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心中不忿,却还是把膏药分出一点给它。
“你在这等着。”
就当是今日谢它伶俐好了,秦楚楚往树木后面走去。
回头看银狼乖乖待在原处,没有张望,她拿出个小瓷瓶,挤了小半管软膏进去,然后背过身把剩下的收起来。
系统给的新手礼包可遇不可求,能这样分出一小半,对她来说已是难得。
秦楚楚握着小瓷瓶出来,道:“这个给你,以后若是还想讨药便不用来了。”
别以为她还会心软什么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顿了顿又道:“不过如果你哪天开窍了,决定换个主人,那就可以来找我~”
秦楚楚自认表达了十足的善意,橄榄枝递得明明白白,银狼却不为所动。
它没去接过瓷瓶,秦楚楚心想用嘴巴叼着走诸多不便,很是贴心的在路旁摘了几根草绳,准备挂它脖子上。
银狼跳着躲开了,深深地望她一眼,扭身跃入林子中,飞快的消失不见。
秦楚楚愣了愣,那是什么眼神,一头狼会有这样的眼神么?
她莫不是眼花了吧?
“这家伙……”为什么不要她给的东西,跑这一趟倒像是为了道别似的……
秦楚楚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一头狼的心思到底难猜,也许通人性不过是她的错觉。
重新上马一路驰骋,进城后直奔城北方向,秦楚楚归还了马匹,衣服也不特意换下来,就这样回家了。
她跑这一趟基本收获了想要的结果,竹排村的谣言定能得到控制。
如今最紧要的就是经营好串串香小摊子,方二娘出摊还没回来,也不知生意如何。
秦楚楚没有选择在院子里干等,到街上买了一包桂花糕,去上宾街帮忙。
串串香卖得火热,现在虽不是饭点,小摊位却也热闹得很。
秦楚楚才刚到呢,就被眼尖的秦若若发现了:“姐姐!”
“姐姐今天好漂亮啊~”她两个眼睛亮亮的,抚摸那粉色的裙摆。
方二娘看到她稀罕的打扮,不由多瞥了两眼,没有说其它的,只道:“女孩家穿红的也好。”
听语气是意识到以往秦楚楚一身太素了,原先是没条件,现在能穿个粉色衣裳也不错。
“明天我也给若若买两套如何?”秦楚楚笑了笑,对方二娘的反应挺满意。
她觉得若是没有刘自贵在,一切就省事很多,比如送秦若若去学堂这事。
这么小的孩子,成天在摊子里打下手,能拿的碗筷很有限,哪里需要她帮忙?若是忙乱中被拐子骗走可就糟了。
等到盖房子的事正式开工,她就把秦若若送去私塾。到时刘自贵忙于竹排村那边,也省去啰里八嗦争辩的功夫。
秦楚楚打定主意,让小姑娘去边上自己呆着,她则撸起袖子帮忙。
因为人手欠缺,今天的生意减了一半,方二娘很惋惜的表示,在高峰时期,因人数太多忙不过来,走了不少人。毕竟那么长的队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有跟他们解释吗?”秦楚楚问道。
方二娘点点头:“都能理解的,日后应该还会回来吧。”
“那便没问题了。”秦楚楚转过身,这段时间方二娘的改变,可以说是最大的。
串串香与卖娟花不同,到饭点的繁忙时期走起路来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给你犹豫委婉。
甚至是面对客人的那种羞涩与生硬,全部被抛之脑后。
加上前段时日的积累,方二娘面对顾客的态度和笑容自然许多,有了经验有了底气哪还会手足无措。
今天她头一次自己担起摊位大任,算是及格过关了,刘自贵不在,秦楚楚也不可能时时都在。
日后若再有这种情况,倒不必担心串串香就此关门了。
当天,刘志贵还是没回来,直到第二日清晨,才早早的赶着板车,拉了一堆竹签竹筒进城。
秦楚楚正好有事问他呢,听说他住在郑未平家里,昨日她去竹排村匆忙间没空细问。
郑未平此人她不算熟悉,看着挺老实的,不过他姐姐郑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哪会发这种好心?
刘自贵说郑家穷得叮当响,他是给了铜板在那住的,不是郑家姐弟好心帮忙,而是他做一回主顾光顾了他们。
“这些先不管,你们可得替我想想办法呀!”刘自贵语气焦急,对着秦楚楚说道:“当初你得罪了村长一家,现在他可是拿你老爹我开刷呢。”
“怎么?”秦楚楚挑挑眉。
“你当我为什么耽误那么多天没进城呢?那该死的村长老儿,非要揪着我说在征兵行列之中,不让我走!”刘自贵又急又怒的拍了下大腿。
秦楚楚皱皱眉头,他不是超过三十五岁了吗?“村长用的什么理由?”
刘自贵哀叹一声,怒道:“哪里需要理由,名单报上去了,人家官爷只愁少不愁多的!”
“这哪能乱说?村子里相熟的人不都知道你几岁。”方二娘给他倒了一碗水,道:“就没人帮你作证吗?”
刘自贵抬起海碗,咕噜咕噜井水下肚:“每次征兵都有私逃顶替、或者银钱赎买的,多来个倒霉鬼正好凑数向上面交差。”
他这么一说,秦楚楚顿时明了,自家无权无势,被村长这么阴了一把,当真难办。
方二娘来回看看他们俩,问道:“我们去跟官爷解释清楚不成吗?”
“你以为我没去吗?”刘自贵愁得不行,道:“自打我知晓名单之后,就去找过了,可是谁理我啊!”
“他们不听?”方二娘皱眉。
“他说无端端你名字怎么在这,若是出错也该让村长前去核对,确认无误方可划掉姓名。”
后面的话不必刘自贵说,村长既然故意这么做,自然不会跟他们走一趟了。
而那些征兵的人也没心情管这种小事,不过是拿话打发人罢了。
秦楚楚瞥了刘自贵两眼,道:“不然你就去吧。”
沙场无情,最是磨炼人,这欺软怕硬的怂货,平日里又贪财好邑,丢到那去兴许能脱胎换骨也未可知。
刘自贵闻言又惊又怒:“你这说的什么话!也不想想是谁得罪了村长……”
“也不想想是谁生的事端。”秦楚楚打断了他,凉凉的提醒道:“不会忘了你一开始做过什么吧?有因必有果,神佛应教过你这个。”
方二娘连忙摆摆手:“神佛可不能乱说,不过这确实是因果了,我明日就去庙里上香。”
“此事神佛也帮不上忙的,症结所在就是村长,治住了他一切好说。”
秦楚楚垂眸若有所思,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北梁国时有征兵,解决了这一次估计还得提防下一次。
须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尽管刘自贵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上午还是要如常出摊的。
悦嫂子早早过来帮忙洗菜,听见他们为征兵发愁,便提议带着礼物去跟村长致歉。
“别看他手里没什么实权,但要捉弄你还是有法子的,这种人着实可恶呢!”
“悦嫂子说的有点道理……”方二娘看向刘自贵。
“这、给他送东西有用吗?”刘自贵想想就有点憋屈。
但这种情况却不得不屈服,几人当下就商量起来,要送些什么。
“慢着,”秦楚楚打断了他们,道:“总不能让小人得志,索性还有几天时间,会想出办法的。”
刘自贵没理她,他是真害怕上战场,那可是有去无回的!
一心琢磨着要送礼去和好,碰上这种要花钱消灾的事儿,招呼起客人越发卖力。
晚间时候,秦楚楚打开系统,无视了诺兰香女士闪烁的头像,直接点了修仙的神棍。
那女士得了一批灯笼之后,急切的想要更多,秦楚楚却暂时不需要那么多诺兰香,对其它东西也没多大兴趣。
此时只能暂时撇开她不理会了。
有段时日没有联系神棍,他发了个冷漠的表情过来:【还以为你吃了我的丸子死翘翘了呢。】
【很遗憾并没有。】秦楚楚摇头失笑,那凡人洗髓丹可是很好用的。
她问他有没有用于装病的药丸,不伤及身体的前提下,让人呈现虚弱的状态。
思前想后,刘自贵只能用苦肉计了,征兵要的是青壮年,他虽然看着不够老,但若是身体不好,多半会被拒之门外。
而村长那边也不必担忧了,他若敢一次次的把刘自贵的名字往上报,那少不得要承担个为一己之私戏弄官爷的罪名。
秦楚楚自认这法子不错,那神棍却气呼呼地:【你以为我是卖药的吗?没有!】
【……】哦对,他是修仙的。
秦楚楚被残忍屏蔽了,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料想对方正在气头上,她也就不去多做打扰。
退出来又看到诺兰香女士的消息,问她想要什么才能换得灯笼。
秦楚楚猜想这位女士所在的位面应该也是挺先进的,古香古色的东西怕是少见,干脆就把自己的要求说了。
这一回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女士虽不是卖药的,但她店里的调味品应有尽有,多得是神奇效果。
【不断打喷嚏咳嗽甚至是吐血,我们什么都有!】她甩了个链接过来。
秦楚楚惊讶的发现,这些所谓的调味品,可不仅仅好吃,各种猎奇的滋味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恶作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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