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这个疑惑按下,刘诚再问:“好端端的,这院子怎会走水?而且为何这般凑巧,其他地方都不走水,偏就将李文修住过的院子烧成这样?”
“草民……草民……”土财主都快哭了。狠狠一跺脚,他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那两个蠢奴才!他们……他们半夜用火把焚烧鸟巢,不慎……不慎将窗格子点燃了。”
又是鸟巢?
刘诚和林墨面色同时一凛。
见林墨频频冲自己使眼色,刘诚黑着脸松开手,尽量压着火气问:“家主也别太紧张,本捕头不打你了。你给我慢慢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草民……草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混账!我让你说你就说,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便是。你如此拐弯抹角、哆里吧嗦,可是还想再尝尝本捕头的铁拳?”
财主硬着头皮问:“那草民从昨晚说起可好?”
“废话!”
财主吓得浑身一抖,抹了把汗才道:“昨晚戌时不到,草民就下令阖府休息。可是睡到半夜,突然听见有人高喊‘走水了’。
草民天天都会做噩梦,当即吓得从榻上滚下。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便冲出去查看。
一路跑到后院才知道,是李先生住的这个小院子走水了。
好在当时火势刚起,下人们又来得甚快。所以,没等蔓延出院子,便被扑灭了。”
“可有惊动村长和其他村民?”
“没有惊动。我们灭火迅速,除了一些屏风纱幔、纸张被褥外,这房子只屋里屋外被熏得漆黑,其他并无太大损失。”
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刘诚心头一凛。
冬季天干物燥,一旦走水,便是灭顶之灾。
可眼下,房屋里里外外被熏得漆黑,整体形状却完好,而屋子里也只是烧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哪里是下人们用火把去烧屋檐下的燕子窝所能造成的?反倒有点像一个大巨人,将整栋房屋当成木柴丢进炉灶内烤了一番,而那炉灶内的火,也仅仅在木柴表面舔了舔而已。
还有,财主家失火,为何非但西柳村没有丝毫察觉,便是东柳村的村民们也不曾惊动一个?
到底是全世界的人都睡得太死,还是财主故意隐瞒?更或者,是有人从中作祟?
可作祟的人难道会障眼法,可以蒙蔽住所有人的眼睛?
实在猜不透,眼下又不适合询问林墨,刘诚索性继续道:“家主!你家下人当真机敏,后院才刚刚失火,他们便能及时赶到。并且,还人人都拎着水桶,当真做梦都在防范。防范得紧!”
这般冷嘲热讽,但凡是个人,只怕都要尴尬万分。
哪想,财主听了刘诚的话却两眼发亮:“对对!草民家的下人皆训练有素,就是特别机敏,也十分警惕。”
“嗯?”刘诚愣了下:“怎么说?”
“草民不是日常喜欢做噩梦吗?所以,特意吩咐他们睡觉都得睁只眼睛!”
“我去!”刘诚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你个为富不仁的东西!就因为自己晚上做噩梦,便不让他人休息。你把下人们都当做什么?猪狗吗?”
才骂到这里,突然想起财主方才提过昨晚戌时不到就下令阖府休息,刘诚又问:“家主昨晚为何睡那么早?”
“李……李先生把全家都杀了呀!他有我们府上后门的钥匙,草民生怕他夜里又来寻我,故……”
“他妈.的!”终于忍不住,刘诚爆了句粗口,大手再次伸向财主的衣领:“都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个老东西,平日里倒是干了多少缺德事,才会如此草木皆兵,生怕李文修半夜再跑回来勒死你?
看来本捕头方才打你一拳还是轻的,应该直接锁了你关进县衙大牢,好好让你尝尝牢饭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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