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没错。”林墨点点头:“要验证我的这个想法,确实会为破案增加许多额外工作。
但刘捕头,我们难道要因为怕麻烦,而刻意忽略已经摆在眼前的线索吗?
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不是满月,即便没有足够的月光,天上好歹还有几颗星子。而人的眼睛一旦适应夜色,根本不会变成彻底盲视。
只要不是瞎子,这个目击证人至少能看清楚作案的凶手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多人协同团伙作案。
这对于我们接下来进一步勘察本案有多重要您比我更清楚,所以……”
“所以。”打断林墨的话,刘诚接口道:“我们根本无需盘问所有村民,只需要在距离沈初夏家方圆五丈内去寻找。一旦发现目击证人,就可以反推出老杨头的两名孙子昨日爬树掏鸟窝,究竟是自己的偶然心血来潮,还是有人故意在引导,对吗?”
“对!”赞赏地看了刘诚一眼,林墨低声道:“刘捕头,现在咱们可以下去了。
您且把盘问的工作交给村长和其他衙役,咱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出发。
我相信,东柳村一定会有更多的线索在等着我们!”
……
区区五六里路程,便是步行,以刘诚的脚力,最多只需一刻钟。如今骑马前往,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可是,当财主亲自带着刘诚和林墨来到李文修曾居住的小院时,刘诚和林墨全都傻眼了。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乃是一座黑漆漆的院子,一看就知道被火烧过。
这样的建筑,完全没有勘察的价值。刘诚铁青着脸问:“家主?这是怎么回事儿?”
财主吓得脸色一白,吞吞吐吐道:“昨夜……昨夜走水了……”
“该死!”一把揪住财主的领子,刘诚怒道:“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衙门来查案时走水了,你当本捕头是三岁小儿吗?
说!是不是你故意放火烧了屋子,目的就是想帮李文修掩饰罪行?”
“刘捕头饶命啊!”财主顿时哭嚎起来:“草民哪里能猜到李先生会谋害全家?若是知道这厮如此阴狠冷血,连亲生的两个小儿都不放过。便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雇用他啊!”
此时财主吓得双腿发软,若不是刘诚用手提着他,他定然已经跪了。
然而,他这话说完,非但没有熄灭刘诚的怒火,反倒像是火上浇油。
刘诚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肥脸就是一拳:“还不承认?从敲开你家大门至今,我们何曾提过李文修杀人的话?倘若你不是帮凶,又是从哪里得知他全家都遭灭门的?”
财主虽生得肥胖粗壮,但怎么可能会是刘诚的对手?刘诚一拳头下去,立时将他打成了乌眼鸡。
“啊”地惨叫一声,财主捂住脸哭号起来:“冤枉啊!真的冤枉啊!从昨日申时开始,东柳村便传遍李先生杀人的流言。
草民乃李先生的东家,听见这种消息,自然要派人去西柳村打听。结果,派去的人回来说,西柳村一派死寂,见不到半个人影。只有李先生家被衙门官差围得水泄不通,他压根没办法靠近。
咱们东柳村的住户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稍微动脑子想想,便知流言所传非虚啊!”
即便刘诚再恼,也不得不承认财主的话有点道理。
没错,东柳村距离西柳村甚近,有什么风吹草动,两个村子之间互通消息简直易如反掌。
昨日衙门的动静那么大,便是再没眼力界,村民们也该知道出事了。
可是,从申时开始便传出了李文修谋害全家的流言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真的如林墨猜测的那般,是派来通知李文修的那个村民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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