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斐心中无比幸福,自己心爱的令仪回来了,他没有做梦,他没有妄想,如若不是这样,他那颗早就没有任何涟漪的心,如今那么的激荡,心跳加速。
人都说婚姻到达一定的阶段之后,就进入低迷。
可在宋依斐的眼中,赵令仪一直都在心中的最深处,每一次的牵动都让这颗心的跳动更为强健。
他今生能有令仪陪伴,太幸运了。
二天的马车,行程明显的没有那么快,这让宋依斐心急如焚,他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如果不能及时回去,这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宋依斐的急躁,赵令仪怎么能感觉不到。
“要不我们骑马吧?这样快一点,你看,我已经无碍了,煊儿也给我诊断过了,我如今犹如金刚不坏之身,不要说毒,蛊虫,再也无法侵入我的身体,不要说这点风寒了,你看,煊儿两天都没有关系,至于你,我就更放心了。”
“不在乎这两天,天气阴霾,估计周边有地方下雪了。天气这么冷,你只是身体进行了修复,可不代表你真的就不会染了风寒,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金刚不坏之身了?”宋依斐苦笑道。
他心中怎么能不知道,赵令仪着急自己之所急,她也想为自己分担。
话虽如此,可他怎么能舍得。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赵令仪在那么寒冷的天气骑马行走。
“要不这样,我们共骑一匹马,我就钻在你的大䳸下这总可以吧?就把我当成你的口袋里的宝贝,好不好?”赵令仪一改以往的冷静,她的娇女心态,竟然爆棚,宋依斐感觉自己的心都酥酥的,麻麻的,原来,自己心爱的女儿也有这样的一面。
以往其他的女人给自己撒娇的时候,他总觉得好难受,好恶心。
如今,赵令仪不经意说出这样令人酥酥麻麻的话,他竟然感到好舒服,好幸福。
自己好像找到了那种初次见到赵令仪的感觉。
“好!”难得赵令仪不要任何形象,难得赵令仪肯在他人面前跟自己恩爱,难得她这千年不遇的一次撒娇。
他爽快的答应了。
“那我们就去准备?”赵令仪笑盈盈的说道。
当两个人手牵手的走出来,惊得大家都不禁转开自己的视线。
“母亲,要不要你先喝一点姜汤?”宋煊提醒道。
母亲这一次醒过来,简直就跟一个十八岁的仙女一般,皮肤,容颜都达到了一个顶峰。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很美,虽然也照顾母亲一段时间,可从来没有跟母亲近距离开心的交流过。
“好的,谢谢我的煊儿。”赵令仪的声音空灵好听,仿佛在歌唱。
听的其他的人心中都痒痒的。
“令仪,我也要喝。”宋依斐温和的声音犹如一个孩子在撒娇。
大家都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个人的语气都变的那么傲娇,就像刚认识的那般甜蜜,还有,称呼都变了,不再是夫人了,而是令仪了,或者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他们都是彼此眼中最美的那个人了。
如此依恋,如此恩爱,在他们两个人的心中,他们的感情不由自主的有上升了一层。
不仅外人眼中,两个人伉俪情深,宋煊的心中,自己的父母亲给自己的感觉也那么的自然,舒服,他很为他们感到高兴。
一行人终于出发了,全部换成马匹。
速度也提升了几倍。
大家心中都要牵挂,一年了,回家的心情也迫不及待。
主子们不怕辛苦,作为他们,也更喜欢早日到家了。
可天公不作美,路上下起了大雪。
他们虽然不惧寒冷,不惧风雪,可行程却受到了阻碍。
等到他们到达京都的时候,正赶上腊八节的夜晚。
整个京都大街小巷都弥漫这一层新年的色彩。
“终于到家了,快两年了。 ”赵令仪窝在宋依斐的怀里,看着集市上红灯高照。
他们不由的心中异常的激动。
“大家都直接回去吧!休息两天。”司马衍冲着人马喊话。
“不远就是公主府了,你的司马元帅府,还比较远,要不先去公主府,吃完饭再回去。”宋依斐朝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着赵令仪的人说道。
说起司马衍,他真的很佩服他。
虽然他已经结婚了,虽然他已经有家有室,自己亦如此,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守护。
对赵令仪这份感情,既像亲人,又像朋友,更像那种无法割舍的恋人。
因为两个人总能心照不宣的做着同样的决定。
这一点,也是让宋依斐总是吃醋的原因。
自己跟赵令仪才是夫妻,好不好?自己才更了解赵令仪,对不对?可为何做事上,他们总能神通工,让他真的很无语。
就连行事风格都那般的相似。
“那当然了,我还要去看望一下长公主呢?”司马衍大言不惭道。
虽然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也在家中期盼着自己,还有自己才五岁的女儿,那么聪明伶俐。
甚是想念啊!
可还是要先去公主府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做到心中有数了。
“那好,令仪,坐好了,我们回家了。”宋依斐紧了紧缰绳,冲怀中的赵令仪说道。
“嗯!”赵令仪依然双手紧紧的抱着宋依斐,窝在这个温柔的怀抱里,她真的很幸福。
可对家的期盼也是满满的。
“周将军,夫人,老爷……”首先看到映入眼眸中的周嫮生,大家的心情都激动起来了。
周老回来,那么,长公主的病都好了一半了。
对了,还有小少爷呢?
看到了,管家都忘记通报了。
他一路狂奔的朝公主的宫殿跑,早都五十多岁的管家,竟然跟一个年轻人一般,没有了任何冷静,还没有到,就大声嚷嚷起来:“公主,公主,都回来了,都回来了!”
激动的心情,都忘记了禀报谁回来了了。
只是一个劲的喊道:“都回来了!”
全宫殿的人,都被这份激动感染着,大家没有见到人的时候,眼泪都刷刷的流下来了。
“快,快去吩咐厨房!”芍药第一个反应过来。
“快,准备御寒的火炭,放到门口处。”
随着芍药的吩咐,大家都跟着欢雀起来。
可眼中的泪,却不自主的流淌着。
“母亲,母亲!”伴随着宋依斐的声音,一行人匆匆来到床榻前。
短短的一个月不到,长公主月凝公主就被折腾的没有了形象,整张脸松松垮垮的,白发隐现,眼皮都耷拉着,嘴唇上都起了皮,躺在哪里,毫无生机。
宋依斐的心被炸的四分五裂。
“不,不,母亲,母亲,你受苦了,孩儿回来晚了。”宋依斐扑倒在床榻上,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望着自己的母亲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跟进来的每一个人的心都碎了,简直要泪崩了。
且不说他人,宋煊从进来的那一刻,眼泪都簌簌的往下流,这是自己的亲祖母,在他人面前一直都比较霸道,骄傲的一个女人,如今面临病况,也变得如此不堪。
长公主滚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她真的好开心,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媳,还有那个稍微模糊的身影,那么像少年宋依斐,孩子们都回来了。
都在自己的身边,她的眼中的泪水顷刻间就流个不停。
一旁的丫鬟赶紧忙于照料,可宋煊却悄悄走进,搭上了祖母的胳膊,守在宋依斐身边的赵令仪含着眼泪朝自己的儿子点点头。
她还真的没有发现这倒是什么症状?
中毒,不像;哪有中毒的人拖延这么久;就算慢性毒,一旦发作,毫无反抗能力;普通的病痛,那更不可能,御医也不是摆设。
她真心的心疼自己的丈夫。
他的悲伤,他的痛苦,他发自内心的责备,她都能感触到。
“母亲?”伴随着轻轻的一声喊声,赵令仪慌忙转身,她的心一直都在悬着,直到这声‘母亲’,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了。
宋若兮下午昏倒了,被送往自己的住处,因为这边她根本都休息不好。
为此,听到母亲,父亲,外祖父,哥哥他们一起回来的时间稍微晚一点。
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果真,见到他们,她不敢相信那就是母亲,自己的母亲啊!
一下子涌入心头的各种情绪都出来了。
激动,快乐,幸福,还有说不清的震惊。
“若兮,我的孩子。”赵令仪快步走过去,一把抱着宋若兮。
原本红润的脸,那么的憔悴,她一定都没有睡过好觉,提心吊胆的煎熬着,赵令仪一瞬间,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自私。
“母亲,你真的回来了吗?”宋若兮不敢相信眼前的母亲比以前更美了,她真的昏迷了吗?
母亲真的回来了?
她还感觉自己在做梦。
“是的,母亲回来了,让若兮担心了,母亲不好,留你一个人在家?”赵令仪的母爱瞬间爆棚。
不得不说,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
可能女儿更容易发泄自己的感情,才会更容易得到父母的疼爱。
“父亲,你们暂时离开一下,我在问一下情况?”突然,宋煊说道。
“怎么了?”周嫮生第一个响应到。
“外祖父,要不你也帮忙诊一下脉?”宋煊一边示意自己的母亲,一边让开自己的位置。
“煊儿,你先帮你妹妹诊断一下。”赵令仪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若兮,这是哥哥宋煊,你不要害怕,哥哥很厉害的。”赵令仪拉着宋若兮去了内室,宋煊跟了进去。
“煊儿,到底什么情况?你妹妹有什么妨碍吗?”赵令仪心跳加速。
不知道为何,心头笼罩了一丝恐惧。
“母亲,你不要着急,我仔细的检查一遍。”宋煊沉着的说道。
作为一个医者,冷静是首要因素。
“脉象忽稳忽弱,还有,若兮,你最近是不是很嗜睡,没有任何精神?”宋煊问道。
“有,有一些。”宋若兮被母亲的紧张感染了。
她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哥哥,那么认真的给自己把脉,她感觉自己说不出的矛盾。
既高兴,又忐忑不安;既兴奋,却又茫然失措。
原本一场高高兴兴的相聚,怎么变成这样,她不敢多想,也不敢深想,母亲好好的站在自己的身边,给了自己无穷的力量。
“若兮,你不要紧张,我们慢慢来,我问你答就好。”宋煊微笑着安慰自己的妹妹。
“好。”宋若兮望着神情烁烁的哥哥,心里慢慢的安静下来。
没有刚才那么的紧张,害怕,她可是听了公主魏昭雪的话,自己的哥哥可是神医的徒弟,竟然都能把佘家庄园,那么难的难题给解开了。
自己这点症状,一定没有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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