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斐虽然心中也气恨自己的皇帝舅舅,将如此大的事情隐瞒下来,让他们如此被动,如此被人牵着鼻子走,可由于他跟皇帝魏归之间的关系,饱含着亲情,无法忽视的血缘关系,让他看到一灯大师,一位如此德高望重的人都出卖了自己的皇帝舅舅,他顷刻间就把这种恨转移到他身上。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感情,无法轻易抹去的。
也不是说不要就可以忽视掉的。
他宁可今后不再相信自己的舅舅,也不要有人在皇帝舅舅的背后插上一刀。
任由谁都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舅舅。
一灯大师也不行。
为此,他生气的心脏中带着也一种煞气。
“大人,老衲迫不得已啊,我也不想这样啊,你都不知道他这个‘情毒’有多厉害,老衲真的挺不住了。”一灯大师慌忙的吞下一般解药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狂热。
这个解药刚一服下,心中的那团火焰就像遇见了火一般,很快就灭掉了。
“什么?‘情毒’!一灯大师啊,你这六根清净的人,遇上这样的俗事,也苦不堪言啊?”司马衍忍者没让自己笑出来。
一想起这个一灯大师那一本正经,却充满着情欲的脸,他不由的就想笑。
“羞愧死了,真的太惭愧了!0”一灯大师连忙摆手,脸都掩饰在袖子中。
不要说他人嘲笑自己,自己都痛恨自己。
可这能怪谁,他这条命不是为自己而存活,他至少要把这些事情安排还吧!
“你怎么会中这样的毒?你身边的人做的吗?你的功夫那可是登峰造极的境界啊,一般人想给他下毒,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司马衍追问道。
望着宋依斐那黑阴阴的脸,他只好代问了。
他当然明白宋依斐的矛盾冲突,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如此复杂的感情,他对皇帝纯粹就是效忠,而也就为了赵令仪这个主子的服务而服务,不像宋依斐,他跟皇帝的感情过于复杂,反正不管他怎么想,自己反正能做的,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对了,这里不是长久说话之地,我实在有苦衷的,你们放心,我会小心的。还有反正我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不要试图硬碰硬,要不然我就是下场。”一灯大师还想说什么?突然,他的嘴巴一张一张的,眉头紧皱。
“啊,你不会有中毒了吗?”司马衍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不像装的,而一灯大师说话间,他的舌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舌头都肿胀起来,突兀的出现,令人发指,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办?
“快,快,走!”一灯大师指着门外,艰难的说着。
那张恐怖的脸,实在太吓人了。
还是宋依斐反应快,拉着司马衍冲出门外,只见,整个寺庙的屋顶上,黑压压的一片黑影晃动。
他们被围困了。
糟了,不能伤及无辜。
宋依斐慌忙从怀中拿出准备的东西,紧紧的拉着司马衍的手。
“我们一起冲出去,记住,不要回头,一直跟着我狂跑。明白吗?”宋依斐冷静的跟司马衍说道。
这个时候发,能出去,只能说明,这是一个奇迹。
黑影闪动,却并没有出现那个幕后主使,包括他们熟悉的身影,不过,宋依斐很快从中判断,他们不能冲往寺庙 后面的山上,更不能往东面冲,哪里山脚下都是村庄。
对方一定会判定他们不会伤及无辜,为此,他必须朝东面冲。
他带着司马衍故意往山后冲,当所有的势力都围困过去的时候,他手中的粉面突然撒了一圈。
跟着,好多人防不胜防的嗅到,昏倒了一片。
他拉上司马衍飞奔一般的冲到东面的山脚下,这个时候,他们一定不会来得及布控,这个唯一的逃命机会,他们一旦错过,就真的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喂,想不到你还会用这样的手段。”司马衍一边跟着宋依斐狂奔,一边说道。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说笑,完全不是因为他没事找事,而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也中受到了干扰,毕竟自己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还有,自己的基本没有怎么吃东西,身体还真的有点挺不住了。
“把这个吃掉。”宋依斐一边飞奔,一边给他嘴巴里喂了一颗药丸,这可是赵令仪事先给他准备的解药,他吃了一颗,刚才事情紧急,也忘了给司马衍,感到他的身体有些发沉,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忘记给她吃解药了。
一边跑,一边还在思考赵令仪的话。
她竟然告诉自己,遇上这帮人,当你思考要怎么做的时候,一定要朝相反的方向,当时,他还不明白,如今一灯大师的遭遇,让他渐渐明白了赵令仪的话的意思。
对了,这些人已经把他们研究的清清楚楚的,布下了天罗之网,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
虽然他不明白赵令仪的话,如今却还是按照赵令仪的悄悄给他说的话做了。
是的,这一路上,竟然真的没有什么阻碍。
他们飞奔到山下,却从山脚下的村庄直至飞往不远的管道上,哪里不远处有赵令仪事先给他们准备的马匹。
见到马匹的那一刻,宋依斐的眼角有些湿润。
赵令仪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想到的问题的症结,如今却把他们拯救了。
他的泪说来就来,自己的夫人如今一定在府衙等自己等的很辛苦。
不管了,他们需要赶紧回去,反正已经暴露了,也不在意他人的监视,追赶了。
当下,他更在意的是赵令仪的安全,不管怎么样,他也要赶回去,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夫人出现一点点的差池。
“宋大人,想不到你这次想的相当周到,竟然连粮食都准备下了。”司马衍一边往马上飞,一边说道。
他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赵令仪用生命换来的。
可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还真不是一个好丈夫,自己的夫人说的话,他宋依斐一直还持着怀疑的态度。
如今,心中除去一切杂念,他真为有这样一位夫人感到骄傲。
赵令仪一定知道司马衍如此奔波,一定还没有吃饭。
早早的秘密的把这些东西备下。
的确,他刚才来的时候从西边而来,他从苏州城的西门出去的,这些人一定没想到,赵令仪偷偷在东边给他们备下了这些东西。
“喂,宋大人,你不饿。”司马衍一边飞驰,一边嘴巴里吃着东西。
不得不说,吃过解药,吃点干粮,浑身还真提起力量来了。
还有,他自己都感到自己周身也轻松多了。
见宋依斐一直不跟自己说话,知道他心里堵得慌,谁不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变得如此让他们无法把控,并且,还差点赔上了自己的名誉,自己的梦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有全部。
至少差一点,他们都心灰意冷了。
对于未来,他们就算打破一切常规,也要把这个乾坤给扭转过来。
为了黎民百姓,他们也要拼啊!
“快,不要让这群王八蛋,把我们的老窝给炖了。”宋依斐大声喊道。
他打起马匹,整个马就像飞跃起来。
吃完东西的司马衍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莫林,小北,还有那个副将,根本就撑不起这个场面。
如今的他们,还真是 ,弱的弱,伤的伤,中毒的中毒,小的小。
外有护卫兵,也都是一些皮糙肉厚的,没有大脑,难当大任啊!
一旦他们被袭击后营,还真是难以抵抗。
“宋大人,好的,要不要我把城外的部队拉进去。”司马衍也意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的如此,他们势必真的做事要小心再小心了。
内鬼还没有抓到,他们却一次次的被人暗害,追杀,下毒。
甚至他们的行踪都被人盯得死死的。
不得不再次小心,听了宋依斐的话,司马衍才意识到,到底是赵令仪的夫君,他想事情,比自己还周全,自己被下了毒,还没有长记性。
“这个时候,就不用了。”宋依斐不担心赵令仪的智慧,包括她身上的药粉,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从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如今看来,就算他们不用,对方也在用,对方还用的更可悲,他们竟然给一个和尚用那种药,太恶心人了。
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竟然被他们如此虐待,精神跟身体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这种感觉一定比死都难受,明明知道一灯大师一辈子都侍奉佛祖的,可如今却让他破除自己的所有信仰,破解了他的所有所谓的梦想。
宋依斐猛然醒悟,刚才那个宿敌那样说,自己还没有理解,如今他明白了,自己这一辈子都追求,世界上没有冤假错案,没有错案,没有破不了的案件,而今,这个苏州血案,自己一点点线索都没有,更没有任何的帮衬,他们就此用这样的手段消磨掉自己的意志。
太卑鄙了,太无耻了,他们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这群歹毒的人,太可怕了。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的夫人都用受伤来证明这一切,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的思维到底用来干什么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不是一个恶魔,要不然贤亲王都朝他膜拜,一个恶魔都敬仰的人,那么,他比恶魔都恐怖。
对,恐怖,他们太恐怖了。
明明看到了一只猫的踪迹,还能嗅到他们出现了,他们太厉害了。
想到这里,宋依斐不由的加快马匹的速度,他要更快,他要跟时间抢先,只要有他在,至少他也不敢乱动。
虽然宋依斐并不知道为何,可他必须要赶到他们之前,要不然,赵令仪有什么差池,他这辈子都无法饶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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