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根熬水清热去火,肺部也感染也能根除。
有的时候一些偏方实际上也能做一些帮助,宋煊差点都忘记自己的母亲也略懂医术。
“煊儿,这叫废物利用了。”赵令仪笑着说道。
“嗯,母亲,以前听闻泡茶都需要甘泉水,一些妃子喝茶还需要雪水,甘露水;我一直都无法理解,为何生活要过的那么仔细?如今,看着母亲,我才知道,什么人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是你一定要接受的?”宋煊认真的看着赵令仪说道:“在我的潜意识中,我一直都觉得母亲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丫鬟紧紧围绕你身边,你只要开动脑筋解决问题即可,哪知道,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
说道这里,宋煊简直就在夸奖自己的母亲了。
“煊儿,你说的那种生活,你觉得现实吗?”赵令仪反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外祖父,师父的时候,一直都有乳母照料,丫鬟伺候,想当然觉得你更应该锦衣玉食的生活。”宋煊说的有点想当然。
回到公主府,才发现自己的母亲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丫鬟,婆子一大堆的现象。
这几天的相处,竟然又发现了母亲的很多面。
“你怎么不觉得母亲应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呢?”赵令仪自我解嘲道。
“哈哈哈,煊儿,你母亲以前的生活你可不是不知道,简直就是被丢弃在砂砾中一粒石子,被嫌弃的不行,如果不是皇室逼婚,还想不起她这个人物呢?”周嫮生的突然发声,让宋煊听了犹如一个炸雷一般。
“煊儿,没有那么夸张,母亲以前的日子不好过,不代表今后的生活不好过,义父,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赵令仪看着儿子突变的表情,就知道煊儿一定被吓住了。
“没有,母亲,对不起。”宋煊赶忙笑着说道。
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突然变化,使得赵令仪紧张。
上一次夏至只告诉母亲跟父亲之间的跟赵琏的瓜葛,并没有提及母亲幼年的不幸。
他还一直认为是赵家家主死亡之后,母亲才发生这么多的挫折,原来,自始至终母亲一直被赵家所不容,才使得他跟赵琏兄妹的关系达到一个冰点。
“义父,山楂糕点吃过,是不是尝尝我的羊骨糕点;这个糕点我都研究了好久,才决定做的。”赵令仪吩咐丫鬟去取过来。
“极好,这一会,还真的感觉胃口大开呢?”周嫮生倒也不是忆苦思甜,只是说起这个话题,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当然,也是赵令仪,换个其他人,他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再说,他其实只是调侃一下,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宋煊这么紧张赵令仪。
试探之后,心中还是挺欣慰的。
一个能全心全意维护自己的母亲的孩子,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煊儿,你帮助去取一点热水。”赵令仪吩咐道。
“义父,你们去哪个就医棚,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赵令仪关心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把煊儿支开,告诫我以后不要提及你的过往呢?”周嫮生答非所谓的说道。
“这个,这也是要告诉你的,以后能不提起就不要提了,我最关心的还是风寒,一旦这个传染起来,堪比千军万马,每一次的瘟疫其实受伤的都是老百姓,他们抵御风寒的本领太差,义父,我把煊儿岔开,不想让他有压力,别看他人小,却总想问题想的太多,伤脑筋的!”赵令仪不免担心的说道。
“对,尤其跟着这个雪儿,那个,算我没说。”周嫮生望着黑着脸的宋依斐,赶紧收口。
也不知道为何,他怎么感觉宋依斐有什么心事,可看着赵令仪,他又无法开口问。
“义父,这件事只能仰仗您老了,你经历丰富,我害怕煊儿会上当?”赵令仪还是把自己忧心的事情说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周嫮生埋着头吃着所谓的羊骨糕点。
说实在话,真的没有多好吃,可又不能让赵令仪失去了兴趣,要不然这点福利都会说没有就没有的。
还有,一旦他说出不好吃的话,宋依斐那双眼睛都能把自己吃掉。
“我吃了两块,好不容易雪停了,出去活动活动,你们慢用。”周嫮生不等他人说话,慌忙撤退。
这跟早上的那个蛋乳膏,绝对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过了小半晌,还没有见宋煊回来,赵令仪不由的慌了。
这个孩子在自家不会迷路了吧?
“你就是瞎担心,他回到自己的家,还不能好好的逛一逛?”宋依斐跟在赵令仪的后面,可赵令仪完全没有听到宋依斐的牢骚。
因为她突发奇想,怎么就不能做一点蔬菜糕点,这样的话母亲也能多吃一点。
多吃青菜有助于身体恢复,说干就干 。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出来干什么?一溜烟就跑到厨房,只见小翠慌慌张张的正收拾这什么?
赵令仪只顾着自己的计划,完全忽略她人的表情,可宋依斐那可是查案的,一看小翠慌乱的表情,就知道不简单。
“你,到底是谁?”宋依斐大声怒吼。
赵令仪正忙的手停了下来,不语的望着宋依斐。
他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厨房此时正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午饭。
而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镇住了。
“我,我——”颤抖的声音不仅让赵令仪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自己很熟悉,也很吃惊。
小翠,她竟然发声了,如果说宋依斐这只是敲山震虎,那么,她已经把自己暴露了。
她心中也不觉得的有些伤心,夏至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如此胆大的冒名顶替她家的侄女而不知情了。
夏至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兢兢业业的陪在赵令仪的身边,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如今有这样一位亲戚来投奔,大家一定查都没有查,就放了进来。
“让小北带下去查一下吧!”赵令仪不由的没有任何心情了。
赵琏曾经对自己下手,没想到却伤害到了春分,一直以来,这都是她心头的刺。
如今,他竟然又拿自己的身边的夏至开刀,这一次回来,那么多的侍卫,竟然保护不了一个夏至,足以证明,他心中对自己的恨意有多深。
他打击自己的家人,就是为了朝自己的身上捅刀子,他真的做到了。
“煊儿——”赵令仪心头不由的跳了一下,连忙冲出厨房。“芍药,荣国公呢?你看到煊儿了吗?”
“夫人,你别着急,荣国公去了前院,他去取药材了。”急匆匆赶过来的小北看到赵令仪满脸的悲凉说道。
小北心中也不由一惊,果真出事了,这个小翠吗?
当初月凝公主说要陪几个聪明伶俐的丫鬟,主动先给周觅一个缓冲的机会,哪知道周觅婉转的杜绝了,因为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
公主就想自己身边的人的亲戚可靠一点。
就这个小翠自称夏至的侄女,为此大家都没有其他的任何筛选,就把她留下来了。
刚才听到侍卫给自己的报告,他不由的心中大吃一惊。
不过,还是慌慌张张的赶过来。
“哦,我去看看。”赵令仪马不停蹄的往前院去。
心中不由的嘀咕,这个小翠看似很机灵,为何没人的时候不下手,偏偏这个时候下手,还有,他难道不知道,被人看到会离死不远了吗?
赵令仪纳闷极了。
“煊儿,你没事吧?”赵令仪看到宋煊的的那一刻,心中终于放心下来。
“没事,母亲,你怎么了?”宋煊见赵令仪慌张的表情,不由的好奇的问道。
赵令仪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幽幽的说道:“你说那个厨房的小翠,为何冒充夏至的侄女,如今做手脚竟然光明正大,这难道不好奇吗?”
宋煊眉头一皱,冲着赵令仪说道:“母亲,你把药送给外祖父,他知道如何搭配。”
说着就把手中的药包往赵令仪的怀里赛,并且,赵令仪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就见他一溜烟的不见了,“煊儿,你小心也一点。”
“好的,母亲!”伴随着他的回答,人早就没有了影踪。
“义父,你说说看,这到底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刚才做糕点的时候,还好好的!”赵令仪把自己的疑问说给周嫮生听,按照以前,她从来不会把这些说出来,她会精心的推理,毕竟她就擅长。
可脑海中一旦牵扯到夏至,她就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思考,生怕夏至会跟春分一样,她身边的最为贴近的人,总是为自己承担痛苦。
她内心拒绝承认在这一切的发生的诡异。
“令仪,夏至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当年春分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也许人家就是希望你手忙脚乱的,打你一个措手不及呢?”周嫮生想让赵令仪平静下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耿耿于怀,虽然春分都走了这么多年,可她只要在京都,都会去祭拜一下。
的确,当年春分一直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支撑着她,如果没有春分的掩饰,她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春分的忠诚,他心里很感激的;可夏至不可能,他们一直都有防备的,不可能让他人钻了这个空子的。
“义父,夏至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好好查一查?我真的不放心。”赵令仪一把拉着周嫮生的手,她真的很紧张。
不知道为何,这些年,她一直都生怕出现这种事情,为何偏偏还是出现了,她都有些恨自己出门带着夏至了。
“好,好好。你不要紧张,你太过紧张了,你放松一点,没事的,交给我。”周嫮生冲赵令仪微笑着,希望她能平静下来。
明知她到底为何紧张,为何难过,为何如此不冷静,可他还是让自己不免多说两句,怪就怪自己不就不应该提及她小的时候的事情,揭开了她内心的胆怯,依赖。
这莫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改变,从心中对春分,夏至的过度信任,一旦在这个信任的天平秤上失去了平衡,他难免会受不了的。
再说,他好久都没有如此见赵令仪慌过神了。
一直以来,赵令仪的意志力,那可是谁都无法匹敌的,可这个赵琏却一次次挑战她的极限。
原本就想好好的过个年,他都不肯给赵令仪一点点的时间,随时布控一切,造成对她的打击,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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