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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090受伤了

  竹意躺在摇椅上表情惬意的看着那些工人在如火如荼的给她盖房子。

  天然居来了开门红,以后银子会流水一样的进来。折辱了南宫肃,他现在正在烦心。天高皇帝远,不见烦人的南宫凌。栽种的桃枝都成活了,明年这个时候,这儿就会是桃花盛开,漫漫妖娆。一切都让竹意的心情不错。

  咦?那个人是谁?还是从三丈高的墙上一忽儿跳下来的。

  也是,不跳墙进不来。南宫凌那混蛋可是大门紧锁,不许任何人来看自己呢。

  待那人走进了,竹意稍稍探起身子。

  她说谁这么大单子,不服太子爷管呢,感情是鞣鞣国的王子拓跋丹朱啊。

  竹意面色含笑,看见**好了心情更不错。

  而拓跋丹珠却是提着个袋子,满眼震惊的模样。不敢相信的把头转成三百六十度看着北秀苑的一切。

  满眼望去,不下十亩的桃枝园。一个颇为壮观的四合院正在二三十人力工的忙活下拔地而起。破草屋前的躺椅上一个绝色倾城的女人正对着他笑。

  拓跋丹珠大步向着竹意走来,走来就忍不住说道:“前面的婢女说太子妃被罚关在北秀苑自生自灭。还说北秀苑荒凉如远古,蛇虫横行,破屋欲坠。可是……可是这儿……”

  拓跋丹朱说着又忍不住看一眼四周。

  竹意也看看四周,才十天而已,这儿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丹朱王子误会了,堂堂太子府,怎么会有那么凄凉的地方?”竹意故意挑眉,接着看向他手里的物事。“丹朱王子心地良善,还给本宫带吃的了,本宫正饿了,来,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了。”

  丹朱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躺椅边的小桌子上,老脸有些发红。“听婢女说,南宫凌不准人给你送吃的,所以……所以……”

  “所以丹朱王子怕本宫在这儿饿死,特意送来吃的3F所以本宫才说王子心底良善,将来一定会是为千古明君。”

  竹意笑了,眉眼弯弯。其实最开始讨厌**多事之后,现在还觉得这**挺可爱的。至少在南宫凌下了死命令后,只有他来看自己,还带着食物,甚至他还是刚刚大病初愈,脸色泛着病态的白,还不似以往的健康颜色。

  既然是心地善良的好人,那一粒万金难求的药救了他也不算白瞎了。

  “太子妃谬赞了。”拓跋丹珠的脸更红了。

  竹意脸上的笑更大了。没想到这个外表粗狂,行事莽撞的鞣鞣国王子还是个碍面子会脸红的腼腆男。这才夸赞了两句就这样?那天在皇宫御花园,野性的把自己圈在树与他之间不放走的豪放劲头哪去了?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人啊,果然都是双面性的。有的看着粗狂,却是心细如发。有的看似绝美如神祗,却铁石心肠。

  那如雯月,如清风的云公子呢?他的另一面是什么?

  摇摇头,云公子不会有双面性。那么好,那么完美的男人若是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她还不如自戳双目死了算了。

  “不是谬赞,是本宫有感觉,丹朱王子将来一定会是一代明君。”竹意意识回笼将袋子里的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有十几个馒头,两个烤的很好的兔子,有一些米。还真是救急的最好食物。

  竹意掏出东西,丹朱王子更觉得尴尬。其实现在已经知道,这儿哪儿会缺吃少喝的?

  竹意却浑不在意,拿起一个兔子撕了一个腿就大吃起来,完全没有南燕女人该有的形象。抬头看着丹朱王子再一次惊到的神情,咽下嘴里的肉说了一句:“有肉没酒不欢,岂不是无趣?”

  丹朱王子一听,顿时有找到知己的感觉,一拍大腿:“太子妃等着,本王这就去拿酒去!”

  一抹身影,迅速腾起,不顾病体,奋力赶路,也不过就是去取个酒。

  竹意望着那抹身影出神,丹朱王子,你这个朋友我竹意交定了!

  南宫凌正在百草园和公孙木子说起德仪皇帝解药的事。

  公孙木子说:“太子殿下,解药这几日木子琢磨出来了。但是炼制需要时间,而且有一味药只有南疆有。”

  “去趟南疆来回最快也要四个月,什么药,不能用别的替代么?”南宫凌的心一下子沉的有些很。

  “那味药叫紫龙骨,生长在南疆连绵森林之中的毒瘴蔓延之地。因为毒瘴都可以被吸收作养分,所以这紫龙骨是做解药最好的药引子,不可或缺,也不能替代。”公孙木子详尽的解释着。

  两人刚说到这儿,就见头顶上一个黑影急匆匆一闪而过。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那是拓跋丹珠。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南宫凌狐疑的问公孙木子。

  “今天早上丹朱王子还在服药,毒是解了,但是元气大伤,没有个把月是恢复不了的。”公孙木子也在奇怪,丹朱王子这么不顾身体在忙活什么?

  就在南宫凌和公孙木子不解的时候,那个黑影又嗖的一下从头顶回来了。而且,这一次两人看清了,那黑影急匆匆的直接奔着三丈高墙一跃而上,然后消失。

  北秀苑!还这么急匆匆……

  两人的心都猛的提起。

  竹意!

  太子妃!

  不约而同,一起跃起,直接飘上三丈高的墙往里奔去。都以为是竹意出了什么事,所以丹朱王子才会这么急匆匆。

  可是两人飓风一样赶到的时候,却见丹朱王子将一坛子没开泥封的酒往桌子上一拍:“太子妃,酒来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竹意想点头说好,可是跟在丹朱王子身后的那两人的面色实在有些捉摸不透。

  丹朱王子见竹意的眼神看着自己身后,莫名的回头望去,还惊了一下:“太子殿下和公孙先生什么时候跟来了!”

  公孙木子上前一步:“丹朱王子,你身体才刚刚有些恢复,内力不济,六聪迟钝,所以,我们一直跟在王子身后王子却不知。”

  “哦,这样啊,那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太子殿下不是吩咐任何人不准来北秀苑么?”拓跋丹珠问的还挺理所当然。

  竹意伸手扶扶头,鞣鞣王子是不是被毒药毒傻了脑子?太子殿下不准任何人来,可他自己会是任何人么?你才是任何人好不好?

  南宫凌怒火中烧。看到竹意什么事没有的坐在躺椅上吃兔肉生气,看到丹朱王子自以为是的口气生气。

  “丹朱王子,您自己也说,本宫已经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来北秀苑探望本宫的太子妃,王子却为何明知故犯?”

  “本王又不是太子殿下的属下或随从,为何要遵守太子殿下的规定?”丹朱王子说着不顾南宫凌青黑的脸色,直接在小桌前席地而坐,给竹意满满倒了一碗酒:“太子妃,您不是说有肉无酒不欢么?现在本王把酒拿来了,来我们畅饮。”

  竹意被丹朱王子的热情感染,也想气死那个黑脸混蛋。于是突然也豪情万丈,端起酒碗跟丹朱王子的碗碰的‘叮’一声响,然后回手就是半碗进肚。

  酒喝得有些急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丹朱王子下意识的伸手就要过来给竹意顺顺后背,却被公孙木子猛的拉起到一边,“丹朱王子,你如今身体虚空,不能饮酒,而且,中午的药还没吃吧,走,回去吃药。”

  丹朱王子当然是不愿意走,“中午的药已经吃了,而且,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喝个斤八儿酒没事。”

  喝酒是没事,但是你的命就有事了!你没看到一边的太子殿下的脸已经从青黑转到黑透了么?那拳头已经提起,你再过分一下,凭着你现在的身体,估计又要多趟一个月了。

  “丹朱王子走吧,我从今天开始要给你施针,固体培元,加速身体恢复。走,扎针的时间到了。”公孙木子是连拖带拽直接给丹朱王子弄走了。

  那两人走了,两个丫头早吓得跑的远远的。

  竹意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嫣红。或许也是喝了酒的缘故,眉眼间随意一瞟,就是风情万种。

  “太子殿下若不嫌弃,坐下喝一杯?”

  坐下?坐那儿?难道让他像不同教化的鞣鞣王子一样席地而坐?我南宫凌可不会那么做!

  南宫凌故意不看竹意酡红的面颊,风情的眼梢,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刚刚心里还万分的火气,蓦地就变成极度的惊讶。“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居然短短十日,就让北秀苑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北秀苑是什么样,他是亲眼目睹的。现在,漫漫及膝的荒草被一行行一纵纵绿莹莹的桃枝取代。还有一座青砖青瓦的四合院拔地而起。只是四合院还没有竣工,还有一些力工正在房顶忙活上瓦。但是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财力,还是让南宫凌大吃一惊。以为就她卖首饰的几个钱,即使盖房子,充其量也就是把茅草屋翻修一下。

  可是如今,却是这样大张旗鼓,而且眼看工程就要收尾。

  南宫凌心里有些打鼓,或许以前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臣妾的本事可大着呢,只是太子殿下不知道而已。”竹意浑不在意的说着,又将手里的兔肉咬下来一大块。烤的正好,肥而不腻,当真是下酒的好菜。心里快意,便端起碗,将剩下的酒给喝了。

  好喝,古代的酒其实不能被称之为酒,说是含酒精的饮料还差不多。都是纯天然的东西酿造,有花酒,有果酒,有麦酒,高粱酒。

  竹意现在喝的是陈年的花雕。酒水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又是最少的十年陈酿,所以初初喝来如同果酒。但是她似乎忘了,酒越醇越有后劲。

  人家三碗不过岗,竹意两碗下肚就觉得手里的兔子腿怎么变成了两个。

  南宫凌回头忍不住问:“你盖房子的钱哪儿来的?”

  “要你管?反正不是你给的。”酒壮熊人胆,何况竹意本来就不熊,所以,这句话直接把南宫凌踹到了南墙上。

  南宫凌蓦然眸眼发狠,这是太子妃该和他说的话?

  想要狠狠训斥这女人一番,可是女人居然手里举着兔子腿,张嘴却咬不到。而且眼神迷蒙,动作迟缓,显然是醉酒的征兆。

  醉酒!就这么一个转头四望的功夫,她就把自己喝醉了?酒量到底有多差!

  竹意咬了几口咬不到兔肉,气的将兔肉使劲一扔,拿起酒碗就往坛子里伸,接着舀出一碗酒,一口就咕咚到肚子里。

  “畜生欺负我,还好还有美酒相陪。”竹意美滋滋的喝着酒,伸出丁香小舌添了一圈唇边的酒渍,餍足的打了一个酒嗝,伸手就又去坛子里舀酒。

  竹意下意识的舔酒的动作很是刺激了一下南宫凌。甚至他小腹猛然就升起一股邪火,直冲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南宫凌不是毛头小伙子,太过熟悉。他不由的皱起眉头,暗恨自己居然对这个女人起了反应!

  南宫凌努力控制身体的欲望,自持自己的自制力惊人,才不会被一个刁钻野蛮的女人牵着心智走。

  酒越喝越有瘾,再加上陈年花雕口感绵柔,甘醇,所以竹意不觉得又是三碗下肚,直呼过瘾。等着再伸手去舀酒的时候,那手已经开始在半空画圈,怎么都伸不到酒坛子里去。但就是越伸不进去,越想伸进去。赌气撅着小嘴,举着碗在半空中忙活的动作让人啼笑皆非。

  南宫凌的瞳孔微张,看惯了这女人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冷不丁见着这样的小姿态,怒火不知怎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冷凉的俊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混蛋!畜生欺负我,你……也欺负我!”竹意几次舀酒舀不到,开始生气,摇晃着站起来就去抱酒坛子想给摔倒地上。只是脚步虚浮,抱起酒坛子去摔,身子踉跄的却也跟着一起往地上摔去。

  南宫凌几乎是想都没想,闪身过去就一把抱住要跟着酒坛子一起摔到地上的竹意。

  竹意没落地,酒坛子却落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剩下半坛子酒液顿时四溅,打湿了南宫凌的杏黄靴子。

  “松开我……”竹意动作有些不听自己使唤,但神志还是清醒的。知道现在自己是在南宫凌的怀里,不觉得有些火大,伸手就去推南宫凌。

  南宫凌也正觉得抱住这把女人不让她摔倒,真的是自己脑袋不正常犯贱,于是就松手。

  一个送,一个推。

  竹意又推得劲头过猛,于是站不稳一下子‘蹬蹬’退出好几步,一脚不小心又踩到碎了的坛子碎片上。顿时站立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最可悲的是,慌忙中,手触地,还按到了坛子碎片上。

  于是悲催了。

  竹意勉强坐起身,感觉到疼,慢动作的把手举着到眼前看了看。一滴一滴的血就好像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红珍珠落下来。

  南宫凌眼见着竹意后退、摔倒、受伤,心头一下子抽疼了一下。想也没想,上前就要看看她的手怎么了。

  “滚啊!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个扫把星……”竹意别扭的执意不让南宫凌碰自己,非要用受伤的手支地自己起来。

  南宫凌火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好歹啊!都受伤了,还好像刺毛狗一样,得谁咬谁。于是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她,一把拽起来,将流血的手扯到她面前给她看。

  “你看看,都受伤了,还闹!”

  “我没闹……我受伤也不用你管!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竹意满嘴酒气,拧着身体又去推南宫凌。顿时,一个鲜红的大巴掌印子在南宫凌的太子袍服上落地安家。

  南宫凌恼羞成怒,这女人都这个样子了还敢骂他?自己都还没有罚她不守妇道,饮酒乱性呢!

  但是要罚也要把她手上的伤包好再说。

  南宫凌见竹意受伤,又蛮横不让他碰,心头火起,也不管许多,手起掌落,落在竹意的后脖子上。

  竹意身子一软,终于老实的在瘫倒在南宫凌的怀里。

  莲儿见小姐伏在太子殿下的怀里不动了,胆胆怯怯的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殿下,奴婢……奴婢把小姐扶进去上药。”

  南宫凌冷昵莲儿一眼,莲儿吓得立刻双腿跪地,不敢再说一句。

  “这儿缺医少药,本宫带你们小姐去前面包扎。”南宫凌寒声说完,抱着瘫软的竹意就往那扇大铁门而去。

  翠儿小跑过来,一把拽起莲儿,连声唏嘘:“我说莲儿,你傻啊!小姐再不讨太子爷的喜欢,还是爷的太子妃,太子爷抱着太子妃,你居然还敢要人,你说你多傻!”

  莲儿委屈的很,小脸一夸:“可是……可是小姐喜欢的是云公子啊。如今小姐喝醉,又貌美如花,万一……万一太子爷兽性大发,小姐没了青白怎么办?”

  “兽性大发!我让你兽性大发!”翠儿吓得急忙四周看一圈,然后回头跳起脚来敲莲儿的头,“人家是明媒正娶的两口子,就是那什么行了周公之礼,也是人之常伦。还有,嫁了人的小姐,再喜欢云公子,青白都是太子爷的。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胆肥了,敢向着云公子说话!”

  “翠儿姐姐别打了……别打了……莲儿莲儿再也不敢向着云公子了。”莲儿双手抱头,可怜兮兮的求饶。

  翠儿住手,喘了两口气看着那重新关上的大铁门,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其实小姐拿下了冷酷的太子爷才好。不管怎么地,太子爷也是咱们南燕的弟一公子,貌美如神祗,被睡了也不吃亏。明面上,有个绝美的男人当老公。背地里,有个温柔的暖男当情人。啧啧……坐享齐人之福,真乃此生妙事。”

  翠儿再那儿手托着下巴YY,莲儿则拿着扫帚打扫坛子碎屑。听闻翠儿那样说,莲儿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心。

  南宫凌抱着瘫软的竹意出了北秀苑本想去百草园找公孙木子,可是走了一步,又回头,直接回了自己寝宫。

  将竹意放到床上,先伸手给她脱了外面脏兮兮的裙子,然后亲自拿着布巾处理那受伤的手。

  手掌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凝结成一片血糊糊,要很小心的才能将伤口清丽干净。

  说实话,这样伺候人的活,南宫凌从来都没做过。当然笨手笨脚也是有的。好几次手都直接按到了翻开的皮肉上,但是好在竹意此时是昏迷的,疼的很也不会跳起来大骂王八蛋。

  但尽管这样笨拙弄疼了竹意,南宫凌也不想让公孙木子给她包扎伤口。南宫凌可还记得,那一次竹意因为饥饿太久,又暴饮暴食得了肠子扭结,公孙木子给她做推拿时候,自己心里多不舒服。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女人,即使不喜欢,身体啊,小手啊,也只能自己动。

  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把手掌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拿出金疮药乎乎倒了半瓶,拿起白色干净的布开始包。

  一遍,包不上。

  两遍,好像个菜团子。

  南宫凌气的很,自己堂堂一太子爷,居然连这等小事也做不好?

  南宫凌下了狠心又包了弟三遍,总算像点模样。

  长长呼出一口气,不过包扎个伤口,比自己受伤还累人。

  将污水倒了,回身又过来爬上床扯过床里边的被子想给竹意盖上。

  近距离接近她的脸的时候,下意识看了身下女人一眼。顿时,去拽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好像是他弟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的看这个女人。或许也可以说,是这个女人弟一次这样安静的任自己打量。

  原来她的睫毛那么细密卷曲挺翘。原来,她的眉梢处还有一粒小米一样大小的胭脂痣。原来,她安静睡觉的时候,面容恬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或许是女人呼出的酒气太重,将他都给熏得醉了。本来是去拽被子的手居然鬼使神差的落到了女人眉梢的那粒胭脂痣上。细细摩挲,一直冷硬的心就开始变得渐渐柔软。手小心翼翼的又挪到眉眼,鼻子和撅起来有些不耐烦的小嘴。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每次自己想要接近一点点,她都表现出极度不耐烦,嘲弄,讥笑的嘴脸,而且,从不把他当成太子爷,当成爷看待,更不把他当成夫君看。

  竹意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南宫凌很恼火。

  虽然他也不把她当成太子妃看,但是男人和女人能一样么?他是她的主宰,是她的天好不好。他的女人不就是应该围着他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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