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被人看出功夫底子太深会起疑的关系,良辰并没有运气,只是凭着力气捏着剑耍了一套剑法,再混杂着在采玉阁见姑娘们跳过的一些舞姿,一曲下来,竟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配上脸上的面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分朦胧美。
“好好好!”郝知府拍手接连说了三个好:“不知道青曼姑娘也何赏赐?”
良辰沉默片刻,出声道:“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郝知府是恨不得与良辰独处,听良辰这么一说,立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冲着你这份心意,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本官也摘给你!各位喝好吃好,我去去就来!”
良辰的眼底一亮,微微欠身,跟了上去。
大堂外的风有些大,良辰的舞了那么久的剑,衣服几乎都湿了,风一吹就开始发抖。
郝知府见状,体贴地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披到她身上:“冷了吧?来,披上。”
“谢大人。”
“青曼待我不必这么见外。”郝知府笑眯眯地说着,顺手在良辰腰间捏了一下。入手柔软绵弹,很是舒服。
良辰的脸一僵,嘴角抽了抽。
“青曼跟我独处,是想跟我说什么?”
良辰看了看四周:“大人,这儿说话方便吗?要不,我们去你的房里……”
郝知府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肥肉抖的更厉害了:“好好好,难得你会为本官考虑!”
说着,便大步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到了。”郝知府说着,推开了一扇房门,率先走了进去。
良辰后脚跟刚进来,郝知府就一把将门给关上了,砰的一声,吓了她一大跳,回头才发现,这是一间寝室,雕花装饰间,处处都暗显着卧室主人的财力。
恐怕这郝知府贪的,是那楚县官的百倍,千倍!
“美人,你有什么想对本官说的?”郝知府伸手想要去牵她的手,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
良辰的手缩了缩,郝知府的脚步也随之停住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大人!青曼不要什么赏赐,只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做主?”郝知府的脸上滑过一丝不耐。
他的裤裆紧的厉害,哪里顾得上什么做不做主?
“对,民女原本出身富商之家,家中还有一兄长,不料家父受奸倪小人所害,被打入天牢,兄长与母亲更是被小人所杀,家境没落,民女只能沦落到卖艺为生……”说着,良辰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料用力过度,眼泪全都涌了出来,顿时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郝知府颇是心疼。
郝知府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拉起:“来,不哭,到这边来,我们慢慢说,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说着,边要把她往床边拉。
良辰看出了他的动机,装出一幅柔弱的模样,弱弱地说道:“大,大人能为我做主吗?”
“自然可以,本官身为一个知府,本就该为民请命,难道你还不相信本官吗?”郝知府说着,手就想往良辰的身上摸去。
良辰微微一个侧步,躲开了:“可是,那奸倪小人是朝中的大官,怕是会对大人不利……”
“大官?能有多大的官?难道还能吃了本官不成?”郝知府不耐地说着,直接往良辰这边扑了过来。
“你就不怕是丞相什么的?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郝知府闻言,不屑地笑了:“丞相?别闹了,就算是刘尚书也不可能是丞相,本官能有今天,可全都靠丞相的支持啊。”
良辰心里一惊,郝知府身后的人居然是丞相?那么说来,难道这些事,其实皇上都知道,只是不说穿吗?
她还想问什么,郝知府却已经将嘴凑了过来。
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郝知府吓得放开良辰,回头:“什么人!”
“赶紧走!东西到手了!”是时飞。
良辰起身正准备跑出去,手却被郝知府抓住了。
郝知府咬牙切齿地瞪着良辰:“你是谁?你不是青曼!”
时飞见郝知府还抓着良辰的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本就不想让良辰用这种方式,如今见到这一幕,心中的火气更是压都压不住。
他抬脚猛地踢向郝知府的手,郝知府下意识一松,余光瞥到良辰脸上的面纱,心底当即咯噔一沉,另一只手往良辰脸上一抓。
面纱在空中飘了几下,缓缓地落到了地上。
郝知府看着面纱下那张脸,顿时愣住了:“你……你是男的?”
“走!”时飞低声唤道,率先退出了房间。
良辰屏息,左手伸入右手的袖口一拽,右手一扬,一堆粉末从袖口的一个小袋子撒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撒到了郝知府的鼻孔上。
郝知府被突如其来的粉末呛得连着咳了好几声,软软地瘫在了地上,良辰脚下几步轻点,往时飞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个出来醒酒的官员见空中跃过一个黑影,酒顿时醒了好几分,惊呼:“有刺客!”
郝公府顿时亮了起来,无数的家丁拿着火把从各自的房间冲了出来。
“刺客在哪?在哪?”
“王大人,刺客呢?”
“在那,刚刚飞过去!”
“知府去哪了?”
“说是去房间给青曼姑娘拿赏物!”
“快去叫知府过来!”
一时间,郝公府鸡飞狗跳。
良辰往后看了一眼,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你机智,给我套了一张人皮面具。”
行事前,时飞为了双重保险,特意给自己套了一张人皮面具,如今这张脸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一张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原本是为了保险用,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时飞笑而不语。
两个黑影无声无息地穿梭在夜空中。
……
另一边,郝公府几乎炸翻了天。
“郝知府呢?有人看见郝知府了吗?”
“郝知府方才不是说要去给青曼姑娘拿赏物,”
“快,去喊知府大人过来!”
“来人啊!知府大人倒在房里了!”
郝知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眼睛正凑在他跟前,死死地盯着他。
他吓了一大跳,一抬身,嘴巴居然蹭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他一愣,双手下意识往前一推。
“哎哟!”
听见呻吟声,郝知府往地下一看,这才发现,方才伸手推的是自己的心腹,张赛。
那刚刚……
他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没事你跑过来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大人,有事,出事了,还是大事!”张赛一脸严肃地说道。
郝知府皱了皱眉:“何事?”
“府里进刺客了。”
郝知府猛地一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张赛。
张赛继续汇报道:“只是很奇怪,几个家丁简单地清点了一下库房,贵重的东西一样也没少,也没人受伤,不知道刺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寿宴一团乱,大家都在等着您做主呢,结果属下过来找您,就见您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可把我吓坏了。”
“你说……什么也没少?”
“是,一个角也没缺。”
郝知府的眉头又紧了几分,突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匆匆下床,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晚上书房这一带可有人看守?”
“没,没有……”张赛说得有些结巴。
书房这一带郝知府鲜少派人看少,今晚也没有派人,所以他自然也没有下命令,只是在几个重要出口遣了家丁驻守。
郝知府闻言,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书房的大门敞开着,原本摆在书架上的书全都被翻了下来,整个书房就犹如被掀了一遍一般,乱七八糟。
郝知府顾不得这个场景,匆匆地走到书桌旁的椅子处,一把掀开上面的坐垫。
没了!
这把椅子是他特意命人做的,坐垫下有一个小机关,稍微移动,就可以看见一个空槽,而空槽里装着他的账本。
郝知府抓着坐垫的手气的发抖,一张脸更是急的通红。
“大人,你在找何物?是否需要小的帮忙?”张赛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物!”郝知府猛地将坐垫甩到他的脸上。
那本账本上处处都是他的把柄,对方什么都没拿,唯独拿了这本账本,很明显就是有意为之的,这本账本一旦公之于众,那他这一辈子可就完蛋了……
难道,他这顶乌纱帽真的要不保了吗?
郝知府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人很明显不是长安阁的青曼,那么会是谁?两个男人,而且他伸手去抓那位戴面纱的男人时,另一位的脸上明显露出不悦,难道是断袖吗?
倘若真的是断袖,那便好找了……
想到这,他看向一旁的张赛:“刺客抓到了吗?”
“还没有。”
郝知府的眼睛眯了眯:“传令下去,一间一间客栈地搜!只要是两个男人住在一起的,都给我带回来!”
“两个男人?”张赛惊讶地抬头看向郝知府。
“对,就是两个男人!”郝知府想起面纱下的那张脸,表情忍不住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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