黑衣人,见那竹筒瞬间就成了粉沫,浑身都僵硬起来。
祈墨渊微微抬起头,朝他看来。他吓得连脑门上冒出来的冷汗,也不敢擦。
“王,王爷,您找的若是那位姑娘,她,她已经走了。”
说着,又咽了咽口水,补充道:“安然无事的走了。”
许是这最后一句,终于叫祈墨渊满意了。他的眼神虽然依旧冷寒,那股逼人的气势却渐渐地收了回去。
他缓缓转身。
黑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个不留。”
原本空旷的场地,立即跳出一群冷冽的暗卫。
黑衣人的这口气顿时卡住了。
祈墨渊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冷眼看着吓得面色惨白的黑衣人,突然又说:“慢!”
暗卫的动作生生一顿。
祈墨渊盯着那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三日之内,本王要看到发任务之人,从皇宫消失。”
他顿了一顿,又说:“就以这任务上的方式。”
黑衣人:“……”
最早知道结果都一样,还不如让他们自行了结了算了。
“若是做不到,呵呵……”
黑衣人:“……”
从和善堂出来,宁染染并没有回别院。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了走,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一个人。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她猛地抬起头。
祈墨渊含笑着看着她,许是刚处理了一件腌臜之事,目光还有些清冷。
仅管如此,他却不动声色地将她拉进怀里,从上摸到下,确定她完好无缺,他的眸色这才渐渐变暖。
宁染染没有动,由着他把自己圈在怀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僵硬,祈墨渊这才稍稍放开她,垂下头去看她的脸。
宁染染正好也在看他。
看得仔仔细细,他的剑眉英挺,黑眸深邃,朱唇削薄,有着无可挑剔的轮廓。仅管他的俊容,无时无刻都透着冷俊,可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却迷人的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
祈墨渊的眸光渐渐收紧,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
他突然揽着她,纵身一跃,翻过一堵围墙,落入一间静谧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方水井,水井边就是一间柴房。
祈墨渊顾得不许多,半抱着她闪了进去。门刚刚一合上,他立即就动手脱起她的衣服来。
“你干什么!”宁染染猛地推开他。
“染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祈墨渊心里紧张,并未注意到她眼里的疏离。
宁染染盯着他微微凝重的脸,不声动色地躲开他的手,“我没受伤。”
“我看看。”
“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就算受了伤也能自己处理。”
她语气冷漠,祈墨渊终于嗅出一丝不对劲,不由抬起眼眸看向她。
却见她眸似剑光,明艳的脸上清冷淡漠,带着一抹自嘲的冷笑。
他不由蹙起了眉头。
“这个还给你。”宁染染突然朝他伸出了手。
她的手心里静躺着一枚羊脂白玉。
祈墨渊难解地看着她,迟疑道:“染染,你在生气,为何?”
“不为何。”见他不动,宁染染干脆把玉佩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要走。
祈墨渊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哪里会放她走,见她已经走到了门边,立即又从后面将她抱了回去。
宁染染也知道他一旦强硬起来,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再次被他圈起来时,她也懒得反抗了。
“你的事情都忙完了?”想到自己在皇宫里到处找他,而他却与青禾私下幽会,她怎么都没法释怀。
藏得可真够深啊,要不是她无意间撞见,还真不知道连皇后的婢女都跟他“关系匪浅”呢。
祈墨渊并不知道宁染染在皇宫里找过他,以为她是在恼怒自己来得太晚。
便说:“染染,我赶来时,你已经离开和善堂了。”
他收到她人在和善堂的消息就立即找来了,可是那会儿她人已经离开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要找人,虽然不难,却也需要时间。
等他再次找到她,却见她一个人闷头往前走,他虽然没有及时上前,却一直跟在她身后。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
只是,他跟了一路,她却越走越偏。
宁染染见他居然还装傻,忍不住就怒了,她憋了这么久,憋得都快内伤了。
他居然还装傻!
“宫里有美人相伴,你赶来做什么?有甜腻美人你不抱,抱着我这个二手货。江宁王的口味还真特别啊。”
祈墨渊黑眸里闪过一丝错愕。
他抿了抿唇,将她的话在心里默了一默,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都看见了?”
“不敢看,怕脏了眼。”
祈墨渊抱着她的手臂,乍然收紧,因为她讥讽的神情,隐隐有了怒气。
“怎么?敢做不敢当?”宁染染被他箍得难受,越发尖锐起来。
祈墨渊的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
那一只被他捏成粉沫的竹筒,他记得还很深刻。想到里面的字条,他的怒气瞬间就没了。
圈着他的力道也松了松。
他的退让,却让宁染染的误会再次加深,以为他这是做贼心虚。
她得理不让,冷酷道:“看好你的美人们,别让她们再来惹我!”
说完,便扯开他的手,“咱们一刀两断。”
祈墨渊本已松开的手,立即又将她握紧,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你没听到吗?一刀两断!够不够清楚!够不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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