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花沁慈以现在的身份故地重游,心里总是有悲有喜的。
整个府里都是曾经亲人的影子,眼眶也开始泛红。
要说不伤心肯定是假的,可是曾经的仇家是现在的恩人,有的人,她真的下不去手。
有时候她一直在想,怎么也想不通透,想得烦了,就不想了。
老天爷跟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她只能默默的忍受,但是,那两个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么那个人现在对她多好,多忍让,多关心,她总有一天,会把曾经那把没有插进他心窝的匕首,再狠狠的插进去,她要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
她也要让那个女人尝尝,被毒药灼烧五脏六腑,穿肠烂肚的痛苦。
“爹爹,哥哥,弟弟,乔儿,你们等着,我很快就会为你们报仇的......”
冰凉的泪珠从空洞的瞳孔中落下,一滴一滴的滴入故土,那是一中遥远的思念。
就像曾经爹爹说过的,她就是那千里之遥的期盼。
花沁慈把整个江丞相府走了一遍,最后来到她院子里的那颗梨花树下。
前世的江千瑶就住在这个繁华又精致的院子里,爹爹和哥哥弟弟都把最好的东西都搬来了她的院子。
每次哥哥都会说:“一个大男人,要什么装饰,种两棵树木就行了,这些东西,太过亮眼,放在屋子里,晚上睡不好。”
爹爹会说:“瑶瑶是爹爹的心肝儿,当然都要最好最美的,就算瑶瑶要天上的月亮,爹爹也会去摘下来。”
弟弟虽然比她还小一岁,但是,却比她懂事,他每次得了好东西,都会抱在怀里,抱一个晚上,第二天就会干脆的搬来她的院子。
弟弟此刻会说:“我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到把这玩意摆那里去,感觉太多余了,所以给你拿来了,嘻嘻!姐姐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只要是弟弟送的东西,姐姐都喜欢。”
当时的江千瑶都会笑的乐开了花儿,她觉得这一生,真的好幸福啊。
有时候,弟弟也会很调皮,经常会欺负她,她的特备武器就是哭,然后爹爹和哥哥就会冲出来,问:“瑶瑶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那个时候的江千瑶就会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指着弟弟,委屈道:“爹爹,他又欺负我,呜呜......他还打我,呜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顽皮的弟弟会被打屁股,还是爹爹或者哥哥亲自打,打的屁股都红肿了,然后在罚跪。
但是,弟弟却就是不长记性,一起来就又要欺负她。
每次在他被打的时候,她都会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脑门,一手叉腰,一脸得意洋洋的对他道:“说,你还敢欺负我吗?你要在敢欺负我,我就告诉爹爹和哥哥。”
弟弟虽然被打屁股,哭的稀里哗啦的,但还是倔强的又要欺负她。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每次弟弟被罚跪的时候,她都会背着小手,在面的身边转悠,可是弟弟恨啊,愣眼愣眼的恨,却不敢把她怎么样。
每次她都撅起小嘴,做着一脸鬼样子,直直逗的弟弟笑的乐呵呵的。
两个人就又好的得快。
前世的江千瑶以为,她这一生都会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只是那猝不及防的背叛来得太突然了一些,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花沁慈望着自己曾经的院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和一棵梨花树。
曾经的欢声笑语,都不在了,只剩下一院子的凄冷孤寂。
她的这一份凄冷,是谁也不会知道,也永远都得不到安慰的。
所以,她只能藏在自己的心底深处,任何人都无法触摸。
她可能这辈子都会顶着妹妹花沁慈的这个名字和身份活下去。
花沁慈悲凉着,寻来铁铲,便在自己曾经埋葬的位置挖掘起来。
刚没有挖两下,一个黑影瞬间落在她的面前,“原来,你把这东西埋葬在了这个鬼地方!”
她声音冷冽,甚至带着些许嘲讽。
闻言,花沁慈手下一僵,抬眼去望她,“是你,没想到你还真追过来了!”
那黑衣女人带着和纸画一模一样的面具,那面具做工精细,由金丝银线细细镶坎,宝珠玉石末端装饰,金黑色的珠串从两边耳朵部位倾泄而下,摇曳生姿。
朱红色的珊瑚珠子为唇,黑亮色的黑宝石为剑眉,粉红色的珠玉为腮红,墨色羽毛为睫羽,玉色玉石为玉鼻。
整个面具价值不菲,最贵的要属于眉间的一枚血色水晶石,火红耀眼,是整个面具最璀璨的点缀。
最诡异的是,这张面具的框架材料是骷颅白骨,整个脸像是地狱里来恶鬼一般。
人带上它,夜里行进,看见璀璨下的深深白骨,实在吓人。
花沁慈这次不想放过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动声色,指尖银针直击而去。
在看,那黑衣面具女人已经一跃,闪开,她的银子直接落在了长廊的柱子上。
“哼!就凭你现在的功力,想杀我还差远了。”
花沁慈不信邪,一个腾身,又是射出几十枚银针,那个黑衣女人动作实在太快,她还真是有些小瞧于她。
两人瞬间交手,打了几个回合,花沁慈明显处于下风,而,让她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不攻击她,只是不停闪躲。
结合现在的环境,她觉得此刻的气氛似乎有一些诡异。
而且,她尝试引她离开江丞相府,那个女人却是连她的这个院子都没打算出去。
在想想先前的事情,看来这个女人是故意引诱自己来江丞相府的。
那么她的目的是?
花沁慈回头望了一眼那被她刚挖了一般的土坑,看来她这是想嫁祸自己?
她思绪还未落去,就听见有人在喊:“人在那边!”
很快,那群锦衣卫就举着火把,闯进了院子。
带头的还有花辞修。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呵呵,既然要来的人都来了,我什么目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花沁慈惊觉不好,想要擒拿住这个女人,却有一些吃力。
“头儿,她在那边。”
“给我围起来,这次千万别让她给跑了!”
“是!”
众锦衣卫瞬间把整个院子围住。
“呵呵!接下来看你的表演了,铁证如山,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怎么金蝉脱壳。”
花沁慈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是被对方一掌从房顶上击落。
她吃疼,瞬间吐出一口血水。
而,她也正好摔落在那梨花树下。
“不许动!”
她刚摔下去,那些锦衣卫就上前围住了她,几十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只要她敢动一下,她便会被砍成肉酱。
待她在抬眼去看那个身影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花沁慈蒙着面,那双眼睛却是被花辞修看了出来,那领头的锦衣卫本想伸手去扯她的面巾,却是被花辞修阻止了。
“把她交给我吧!”
领头的人却是不愿意了,这已经轰动了整个都城的案子,狠毒残忍的凶手被他抓到了,这功劳怎么可能说让出去就让出去。
虽然这花辞修是花丞相的弟弟,也一直帮忙追击凶手。
可是现在这凶手明明是锦衣卫抓到的,他怎么可能放手。
万一花辞修一不注意让人跑了,他怎么像皇上交代,恐怕人头都会不保。
“她是锦衣卫抓到的人,当然要由锦衣卫处置。”
“可是,她没有带那面具,怎么就能证明她就是那个面具凶手?万一抓错人了呢?”
花辞修望着眼花沁慈,强硬辩驳。
那领头的也不急,眼眸落在那梨花树下的被挖了一半的土坑里。
转头冲着花辞修笑道:“能不能证明就看这底下埋的什么东西了。”
“来人,给我挖出来!”
他一吩咐,便有人上前去挖,很快挖出一个四方形的箱子。
“老大,是箱子!”那锦衣卫把那箱子拿到领头的面前。
领头的一脸嘲讽得意,“看看,都看看,这就是证据!”
花辞修最近追查这案子的时候,花战杨有跟他提过以前也出现过此面具杀人案件,后来却是不了了知了。
现在花沁慈又出现在江丞相府,花辞修有一些紧张。
他知道不是花沁慈,这明明是有人栽赃嫁祸。
只是......
花辞修现在不知道怎么办,直接抢人,不太现实,到时候这锦衣卫告到皇上那里,只会让这件事情变的更加复杂,甚至花沁慈有可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头儿,我看这箱子湿润沉重,而且,还不像是新的,还是打开看看吧,万一......”
有锦衣卫提醒道。
闻言,花辞修的心里又是一紧。
他害怕,害怕这里面挖一真的是那面具的话,就完了。
领头的锦衣卫思索了一下,也觉得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万一这里面埋的是一些破铜烂铁,又没有直接的证据,他还真不敢给她直接定罪。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黑衣蒙面的花沁慈,然后点点头,“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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