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打开,里面放的是一面绣花的丝巾。
“老大,不是面具,是方帕子。”有锦衣卫拿着箱子给领头的锦衣卫看。
领头的锦衣卫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想法,他看了那方帕子,疑惑的伸手去拿。
“别碰,小心有毒。”
帕子经过长年累月的埋葬,却没有丝毫损坏,而且绣的梨花都很新细绚丽。
被花辞修一喊,领头的锦衣卫停顿了一下,却是停了手,吩咐其他人打开。
大家都有点害怕和慌张,迟疑着都有一些不敢下手,弄的领头的锦衣卫有些愤怒。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就你们这些没有用的东西,都不知道是怎么考到锦衣卫的!”他说着抽出自己的配刀,准备拿刀挑开那方帕子。
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毒花沁慈还不知道吗?这可是她当年亲手埋葬的,只是问的大夫要了些可以防腐药材木而已,这方梨花帕子只是沁了一些防腐药材水而已,毒不致命。
在说,她现在就是大夫,就连蛮疆的蛊毒她都能治好,更何况这些个平常的毒药。
“你们要是害怕,我来吧。”
花沁慈来的时候本来也已经想好的计划,不管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鬼罗刹是谁,她都会把矛头指向那个人。
花沁慈突然说话,吓的有一些失神的锦衣卫一大跳。
花辞修想阻止,领头的却收了刀,较有兴趣的瞧向花沁慈。
精亮的目子转了一下,抬手一挥。
那锦衣卫便把箱子捧到花沁慈的面前。
花沁慈扯下自己的蒙面巾,扫眼望着众人,准备伸手的时候,花辞修大声喊道:“公主殿下,让草民来吧!”
他这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她的手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夜里灯火灰暗,院子空旷,要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这一身黑衣,还穿着男装的人会是公主。
领头的看了半天,怎么看都是个男的,虽然有那么一点眼熟,但没有想起来在那里见过,“那里有什么公主殿下。”
花辞修这一吼,让花沁慈心里震惊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自己都打扮成这样了爹爹还能认出来!
但一领头的锦衣卫一说话,她心里的石头又落了下去。
花沁慈给了花辞修一个眼神,然后伸手拿开那方帕子,随便触碰了一下箱子的底层开关。
那帕子下,果然有货。
众人惊呼。
“老大,真的是面具!”
闻言,那领头的兴冲冲的冲了过去,看了一眼,又拿过旁边锦衣卫手里的火把照了照,只见那深深白骨轱辘镶嵌宝石面具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拿出来!”
一阵脆铃铃的响声响起,在空旷的院子里格外清楚。
锦衣卫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精致完美的骷颅面具,正是和自称鬼罗刹的狠毒杀手面上带的那张面具一模一样。
而且,这次还看的更加清楚了。
有人拿着鬼罗刹留下的纸画做了比较,“老大,是真的,就是杀手鬼罗刹的面具。”
一阵脆铃铃的响声响起,领头的接过那巧夺天工的面具,当年,他为了寻它,差点死了。
索性江丞相为他说情,那件事情就过去了。
只可惜,昔日的情分历历在目,而人却不在了,就连这院子都荒废了许久,平日里,他只能半夜,俏俏过来拜祭一下,然后还要处理干净后才离开。
这次故地重游,没有想到这个面具却是在这里挖了出来,打量着这箱子,好像有一些陈旧了。
只是这面具为何会在这里?当年的鬼罗刹到底是谁?江丞相救他不是因为他功绩卓著?只是因为这面具出只他手?
可是快一年了,他江家已经灰飞烟灭,当年还是他带人来的,皇上的命令不可为抗,他人微言轻,只能看着江家百十来口人死于刀下。
当时的惨案历历在目,不过幸好是他来了,他的眼目不时望着远处,思绪着那个时候的一切,也许他能做的就只有那么多了。
“老大?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领头的思绪被一个锦衣卫的声音拉了回来,领头的锦衣卫又看了眼手中的面具,愣了他一眼,“能怎么办?证据确凿,带回锦衣卫,严加拷问。待我去禀告皇上,让皇上来定夺。”
“是!”锦衣卫准备押着花沁慈走。
花沁慈可不干了,这进了锦衣卫,不是她都是她了。
“官爷,什么就叫证据确凿了?你们明明看见这东西是从这府里挖出来的,而且看样子都埋了好久了,再说了,你们看见是我埋的吗?没有吧?你们看见我带着它行凶了吗?没有吧,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冤枉我一个好人,我要到皇上那里去告你们。”
花沁慈看着现在的情况,她不亮出公主身份,恐怕是要挨揍的。
她没想到这些锦衣卫,竟然还真能这样冤枉人。
花沁慈一说话,花辞修也强硬起来,一手拉过花沁慈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两伙人瞬间要动手。
“行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花沁慈大喊一嗓子,一脸嫌弃的扯下自己的小胡子,一手打开自己的墨发。
长长的银亮丝线,从细巧的脊背滑落,在盈盈一握的细腰间璀璨生辉。
在夜色光火下,犹如一覃碧水,无风涟漪微微起,很是吸引目光。
“公主殿下?真是公主殿下!”有锦衣卫已经认出花沁慈来。
花辞修行礼,“草民叩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
“锦衣卫等叩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恭敬洪亮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江丞相府。
花沁慈却是笑了:爹爹,瑶瑶回来了,万幸,瑶瑶活着回来了!
“公主,属下刚才一时眼拙,没有认出公主来,还请公主殿下恕罪!”领头的锦衣卫单膝跪地,拱手道。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
“请公主恕罪。”
“免礼,不知者无罪!”
众人谢恩后,才起身!
花沁慈这个公主不是别的公主能比的,她的身份不只是南月慈孝公主,还是北燕镇国公主,而且还是当今站在权力巅峰的花丞相的嫡亲女儿。
外界传言,花丞相对这个女儿,真的是好到可以摘月掏心。
更多的传言,皇上也看上了她,自从她的到来,公主府的赏赐就没有断过,皇上得到任何好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或者是看的还是玩的,都会先给她送过去。
所以,北燕镇国公主大家都不敢得罪。
只是锦衣卫现在有一些……
花沁慈行到那拿着箱子的锦衣卫面前,很大方的拿起那张面具,仔细的打量起来,好像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面具一般。
她还记得,大概在前一年的新年之时,前世的她和龙玄玉定下了大婚的日子,大婚的日子是在三个月后举行,她的新娘妆却是在早三个月的时候就做好了,她当时很高兴,穿着新娘衣服,最后带了这张面具。
面具虽然很诡异,到也很妖艳,她又穿上了婚服,更是妖艳了几分。
她立在铜镜前仔细打量的半天,摸索着这些价值连城的珠玉翡翠,算是做了最后的告别。
想着,她很快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她很快就会登上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很快就可以和他……
她在也不要去过那种私下杀坏人的日子,等她当了皇后,完全可以拿权力说话的,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惩罚那些个坏人,完全不用担心爹爹和哥哥他们知道后阻止自己惹事儿。
因为,她就是最高权力的掌控者,除了龙玄玉,她谁都可以不怕。
当时,她是这样想的,只是想法太美,现实太残酷了。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小女儿心情,一天天想着奶娘教的一切男女之间的事情,脸色滚烫到难以自拔,应是足足红到了大婚之日。
大婚之前,新人双方不能见面,这是龙玄玉亲自告诉她的,要等大婚那天,他为她掀开红色盖头,她才能看见他。
想着她当时听话的在闺房中耐心的等啊等啊,丫鬟乔儿都说她一天天变的痴痴呆呆的。
她也不生气,那段时间,她应该是掉进了蜜罐里吧,任何事情她都生不起气来。
终于是等到了她和龙玄玉大婚的那天。
那天,江丞相府热闹极了,她穿着大红喜服,等着龙玄玉为她特别打造的八马凤车来接她。
那喜乐,那夸张恭喜的声音,那震耳欲聋的炮竹声,都还在耳边萦绕回响。
可是……可是她等来的不是他为她掀开红盖头,而且,他为她一家准备的上好的大黑棺材……
她带着那永远也无法揭开的大红盖头,带着那永远也看不透的心,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花沁慈只感觉心口好痛,每每想起她都痛的无法呼吸。
一想到那个女人拿着穿肠烂肚的毒药,一滴不剩的灌进她的喉咙里,她就无比的恨,恨之入骨……
一想到那个男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辗转反侧,她就恨,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花沁慈舒了一口气,尽量保持表面平静。
“公主,既然……既然这人……人赃并、并获!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属下,请公主恕罪。”
领头是锦衣卫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却是紧张的失了声音。
“来人,把、把公主带去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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