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宁染染还真不会想到。
可是现在脑子里却轰轰两下,呈现空白了。
天呐,古代没有避-孕-套!
天呐,她也没有喝过避子汤之类的东西!
天呐,万一真的中奖了,要肿么办!
难道她要再生一个?啊啊啊,生孩子好痛苦,她不要再生了!
宁染染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
“你怎么了?”祈墨渊迅速将她往怀里一抱,猛得坐了起来。
宁染染哆嗦了一下,目光微凝,她问:“祈墨渊,我的儿子他在哪里?”
真的是在江宁吗?为何凤若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
祈墨渊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微微启唇,又抿紧,其实很想告诉她,儿子其实一直都在她身边。
可是,瞒了这么久,现在突然告诉她,她会可是会恼怒他?会恨他?
见他久久不答,脸色也变得凝重。宁染染的一颗心都紧紧地揪了起来。
“那他真的还活着吗?”她问得小心,又紧紧地盯着他,一脸的紧张,生怕一直以来的希望,其实都是假的。
“活着,他活着好好的。”祈墨渊终于还是艰难地开口,几乎都要将真相脱口而出了。
可是他却听到自己说:“他与倾宸一样高,与他一样爱闯祸。”
倾宸,同样都叫倾宸,差别却是这样大。
宁染染有些黯然。
她在视别的孩子为己出,在一起享受着母子之乐,可是她的孩子,却还孤零零一人。
“祈墨渊,我想见见他,我想去江宁。”
盛京太乱,不敢在这个时候把孩子弄到这里来,唯有去江宁看一看。
哪怕只看一眼,她也很想看一看。
频临生死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会留下遗憾。
祈墨渊心里一沉再沉,他何尝不知她为了祈宸所付出的一切。她越是那么努力,他就越是不敢告诉她。
他不想让她恨他。
“不是说要太后好看么?染染,你不想看看她的下场再走么?”
无论如何,祈墨渊都舍不得伤害她。
她已经受到太多伤害了。
所以,就让他再享受几天这样甜蜜的温存,就让他再自私几天。
几天就好。
“你已经下手了?”她吃了一惊,他白天出去,就是干这事去了?
“嗯,说过要给你报仇的。”
宁染染心里就暖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一个人。
突然间有个人为她付出,有个人让她依靠,她在心里感觉很踏实。
她没再说话,只是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再彪悍的女汉子,其实也有一颗柔软的心。
祈墨渊嘴角微扬,抱着她翻了身,亲吻着她的眼角,“睡吧。”
“嗯。”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孩子了,她的心安了安。睡吧,她就真的踏实的睡了。
祈墨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恬静安然的睡颜,心里越发的紧。
他抱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恨不能将她揉进体内。
他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她,双目深黯,自嘲一笑。
染染,你会恨我吗?
染染,不要恨我。
他摸到她的手腕,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很快就调动体内刚恢复的寒炙之力,探了进去。
她体内的沉积的毒素已经消除了不少,又服用过大还丹,暂时是无碍的。
可他却不想,让她再吃苦,也不想再冒险。他很快找到她体内沉积的最后一点毒素,一如上回那般,一点点捆住,再慢慢地从她体内尽数拖出来。
睡梦中的宁染染感觉浑身都是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跟轻松。她无意识的轻轻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式,睡得香甜。
祈墨渊轻轻放开她,很快翻身下地,穿上衣衫快步走了出去。
今夜无月,星光也不够璀璨。
他的脸略显苍白,依靠在廊柱上缓缓地坐下。闭目将从宁染染体内吸进来的放肆冲撞的毒素一点一点压下去。
……
翌日。
久晴的天空突然就阴沉下来,没多久就大雨直倾。下雨天去哪里都不方便,所以只能窝在别院大眼瞪小眼。
宁染染摸着被祈墨渊重新系到她身上的玉佩,心闲的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点滴,心里一阵感慨。
但她很快就收敛心神,一头进了炼药房,闭关不出。
天近黄昏,宫里连着发了两道圣旨。
满朝百官,冒着大雨进宫。
没多久,就传出仁光帝薨了。
宁染染从炼药房出来,小团子已经穿上了丧服,跟在祈墨渊身后准备进宫。
她被他们父子俩的衣着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事?”
祈墨渊默了默,眉头微皱。
小团子很也纠结,“娘亲,我皇伯伯没了。”
“没了?”宁染染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味来,顿时瞪大眼,“不可能啊。”
仁光帝身上的毒的确是挺厉害,但她不是才配了解毒药给他服下么。
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
太没道理了。
她连忙看向祈墨渊,却见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才说:“今上连发了两道圣旨。太子即位,废太子被流放。”
“那果郡王府呢?”宁染染急急地问。
“新帝自理。”
宁染染顿时失了声。
三皇子还在困禁之中,那就是没有被洗白的意思,难道真的会被冠上谋反的罪名?
那么叶孤晨岂不是死定了?
“我与祈宸先进宫,回来再说。”
宁染染胡乱地点头。
“别乱跑。”祈墨渊不放心地又交待一句。
宁染染又点了点头,心里实在是复杂的很。祈墨渊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牵着小团子冒雨走出别院。
他们一走,宁染染一个人守在别院,心里实难平静。也不知道赵允儿是否平安,老郡王又不知所踪,估计也会去漠北吧。
若是果郡王府无法摘清洗白了话,岂不是真的要逼着他们造反,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啊。
皇权真是太可怕了。
宁染染望着大雨,心里只期望这场灾难快点过去,谁不想过安定的日子啊。
“染夫人。”寒亦突然冒了出来,带着一身的湿气。
“怎么了?”宁染染正想着入神,被他吓了一跳。
“老郡王找到了。”
“真的,在哪里?”
“本来已经出了城,不过好像遇到刺杀。”
宁染染心里又一个惊跳,“那他有没有怎么样?”
“受了点伤,不过是小伤。”寒亦答。
“人呢,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宁染染说着,就要往外走。
寒亦却突然伸手将她一拦,“染夫人,主上交待您不要离开别院。”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祈墨渊向来不限制她的自由,他突然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忌讳。若是平常,她必然会依他。
可是,老郡王在宁染染心里是个挺复杂的存在,她不能不管。
“我去去就回。”
寒亦也纠结了,“染夫人,属下不能让你出去。”
“祈墨渊让你看着我?”宁染染突然问。
寒亦却摇摇头,“主上只是将属下调到了您身边,属下有责任保护您的安全。”
“你不是应该跟在小团子身边的?”
“小世子有主上亲自保护。”
宁染染哑口无言了。
就连祈墨渊也如此谨慎了,这天下果真要动荡了。
她沉默着想了半天,又说:“那你与我一道去吧。”
“您不能离开别院。”寒亦更纠结了。
宁染染一旦有了主意,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服的人。她冷哼一声,“我一定要去,你看着办吧。”
寒亦:“染夫人,您不能这么不讲理。”
宁染染哂答:“我本来就不是讲理的人,走吧。”
说着,她就不理会他了。
寒亦也无奈,染夫人任性起来,就连主上都头疼,更何况是他。
但是如果放她出去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他的脸突然就严肃了起来,“除非主上同意您离开别院,否则不行。”
“你还能跟我动手不成?”宁染染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寒亦:“……”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啦。”
最后的最后,寒亦还是不能拦住她,不得已之下,只好让人去准备马车。他一边拿着雨具,一边在心里嘀咕。
但愿回来后不要被主上罚得太狠。
宁染染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一想挂记着果郡王,想了想又跑回炼药房取了些药物带在身上。
这才爬上马车,一路朝着城门而去。
马车是寒亦亲自驾的,他抿着嘴唇,一脸清冷,甩开马鞭跑得飞快。车轮滚滚,溅起道路两边的淤积雨水飞溅。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了的是,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已经被封了。
宁染染挑开窗帘,望向那紧闭的城门,心里突然有了股不详的预感。
六前年,也在这里,她遇到了如今的太子,与嚣张跋扈的昭阳郡主起了争执。
从此,她的人生就开始了万劫不复。
若是当年城门未封,她顺利出了城,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染夫人,城门被封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宁染染心中一凛,一语不发的从身上取出一物。
“紫龙令?”寒亦心惊了。
“拿去,叫他们开城门。”
六年前她没的特权,出不了城。
可六年后,她却有紫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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