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叶之语没有想过要害你,真的,叶之语一直都是将你当作朋友的,相信我,相信我……
“小姐!”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叶之语,肖儿愣在了原地,她没有动,因为她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
“小姐!”到了最后,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一样,肖儿发了疯似的向着叶之语跑了过去,将倒在血泊中的叶之语扶了起来,小心的,轻柔的让她靠着自己。
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滴泪从叶之语的眼中流出。
“肖儿,从生下来开始,我就觉得,上天欠了我好多东西,我的生命,我的幸福,这些都该是上天欠我的,我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可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我在欠别人。”
“没有,小姐,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用力的摇着头,肖儿的手紧紧的放在叶之语的伤口处,哭着说到:“小姐,都是别人欠你,欠你,你怎么可能会欠别人呢?小姐,你一定是累了,所以才会这样说,小姐,我们休息一下就好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肖儿,你刚刚看见了吗?离鸢,刚刚那个是离鸢!是我欠了她,是我……”
“小姐!”
“叶之语!”
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从他们的后面传了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有些狼狈,有些蹒跚的来到了叶之语的身边,一双眼无措的看着叶之语。
闭上眼,叶之语连看都没有再看那个人一眼,紧紧的捏着肖儿的衣襟,淡淡的说道:“肖儿,我死了之后,将我葬在叶家的墓地,我的牌位摆在叶家的祠堂。陆家,这一辈子,我不会再进了。”
“好。”
小心的将叶之语从地上扶了一起来,然后让叶之语趴在自己的背上,转过头,肖儿对着叶之语说道:“小姐,我们回家,夫人和老爷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好,回家。”手紧紧的抱着肖儿的脖子,叶之语说道。
抬头,看了一眼陆非夏,肖儿有礼却又疏离的点了点头,然后背着叶之语慢慢的离开。
站在原地,目送着叶之语离开,他多么想上前去将那个女人抱进怀里,她流了好多血。
她说,她不会再进陆家了。
很好,很好不是吗?
“小姐,再等等,我们一会儿就到家了。”感受着自己身上女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心狠狠的颤抖了起来。原来,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的。
抱着肖儿的手缓缓地松开了。
“夏哥哥。”
一行泪赫然出现在了叶之语的脸上,却也只不过是转瞬即逝。
“楼澈,你可以放了雪儿了吧!”一把剑重重的放在楼澈的肩膀上,东方游一脸隐忍的看着楼澈:“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还要干什么?”
轻轻的拨开东方游手上的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淡定的说道:“惠王这么急干什么,放轻松不好吗?”
“楼澈,有的时候我真想要杀了你。”狠狠的,却又无奈的将宝剑放下,坐在楼澈的对面,看着那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容颜,东方游恨恨的说道。
瞥了东方游一眼,盯着桌上的烛火,楼澈轻笑着说道:“惠王,你可以杀了我啊,没有让你不下手。”
伸出手,挽起衣袖,放在东方游的面前:“知道这一根红线是什么吗?”
紧紧的握紧拳头,东方游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个人威胁到这个地步。
“惠王,你的雪儿的命,可是和我紧紧的连在一起啊,若是我有个什么,嗯,三场两短,那么她,也就不好说了。”
泄气的看着楼澈,东方游说道:“你到底想要作什么?楼澈,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仇恨真的就这么的重要吗?你难道就看不到,离鸢是那么的爱你。”
“楼澈,你竟然将你的女人给我上,你还真的是有够心狠的。”
用力的钳住东方游的脖子,离楼澈咬着牙,冷冷的说道:“你再说一句!”
楼澈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手现在正在微微的颤抖,是为了什么,他也许是知道的。
突然,军帐的帘子被拉开,两人都转过头,看着走进的人。
淡然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来人轻轻的说道:“内讧了这是?”
“哼!”放开东方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楼澈说道:“陆丞相,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看样子,楼大公子这是在命令我了?”直直的盯着楼澈,陆非夏笑着说道,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非夏的笑根本就没有到眼底。
愤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陆非夏和楼澈两人,东方游说道:“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事情要解决就快点,我不想要和你们有过多的缠绕,我只想要雪儿安全的回来。”
“呵,惠王爷这么着急干什么。”动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陆非夏说道:“你以为,和我上了一条船,你还能够到什么地方去。”
向后退了几步,东方游看着这两个人,摇摇头:“我承认,我东方游是一个狠心的人,但是,我绝对做不到你们两个人这样。一个为了仇恨,将一个女人害到了那个地步,而另一个,为了他的爱情,将自己去妻子陷于那种地步。”
“哈哈哈!”站起身,向着东方游的方向,陆非夏缓缓的走了过去,在距离东方游只有三步的地方停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我高贵的惠王爷,你不要忘了,你自己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你以为,为了你的女人,背叛了你的朋友,你又有多么的骄傲?”
是的,陆非夏说的没错,东方游背叛了他的朋友,背叛了叶之语。
低着头,他没有说话,从来,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在这两个人找上他的时候,他就彻底的失去了自己。
东方游,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骄傲,值几个钱?
淡淡的瞥了东方游一眼,陆非夏看着楼澈说道:“我的都准备好了吗,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是时候办了吧。”
“当然,我楼澈可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茶水:“陆丞相,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但愿如此了。”
她的手中已经没有剑了,她的一身武功也已经不在了,那么,她还剩下了什么。
双眼朦胧的看着前方,她似乎看到了还在离府的时候,那个男人,一身红衣的站在她的面前,羞红着脸,只是想为她穿上一件衣服而已。
那个时候,他对她要求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哈哈哈哈!”仰着头,离鸢冲着天空大喊,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狼王一样,这个时候的离鸢,孤寂得让人心疼。
慢慢的,跪在地上,低垂着眼睑。
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离鸢慢慢的弯下了自己的腰,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伸开双手,任由自己滑下。
最后一刻,她看见的,好像是将军府里那一幅美丽的画。
娘亲。
在离鸢倒下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这一片荒地之上。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被叫做大哥的人,犹豫的看了一眼离鸢,然后说道:“不远处有一间破寺庙,将她搬到那里去,然后通知主子,相信过不了多久主子就会到的。”
“好。”
听了那人的话,旁边的两个黑衣人连忙走上前去,轻轻的将离鸢从地上搬了起来,然后向着那个人说的破寺庙走去。
看着被放在地上的离鸢,其中的一个人不忍心的说道:“这主子也真够狠心的啊,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为首的那个人,听了那人的话,谨慎的看了看外面,然后冷着一张脸说道:“这些事情是你可以置喙的吗?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不该你管的事情,千万别多嘴。”
低着头,那人说道:“是我越界了,抱歉。”
“很好。大家都出去吧,在暗中保护着。”
“是。”瞬间,本来还在里面的人都消失无踪了。
因为走得太过于匆忙,所以他们没有看见离鸢那微微转动的眼珠。
主子?
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容,没有人知道其中的意味。靠在一边,缓缓的睡了过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外面传来了浅浅的脚步声,本就睡得不熟的人,慢慢的转醒,不过还是识相的没有睁开双眼。
来人,正是楼澈。
不过,这个时候他,和被绑在木桩上的几乎是两个人,一贯的高雅姿态,早已不是那个时候的狼狈不堪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离鸢,还有她可以说是衣不蔽体的样子,楼澈不知道为什么,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时间。
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子,来到离鸢的身边,接下自己的衣服,盖在离鸢的身上,轻轻的说道:“离鸢,你看看你现在,是多么的肮脏。”
一直以为离鸢是晕了过去,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注意,所以他没有发现,这一句话,已经被离鸢完完全全的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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