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知章的来信,再加上木屯干巴巴地劝说,良辰总算有了点精神,慢悠悠地朝新坪山而去,只是心情不爽快,良辰不仅赶路慢,一路上还把智障讽刺了个底朝天。
“你师傅到底是不是真得和天机齐平啊,也太废了吧,家门口还没出去,就被天机堵死了,还想杀了天机,真真是个智障……”
“……移魂术救命,续命竟然还靠天机,啧啧啧……”
“同样两个老头子,你看看天机混得多好,被天泽国尊称为大国师,桃李满天下啊,你再瞧瞧你师傅,统共就养了你这么一个徒弟,还混得惨兮兮的,唉,不说也罢……”
……
脑袋都要想破了,木屯偏偏想不出一个反驳良辰的理由,脸都憋得通红了,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不过,好现象是,讽刺了一大通之后,良辰的心情貌似好了许多,赶路的速度稍微快了些,到第六天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刘先生庄子所在的山脚下,想着一会儿还要爬山不能骑马,良辰死活不肯再动了,赖在山脚要吃的。
木屯无奈,又不能丢下良辰一个人去,只好苦巴巴地先停下来,抓了几只野鸡,准备生火做饭。
只是,火石还没有擦,一旁靠着树干小憩的良辰忽然动了动鼻翼,随即睁开了眼,十分诧异地转头看了看半天没燃起来的火堆,又嗅了嗅,“刷”一下站了起来。
木屯被吓了一跳,随即就听到良辰舔嘴唇的声音:“别生了,我闻到别处有人在烤肉,我们去抢过来就行了。”
木屯一呆,手里的火石都掉了下来,然后就看见良辰抱着剑飞快地朝山上而去,风是从上往下吹的,她既然闻到了肉味,那么烤肉的肯定在上边。
木屯几乎整个人都呆傻了,万万想不到,良辰吃个饭,都想用抢的,刚想收拾一下赶紧跟上去,耳翼轻动,脸色忽然变了。
上面有人在打架!
木屯下意识地想要拿剑,一摸腰间,才发现剑已经被他抵押在之前的酒楼当饭钱了,腰间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抓耳挠腮地扯了一个粗粗的树枝,边追边清理残叶,等到追上跑到“烤肉”事发地时,两人都惊呆了。
良辰指了指还在冒烟的牌匾,戳了戳一旁呆若木鸡的木屯,不可思议道:“这是智障让我们找的刘家庄吧?怎么,烧起来了?”
木屯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要救人取种子,于是飞快地用庄外水井里的水浇湿全身,冲了进去,良辰无语,也只能依样葫芦走了进去。
结果,两人进去之后才发现,庄子里面还有好多人。
两人冲进去的大动静,很快就被一群黑衣蒙面人给发现,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双方就打了起来,火大,人杂,良辰两人还得想办法辨认刘家人以及寻找种子,一时间整个庄子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跟谁打,又是在什么地方。
两人很快就被冲散了,良辰一个人干掉了围着她的三个黑衣人后,飞快地一个转弯避开一个掉落的横梁,朝房子里面走去。
由于隔得比较远,房内烧得并不严重,良辰飞快地想要寻找种子,找了一会儿才起来,她好像并不知道那颗种子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之前心情不好,她都忘了问了。
着急的一跺脚,没办法,良辰只好再去找木屯,然而,来时的路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良辰只好破开了朝院子的一扇窗户,飞快地跳了出去。
只是,这一跳出去,良辰大吃一惊。
院子里还有两人,一个似乎受伤昏迷倒地,一个则正弯着腰似乎在查看伤势,听到动静之后,那人飞快地起身转头,正是之前良辰心心念念的摇钱树。
“你怎么在这里!”良辰眼珠子都要掉了,怎么哪里都可以碰到他?
梅谨也暗暗吃惊不已,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刘家的庄子里,但此时明显不是解惑的好时机,梅谨刚想搪塞一下,就见良辰叫了声蹲下,随即飞快地朝她而来。
两名打算从上偷袭他的黑衣人被良辰一剑毙命,梅谨的眼神愈发深沉,却十分听话地蹲着不动。
黑衣人越来越多,再加上火势也愈来愈大,良辰根本无暇再多问,眼前整个院子快把大火包围,良辰一咬牙,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偏头望着她一脸无辜的梅谨,只好长剑回鞘,一手提溜一个,踢开挡路的黑衣人,提气越过围墙。
结果一出围墙,提着伤着的胳膊就立刻被重重地一击,良辰手臂一酸,伤者立刻掉落在地,噗噗地吐了口血。
脸色铁青,良辰看着发现自己打错人的木屯,毫不犹豫一脚踹了过去。
“你瞎啊!打我干嘛!”
有错在身,木屯不敢辩解,看了眼竟然又出现的梅谨,半天说不出话。
“看什么看,能走了吗?”虽然对梅谨有好感,但良辰也知道有些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于是含糊地问着木屯,见他点头,立刻将伤者移交到他的身上,“这人衣着打扮,好像是庄主刘梦梅,你把他带上,我们赶紧走。”
梅谨聪明地选择没有多话,由着良辰提着他磕磕绊绊一路跑,第一次被别人“救命”,梅谨莫名觉得有些意思。
“呼呼呼,你……你……你看着挺瘦,怎么……怎么跟死猪一样沉?”终于甩掉那群追了大半里路的黑衣人,良辰几乎累得吐血,将梅谨往旁边一丢,就扶着腰在一旁气喘吁吁,还没及休息,就听见一旁的木屯大呼小叫,“良辰,良辰,你快来看看,他好像快死了!”
良辰一听,觉得自己都想死了,扶着腰走过去,干脆跪在了那人身边,一边喘气,一边搭脉,结果片刻,她自己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中毒了,快把他衣襟敞开。”
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毒药是从内而外地,良辰皱眉思索片刻,却也明白现在不是追查凶手的时机,只好飞快地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同时掏出几瓶她常备的药粉。
“诶,良辰,他都快死了,你还给他下毒!”木屯可是良辰用毒药整人的,此时一见她拿出瓶子,慌忙制止道。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良辰扯下一块干净的布巾,将挑选好的几种药粉混在一起,不耐烦地回答道:“你知道个屁,他这是中了剧毒,再不处理很快就死了,我又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也来不及配药,只好以毒攻毒,试试看呢,”将药粉和着路边一种梅谨不知道名字的叶片一起放入酒壶,摇了几下,良辰捏着那人的鼻子就给灌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良辰忽然抬起头,看着一脸紧张兮兮的木屯,摸了摸下巴道:“你是不是随身带着缝衣针啊?”
木屯的脸一下子红了,尤其是身边还有另一个他特别讨厌的男子的情况下,被良辰一问,几乎要将头埋进地里。
良辰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伸手找他要:“快给我,我试试再给他疏通一下。”
梅谨开始有些同情,感叹自己下手太过温和,害得刘梦梅都快死了,还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结果,没想到的是,经良辰一番乱七八糟的折腾,刚刚还气若游丝、面若金纸的刘梦梅,忽地全身抖了一下,吐出一口黑血,脸色好了起来。
木屯嘴巴长得大大的,万万想不到真得能成,呆呆地看着良辰兴奋地拍打着那人的脸,如催命一样叫道:“诶,醒醒,醒醒,刘庄主,天下掉银子了,你老婆生孩子了,你……哎哟我去……”
那人忽然弹起身来,猛地一下将良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高兴地招呼脸色各异的梅谨和木屯去看。
“看看看,我真的救活他了,哈哈哈,我真是太本事了……”
一阵轻风吹过,梅谨依旧没有说话,木屯却犹疑了半天,终是忍不住抬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随即担忧地望向良辰,吞吞吐吐道:“活是活了,可是,貌似这人,被你给治傻了……”
良辰的笑意顿时僵了,转头一看,好像这个庄主的表情,确实不应该像村头流哈喇子的二傻子,于是立刻就囧了,尴尬地补充道:“这个,是后遗症,养养就好了……”
木屯怀疑地看着她,良辰立刻别过头,躲避似的朝一边瞅去,摸了摸鼻子,对同样看着她的梅谨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诶,梅公子,好巧啊,你怎么也在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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