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臣之女听到皇后钦点让他们表演节目,一个个都犹如桃花一般,满脸都是粉色,每一个人都美眸顾盼,面色如花,等待着拔得头筹,成为今晚这可璀璨明显的陪衬。
看到这个场景,魏昭雪的脑子都充血了。
却又不能当场发作,一个劲的告诫自己矜持,冷静,不要着急,不要慌乱。
可目光却忍不住的往下看,宋煊却抬头微笑的跟她对视,魏昭雪连忙收起自己的视线,目光闪过一丝慌乱,那颗跳动的心不知为何砰砰的跳个不停。
天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能不如此冷静?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在座的各位小姐们的心声,她能清晰的看到出他们脑海中的映像,她更能发现自己内心的慌乱不堪。
“公主,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何,魏昭雪的脸一块白,一块青,可在座的官员都在自己的子女身上放着,并且这个时候,皇后已经发话,让梁璐抛砖引玉,给大家一个好的开端。
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梁璐的身上,她可是第一位被封官位的大臣之女,还是公主身边的红人,这一年来,表现的可圈可点,让人都佩服她的手腕。
“我,我下去一下。”公主魏昭雪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
口中一道道血腥味,不停的冲出,她可不想在宫宴上出丑,强忍着不适,给自己的母后示意一下,急速在静静的搀扶下,退了出来。
‘噗——’一道鲜血喷出。
“公主,快,传御医!”静静看着公主难受的表情,把她驾到宫殿的内室里休息。
这边的宋煊也察觉到公主魏昭雪的脸色极差,不由的也跟自己的父亲打了一个招呼,就匆匆跟了出去。
哪知道人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静静的吩咐声。
“公主,怎么了?”他刚要靠近,哪知道安安在一旁纠缠着,让他无法靠近,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魏昭雪被静静一旁人带走。
他心急如焚,也知道这个时候,用强的不行。
只好求助母亲了。
他几乎用飞的姿态回到大殿,却发现自己的母亲的位置上空空无一。
宋煊第一次傻眼了。
“父亲,我母亲跟若兮去哪里了?”宋煊着急的来到宋依斐的身边,悄声的问道。
“哦,可能出去有事,怎么了?你脸色不好。”宋依斐看着宋煊满脸的慌乱。
“父亲,我刚才听到公主的侍女说公主不舒服,可是我进去不合适,想让母亲过去看一看。”宋煊低着头,思索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宋依斐没有责备他,也没有同意他的说法。
因为他很快就招手让一旁的侍女给皇后身边的晴雯传了 一个口信。
“煊儿,这个时候,还是稍安勿躁,不要自乱阵脚。皇宫的御医本事还是不错的。雪儿可能就是累坏了。”宋依斐安慰道。
其实,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赵令仪去了哪里?
说实在的,他还真的就是不喜欢赵令仪被人盯着看,这个时候,大家的视线都关注在大臣的子女身上,也就减少了他人对她的关注,也就让宋依斐心中好受一点。
就算这样,他一样关注赵令仪,一直到赵令仪准备出去,他才做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父亲,我实在不放心,你真的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吗?”宋煊沉不住气,毕竟刚刚魏昭雪还好好的,这怎么说不舒服就不舒服呢?
还有,他怎么感觉有一点阴谋的味道盘旋在整个宫宴中。
谁出丑,谁想怎么样?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可他就想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的,当然还有魏昭雪更要平平安安的。
“煊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他们都好好的,你看,皇后都能沉着气,你慌个什么?”宋依斐没好气的说道。
的确,晴雯跟皇后说过之后,皇后依然以往,一脸的平静,丝毫看不出一点的慌乱。
人家唯一的女儿都没有那么紧张,自己的儿子瞎起劲个什么?
“父亲,那我——”宋煊刚想说出去。
“不准,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宋依斐不由的沉声说道。
虽然只有父子两个人知道,可他的声音中,明显的带着一种威严。
这让宋煊不得不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要说赵令仪去了哪里?
有一个曾经被遗忘的角色,那就是曾经的皇后,对,他还真的能硬撑,不过,她却并不是太后,因为真正的太后,苏德在赵令仪救出来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并不好,得知皇帝驾崩之后,她更是风言风语,治疗一段时间,无力回天,没有享受几天好日子,就撒手而去了。
好在,女儿月凝公主,还有皇帝魏归知道了她的存在。
死后,悄悄葬入皇陵,跟皇帝真正的同穴。
而当年的皇后却被赵令仪哄骗说,当年的皇后并没有死,而是被皇帝安置在一个别院中,过着幸福的生活的时候,彻底的崩溃了。
她彻底的愤怒了。
当年自己用自己的一辈子换来的荣华富贵,用自己含辛茹苦照顾苏德的两个人孩子为代价,自己终身不能有孩子的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而皇帝心中一直都有那个贱人。
亏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一个胜利者,高高在上的皇后,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可怜虫,被人遗忘的跳脚小丑。
所有的愤怒把她点燃了,让她无比的恨皇帝。
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状态,成了她不能作为太后的最终的砝码。
这些年,被安置在皇宫最为角落的一个冷宫里。
除了除非得已的照顾,这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
慢慢的,她也被人彻底遗忘了。
而赵令仪不知道为何,心中一直都挺觉得对不住她的。
除了她那光鲜的身份外,她这一辈子都活在自我欺骗中。
为此,赵令仪只要有空,都回去看看她,而这一次之所以带上宋若兮,也是让她知道,人活着的多个场景。
这也是宋依斐很放心的原因,还有,就是他一直给赵令仪身边放了三个武功了得的暗卫。
一丈之内,他人无法靠近的。
“皇后,不好了,御医过去了,说公主的病,他看不出来怎么 回事?”晴雯突然在皇后的耳边说道。
“哦——”皇后柳瑟舞才感到紧张起来。
在皇上的耳边说了一声,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雪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母后?”皇后柳瑟舞看着魏昭雪的脸,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好了,我,我么事。”魏昭雪冲着自己的母后安慰道。
其实,她感到自己胸口好闷,闷得自己都快出不了气了。
“雪儿,你不要说话,安心的养着,快,去请宋大人,让他携带荣国公过来一趟。”皇后柳瑟舞其实早就没有任何主意了,因为一旁早就跪了三个御医了。
他们连病情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让他们下药了。
猛然想起,晴雯的话,宋大人说公主的脸上不好。
如果不是这一句话,她都忘记了宋煊可是神医的弟子 了。
“快,快去啊!”皇后柳瑟舞的话都带着惊恐。
刚才还红润的脸上如今惨白无力,而她更觉得自己好伤心,好乱,好难受,说不出的窒息感。
“皇后,奴婢这就去。”晴雯看到公主魏昭雪的脸色如此难看,而御医束手无策,听了主子的话,慌忙站起来,就往大殿跑。
“宋大人,皇后请你携带荣国公去一趟。”晴雯的汗珠都往下滴,可见,她有多慌乱。
皇帝魏归的这个时候也注意到宋依斐的表情。
意味深长的看他身边的宋煊一眼。
“好吧!”
宋依斐冲皇帝魏归点点头,就带着宋煊出去了。
“晴雯,公主到底怎么了?”宋依斐漫不经心的问道。
皇宫里的御医一众,怎么就不能缓解一下魏昭雪的病情,必须让煊儿来一趟。
说实在话,他还真的不想让宋煊帮忙。
“大人,公主不知道为何突然吐了好多血。”晴雯只好一边大踏步的引路,一边说道。
“皇后,微臣带着犬子过来了。”宋依斐说的很平常。
“依斐,雪儿突然不适,御医都查不出什么来?我才迫不得已的。”皇后柳瑟舞的眼泪婆婆簌簌的下着。
“煊儿,你可要看仔细了。”宋依斐朝宋煊说道。
然后就再也没有看皇后柳瑟舞,刚才皇后的称呼,让他的心不由的冷笑一下。
如果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家人,又何必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问。
就算想得到那个海运所属权,给自己说,自己也能说服自己的母亲呢?
脑海中出现母亲的形象,他的心就生疼生疼。
“那个?坐。”皇后柳瑟舞虽然很伤心,可还是想着招呼宋依斐。
可宋依斐的脸朝外,好像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管皇后称呼他什么?都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不是自己自持功高盖主,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想得到什么?自己会努力的,还有,他也不会把安国公这个称谓给拱手然给别人。
即便如此,他也深知,如今,他跟皇帝魏归间,就是所谓的君是君,臣是臣。
“回禀皇后娘娘,公主不是中毒了,也不会其他的毛病,她是中了蛊虫,正好苗族公主来,你还是派他进来帮忙一下。”宋煊快速的走出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他却知道,这个所谓的一环扣一环,没有那么简单。
他才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掉入这个陷阱。
可如今看来,就算他不想跳,人家也不会放过他。
“啊,这蛊虫怎么会到雪儿的身上,那个苗族公主这么厉害,刚来就给雪儿下蛊虫吗?太可恶了。”皇后柳瑟舞恨的咬牙切齿。
“皇后娘娘,为今之计,还是先让苗族公主带一个懂得蛊虫的人进来。”宋煊一脸的恳切。“那我们先行告退。”
“父亲,对不起。”宋煊出了门不远冲着自己的父亲宋依斐说道。
“不用,等你到了一定年纪就知道了。”宋依斐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给自己道歉,更没有说其他的。
只 是,父子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在皇宫的道路上,却并没有往举办宫宴的宫殿去,宋煊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再提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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