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不相信你的话，你这个女人一看就很有问题。遮遮掩掩的当本郡主好唬弄？今日不把话说明白，就别想离开！”
昭阳郡主双手往腰上一叉，活似一只母夜叉。
宁染染噎得无语极了，何必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唉。
“你到是说话啊，哑巴啦！”
“郡主想要民女说什么？民女知道的便能说你听，不知道的便是逼死我也说不出来呀。”
昭阳郡主：“……”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半响，昭阳郡主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我又没见过你，你是如何知道本郡主的身份的？”
宁染染答得倒也快，“郡主没见过民女，不代表民女没见过郡主啊。这还用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大胆，你竟敢说本郡主是白痴。”昭阳气极。
“郡主想多了。”
昭阳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
“爷，郡主跟那个女子僵上了。”寒亦站在屋外沉声道。
“不必理会！”屋内，祁墨渊正在沐浴，要洗去一身的秽气。
寒亦自然不会去理会，女人是最麻烦的物种，特别是脾气不好的女人。
“可有查清那女子的来历？”祁墨渊问。
寒亦一个激灵，听此一问竟略显激动。
他说：“此女乃京中书香宁家宁谦道嫡出长女，名叫宁染染，因未婚先孕，为躲避继母迫害，只身藏在山野之中待产，不想还是被继母得到了消息。”
“嗯。”祁墨渊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跟他所料想的差不多。
寒亦想了想，便把查到的消息一并说完，“除此女之外，宁谦道还有一女一子，均是继室所出。二女儿也已到了及笄婚配的年龄……宁谦道近日多与京中宗室走得亲近。”
京中宗室，自然也就是皇亲国戚，这其间的意味也就不言而喻。
祁墨渊冷哼一声，似有不屑。
寒亦自然也觉得这宁家心太高，有种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
况且宁家的大小姐还出了这等丑事，别说皇亲国戚了，便是京中有眼力的普通的贵族也是瞅不上的。
祁墨渊闭着眼，泡在热水之间，由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将一身秽气吸汲干净，浑身的筋络一经舒展，人也变得有些懒洋洋。
里面没再出声，寒亦小心地探了探，便知是在闭目养神。深知主子脾性，他便不再多言，直接闪身退下。
岂料，这一退就退出了不小的麻烦。
只听砰地一声，紧闭的门被撞开。
祁墨渊心中一沉，猛地睁开眼。
“七哥哥，这个女人……啊……”昭阳速度转过身，一双手紧紧捂着脸颊，紧张道：“七哥哥莫生气，昭阳不是故意的，昭阳这就出去。”
说完便飞奔而去，活似身后追了凶猛野兽一般。
祁墨渊的视线却落在了她挽在手臂上的包袱之上，屋中的沉闷地气息，瞬间就有了一种窒息之感。
“你打算不辞而别？”
说不出为何，挂在她手臂上的凸鼓的包袱显得异常地刺眼，让他隐隐不悦。
宁染染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双眼不要往水下扫，可是意念实在是太折磨人，于是她干脆就抱着不看白不看的想法，大大方方的欣赏起来。
“出去！”
她的转变，没能躲过他的眼，那放肆的眼神令人有种想要脱逃的想法。这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又不是我自己想进来的。”宁染染恬不知耻道。
反正她是被人拽进来，不是自愿的。可是一点都不亏，真是大饱了眼福。
“本王的身体是你说看就能看的？”他已经动怒。
“来不及了，已经看完了。”宁染染终于撇开眼，倒不是她突然有了觉悟，而是怕看久了会长针眼。
“也就这样了，没什么看头么，你也别指望我会负责，不是我先看的。”要负责也是那个被吓破胆儿的郡主吧，若不是她，她也看不到这养眼的一幕哟。
“说完了？再不出去就挖了你的双眼。”
呃……这就不好玩了，太血腥了吧。
她皱了皱眉，这才不情不愿转身，可脚下刚刚踏出一步，立即就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回去。
“做什么？”她大吃一惊，别说动手就动手啊，招呼也不打一声，真没品！
若不是她反应快，迅速护住孩子，指不定就会撞到浴桶上了。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忍不住就拧起手中的包袱照着他让人讨厌的脸上甩了过去。
祁墨渊自然不会被动挨打，飞快就出手扯住了。
这一甩一扯之间，包袱便被扯开了。
里面装着的衣物尽数掉进了沐桶之中……
宁染染一下子就傻了眼，衣物也就罢了，再买就是。关键是她从柳氏那里抢来的钱袋跟首饰，也都掉下去了呀。
“你起来。”她盯着水面，强忍着伸手去捞的冲动。
东西掉落的瞬间，岂能躲过祁墨渊的眼，他顿时心情大好，随手就捞了一件漂浮在水面上的显眼布料。
哪想，一捞起来就立即就后悔了。
他捞得是一件粉色的肚兜。
宁染染顺眼就看过来，待看清他手中之物后，看向他的眼神也就变了味。
祁墨渊脸色一黑。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女人，贴身的小衣被男人拿在手里，怎么也会觉得羞耻吧。
可她那是什么眼神，看得好似他才是该遮羞的人一般。他的心底又烦躁了起来。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但是你得帮我把银子捞出来。”
祁墨渊：“……”
“你不捞么？那我自己捞了啊，要是不小心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她轻咳了一声，讪笑道：“你可别说我是故意占你便宜就行。”
祁墨渊：“……”
宁染染兴奋地将怀里的宝贝换到左手揽着，小宝贝在娘亲的怀里睡得香甜，一点都被没影响到。
她小心地挽起袖子，露出玉白的手臂，三两下拨开浮在水里的衣物，然后就探了下去……
祁墨渊的视线落在她白嫩的玉臂之上，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扔出去。可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就扫到了这只手臂上的一口牙印。
牙印很深，显示是结了痂没有养好，这才留下了疤痕。
他的脑海之中飞快的闪过一幕他至今都不愿想起的片段，难堪，震惊，恼怒一闪而逝，最后竟莫名有点期待。
期待什么？他茫然了。
就这么一瞬间的晃神，她的手当真就摸到了水下去了，他的心猛然一震，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
宁染染恼恨地发现估算失误了，她高估了自己手臂的长度，此时半边的身体都依在浴桶边上了，死活就是够不到水底。
她忍不住就骂了一句：“你妹的！”
祁墨渊僵住，她的手在挥动之间时不时就擦到了他的大腿之上，撩拨起了无源之火。
他快速擒住那只让人恨不能剁之为快的小手，素来冷冽的双眸里闪过一丝邪魅之色。
“你这是在勾引本王？”
“啊？”宁染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
“技巧用得不错。”他沉声道。
她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惊愕道：“你个蛇精病，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我可是产妇。”还在坐月子中的产妇。
就是因为她早就有自知之明，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祁墨渊的冷酷的脸上有了一道裂痕，这个女人真是……
“滚出去！”他狠狠摔开她的手，怒火腾腾腾。
“说清楚，我的银子掉进去也是因你惹我在先，你若是不扯我，我就不会打你，我打你你若不还手，包袱就不会散，包袱不散银子就不会掉进去，银子不掉进去，我就不会……”
“闭嘴，拿走，滚！”他的眼前闪过一道一道的黑线，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飞快将银袋扔过去。
宁染染欢欢喜喜捡起银袋，又眼巴巴望过去。
“还不滚！”他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还有些首饰……”
回答她的是迎面兜头而来的水柱。
宁染染吓了一跳，这回终于飞快转身，果断地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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