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一遭,各宗伤势惨重,哀嚎声此起彼伏。
“堂堂仙剑宗,防卫竟做的如此差,让魔族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自如!”
“早知今日这一遭赏花宴会招来血光之灾,我等便该离开,留下赏甚花?!”
华阳宫和明月门两派弟子死伤最为严重,两派掌门怨气冲天的大声抱怨、指责仙剑宗。
张楼脸色十分难看,却没有反驳,此番情况发生在他仙剑宗内,确实是他仙剑宗失责,若再反驳只会让其他派都来指责!可他不反驳反而让二人怨声更大。
华阳宫掌门道:“张宗主,我等弟子死伤过半,你得给我一个交代!给在座各位一个交代,不能让各派弟子白死!”
“没错!”
“……”
话音刚落下,各派随即响应,毕竟自家弟子死了,心里都有些怨气。魔族悄无声息的潜进来下毒,都无人发现,任由其宰割,这对各派来说实在是毫无颜面之事。
“各位莫要太过欺人!这几日各宗涌入仙剑宗,人多杂乱,魔族又狡猾,混入你们各宗充当弟子进来的,让张宗主如何预防?!再者,魔族偷袭杀了你们弟子,你们不去找魔族理论,找张宗主要甚交代?!”
张楼还未开口,先前一直找茬的余岁到高声替他不平,言辞犀利,让华阳宫掌门与其他派皆哑然,面色难看。
恰好濯尘为大长老疗好了伤,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道:“余掌门大事大非倒是分的十分清楚。”
话中虽有几分揶揄,但确实十分的赞赏他的观点,濯尘继续道:“若我没判断错,各位中的并非是毒而是魔血!只是这魔血必须的是魔帝的,其余魔族皆无此功效!”
余岁神色变换,没有多言,众人则惊疑万分,张楼神情严肃的道:“魔血能压制我等修为?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濯尘道:“古书记载,百年前人魔大战,魔帝使诡计将其魔血放入我青云宗先贤一队人饮食中,众人修为皆被压制,致使那一战惨败!”
闻言大长老不解的道:“魔帝当年已经身陨,若当真是魔血,那……”
大长老停顿了下来,神色凝重,众人也皆神色惶惶。
张楼沉声道:“当年大战,史书记载魔帝已魂飞魄散,断不可重生,这魔血……”
“张宗主这是怀疑我的医术?!”话未说完,濯尘便冷声打断,眸光沉沉,虽未遇过,可但凡与医理有关的书籍皆熟读于心,今日所有的反应与书中描写丝毫不差,断然是魔血作祟!
“这……”张楼神色凝重,继续道:“并非是我质疑医圣,而是这魔帝已然身陨,其他魔族人之血是没有压制修为的功效,是以中了魔血此推测实在站不住脚!”
濯尘顿时沉默,他的话不无道理,但心中始终坚信是魔血,若这世间当真有人炼制出无色无味能压制人修为两个时辰的毒,且自己诊断不出任何不对之处,那这医圣的名称便拱手让人!
气氛低沉,众人心思惶惶的低声议论,虽说不可能,众人还是免不了有一丝惶恐。
“我信阿尘所言!”河清一直沉默的听着他们争论,此刻安静下来,他这才出声,一番话却打破了沉默,众人惊讶的瞧着他。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也让濯尘心神震荡,不禁抬眸看着他。河清微微勾唇,眼底是诚挚的信任。
“河清你莫要因为你等关系便蒙蔽了心智!难不成魔帝复活过来,并特意过来放滴血压制我等修为,却不将我等覆灭?!”余岁突然出声打破了二人间的气氛,明显十分不信。
河清神色未变,只是余岁被他目光瞧的后背发凉,众人皆替余岁捏了把汗,在场人谁不知两人的关系,只是龙阳之好到底不是可拿上明面说的事,是以大家都看破不说破,他却好,直接挑明了说,如此这般口无遮拦,也不知是真性情还是没脑子?!
濯尘冷嗤,“哼,若不是魔血,尔等到解释解释,是何物将修为压制?!”
森冷的语气将气氛降至冰点,张楼打圆场道:“此事到确实诡异,既然暂时没有明确的说法,医圣又如此说,我等自是信你!”
“哼!”濯尘冷笑,没有接话,他们只是找不到说法,而不是信他!
张楼被甩了脸色,一时也有些难堪。
河清沉声分析道:“魔帝复活不是没有可能,史书虽记载魔帝身陨,但难保他尚留一魂一魄在这世间,这百年来魔族遁世,如今再度出现且越发嚣张,只怕是魔帝复活或者新魔帝出现了!”
闻言,众人神色沉重,河清的话不无道理,虽然几率极小。
人群中木疏煋神色淡定,目光隔着人群瞧着河清与濯尘二人,浓如黑墨的瞳孔微缩,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众人讨论间张婉竹也回来了,越过人群来到张楼身旁,众人只见她神色凝重的对张楼耳语了几句张楼便面色大变,猛然站起怒道:“来人,开启护山阵,不准任何人出去!”
不知情况的众人神色困惑,听他这般说,华阳宫掌门立刻历声道:“张宗主这是何意?要将我等扣押在此,莫非这魔族偷袭也是……”
他话还未说完河清便冷声打断,“华掌门请慎言!”
华阳宫掌门瞧了眼河清与神色几乎暴走的张楼,心知自己一时气恼差点便祸从口出,只得悻悻然的闭嘴。
河清看向张楼,问道:“张宗主不知发生了何事?你将大家留下总得给大家一个理由,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张楼压下怒火,沉声道:“百年来镇压于我派的破魂剑刚被人盗了!是以我才让弟子开启护山大阵,防止偷窃者逃走,也防止那些人藏身与各派弟子中,借机逃走。”
了解了原由,河清点点头,神色严肃的道:“破魂剑乃魔帝之物,此番被盗到也与魔族突袭定之事联系上,想来他们就是计划好了来盗破魂剑,只怕已经逃走,此时封山也不知是否来的及?”
张婉竹随即道:“这点河清长老无需多虑,晚辈已经追踪过,破魂剑尚在仙剑宗,没有逃出结界,大师兄已经带着师弟们搜查了!”
河清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言,此番魔族偷袭,他也受了不少外伤。
虽解释了原因,可被这般扣押下来,又受了伤,各派多少心存怨念。当下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道:“照这意思,张宗主是要我等留在此处,直到你们找到破魂剑?!”
众人寻声瞧去,见是素衣族圣女,张宗放柔了语气,道:“自然不是,此番各位是在我仙剑宗受的伤,我这个宗主深感愧疚,留下大家一来是为了防止魔族人携带破魂剑逃离,二来,也是想帮各位疗伤,也算弥补对各位的愧疚!各位回房休息便是,我会派宗上医者前来!”
“既是如此,我等告退!”素衣圣女拱手,随后带着自己族人离开。
河清随后道:“我等也告辞,张宗主若有需要帮忙处,只管开口!”
“多谢!”张楼感激的拱手,河清微微颔首,转身也带着弟子离开。
一直沉默寡言的虚无也道:“张宗主若有需要贫僧的地方也只管开口,贫僧定鼎力相助!”
张楼道:“多谢圣子,此番你也受了伤,请回屋休息,若有需要我定不会客气!”
虚无点点头,也转身离开,一时间三宗中两宗都离场,各派也不好再挑刺,以青云宗为首的门派更是主动离开,没一会,各派离开了宴会,回到了仙剑宗各院落疗伤休息。
待众人离开,张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道:“今日防卫是谁当值?!”
张婉竹蹙眉回道:“是大师兄。”
闻言,张楼怒道:“好啊,知道出事我定会问责他,便干脆领着其他人去追查!出事如此久他也没有出现,更是没了发出任何预警,他这大师兄当真是当的好的很!”
木疏煋上前,劝道:“师父息怒,大师兄不回禀定是急着追回破魂剑将功补过!”
张婉竹连忙附和,“对啊!爹,你受了内伤莫要再急火攻心了!”
“哼!你们二人休要替他说话,我让他掌管宗门防御队,可不是让他这般玩忽职守!魔族人都肆无忌惮的进来杀人放火了,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我要他何用?!”张楼怒声呵斥,越骂越气。
两人相视一眼,沉默的不知该如何替大师兄劝说,毕竟这次确实太过严重,骂着骂着,张楼突然道:“还有你二人,让你师兄妹二人负责这次宴会,怎连被人在吃食下药都不知?!”
木疏煋神色微变,自责的垂目道:“此事是弟子看守不当,与师妹……”
“与我也有关!”
他话还未说完,张婉竹便立刻打断了他,瞧了他一眼,继续道:“阿煋,爹让你我负责,我便有责任,你不可将责任全揽了!”
木疏煋眸色微动,想开口解释,她又道:“爹,事已至此,你再如何训斥也于事无益,不如先想法子如何将破魂剑找回!我虽按照您说的术法感应到了破魂剑尚在宗门内,但气场太过微弱,时有时无,且,我总觉得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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