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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快来崇拜我吧

王爷断袖太可怕 蔷薇盘丝 14112 2021-04-02 19:21

  他被抛到半空中,可却始终没有落下,最后,温暖的体温贴上了他的脸。

  “从现在起,不得再踏入我青城一步,一旦不听劝再来,就是你的死期!”冷酷的声音几乎冻死在场的人,箫霖雨变脸让所有人的诧异。

  耳熟的声音近在咫尺,孔小树悄悄的睁开一只眼,愣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是一道肉色的胸膛,忍不住往上看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愤怒的瞪着他。

  箫霖雨?!

  孔小树完全弄不清楚状况,避开射在他脸上的灼人视线,将眼移往刀王贾身上去。可那一瞧,他又傻了眼。

  刀王贾趴在地上,衣裤像被割开,露出黑黝黝的大腿,外观看起来没有明显伤痕,孔小树眨了眨眼,缓缓的再回过头盯着箫霖雨。

  “是是是……是你……”

  就像是从未发生过激战,姓萧的脸上没有流一滴汗,也没有什么难看的表情,反而是唇边含笑望着孔小树,挑起风流的剑眉。

  “就是我,快来崇拜我吧,小龟奴。”

  “呸!我不叫小龟奴!”孔小树气愤的叫道,刚对他产生的一点救命、崇拜之情荡然无存。

  骂完发现自己还窝囊的躲在他怀里,急忙挣扎着离开,可越挣扎腰上的钳制越收紧。

  “快放开我!”

  “真要放吗?我怕你吓得腿软了……”

  “呸!我孔小树是这么没见过市面的人吗?你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不,我是说,咱们都是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闻言,箫霖雨皱了下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快得令人捕捉不见,遂后,他笑道,“好吧,就如你所愿吧!”他刚说完,就放开了手,孔小树没有心理准备,就这么结结实实的跌到了地上,屁股差点分成两半。

  “哟呀……你……”

  好痛,孔小树正要痛骂,忽然眼角看见刀王贾的手抽动了一下,她的心跟着“噗咚”跳了下,生怕他会忽然挥刀乱劈,怕得不顾面子,再度跳上箫霖雨的怀里,细瘦的双手紧紧勒紧他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不是很有骨气吗?不是不需要我吗?”箫霖雨邪性地睇着她,似笑非笑的问。

  “不不不……王爷……我是个没有骨气的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对您以前的不敬吧!”

  看着他惨白的小脸,萧雨霖顿时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眸光淡淡眯紧,之后松开手,看着他地垂下脸变乖的样子,冷冷一哼。

  这时的飘香和香云匆匆赶来,为萧雨霖带来了外套。

  “王爷……”飘香羡慕崇拜的眼神夹杂着媚态朝萧雨霖看来,谁料萧雨霖只是淡淡一扫。

  “快去看看你家老鸨!”

  经他提醒,所有的人才想起那个被壮汉一手甩出去的老鸨还倒在大门口,香云眼中一亮,率先在众人赶到前将老鸨扶起来,接过其他姑娘递来的清凉油擦在老鸨人中之上,等了片刻,老鸨才哎哟地哀嚎着醒过来。

  “妈妈……怎么样?”

  老鸨看着面前香云,眼前还是一片迷糊,好不容易整好呼吸,忽然喊道,“那个……那个野汉哪去了?”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香云开口,围城一圈的自动让出一条宽敞的道来,道路尽头就是那个被萧雨霖打趴下的壮汉。

  老鸨条件反射性地两只眼睛一溜,差点对直,却听见香云用着一脸崇拜和娇媚的声音说道,“妈妈……他已经被王爷制服了!”老鸨这才没有第二次背过气去。

  萧雨霖这时走了上来,从腰带上拽下一块上等玉佩,递到老鸨手中。

  “这几个月承蒙老鸨照顾,如今因为这人找本王寻仇导致翠香楼大难,这块玉佩就当作萧某的赔偿和给老鸨你的压惊费!”

  老鸨闻言看向手中玉佩,一瞧这玉质通透翠绿,一看就是块上等好货,换成银两少说有个万八千两了,当即笑逐颜开,什么疼痛什么惊吓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王爷真是太客气了!王爷大驾光临我翠香楼已经使我这小店蓬荜生辉了,奴家怎好还收你这么厚重的礼啊……”老鸨一边客气,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把玉佩紧紧地塞入袖袋去。

  看着王爷一出手就是如此阔笔,连一直伺候他的飘香和香云都不免眼前一亮,争着道,“王爷真是好人……”

  萧雨霖并不以为意,既然刀王贾能找到他,今夜决斗的事也会很快在江湖上传遍,其他想找他单挑的人会很快闻风赶来,翠香楼他是不能呆了,他得另外再找一处逍遥窝躲着才是。

  哎……谁人能明白他萧雨霖的苦痛?想寻花问柳不问世事怎么就这么难?

  他没有多看飘香和香云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而这时发现他背影高大犹似一个铮铮汉子一般走远的老鸨,忽然一语惊醒梦中人地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啊?现在还早呢……飘香,香云,还不去伺候王爷……”

  她对话还来不及说完,萧雨霖已经举手阻止了她开口,飘香和香云随即停下动作,一脸失魂落魄地看着他。

  “刀王贾是江湖人,他找本王当然是江湖事,你这地虽说是烟花处,可赚得也是辛苦钱,本王不宜久留,否则挑战者纷至沓来,你的翠香楼将化作乌有!”

  听着他话中的离别意,飘香和香云浑身一震,妩媚艳丽的大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此时也顾不得周围的人,忙争先恐后地向他奔来。

  一个紧抱他的腰,一个紧挨他的怀抱,哭丧道,“王爷这是要走了吗?可王爷这一走,让我和香云怎么活……这两个人,都是我们在伺候王爷,我们对王爷是忠贞不二地……”

  “王爷,你这一走,香云恐怕会相思成疾,最后在思念中化作一缕花魂随风而去了,王爷……你要去哪,都带着香云吧……香云可不能没有王爷啊,香云没有了王爷,真的活不下去啊……”

  翠香楼其他的女子,此刻也是一脸哀怨,虽然自己没够飘香和香云有福气可以伺候英俊威猛的王爷,可是有这么一个王爷在翠香楼里,那就是个活招牌,连带她们的伙食都有改善了,王爷若是这样一走,她们又得过回到最初那种苦哈哈的日子。

  老鸨见飘香和香云此番已经顾不得有她这个再生父母在旁就要跟男人跑了,精打细算的眼睛一转,似乎就看到了商机。与其骂飘香和香云不知自己身份,还不如就试试让王爷给她们俩赎身,以她们两姐妹的姿色和本事,足够开出一个好价钱,这笔钱弄到手,她再转让翠香楼,拿着银子到其他地方买个田买个大屋,过点清闲日子岂不更美?

  这么想着,她便飞快爬起,附和着赔笑走上来,“是啊王爷,虽然飘香和香云出神卑贱,可你也知道,她们在和你之前是还是童子身啊……她们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了你……瞧她们平时对你的爱,连那小鬼奴都看得出来,你若是这么走了,恐怕她们俩真的会伤心过度而想不开的啊!”

  萧雨霖微笑,不动声色地婉拒,“我府上妻妾众多,就算飘香和香云跟了我,回了王府也不见得能沾到雨露,那种日子,恐怕她们更不习惯!”

  “不……我们只要能每天看见王爷,即使不能伺候王爷……我和香云都已心满意足!”飘香随即解释道。她真的不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萧雨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摆脱青楼女子的身份,看平日里萧雨霖对她们可是疼爱有加,再加上她的手段身段等一系列优势,她觉得萧雨霖会考虑纳她为妾的。

  “是啊王爷……我和妹妹的心意是一样的……”香云心底的计较和飘香想的也差不多,不过她在乎的是以后再也遇不上萧雨霖这么好的男人,青楼女子的命运,如果这辈子找不到一个可以甘愿为她赎身的男人,之后就是人尽可夫的悲剧,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老鸨阴沉地瞪了她们姐妹俩一眼,这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可是一想到钱,她也只能先将愤怒放下,在一旁游说起来。

  萧雨霖见貌似他的婉拒她们都没听懂,此时将身前身后的俩人推开,冷酷地看着老鸨道,“我记得我每一次来,都有付钱……翠香楼是做生意的地方,你们提供服务我付钱,银货两讫之后就不该再有关系扯入,飘香和香云服务好,我也私下给了她们打赏,她们若想赎身,典当了那些首饰就行……老鸨,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让我带她们走?”

  “王爷……”没想到萧雨霖也会绝然到这地步,飘香和香云一时激愤和伤心,已在旁嘤嘤地哭了起来。

  老鸨做生意多年,其实按照行规,萧雨霖如此说了,她是不能再吭声的。她最初也是想搏一搏而已,既然萧雨霖没兴趣帮她们赎身,即便她再爱银子,也不可能跪下求他带人走赏点钱就行吧!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眼角一瞟站在角落里的纤细身影,一瞬间那道身影就幻化成了银子在她眼里簌簌落下,她咧着嘴,忽然朝孔小树招手。

  孔小树站在这里一声不吭,好像连大气都不带喘过,怎么就会被老鸨盯上了?可是,老鸨又找到他干什么?

  难道是让他去送行?

  他撇嘴挠挠头,看在萧色狼之前救过他小命的份上,犹豫着慢腾腾地走了上来。

  不料他才在老鸨面前站定,老鸨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忽然凶悍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扭头看向萧雨霖时,脸上那涂得厚重的胭脂都快被她笑掉下来。

  “王爷啊,你不带她们姐妹走也行,可是小树你可一定要带走!”

  “为什么?”

  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错愕声。这话不止是萧雨霖问起,连带飘香和香云都一脸错愕,之前假惺惺落下的泪也瞬间收了回去老鸨只是再笑得老脸皱一块去,解释道,“我之前听见了,这个刀王贾挟持小树,说是因为他和你是朋友,你刚刚和刀王贾决斗也是为了救小树……你说江湖上很快就会传遍今晚你在翠香楼发生的事,我可怜的小树的命可就要这样受到威胁了……你这一走不要紧,其他人不知道啊,万一他们再闯来翠香楼挟持小树,可王爷已经走了,我小树岂不是要成为无辜地刀下亡魂吗?小树是我的干儿子,王爷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找不到一个好婆家生儿育女,也得认个干儿子日后归天了还靠他清明寒食来上香呢……若是这样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我芸娘的命也等于丢了一半……哎哟,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小树啊……娘亲我不能再照顾你几天了……啊呀……”

  老鸨说着说着就开始嚎上了,索性拉着小树在地板上蹭着,捶胸顿足地把自己的后半身说的那叫一个悲天悯人啊!

  孔小树却大睁着眼,根本就看不懂老鸨演的是哪出?他是老鸨捡来的,但他确信自己没认老鸨做干妈啊!

  其他人也都很惊诧,但更多的是愤怒,说来整个翠香楼也不知小树一个男人,可能让见钱眼开的芸娘认作干儿子,就凭芸娘平时那抠样,不知道私房钱藏了多少,这些又不能带到阴曹地府里去?轮功劳,比小树有建树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能就便宜了这小子?

  萧雨霖就事论事,但他也不会不懂老鸨耍的什么计!退而求其次,看飘香和香云不能跟他走,就拉着孔小树来当垫背。

  他虽然很想点破老鸨让她不要再白费心机,但是老鸨话里有件事确实说对了,那就是孔小树已经成了众人找他单挑的人质!

  他萧雨霖一身绝顶功夫,从来不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这也代表,跟他单挑的人手里的人质若是和他相识,他也不会无动于衷。

  让孔小树继续留在翠香楼,很快就会被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抓住,而他就算是离开了翠香楼也得为了他来回奔波地跟不认识的人单挑。

  他托腮思忖了片刻,似乎在想着一些万全的办法。

  老鸨见他目光闪烁,感觉自己这次的筹码是下对了,急忙又道,“不如这样吧王爷,你帮小树赎身,让他去你王府做个打杂的,一来呢,你可以带着可能威胁到你的人消失,二来,那些江湖人士在这里找不到小树,自然没办法跟你单挑,三来,你就看在翠香楼这么多人对你上好的服务下,给小树两口饭吃,让他等着我百年之后,能了我坟前有人走动的心愿,四来嘛,他一个男人,只能打杂,去了你王府,也不会跟你那些妻妾争风吃醋,你把他往那个旮旯随便一扔我保管你这辈子都想不起他来,王爷,其实这样算来……您是最划算的那个啦!”

  老鸨一下子就念出四个好处,听得众人都不禁咋舌,不愧是做生意的料,一想到钱,脑子就是转的快。

  而这时,孔小树才知道自己即将被卖,而且还是卖给自己最讨厌的人,当即就发飙地大喊道,“姨娘……我要把我卖给萧色狼?我不要啊……我才不要卖给他咧……”

  “你给我闭嘴!”老鸨愤怒一吼,回头狠狠地瞪着孔小树,碍于畏惧,小树苦哈哈地垂下脸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些细微地议论声,“这可是八辈子都等不来的福气,他居然还说不要,他不要我倒是想去……”

  “就是就是……”

  而这些话语却把孔小树刺激得差点想撞墙。老鸨啊老鸨,你是疯了吗?是不是连你都忘记了我其实是个女人?请问我去他的王府做什么粗重活能行啊?若是被他发现我是个女人,你骗他钱的事,等他追究起来,小心你翠香楼开不下去!

  萧雨霖的面无表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起色,他浅浅地勾起唇,笑道,“这么说来,帮他赎身是我现在唯一能走出翠香楼的办法咯?”

  好个死老鸨,居然敢威胁他?即便理由说得再如何地冠冕堂皇那都是威胁!

  看他哪天回头就让人把翠香楼给拆了,让这个掉钱眼里去的老女子吃自己去吧!

  老鸨一听他话里的不善,忙地赔笑道,“奴家没有这个意思,王爷可是皇家的人啊,奴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都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只是帮王爷分析一下罢了,呵呵……呵呵……”

  萧雨霖这时也看腻了老鸨这张嘴脸,晃眼看向孔小树,却见他正一脸鄙夷和愤怒地瞪着自己,那表情摆明了就是不愿意,仿佛一下子被他这神情激怒一般,萧雨霖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怒气,孔小树不愿意跟他走,那好,他就偏偏要帮他赎身,回头再一点点地把这小子脸上这些不屑给修理掉!否则他萧雨霖一世英名,花见花开的美男子还不得在孔小树面前大失尊严?!

  “好,成交!我就把他赎身!”

  他扬声决定道,说罢眼睛一扫孔小树,露出一抹奸佞的怪笑。

  孔小树所有的抗拒都在老鸨的尖叫和萧雨霖脸上的阴险淹没了,他总觉得,这个王爷帮他赎身,这才是他孔小树一身噩梦地开始“王爷慢走啊……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啊……”

  十里长街送王爷,此时翠香楼的姑娘们自发地站在街边排了老长的队挥着手里的丝绢送别登上马车准备离开的萧雨霖和孔小树。

  孔小树已然被五花大绑地先丢在车里,萧雨霖在和老鸨清算孔小树赎身的银两,这老鸨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嘴里念叨着从孔小树到翠香楼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吃穿用度,越说越离谱,萧雨霖听得没了耐性,索性把自己手里的扳指丢在过来,扳指在桌上跳着圆舞曲,等它安静落下时,门外地马车已经消失不见了。

  飘香和香云一边挥泪一边追着马车跑了,但是老鸨此刻真没心思想她们能跑多远,是不是还会回来?只是不停对着手里的扳指哈气,看着热气在还带着萧雨霖余温的扳指上一点点地被吸入,再与里面的水泡状棉絮物资融合,仿佛是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乐开了花。

  两个打手跑过来,“老鸨,飘香和香云追车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废话,当然去把人抓回来了,萧雨霖只是给了孔小树一个人的赎金,不能白白便宜还附送俩美人……”老鸨听得柳眉倒竖地骂着,看着打手领命跑出去,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原来所有人都在门口送人,不过也好,她贼笑着转身往自己房里去,得快点把这两个宝贝收起来再说。

  话说这边已经出了青城的马车里,孔小树被人堵得难受的小嘴还不停地呜呜直叫,坐在一旁的萧雨霖实在听得不爽了,伸手在她颈边一扫,成功点了她的哑穴,终于为自己寻回了一片安静。

  “你说你这人怎么造孽,老鸨为了钱都把自己认的干儿子给卖了……你现在呜呜叫唤,难道还想回到她身边去吗?她只认钱,你也受得了?”

  听着萧雨霖这样道,其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孔小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白痴!

  谁不爱钱啊?只有从出身就有很多钱的人比如萧雨霖这样的人才会挥金如土,他被卖他认,卖给这个萧色狼他也认,他不觉得跟他走就是世界末日。再说了,他被带到王府做打杂,有机会了他还是可以逃出来的嘛!她只是可惜了她藏在床下那罐子攒了几年的铜板,那是他孔小树全部家当,如今走得这么急,连件衣服都不让他回去收拾,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到他屋里睡觉的伙计!

  一想到这个他觉得心疼,那可是他的辛苦钱啊,他真的恨死萧雨霖了,这个人是不是头脑有问题?放着如花似玉的飘香和香云不要,要他一个打杂地干什么?

  “不过其实说起来,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帮你赎身,不过是你这小子倒是还有几分傲骨!把你带在身边几年,还能把你培养成一个忠心的奴仆,这点倒是不错的!”

  孔小树听得磨牙,臭萧色狼,找死吗?就敢在他被绑被点穴的情况说这样的话,有本事就解开他,他要跟他拼命,打不过也要打,让萧雨霖知道,他孔小树什么没有就是一身对他不爽的脾气在!

  “看你怪难受的,反正你也出不了声,帮你扯掉这块烂布要不要啊?”

  萧雨霖不知道干嘛又这么好心对他,看着他的手说着就来,孔小树瞬间瞪大了眸子,一副要吃人的嘴脸。

  马车里有一盏可照明的小灯笼,此时正因为颠簸的道路摇摇晃晃,孔小树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媲美僵尸,只是他自己看不见而已。

  见他不买账,萧雨霖又把手收了回来,一边饮着临别时那些姐妹送来的花酒,抿尽一口之后道,“本王也没想到你原来还有这样的癖好,我还想记得你嘴里这块布是陈大汉腰上的抹布吧……这样一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陈大汉在厨房里做事,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葱花大蒜味,那灶火又大,他别这抹布又擦灶台又擦汗的,味道应该不错哦……”

  孔小树当即瞪圆了眼,脸色瞥得青一块紫一块地,他早知道陈大汉什么人了,可是这话经过萧雨霖的嘴一说出来,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剧烈翻腾,一股股地酸意涌上了嗓子眼,却被那块布堵着吐不出,而胃里还在翻江倒海地折腾,眼看他就要从鼻孔里把那些呕吐物喷出来了,萧雨霖这才哈哈大笑着把他一把抓到窗口,将他嘴里的抹布扯开扔掉。

  孔小树被脑中那些回忆整的,趴在窗口吐了个七晕八素,胃里什么都吐完了,还在不断地吐着酸水。

  身后的嗤笑声在他耳边响的尤为刺耳,孔小树现在浑身无力,而且还被绑着,他实在没有办法回头去跟那个男人拼命,他只能在心里将这个臭男人一下下地凌迟,幻想着将他那张害人的俊脸划烂,最后再把他那个玩意剁了喂狗,除了在心里不断地咒骂这个男人快点死掉,他又不得不被眼下连回到马车都不能自己帮自己一把的窘境烦躁着。

  正当她被窗框边缘勒得胸骨作疼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将他一把拽了回去。

  萧雨霖的动作很是粗鲁,一点没有他在翠香楼时对待飘香和香云那么温柔,孔小树被他一拉就朝着马车的角落撞去,他本来就瘦,这一下简直就是拿骨头去装木头,痛得他一下子滚出了泪光。

  或许是对他这副身子骨弱不禁风的样子有些诧异,萧雨霖这时回过头来看他,一瞥他眼中的泪水,厌恶地骂道,“亏你还是个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这点痛都吃不得,流什么马尿啊真是……”

  孔小树此刻真想大巴掌扇他,他自己有武功好不好,不知道一个动作都比常人大许多吗?再说他也不信萧雨霖会好心对待他,摆明就是在为这段无聊的旅途找乐子,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孔小树的痛苦之上,还敢大言不惭地笑话他不像个男人?

  他哪一点不像男人了?他若是能说话他真想问问看?不就是没有男人下面那玩意吗?切孔小树是太累了,经过了一天的辛苦,晚上还在生死一线间徘徊,捡回一条小命还不待喘气,就被老鸨卖给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进王府去做打杂,这一路上又被五花大绑地残忍对待,折腾到半夜,孔小树已然体力不支地昏睡在角落里。

  等到他按平日生物钟醒过来时,眼前所看见的景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

  孔小树哗啦一下撑身坐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室内相当奢华的摆设,处处都飘着红纱罗幔,窗户边,门帘上,屏风上都挂着红色罗幔,还有一床红纱在盖在他的身上一片红色的海洋,这个地方难道是翠香楼哪位姐姐的闺房?可是又不太像,翠香楼虽然也有整个红纱铺造的房间,但是红纱的质量档次都不能和这里的红纱相比,那种廉价的货色只增个情趣,这里的红纱就像是某位仙女屋里织出的绫罗绸缎,红纱幔子上还带着丝丝的金光,摸上去滑不溜丢地,就像摸着飘香和香云姐姐嫩白的脸蛋一样。

  所以经过他谨慎和犀利的观察之后,他得此一结论,这里是某个有钱人家大户千金的闺房!

  虽然他也是从来没见识过的。

  他正准备掀被下床,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他不是被萧雨霖赎身说是带去王府的吗?可是为什么他会躺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昨晚他是又饿又累又冷,在马车里睡着之后就人事不醒了。

  如果这里是王府,他该呆在的地方应该是柴房,他又不是萧雨霖的贵宾,不可能得他这么好的待遇吧他越发想不明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会到这里来?

  他思忖着往大门走去,而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从外走进来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俏丽可爱,梳着一个双丫髻,穿着干净的白衣粉裙,端着一只金盆走了进来,她看见孔小树站在大厅里也不惊讶,而是绽开笑容对他道,“小哥哥,你醒了!我家夫人命我来伺候你洗漱,你快到这边来!”

  小丫头认真严谨地说着,搁下金盆就来带孔小树,或许是见着他和自己一般年纪,也不认生,孔小树感觉着拉着自己的小手温暖贴心,一下子像是被开心烫了一样,飞快地手收了回去。

  小丫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干干地笑了两声,就径直把毛巾递给他,站到一旁去。

  孔小树又不是真男人,再说男人还怕跟一个女人拉手吗?没有的事!只是那一下的感觉来得很怪,似乎是生平这辈子第一次有个人对自己好,虽然是奉命行事,但小丫头的笑容和亲和力都不像是假的。

  他有点不习惯,自己是翠香楼里见惯红尘,什么女人没见过,可偏偏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小家碧玉。

  他冲着小丫头抱歉一笑,拿过毛巾往水里浸去。

  “我叫小慧,小哥哥怎么称呼啊?”

  “我叫小树……”孔小树在毛巾遮挡下闷闷地回道。

  “小树哥哥,听说你跟王爷一块回来,王爷这几个月都干什么去了?你又是怎么跟我们王爷认识的?”

  听到这么多问题,孔小树一下怔住。倒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突然发现,或许小慧能给他满心的疑惑解答一二呢?

  他兴奋地放下毛巾,对着她道,“我这刚醒就睡在这里,可我又不知道这是谁的闺房?你能不能跟我先解释一下?”

  “为什么?”

  为什么?孔小树一抿嘴,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因为你想知道的只有我能答,但是我想知道这里是哪只要走出去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行了……”

  小慧灵巧的眼睛转了转,其实这时她家夫人的意思,那会听说王爷回来,她家夫人住的最远,赶到时没有看见王爷身影,倒是发现了躺在马车里睡着的孔小树,当然那会小树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萧雨霖撤了,只是他自己没感觉罢了!这两主仆一见车里有个男人,想必就是王爷的什么知交朋友,虽然穿得是破烂一些,但弄不好有什么奇遇呢?不可以以貌识人的夫人就一声令下让孔小树到自己厢房里休息,自己再辗转去见王爷,留在小慧在这照顾,希望能把伺候王爷的机会押宝在孔小树这位和王爷同行的身子身上,也特别交代了小慧,只要问出个大概所以,只要是和王爷有关的,立马赶到前厅去通报。

  小慧听得孔小树这么一说倒觉有理,又怕自己没有按夫人吩咐办好事呆会挨板子,忙地就之前这其中发生的经过说给了孔小树知道。

  孔小树听得心口怦怦乱跳,原来是王爷的夫人误会了他的身份,难怪醒来会在这里!可是现在怎么办?他只是个打杂地,若是据实相告,一会那夫人回来还不拔他一层皮去,这些富家小姐尤其在意尊卑,怎么能忍受一个在青楼里做龟奴的男人爬她床上去,她不怕有病也得吓出病来。

  他正思忖着要怎么跟小慧编造一个假身份然后尽快消失,走廊上忽然一阵纷乱地脚步声,他直觉本能地往后退去,戒备地看着随即冲进屋来的女子。

  说实话,这女人可是孔小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姑娘了,无论容貌还是气质以及那一头云鬓上的金钗银饰都比翠香楼的飘香和香云漂亮高贵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没啥文化,说不出那些文绉绉地赞美了,但是欣赏美丽的眼睛可是从小在青楼里练就出来的,眼前的女人不买他也说买是绝对不可能,只是,女子除了美之外,有一处是极度破坏这种和谐的,那就是她眼眉之间夹杂着的狂怒。

  不好!

  天生练就出来的警惕心让孔小树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她一定就是小慧口中说的那位夫人了!

  “小慧!”

  女子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破着嗓子有力地叫着小慧,小慧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匆忙赶往她身边,可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还没等她开口问明白什么事?那夫人已是气急,扬手就给了小慧一巴掌。

  “啊……”小慧防不胜防,捂着脸已经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没用的丫头,你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说这个臭要饭的是王爷的什么朋友?还让我收留他,可是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我没有啊……夫人……”小慧哭喊着叫冤道。

  孔小树咬着牙看着小慧一脸的真挚和无辜,瞬间也明白了究竟是谁在撒谎。翠香楼里也常上演这样的戏码,红牌之上的姑娘都有一个花奴在屋里伺候,有时候明明不是花奴的错也会让她们说成是,目的就是为了嫁祸。

  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已经被揭穿了,再回忆之前小慧的话,那就是夫人觉得自己的想法如今成了贻笑大方的话柄,只能找个无辜的丫头嫁祸,否则还不被其他夫人笑死,说她有眼不懂识人,居然让一个打杂地睡她屋里来。

  夫人此时像是还没空理会孔小树,扬声朝外大声喊道,“来人啊……快点给我把这里的东西统统拆掉丢了,尤其是那张床,上面的东西全都不要了,再去找些石灰水来消毒,里里外外都不能放过,起码要泼十次以上的石灰水……今晚之前全部弄完,否则你们今晚就别想睡觉!”

  早知道她会嫌弃穷人,但孔小树自认自己是青楼里身世最清白的人,就算是消毒,也不到十次这么夸张吧!想起来就是在污辱他的人格,他一下子气不过,握拳就朝那女子骂去,“亏你还得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心里怎么这么肮脏?你自己没大脑把我认成是王爷的客人,让我睡你的床榻,现在知道真相居然还拿自己的丫头出气?我是个打杂地又怎么样?打杂的不是人啊?就该看你这样的女人的脸色吗?还消十次毒,我看最该消毒的是你那颗肮脏的心……叫你手下的人拿石灰水朝你身上泼吧,这样保证你三年不会霉运上身,也不用担心会惹上什么脏疾!”

  “你你你……”女子一听他居然顶撞自己,气得手指一扬微微颤抖着,咬牙骂道,“你个没教养的穷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跟王爷说你尊卑不分,让王爷撵你出府啊?”

  “撵我出府?我还求之不得呢!你去啊……”孔小树一听出府两个字就双眼冒金光,一直在想这个机会什么时候会来,没想到十二个时辰都没过,就可以摆脱萧色狼的阴影了。

  “你……”女人微微有些诧异,这个小伙子居然不愿意留在王府?天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穷人希望到王府来打工?王爷对待下人也一向大方,在这里干三年比在其他富贵人家里干十年还捞金,谁不是争破头皮想进来,连她家远房亲戚的幼女想进来和她做个伴都等了一年多了,这个小子居然还不屑?

  天呐,居然是不屑?!

  她飞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他不愿意留在这里,自己岂不是成人之美?虽然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一个贫农,可是依旧不懂他和王爷是怎么认识的?现在看他居然还想走,而王爷却把人带了回来,这事情之中一定有蹊跷,还是等她弄明白了一切再来找这小子算账不迟!

  夫人冷冷一哼将脸别过,看着其他的丫头已经在房间里忙活起来,那红纱一扯微尘飞扬的,在此时夕阳淡照地光线下显得又多又密,她急急地掩了口鼻,甩着手帕走了出去。

  小慧被教训,脸还肿得半天高,此刻也不敢喊一声疼,急忙跟着主子的身后出去。

  孔小树左右望了望,满屋子的人都顾着打扫没空理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说着就趁着在花园里静坐的妇人不注意,往院门门口跑去。

  走出院子孔小树就开始后悔,在偌大的王府里转悠,整个王府看起来比青城还大,怎么走都走不到头,更别说她还是沿着长廊这么直直走下去,眼见天色渐渐暗下,肚子已经按时发出要吃的命令,她停下来喘了口气,见着远处有一凉亭,好像桌上还放着一些吃食,周围居然没有人,于是飞快地跑了过去。

  凑近一看,那些食物还是新鲜的,有些还冒着热气,看来一定是王爷的哪位妻妾打算在这里用餐,可是又不知道被什么事吸引去,急得走时都忘记了收拾饭菜。

  不收也好,这么漂亮的糕点和丰盛的晚餐就留给他孔小树来代劳了,浪费粮食不好,不过她也不介意拾人牙慧。

  左手抓过一块香香的糕点,右手拿过竹筷就开始飞快往嘴里送吃的,那切成小片小片的牛肉,这可是他想了五年才又见到的玩意,不能错过,塞着塞着,嘴里就满了。看向对面,居然还有一壶酒,摇一摇,还挺满!翠香楼什么不多也是酒多,这是做生意的手段,烈酒让客人几杯下肚就能放浪形骸了,老鸨为了尽快挣银子,一般都是选的最烈的酒上桌,再加上姑娘们手里浸过蒙汗药的丝绢,那效果可是有目共睹。活在翠香楼十几年的他,饮那烈酒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当水解渴都没问题。

  咕噜咕噜灌下几口,把堵在嗓子眼的食物送下去,一得通畅,立马又开始向另一盘的吮指鸡攻去经过一番风卷云残之后,孔小树吃饱喝足地打了个饱嗝,此时全身吃得暖洋洋的,坐着也不愿意动,想着在这休息一会,或许半路等来个丫头之类的问问路,于是也没急着走,歪在一边的阑干上斜躺着。

  静夜下,一些夕鸣的动物已经开始了歌唱,凉亭对面是一座大湖,青蛙的呱呱声叫得最响,孔小树听着有些烦躁,半天也没见有人经过,正准备换地儿休息,忽然从不远处地草丛里,听见一些声传了出来。

  他起先以为自己听错,屏息又确认了一次,那声仿佛是知道有人在偷听似的,响得出奇的大声。

  就像翠香楼里那些姑娘接客时孔小树捂住嘴,在翠香楼听惯了没什么,但是这里不是王府吗?现在不是还没天黑吗?这个位置不同于露天吗?他们翠香楼的姑娘再开放,也不会如此不顾廉耻吧!

  这人是谁?而一般做这事,最少得一男一女吧,这个王府里的女人全属萧雨霖一个男人享有,就像皇宫里的所有女人都属于皇上一样!

  孔小树忽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这个时辰正是平时萧雨霖运动地良辰吉时,看来他正和自己哪位爱妾,算了,他还是走吧,这次不是为了银子带人去偷看,他也没必要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再被萧雨霖发现自己偷看,没有了姨娘解围,他一定身首异处!

  还是……不要管这种闲事了。

  他迅速地逃离了凉亭,朝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然后就在一个转弯之后,忽然从转角出的长廊上发现了远处正闲庭散步在湖边的男人,那男人一身白衣,器宇轩昂,英俊挺拔,身边还有几位美人相陪,不知他说了句什么?逗得身边的女人们呵呵直笑,嘴里骂道“王爷真坏!”

  孔小树一个趔趄差点栽湖里去,眼前这人是王爷?他再确认了一遍,就说嘛,这身形这相貌不是萧色狼还能是谁?可是,他居然衣冠楚楚地站在湖边赏月,那躲在树丛里的男人究竟是谁?

  说起这个萧雨霖也真是讨厌,明明是答应老鸨带他来打杂的,到了王府也不告诉下人他孔小树是干嘛来的,恐怕也是因为一干女子等着起了色心无暇顾及他了,若是他现身,萧雨霖想起什么来,岂不是羊入虎口?不是被他喝令毒打一顿也会被他拿来当猴耍一阵。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他孔小树要离开王府,若是让萧雨霖想起他来,还怎么出去?

  想着现在天色已晚,即便他出了王府身上也没钱住店,还得在街头夜宿,他孔小树虽然身份低贱一些,也还没到沦落到这厮田地吧!如今之计只能先委屈呆在王府,可是王府看着挺大,哪里才是他容身之所?

  他转身原路返回,一路上就纠结这一问题,忽然又想起之前那个红纱夫人,那人若是发现他跑了,会不会跑来跟王爷禀告?到时候全王府的人上下一搜,他就是藏身水下都可能被翻出来对了!

  孔小树一拍脑袋,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救星……那个在花丛里偷汉子的女人!

  他奸诈地笑了声,别说他孔小树没人情味啊!但他也不会去告发给萧雨霖知道的!这种事可大可小,但只要是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头上戴一顶绿帽。

  只要那个女人肯配合,将她收留一夜,他就当之前听见的是幻觉,睡一觉都忘记了。

  如此决定了,生怕那两人已经完事走人,他的脚步也变得飞快起来。凉亭眨眼就到,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儿的声还在继续。

  孔小树不觉叹气,真是没见过这么喊床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们究竟还有没有脑子存在。

  弯身拾起地上的石头,刻意一颗颗地丢向水塘,听着“砰砰砰”地落水声,那声在毫无感觉之下终于找回了理智,渐渐地小去,渐渐地说了话,“不好有人,你先走!”

  然后,是花丛中一道黑影飞快闪过,再然后,是一脸惊色的女子从相反方向走出来,孔小树闪身躲到凉亭后,看着女子雪白的脸,还凌乱来不及整理的发丝衣裳,冷冷地笑着。

  直到女子走近,他忽然从柱子跳了出来。

  “啊!”女子不想这里藏着人,一惊之下,脸色更是雪白,堪比天上那轮皎月。

  女子目光一动之后正准备喊人,却被孔小树先洞察,低声说道,“不要喊,我不会伤害你的,当然你叫人来就另当别论了!”

  “你,你是谁?”女人虽然受惊也吃了恐吓这一套,可还是机灵地飞快把孔小树从头到尾扫过一遍,脸上的惊色淡淡散去。

  “你是从哪跑出来的穷鬼?”

  “哼,眼力倒是不错,不过你这么好眼力怎么就看上那么个男人了?还是说萧雨霖不能满足你,你又不甘寂寞才在这里偷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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