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洛不说话,碧珠低着头,轻笑了一声:“好,好,好,原来在夫君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既然如此,碧珠只有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苏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碧珠突然起身,撞向一旁的柱子,咚的一声,顿时额头冒血,晕死过去。
苏洛先是被她此举吓得愣住,后看到她的额头冒出的血,两步上前搂着碧珠“珠儿!珠儿!你别吓为夫!来人啊!请大夫!”
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在为碧珠自杀的事上乱下乱,谁也没留意,被苏洛搂在怀里的碧珠,一瞬间,嘴角微微上扬,写满了得逞之意。
折腾了好半天,下人总算把大夫请来了,苏洛已经将碧珠抱到了床上,就连额头的血,也凝固的差不多了。
大夫坐在床边给碧珠号脉,又凑到碧珠的额头上看了看伤口,这才恭恭敬敬地给苏洛鞠了一躬:“苏将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待老夫回宫里弄些药敷在额头上,过段日子,连伤口都看不见了。”
“多谢蔺大夫。”苏洛想了想,又说道:“今日之事,还请蔺大夫替我保守秘密。”
碧珠到底出于什么心思以自己的名义找了死士,倘若这事传到了宫里,先不说自己的职位能不能保住,黄虎与武广的小命估计都难保了。
蔺大夫在宫里混了几十年,这点道理又怎么会不懂?
他点了点头:“自然,这是大夫的本分。”
苏洛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招了门口的一个侍女,说道:“带蔺大夫到管家那儿领五十两的出诊费。”
“使不得!救死扶伤是大夫的天职!”蔺大夫连忙摆了摆手。
“大老远将您请来原本就是个麻烦,你就收下吧。”
蔺大夫明白,苏洛给的这笔费用,恐怕是包括封口费,若是不收,只会得罪人,他点点头,跟着侍女出门了。
大夫前脚刚走,碧珠的眼睛就缓缓睁开了:“夫君……”
苏洛的眼睛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碧珠在自己眼前以死证清白的缘故,苏洛看她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我在,你好点了吗?”
听他这么关心自己,碧珠吸了吸鼻子,又开始哭了起来:“我,我还以为夫,夫君,不,不会再相信我了……”
苏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信不信又怎么样?正如你所说的,是我太过偏激了,只想着你的错,却没想过,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
归根到底,造成这一切的源头,还是他。
“那,夫君是不是不生我气了?”碧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苏洛嘴角弯了弯,带上了几分无奈:“我还能怪你什么?这死士不找你也找了,我总不可能把你交给皇上军法处置吧?”
“你若是把我交给皇上,我也不怨你,错的人是我。”碧珠失落地说。
苏洛看着有些心疼,愧疚迫使他将她搂进怀里,许久,才说道:“不会,自你嫁入将军府,你便是我的人,我会护你,疼你,惜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只是你要答应我,像这次这样违背国法的事,不能再做了。”
“好。”碧珠应着,动情地将嘴唇凑了上去。
一瞬间,满房春色。
……
不知道是不是高大的城墙遮掉了一些热气,一进新卫,扑面而来就是一阵凉爽。
“卖山楂汁喽!酸酸甜甜开胃的山楂汁!”一阵吆喝声从旁边的小摊上传来。
良辰看了看小贩,又摸了摸腰间涨鼓鼓的袋子,瞬间来了精神:“木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木屯微微下蹲,良辰便迫不及待地下了地,往旁边一家药铺跑了进去。
还未进门,良辰就直接撞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往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对方被良辰这么一头撞到胸前,更是“哎哟”一声,跌在药铺的门口。
良辰刚准备道歉,听到声音,眉毛一抬,看向女人:“哎哟我去,秦妹妹,这么巧!”
之间那个方才被良辰撞倒在地的女人,正是沙漠里被她们救下后偷了水袋逃跑的秦歌。
良辰朝她身后看了看,没有看见初见和非离。
秦歌看见良辰,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木屯手快,一把抓住秦歌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良辰和秦歌相撞,原本就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再加上木屯这么一闹,看向这边的路人就更多了。
秦歌的脸挂不住,想甩开木屯,却甩不掉,顿时来气了:“我怎么对你们了?不就是拿了你们一小袋子水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小气?就因为你拿了我们一小袋子水,差点让我们全部死在沙坟里了,我们把你们从狼堆里救出来,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良辰冷声说道。
想起邵宜为自己做的事,良辰心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秦歌有些心虚,随即又吼了回去:“我若不拿,那指不定我们全部人都死完了!你要我报恩,我给你钱就是了!”
说着,秦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直接走入药铺,一把拍在柜台前:“卖药!”
新卫资源稀少,故而不少药铺都会对外收药,而且价格不低。
良辰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
秦歌并不识药草,只是听人说过沙坟里有不少药草,所以当时一摘就摘了一大把,至于摘了些什么,她并不知道。
药铺的掌柜将她布袋里的药草全都倒了出来,分成了两拨,秦歌见掌柜不断地往大拨的那一堆放药草,脸上也呈现出几分得意。
没多久,掌柜的停下动作,拉开箱子,从箱子里掏出了十枚铜板,挪到秦歌面前。
秦歌盯着十枚铜板,瞠目结舌:“就这么点?”
掌柜干笑了一声,指着一小堆药草,说道:“姑娘,能要的就这么点,你还指望我能给你多少?”
“你……”秦歌有些下不来台子,瞪了掌柜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掌柜的闻言,怒极反笑:“姑娘,我们家药铺可是新卫的百年老字号,你不信可以拿着你这堆宝贝去别家问问,看有没有同行收了这堆杂草。”
说着,掌柜的把十枚铜板塞回了抽屉里,嘟囔道:“你不要我还不爱收呢,货色又不好,给你十枚铜板已经算给高你了。”
良辰在一旁笑的眉眼弯成了一条缝:“哎呀,居然才十个铜板,好气哦。”
邵宜立马会意,接话道:“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要用药钱报恩来着?”
“对啊对啊,十个铜板三条命,那平均下来,每个人不才三个铜板吗?”
“啧啧啧,真是廉价啊……”
良辰和邵宜一唱一和,秦歌站在一旁脸都要气绿了,扭头,布袋也不拿,直接离开了。
良辰装模作样地在后面喊道:“哎,你的布袋忘记拿了!”
秦歌的步子走得更快了。
良辰看着落荒而逃的秦歌,这才满意地回到药铺,将自己装药草的袋子拿了出来。
掌柜的刚将药草倒出来,眼底顿时一亮:“我全要了,你们开个价!”
良辰与邵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喊道:“一万两!”
掌柜的倒也利索,把药往柜子里一塞,又从另一个柜子拿出了一大叠银票,数了十张出来,递给良辰。
良辰数了数,正准备出门,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指着邵宜的手说道:“掌柜的,劳烦替他包扎一下他的手。”
邵宜一愣,被良辰推着坐到掌柜的边上。
掌柜的瞅了一眼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啧啧道:“年轻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手指都是割的吧?”
邵宜弯了弯眉角:“来新卫的路上,遇到了龙卷风,水源都被卷跑了,这点小伤跟喜欢的人的性命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良辰在一旁听得不好意思了,只好牵开话题,要去扯邵宜脸上的面纱:“还有他脸上的疹子,起好几天了,也没好,你看看。”
邵宜一惊,连忙躲开。
良辰有些奇怪:“怎么了?”
方言连忙圆场:“公子脸上的疹子已经快好了,从小到大,只要不吹风,就好的特别快,上次在沙坟里的时候原本就消得差不多了,结果被那龙卷风一弄,长得更厉害了,所以啊,良辰姑娘,你就不要再去扯公子的面纱了。”
“老夫开了那么多年药铺,见过那么多年其难杂症,还真没见过像公子这样的疹子,公子可否让我号脉一回?”掌柜的盯着邵宜,跃跃欲试。
邵宜不语,并非不愿意,这药原本吃进体内就把不出任何脉象,他并不担心,他只是在想,良辰似乎开始起疑了,他该用什么办法消掉良辰的疑虑?
然而他的沉默,却让掌柜的认为,邵宜是不愿意,犹豫片刻,掌柜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我愿付你三千两!”
良辰的眼神叮的一下亮了。
邵宜看见良辰的目光,有些无奈地将手伸了出去。
掌柜的将手搭在邵宜的脉搏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可是就这么放弃,那三千两银子不就白白打了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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