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多问,龙旭尧和林墨只管跟上,却警惕地与中年男子保持着五六步距离。
果然,他二人刚走进院中,院门便“哐当”一声,被人关上了。
心头微凛,龙旭尧和林墨下意识对视一眼,开始打量四周。
入目皆是松柏,没有花圃,没有一般商贾富户家中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好像除了松柏还是松柏。且,这些密密匝匝的松柏还一株比一株高大,便是瞧着院中松柏间的小路,都觉清静阴寒得令人不舒服。
还有,这个院子里没有人声鼎沸,也没有人来人往,仿佛那扇院门已将他们与世隔绝,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诺大的院子里便再没有一个活人。
好奇怪的钱家,好奇怪的中年男人,林墨的目光轻轻落在他背上。
男子似乎知道龙旭尧和林墨在想什么,二人停下打量四周,他不阻止亦不回头解释,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等候。直到龙旭尧和林墨再度迈开步伐,他才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林墨脊背有些发凉,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子才一抖,一只大手便伸过来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
“觉得冷?”龙旭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中带着点点心疼。
“嗯!”林墨吸吸鼻子:“眼下虽不是盛夏,但也暑气难当。怎地这院子如此阴冷,跟个大坟墓似的?”
“别怕!有我在!”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过五个字,却让林墨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瞬间将刚刚泛起的冷寒与不适驱散了。
“我知道!”她悄声回应:“有你在,我不怕!”
环视一圈四周,又问:“王爷,这里可是钱氏祠堂?”
“应该是!”龙旭尧目视前方,声音里带着笃定:“这院子里气温比外面低,大约应着某种风水格局。一般情况下,只有皇亲国戚的祠堂,才会有这样的格局和规模。”
龙旭尧虽在秦州府长大,但他毕竟出生于皇室,对于皇室辛密还是了解的。而听他这般说,林墨心中已有数了。
好端端的,钱府不可能出来个人随随便便带他们来祠堂。会来此地,只能说明钱家有人去世了。
截至目前,钱家共死了三个人,钱多、钱多的痴儿兄长,以及钱秀秀。
以这三人的资历和死亡方式,绝对不可能牌位列入祠堂。故,去世的,乃是钱家某个大人物。
中年男子虽未做自我介绍,但根据他的相貌和衣着不难看出,此人身份十分尊贵,应该是个主子。而方才匆匆一瞥,林墨已将他的眉眼瞧了个分明。
男子的相貌与钱多有三分相似,应该是钱多的父亲,也就是长房大老爷。
钱家如今掌家的家主乃是钱多祖父,能让长房大老爷披麻戴孝、形容枯槁的,除了家主本人,可还有其他?
当真印证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终究没放过家主,钱多,可以瞑目了。
不过一家之主突然暴毙,足以令一个大家族顷刻间坍塌,更何况钱家还是皇亲国戚。大老爷压制住此事低调处理,倒也可以理解。
令林墨奇怪的是,家主都已去世了,大老爷带龙旭尧和她跑来祠堂做甚?难道,大老爷不知龙旭尧和她正在侦查翰林宫学的案子?
待从松柏林中出来,眼前果然耸立着一幢年代久远、魏然阴森的灰白建筑。
中年男子脚步不停,绕过抄手回廊,走到背面一侧耳房门口才回头看过来:“定北王请随草民来!”
说罢,直接推开房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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