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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12凤凰

  正常打坐的人,两只手是自然垂放在两只腿的膝头上的,可是这尸体的两只手却是在丹田处相握,好像再护着什么东西。

  南宫凌双手合十,在尸体前拜了拜。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开已经要风化的袖子,移开一只干如鹰爪的手,看到在双腿和小腹之间有一个黑布包。

  轻轻把黑布包抽出来,居然没有怎么费力。

  拂去上面的黑布,居然还有一层油纸包裹。打开油纸,南宫凌倒吸一口冷气。

  人人寻找神劵,却不知神劵真的在玉蜀山。还就在夏老帮主的身上,他亲自守护着。

  油纸包里不止有一块树皮样的神劵,还有一块羊皮,上面写了神劵的得来,看护的过程和得到之人的慎用之类的诚恳之言。

  南宫凌重新包好油纸包,静静的看着夏老帮主,撩起衣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夏老帮主,你用命护着神劵,我南宫凌万分敬重。如今神劵虽被我拿出,但我会交给竹意保管。我,南宫凌在此发誓,绝不会滥用神劵,辜负您老为了神劵,殚精竭虑一生。”

  发誓完毕,南宫凌退出石室,重新关上门。将油纸包放进竹意睡着的被褥里。

  再仔细找,墙壁上再也找不到异常,出路依然无门。

  南宫凌放弃寻找出路,开始找食物,但石壁很大,却没有一粒吃的东西。也是,这都二十年没有人来过,就是有食物,也早已经腐烂变成灰了。

  他看石洞里的乳白色的钟乳石滴着一滴一滴的水,便找出器皿在钟乳石下接了,然后守在竹意身边,打坐,修复身体。

  昏睡的时间过得很快,打坐修炼的时间也过的很快。不知不觉过去很久,南宫凌慢慢睁开眼。石洞不知道时间,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因为服用了奇药熊丹,身体的内伤恢复的差不多,但是口渴难耐,是因为流了太多血的缘故。

  转头看竹意,她的脸色不那么苍白,眉头也没有痛苦的蹙起。

  南宫凌伸手推推竹意:“醒醒,渴不渴,有水喝。”

  竹意眼睫毛掀动,试了好几次,终于睁开眼。眼珠转动,看到无恙的南宫凌,唇角扯出一丝抱歉,声音好像砂纸打磨过一样暗哑:“对不起……孩子……没了。”

  “没了就没了,我们以后再生。生好多个,生到我们厌烦。”南宫凌说着抱起竹意的上半身,拿起一碗接满的水送到竹意唇边,竹意张口就喝,一口气喝了三碗,才不要。

  竹意重新躺下休息,南宫凌把剩下的水都喝了,又把碗全都接上。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现在这里只有水了。

  “这儿有你娘的旧衣服,我给你换上。”南宫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二十年,衣服的颜色褪掉的差不多,几乎成了白色,但是比竹意身上的被血染透的衣服还是好很多。

  竹意有些羞涩,但现在她几乎一动不能动,一切都只能南宫凌亲力亲为。脱下裙子和中衣,再里面是一个墨绿色的肚兜。

  南宫凌看着那肚兜,暗暗叹息,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傻,时不时的就拿着那个绣着湘妃竹的肚兜看的爱不释手的看,却不去想,别的女子,肚兜上不是并蒂莲,就是鸳鸯戏水,她的为什么偏偏是湘妃竹?就好像现在那凹凸嫩白的胸腹上,一支傲然的湘妃竹,就那样孑然而立一样。

  真好,你们是同一个人真好。

  南宫凌一边窃喜着,一边将她下半身被血染过的身子擦净,换上干净的衣服。这辈子,他没想过这么伺候人,还是一个女人。这样污秽的血渍,是男人大忌,可南宫凌丝毫不觉得。只是心头滚过闷疼,他食言了,没有保护他们的孩子。

  把衣服给她穿戴妥当,才问出心里狐疑:“你怎么会有功夫?你不是说你小时候误掉入冰水里,得了大病,不适合练武么?”

  竹意知道南宫凌会问她,这样的事,搁在谁身上,都会好奇的吧。

  “我的身体的确不适合练武的,但是我娘不一般啊,用各种药给我的身子调理了三年,才开始学武。”

  “那我曾试探过你,却没有一次试探出来有武功,又是怎么回事?”南宫凌对这事不解。

  竹意勾起唇抿了抿:“你是说澜若公主大婚那次吧?那天你被一剑透胸,还不忘试探我武功,真是好笑。其实那天我被莲儿下了香,三天,功力被封住了三天,所以你试不出来。”

  “所以你才送走了莲儿?”南宫凌挑眉。

  “是的,莲儿原来是百里云锡的人,百里云锡怕我那日会忍不住帮你,所以提前封了我的功力。”竹意说着,深呼吸几口气,感觉那钟乳石滴下来的水真好似琼浆,嗓子的干哑居然这么快就好了。“至于之前你趁我睡觉试探我功力,我装着梦游不是都躲过去了么?”

  “装着梦游?”南宫凌的声音突地拔高一些,脸皮抽的好几下。

  “当然,我才没有梦游症,都是装出来的而已。”竹意看着南宫凌脸上的扭曲,笑的竟然像个孩子。

  “将军府,上官兰芷的牡丹阁?”南宫凌瞪起眼珠子。

  竹意眉眼弯弯:“我那时本来是去捉弄梅香,看见你和南宫肃都去了上官兰芷的屋子,怕你太尴尬,藏着不敢见人,才装梦游引出他们好给你跑路的。”

  南宫凌愣愣半晌,忍不住喟叹一声:“想不到你很早以前就帮我这么多。”

  “这算什么?你赶车的六子是南宫肃的人,是我设计他去山洞和丫头苟且,被撵出太子府的。拓跋丹珠的毒是我给木子解药解的。而下毒的,我也查出是你亲亲的香侧妃下的。还有什么,让我想想……哎,不想了,反正我帮你做的事情一大堆,可是你狗咬吕洞宾,一次次关我,打我,羞辱我。想想,真是寒心。等我好了,就会给你休书,把你休了,从此你就和你的好香侧妃一起过去吧。”

  竹意忍不住翻着白眼,说出这些,才发觉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从前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是高大上的,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出发,说南宫凌不能有事,不然南燕就少了一个好皇帝。可是真的是那样的么?潜意识里还是有一个思想作怪,那就是,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夫君,我就要保护你!

  “休了我?你敢!”南宫凌再次震惊之余,开始咬牙切齿。

  “你看我敢不敢!”竹意的天性瞬间被点燃,又开始针尖对麦芒。

  南宫凌瞧着竹意的固执和执拗,好久之后,长长叹一口气,倾身,将竹意抱起,让他紧紧偎依自己的胸口,妥协了。“我知道你没有什么不敢的。你的胆子大过天,因为你的本事大过天。可是我们的婚姻是你娘让你发誓遵守的,你如今在你娘曾经的住处,就说这话,真的觉得好么?”

  当然不好。

  竹意一听南宫凌把她娘抬出来了,顿时不再言语,只是嘟着嘴。

  这人现在聪明着呢,知道不和自己对着干了,而不是耍赖,就是找别的办法牵制住自己。

  一时间,两人又是长长久久的不说话,只是彼此拥抱着,静静的看着时间流淌。在两人用命护着对方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用言语去说什么了。

  “对了,给你看像东西。”南宫凌忽的想起什么,将被褥上的油纸包拿出来给竹意。

  竹意好奇的翻开看了看,也瞪大眼睛:“真的神劵?”

  “是的,你外公一直守护着。这个是你外公写的手札,你看看。”南宫凌说着把那块羊皮在竹意面前摊开。

  羊皮上是黑色行草,字体刚硬遒劲,和从百里云锡那儿得到的羊皮卷子上的字迹是同一人所为。

  德新政三年,元月十五,吾与友,其桑山采药,炼凤血。偶的古书神劵,心藏忐忑,倍感忧虑。友觊觎,吾慎恐。吾带神劵从此匿踪。

  四月十六,友来玉蜀,威逼玄月。吾,震惊,设下玄阵,命玄月将假阵图流露江湖。若友来寻,必开启死门,命丧其中。然,吾怕万一,亲身护神劵在此洞。盼真正有德者居之。

  神劵,善用,造福苍生。恶用,涂炭万灵。

  吾,时至今日,仍悔,或不该让神劵见天日。

  竹意看完羊皮,五指紧紧收拢。眸中的寒气森森,忍不住外泄。

  外公这个友是谁!居然逼得外公用命护住神劵。而二十年前,玉蜀山大火,黑风寨一百八十几人,命丧黄泉,是否也是这魔友所为?

  “我外公呢。”竹意深深闭上眼睛,好久,慢慢睁开,声音晦涩问道。

  南宫凌叹口气,抱着竹意来到石门前,开启石门。

  竹意被南宫凌扶着跪倒在夏老帮主的面前,咬牙发誓:“外公。您放心,神劵,孙女儿一定会替您好好守护,决不让野心之人得到。而害您如此的人,孙女儿也一定会找到,手刃下头颅,为您报仇,为黑风寨的那些惨死的人报仇。”

  南宫凌看着竹意的决绝眼神,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肩膀。她一弱质女子,从小到大经历的事绝不比自己少。如今,一个又一个仇恨等着她去报仇,她却从不曾软弱。

  “你的仇,我帮你报。”南宫凌对竹意说着,抱起她回到床铺上。

  竹意双手勾着南宫凌的身子久久不愿意撒手。

  一个人在报仇这条路上走了太久太久,如今,终于有人肯和自己一起了。

  “好,你帮我报仇,,我帮你夺皇位。”竹意在南宫零怀里说道。

  “好。”南宫凌勾起唇,将竹意更紧的搂在怀里。

  许久。

  “我想把外公葬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都守了神劵这么久,该歇歇了。”竹意低低的说着。

  “嗯,但是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出去。”南宫凌松开竹意,“你再躺会儿,我看看出路在哪儿。”

  重新把石洞的墙壁又一寸一寸的检查一遍,可是奇怪,就是找不到任何的异常。但是这石洞如果是闭塞的,又不可能有这么充盈的空气。

  竹意也好奇这石洞的出路在哪儿,平躺在石床上,眼看着洞顶,使劲想着,夏玄月以前跟没跟自己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但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话是和石洞可能有关的。只是夏玄月小时候教自己唱过一首关于凤凰花的童谣。

  凤凰树上凤凰花,凤凰花开凤凰落。

  凤凰花落凤凰飞,凤凰飞走离时到。

  不知不觉,口中又浅浅吟唱。反复吟唱几遍,竹意突然指着石洞的上面兴奋的大叫起来:“南宫凌你抬头快看,那地方是不是好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南宫凌抬头,顺着竹意手指指着的地方看去,果然在洞顶有一个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画上去的图案。

  洞顶坑洼不平,几根钟乳石之间,一只展翅的凤凰就蜿蜒在里面欲展翅飞去。几根钟乳石好像是禁锢,凤凰要脱离禁锢,振翅高飞。而凤眼,竟然是一个黑洞,透着丝丝的空气。南宫凌一喜,凤眼肯定是有些门道。

  凤凰很大,占据整个石洞顶部,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若不是竹意躺在石床上,往上看,也没有想到,走出石洞的机关是在头顶。

  两人兴奋的很,南宫凌飞身奔向凤眼。椭圆型的凤眼深陷洞顶,凤嘴朝着的地方发出一声闷响,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里,顿时更充盈的空气扑面而来。

  竹意看着那通道,不仅一阵感慨。原来夏玄月从小教自己的童谣真的有寓意。凤凰飞,便是离开时。

  南宫凌落到床边,抱起竹意,称赞道:“我的太子妃真是世上最聪慧的人,这样的机关都能看到。亏我费劲的还在石壁上找寻。”

  竹意歪着头得意:“那是,我可是你的福星。而且,你一直很笨的。”

  “那福星,我们现在就出去,不知道我们失踪,外面已经闹成什么样了。”南宫凌抱紧竹意,竹意点头,但是将几个瓶瓶罐罐和神劵仔细收好,背在身上。

  灭了火盆,拿出夜明珠。南宫凌抱着竹意起身上了石壁顶进入通道。通道里面很宽敞,迎面的空气都带着湿湿的味道。不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又是什么。而且隐约听着,洞的前方还有流水的声音。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哗哗水流声越来越大,甚至有震耳欲聋的架势,而空气中的湿度也越来越大,两人的身上都潮湿了。又拐过一个弯路,两人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通道的尽头居然是重上而下,水流湍急的瀑布。

  “玉蜀山背腰的那条瀑布!”南宫凌惊异万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出路是在这里。

  而竹意却忍不住想笑了。外公好一个巧夺天工的设计,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梦到过吴承恩的西游记。这和水帘洞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任谁能想到,玉蜀山的瀑布后面,藏着巨大的天机。

  “看来我们要跟着瀑布纵身一跳了。”南宫凌紧了紧手臂,,低头对竹意笑笑。

  “嗯,我外公真是心思缜密,甚至连我们要跳水都想好,提前将神劵用油纸包好。”竹意回手抱住南宫凌的腰,满是信任:“跳吧。”

  南宫凌用衣袖包裹好怀里的女子,后退两步,接着发力,奔跑,纵身一跳。

  两人的身影瞬间被咆哮的水流带着直直往下落去,‘噗通’一声落水。南宫凌迅速带着竹意在水下游行几十米,到达水面平静的地方,接着一下子冲出水面,双脚踏水,两人稳稳落在湖水的岸上。

  而这一声响,也吸引着找人的官兵迅速往这边靠拢。

  高卢带着几十个兵士,看见太子殿下安然无恙,顿时激动的齐齐跪地:“太子殿下千岁,您可回来了!”

  南宫凌扫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士兵,来时二百人,现在就剩下几十个。

  “速速回行宫。”南宫凌现在无心询问太多的事情,和高卢,众兵士一路飞速下山。

  行宫之中,两个郎中已经轮流给竹意把脉,问诊。房间外,高卢在给南宫凌禀告战况。

  原来现在距离那日事变,已经是弟三天的下午。

  那日,黯月和官兵将南宫肃的手下和手持弯月刀的黑衣人全部消灭,之后,黯月的人悄悄离开。高卢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因为那时候,他在焦急的找太子和太子妃。

  后来石阵发生巨响,接着疯狂运转的石阵慢慢的停下来,石阵完全被破。高卢带着兵士进去,不见百里云锡和南宫肃。但是看见一截碎掉的手臂,手臂的拇指上带着玉扳指,证明是南宫肃的。然后还看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公孙木子在石阵的一角躺着。

  高卢还说,燕宁传出来消息,郭太后真的要发动政变。但是司雪玉对郭太后说,南宫肃叛乱,已经被太子殿下就地处决。这个消息对郭太后的触动很大,政变一时耽搁下来,现在就等太子殿下速速回去。

  公孙木子被送下山,在行宫治疗,到现在没有醒来。

  百里云锡下落不明,南宫肃呢,一截碎掉的手臂,是仅仅是手臂,还是身体被石阵搅成了肉泥?

  南宫凌浑身不由的绷紧,不管怎么样,南宫肃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小时候,也曾一起愉快的玩耍。也没想到精心布下的局,还是出现意外,让百里云锡跑了。她们的孩子也……

  南宫凌双目如冷潭,起身去看公孙木子。

  公孙木子如死人一样在床上躺着,只有一口气吊着命,身上被剑刺了三十几个窟窿,浑身包裹的好像粽子。

  南宫凌拿出仅有的一颗凤血给公孙木子服下,又吩咐郎中,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木子救活。然后才回到房间让郎中给自己身上的伤做处理。

  竹意的孩子没有了已经是事实,现在要做的就是调理好身子,让身子慢慢恢复,以后再生好了。翠儿喂小姐吃过药和粥之后,打来热水,一点一点清理她的身体,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没有断过。

  “小姐,你之前还骗翠儿说就是热伤风,原来是真的有害喜……”

  “不是怕你快嘴说出去,惹来人对孩子下毒手么?谁知,还是没有保住。”竹意长叹一口气,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想起那一刻,肚中的绞痛,还心如刀绞。

  她真的不舍的,是自己纠结万千,才决定留下的孩子。但是自己大意,居然那时候只想杀了百里云锡,忘了顾及肚子里的宝宝,以至于动了胎气。

  南宫凌比自己更想要个孩子吧,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埋怨自己一句,这让竹意更加觉的愧疚。

  “小姐,翠儿以后一定会改掉嘴快的毛病的。小姐若是以后还不相信翠儿,现在就把翠儿的舌头割了。”翠儿带着哭腔的跪倒竹意跟前。

  竹意伸手拉起翠儿,“我要你的舌头干什么?我一直教你稳重,少说多做,是为你好。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的用意的。”

  疲惫袭来,竹意又慢慢睡着。再醒来,就是在回燕宁的马车上了。

  竹意看着头上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南宫凌,也直直的那么回望着。

  今天的南宫凌真是秀色可餐。一头墨发高高竖起在镂空雕龙的金冠之中,额迹饱满,眉眼清华。一身崭新杏黄蟒袍加身,腰上是白玉缎带。一身装束,虽然从前也是这样穿戴,但是今天一看,却格外风华无铸。可能是他走进了自己的心,自己便开始用心的看他了。

  “怎么,看痴了么?用不用给块帕子,擦擦嘴边的口水?”南宫凌难得捉狭的一眨眼,捏捏竹意的小鼻子。

  竹意勾唇魅惑一眨眼,伸手抓住捏自己小鼻子的手,放在嘴里不轻不重咬一口,作为惩罚。

  酸酸麻麻的微痛,惹得南宫凌的半条手臂都酥麻了。清冽如深潭的眼眸也翻起一丝丝涟漪。

  “现在,是要给谁帕子擦擦口水?”竹意眨着眼坏笑。

  南宫凌叹息一声,这个女人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自己败下阵来。

  竹意努力支着身子要起来,南宫凌倾身,抱起竹意,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竹意伸手撩起车帘子,他们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马车,吱吱呀呀的走在黄土的官路上。再后面,是一对看不到尾的兵士。后面都这样,前面也不难想像了。怪不得睡着也听到这脚步沉闷的好像要地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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