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时飞是哄她玩的,良辰却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所以啊,我们可以这样……”
就这样,良辰本想哄时飞扮小绾,却被时飞哄得服服帖帖的,甚至还在他的撺掇下,在衣服的袖口系了一小袋迷魂草特制的药粉。
夜幕逐渐降临,两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郝知府的府门口。
门上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用金漆题字,“郝公府”,听闻这三个字还是天泽的皇上亲自写上去的。
大概是看见良辰拿着一幅琴,又蒙着面纱的打扮,守门的家丁并没有拦着她,良辰顺利进了郝公府后,一抬头,就见屋顶上隐约飞过一个人影,她往屋内走去。
寿宴已经准备开始了,不少的官员都已经到场,大堂门前摆了一大推礼品,每进一个客人,小厮就在旁边报唱。
良辰正犹豫着该怎么进去,郝公府的家丁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青曼姑娘,你怎么才来?”
“啊?”良辰一愣。
家丁也愣了:“怎么了?你不是长安阁的青曼姑娘吗?奇怪,我们府里只请了青曼姑娘一个弹奏的啊。”
良辰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顿时弯了起来:“是是,我就是青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赶紧跟我过来吧,下一个就是你上台表演了。”
良辰跟着家丁弯弯绕绕地走了好一段路,居然绕到了大堂里边。
“你先在这等着,她们三个退出去以后,就该你了。”家丁嘱咐完,就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良辰守在一旁看着,大堂里面表演的是三个一袭黄裙的女人,身材匀称丰满,脸上带着妖娆之意。
而大堂最前面的中间位置,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正跟着音律的节拍,微微晃着脑袋,其中一个女人跟着音律的节拍,脚步轻快地走到郝知府身边,腰身扭动间,故意把浑圆的胸和结实的臀甩来甩去,
“郝知府,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我要敬你一杯。”台下有人举着杯子说道。
郝知府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有今天还得感谢你们,来来来,大家一起喝!”
话音刚落,顿时一阵碰杯声,嘻嘻哈哈的笑声几乎掩盖了歌曲的声音。
“听说这三个的都是郝知府的侍妾。”一个靠近良辰的官员低声在给身旁的人解释。
“侍妾?他倒也是真大方,有如此娇美侍妾,竟然不藏起来,还大庭广众之下,出来献舞,当真是个妙人。”
“你是有所不知,郝知府有十二个填房,全是别人送上门的,而且送来的时候都是处子,听说都是为了感谢郝知府在办案的时候为自己主持公道。啧啧,这世上就是这样,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呢,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
“这办案主持公道送银两不就好了?为何要送女人?”
“你有所不知吧?郝知府为人正直,公正不阿,从来不收这些东西的,那些人为了感谢他,想将自己家里的女眷嫁给他,一开始他亦不收,后来闹出了一件事,他就只能把这些女人养在府里了。”
“什么事?”
“听说是郝知府拒绝了那个女眷,结果人家跳河自杀了……”
那人说着,为了表达敬意,举起酒樽向着郝知府遥遥一对,郝知府的眼神有些漂浮,匆匆忙忙举起杯子应付了一口。
良辰听得直想笑,如果她手里没有那本账本,恐怕她还真的信了这些讨论,偏偏账本在她手里,从她站的位置看过去,郝知府的手早已经伸到了侍妾的后背上了。
有美女在,就是助兴一些,一曲舞毕,郝知府已经盯着侍妾的胸喝了三大杯酒了。
良辰见郝知府的三位侍妾退下了,想起家丁地叮嘱,只好抱着琴上前。
郝知府见良辰上场,眼底一亮:“青曼姑娘,今儿终于等到你了,自从在长安阁听了姑娘的一曲以后,我可是倾慕青曼姑娘的琴技已久啊。”
良辰硬着头皮欠身,她哪儿会弹琴啊?这琴还是花了好几十银两跟隔壁街的一个姑娘租来的,完事了还得还回去,这么多人等着她弹琴,她一弹,不就穿帮了吗?
想到这,良辰的眉眼一弯,细声细语地说道:“承蒙郝公看重,只不过琴只是小女子生命中的一部分,今日郝公大寿,小女子想要为郝公送上特别一些的贺礼。”
“哦?特别的贺礼?”郝知府满脸惊喜:“不知道青曼姑娘想要为我献上什么样的贺礼?”
“青曼与琴相依为命,除了琴,最熟悉的便是舞了,只是不同于方才三位姑娘的舞蹈,这舞蹈略带杀伐之气。如果在这酒席宴会上跳,怕是会唐突了诸位。”
长安阁青曼姑娘的琴技是出了名的好,可是却从来没人见过青曼姑娘跳舞,如今青曼主动提出要为自己跳舞,郝知府哪里还会思索这么多?
他挥了挥手,乐呵呵的说道:“以艺会友,哪里有什么唐突不唐突?倒是青曼姑娘若不肯助兴一番,可是在座的诸位没有眼福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只好嫌丑了,只是,不知哪位壮士愿意借宝剑一用?”
一个消瘦的汉子抽出了长剑递给了良辰,良辰用手指轻轻一弹,剑身震动翁鸣,是一把好剑。
接过长剑,良辰身形展动,从桌案后面飘然而起,直接落在了宴厅中间的空地上,就是这亮相的一个纵越,就看出了功夫。
在场的官员看惯了行云流水般的表演,良辰这一招简直就像晴天霹雳,顿时众人轰然喝彩。
“小女子在各位面前献丑,一支剑舞,送与在座诸位,雅助酒兴。”良辰声音清脆,俏皮中带着一丝冷清,仿佛一只欲擒故纵的小猫,挠得郝知府心痒痒。
郝知府早就垂涎长安阁的青曼姑娘已久,如今看了这风姿,顿时忘了劝人饮酒,嘴巴微微张开,望着场中央的良辰。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抚琴。若有,则剑舞更妙。”良辰握着那柄细长的利剑,轻启朱唇,眼睛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说道。
“我来!”方才坐在边上与人讨论的一个男人站出来说道。
良辰脚尖一抵,琴在空中翻了两下,直接落到了男人面前。
郝知府虽然不满男人抢了他的风头,却依旧赔着笑:“听闻方大人的琴技也是数一数二,那就劳烦方大人抚琴一曲,让大家一观剑舞风采,如何?”
方大人和良辰对视一眼,手指在琴弦之上轻轻拨动,一串宛如流水的乐音就流淌出来。他没有曲谱,没按照宫商角徵羽的音律,而是随心所至,嘈嘈切切的弹奏起来。
良辰的身影随着音乐而动,手中的剑指向天空,在场中间缓缓绕行,身姿飘逸,纱裙掩映之下,勾勒出了朦胧的曲线,郝知府的眼睛眯了眯。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良辰身影所迷,各个如痴如醉。
这还只是开场,突然见,方大人的琴音陡然转变,从刚刚的高山流水之音,骤然变作了疾风暴雨,更夹杂着金器切割之音。
一声声铮铮的琴声,刺痛了在座之人的耳膜。良辰原本缓慢的剑舞瞬间迅疾起来。一身粉红色的一群飘逸起来,整个人都飞上了半空,原本还看得清动作的长剑。瞬间化作了一片片剑光,从她手中流淌出来,宛如水银泻地、月光铺面。
良辰忍不住得意,这弹琴她不会,舞剑她可是舞了几十年,一套雾灵山剑法就足以将几位文官哄得一愣一愣的。
剑光闪动,舞蹈飘飘,良辰的身影东飞西窜,仿佛一只穿花蝴蝶般,让人琢磨不定。
突然,随着方大人的一声高音,良辰的身影骤然飞出,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向着方大人的咽喉射去,就在众人惊叹之中,良辰的长剑一折,原本刺向方大人的剑锋瞬间收回,再次化作了片片寒光,笼罩了她娇柔的身躯。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唯有方大人,面不改色,十只宛如轮转一般,在琴弦之上拨动,一串串音节从他指下流畅的出来,丝毫没有滞涩。仿佛刚刚那一剑根本就不是奔他来的。
就在所有人都安静的瞬间,良辰的剑光再次改变方向,长剑向着坐在方大人对面的另一个男子电掣而去。有了先前的经验,众人这时都放松下来。只有被剑锋所指的男子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就势向后倾倒。
眼见良辰的剑光闪闪,不时的向周围观看舞蹈之人刺出锋锐的一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琴声越来越快,良辰的剑舞也越来越快,团团剑光之中,已经看不清良辰的身影。
“铮——铮——铮——”一连三声高音,一声高过一声。
一曲毕,良辰如同水银泻地的剑光瞬间收敛,一通剑舞已经让她香汗淋漓,整个衣裙近乎湿透,一种美人出浴的即视感,使得在座的男人瞬间荷尔蒙爆棚。
“好——”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跟着轰然叫好。
郝知府拍案叫绝:“哎呀,早知道青曼姑娘的舞跳得如此好,方才就不让我的三位侍妾献丑了。”
“郝公说笑,与夫人的舞姿相比,我的这些不过都是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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