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抹熟悉的声音,宋依斐恨的牙痒痒,这人就像他们心中的刺,明明已经拔掉了,却依然梗在哪里,让他们不敢忘记。
果不其然,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而他们却都以为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自己的皇帝舅舅太在乎自己的承诺了,怪不得夫人赵令仪一直都感觉他人为何对他们的行踪判断的如此准确,还把他们所有的在意的最为隐秘的东西都把握的如此清楚,这一切果真不是巧合。
“但凡巧合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就容易变成一种绝对,你不要不相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空穴来风,我的推测可能你不相信,可并不能全盘否定。”临走时,赵令仪还把她最为忧虑的事情讲给宋依斐听。
她生怕他大意,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砍刀杀入。
在敌总我寡的情况下,贸然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一个僵局中。
赵令仪知道宋依斐的个性,他一直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从开封府到如今的地位,虽然不能说全部靠家族,可但凡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升的这么快。
说来说去,他还是皇家的一份子,他相信自己的皇帝舅舅无可厚非,可他不能因为太相信这个皇帝,就把一切都全部抹掉。
有的时候,事实的真相来临的时候,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
尤其是宋依斐,他一直都受着皇帝的庇护。
的确,如果没有赵令仪再三的嘱托,没有司马衍的阻拦,他一定不会让这帮人走出禅房,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把百姓的生命当儿戏,他宋依斐绝不会容忍这件事发生。
不管他是谁?他宋依斐都有权利为民除害。
不管他杀了谁,皇帝舅舅都不会拿他宋依斐怎么样?
可天下的百姓如何看,他宋依斐罔顾国法,完全不计较任何情分,一定要把这个一灯大师,还有一灯大师的朋友一网打尽。
他宋依斐怎么能如此藐视法律。
他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冲动的人。
“如果你说的实话,那么,此时的司马衍该绝望极了,他一定以为自己的所谓的信仰都被皇帝给彻底的颠覆了。他就不该那么忠于皇帝,如果不是他们那么忠义,如果坐在皇位的上的就该是我,是我;哪里还有他们司马衍将军,宋依斐大人,赵令仪丞相,这一个个该死的人,早就应该下地狱,而不应该在这里苟且偷生,更不应该恬不知耻的把自己视为标榜……”那道熟悉的声音字字如珠,更像一个个讽刺他们的针一般刺入心扉。
太可笑了,司马衍到底中了人家的连环计,他的确很伤心,很悲愤,甚至都不想再为这个所谓皇帝陛下做任何事情。
他既然想做一个完美的人,那么一切都应该有他这位高高在上的人来承受。
他司马衍不是救世主,不会平白无故的就把这一切当成自己的责任。
当年的时期,他们做的没有错,为了百姓的利益,把最大的风险降到最低,他们浪费了多少人脉跟金钱,如今这个罪魁祸首依然存在,他怎么能够不生气。
不恨,不忿,更对这个所谓的效忠感到可笑。
“放肆!”那道坐在主人位置的黑衣人呵斥道。
“手下不敢,都是主子的计谋好,才让宋依斐破掉他的传闻,让百姓知道他真正的能力;都是主子想的周到,才让你司马衍自负的变成自以为是,主子的计谋太厉害了!”那道熟悉的声音竟然如此的讨好上面的主人。
“哼,一灯大师,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最好的出路,不要让自己走弯道,还有,这件事如何发展,你最好把最坏的打算做好,我不希望到时候你自己死不瞑目。”到底曾经一个熟悉玩弄权术的人呢?
他能很快抓住一个人的弱点。
一旦一灯大师想破坏他们的计划,那么,最终的结局,他自己心中很明白。
“是,我知道,我哪敢?我身上的毒都没有解,我怎么敢乱说话。针对主子的事情,老衲早就准备好了,等皇家那边的一旦有消息,我会让他们来寺庙共谋大业。一定立功赎罪。”一灯大师一边擦拭着额头上汗珠,一边说道。
“谁?”突然,那个黑衣主子大声咆哮一声。
跟着,他的速度就像射出的箭一般很快冲出门外。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声息。
黑衣主使飞跃到屋顶,四下看了一下,并没有察觉任何人影。
不可能,他不可能跑的这么快。
怎么可能,如果说自己听到的是风声,或者其他的声音,那么,自己一定不会如此惊慌。
可他明明听到的是脚踩瓦片的声响。
他应该不会听错的。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灯大师颤颤巍巍的飞跃到屋顶,他甚至四下看了看,整个庙宇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没有任何异常的行为,到底主子为何会如此大动干戈,难道不相信自己,可自己的毒到了凌晨时分就会复发,一旦被他人知道,自己这辈子的一世英名算全部完了。
如果按照武学造诣,真的有人在,自己一定会察觉到的。
一灯大师身后,几个黑衣人很快分散去查询。
主子的感应从来都会不错。
再说,主子也从来不会做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耽误自己的时间。
他可是一个分秒必争的人。
“回主子,没有任何的动静。”黑衣人正诧异自己的判断。
一只猫敏捷的从一个屋檐下飞跃而过,瓦片声的确传入耳膜。
“难道,自己刚才听错了。”黑衣人主子手一挥,很快,他的人都随着他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而一灯大师却在黑衣人起飞的那一刻,接到了一个小包。
不用说,也知道是解药,却只是一半的解药。
先服用上,只要能扛过那个药性,自己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奈何人都如此,一旦破了戒,就无法收手了,他曾经多坚硬的心,如今都被融合了,他甚至搜便了整个江湖,也没有人能知道佘老的确切下落。
要不然,他一定能让自己撑着也要找到他。
他真的承受不住这药的发作。
就当一灯大师唉声叹气的进入禅房,才赫然的发现,自己屋子的两个人。
聪明的一灯大师,吓傻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躲在自己的佛像台下。
谁会想到,司马衍听完那个恶心的魏贤补充说完,他就示意宋依斐离开,奈何宋依斐一定要看看那个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司马衍生怕他们一会无法走开,毕竟,这个秘密还不能泄露,这可是关乎整个魏国的江山社稷,马虎不得。
两个人争执了一下,宋依斐的脚底把瓦片给踢动了,发出了声响。
吓的司马衍赶紧示意宋依斐趴下,好在屋顶上的草垛子,外加天公作美,依然雨蒙蒙的,等那个幕后主使飞跃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吓得绷住呼吸,宋依斐当然察觉到对方的势力,太生猛了。
如果白天,争斗起来,他估计不是这个主谋的对手,他的轻功太厉害了,竟然一瞬间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屋顶外。
好在司马衍帮他掩饰的很好,要不然两个人别想飞过他。
这个认知让宋依斐的心中一凉。
等所以的黑影检查完毕,一只小猫咪却出奇的帮他们解了围。
就在黑衣人全部飞跃而走后,一灯大师傻傻的望着那些黑影的时候,他们两个从屋顶上直接飞到一灯大师的屋子里,他们当然不会白来这一趟。
既然来了,就算一灯大师不说清楚,他们也有办法让他说清楚。
如果一个人,他们绝不会是一灯大师的对手,而他们两个人就不好说了。
还有,他们也察觉到了一灯大师的精神恍惚,完全没有昔日的精神抖擞。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中的三很忙毒,让他会听从那些人的指派。
“一灯大师,不用害怕,我们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仅此而已。”司马衍毫不客气的说道,并且很自觉的用起热水,当然,他也要查一查看看对方到底下毒没有。
不得不谨慎。
谁知道一个不小心,会不会跟一灯大师这样惨。
一位昔日高高在上的一灯大师,也会被人算计的时候。
“宋大人,还是喝点热茶吧,外面冷的我真的受不了了。”司马衍猛然想开了,也不再计较一灯大师对自己曾经说过的什么跟什么了?
如今,既然他知道了真相,就势必要把这些危害分子给铲除了,当然,这一次,他绝不会单单为了效忠皇帝,向朝廷表明自己的忠心。
一部分为了百姓,一部分为了自己。
一个人最为痛苦的莫过于哀莫大于心死。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斗志,整个人就彻底 荒废了。
“一灯大师,不准备解释一下吗?”宋依斐没有搭理司马衍,他恨不得把一灯大师给五马分尸,让他如此没有坚信。
连一点做人的底线都没有,还何谈普度众生。
他这个伪造和尚,假和尚,太可气了。
亏得自己的皇帝舅舅那么相信他,一直都把他当成最为隐蔽的队伍。
如今却还是背叛了皇帝舅舅,虽然宋依斐心中也很恨自己的皇帝舅舅,可是没有办法,他是皇家的人,他深知就算自己痛恨自己的皇帝舅舅,可一旦他遇到了危险的时候,自己还会去奋不顾身的救他。
宋依斐跟司马衍不一样,宋依斐从小就跟皇帝魏归有深厚的感情,他的很多有价值的正衣观念都是跟着皇帝舅舅学到的。
当然,还有很多人生的经验,包括他也把皇帝舅舅当成自己的最为好的朋友,他从来跟他之间没有秘密可言,虽然这件事,他没有让自己知晓,虽然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可他一旦知道他人背叛了皇帝舅舅,心中的痛恨顷刻就转移了。
这就是感情,家人之间的亲情,无法割舍的血缘感情,这不是说说就能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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