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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他的底线

帝宫绝恋 暮色妖娆 3928 2021-04-02 19:09

  屋漏总会逢着连夜雨,朝堂上因着苏王爷的加入而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不死不活。相爷党,震国将军派,还有番王势力均不相上下,三派你看我不对眼我看你也不顺眼。

  尽互相挑着痛处踩,皇甫哲一天不耐烦一天,这日下朝,竟自己带着海公公来了景阳宫。

  他的突然造访在我的意料之外,向来景阳宫失去了赵炎的身影,便也不再见皇甫哲的脚步,今日,却是个例外!

  二月未,我景阳宫的后院里的几棵桃树也大量地抽出了花包,秋色兴奋地奔进大殿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我听闻,失神地望着窗外空白的景色好一会儿,才搁下笔,仍秋色在我身上披上玉锦披风看见出门去了后院。

  桃花初开的季节,是小蚕的生日。

  我生日过后的两个月后,便是小蚕生日,我大小蚕十岁,小蚕这个生日已经九岁了,而我,却才过了十八岁生日不足三月……

  这九年里,自我入宫后,便再没陪他一起过过……

  二月未的风似剪刀,已然有着暖意,虽春寒料峭的清冷仍就没过,却不再割面。清甜的风儿轻飘飘地刮过光秃秃却顶着无数花苞的枝头,颤颤微微中意也有股说不出的精神来。

  我深深地嗅着这股子味道,感觉自己像是在棺材里躺了很久挺尸,闻惯了那种腐败霉烂的味道,于这样自由而清新的空气产生了排斥。

  落霞沉重而果断的脚步声自后面传来,低迷而稳重的声音传荡开来,“娘娘,皇上来了,在大殿呢。”

  我伸出抚在花枝上的手一颤,只闻“啪”的一声,一根刚返青的花枝被生生折断。后面部分连在树上,透着青白的伤痕,枝尖部分落在我手中,脱离了母体的花枝瞬间失去了活力与盎然的生机。

  “嗯,知道了。”我将手中的断枝交给秋色,让她拿回去找个花瓶插在殿里养着,用丝绢擦了擦手,拍了拍袖口擦过树身时刮下的一道污痕,拾步往回走去。

  景阳宫大殿里,皇甫哲坐在我专属的位置上,凝着眉很是认真地翻阅着我批过的折子。

  我上前,行礼,他从奏折中抬起头来,深沉的双眸中透着近人的精光。

  “几月不见,宸妃的风华又见增长了。”他合上折子,漫不经心地将折子扔在案上,一眼未置。

  我低着头,唇角微扬,却感觉不到自己的笑意,“皇上指哪方面?”

  宸妃的风华,或者更应说是权妃的风华吧,这可不就是他一心培养起来的?!

  一个全心全意为他善着这座江山的后顾之忧,让他有时间与他的爱宠在权妃光环后光明正大却又不被人知晓地在景阳宫中翻云覆雨的工具。

  面前一团黑影压下,气氛也变得格外压迫沉重,我感觉自己似不能呼吸了般的低迷。

  昏暗的视线里,皇甫哲明黄的龙靴出现在我低垂着的眼帘内。

  “朕不管你如何对待这天下,也不想管你的风华是想往哪方面增长,但朕的心宸,你务必时刻记着,你的命还在朕手中,连带你弟弟的生死。别在朕面前耍花样。”皇甫哲挑起我的下巴,轻轻摩挲,最后微微一用力,强迫性地捏住,逼我与他对视。

  这是他的底线了……

  他的声音,其实是挺好听的,有着成熟男人的磁性,身为帝王的淳厚与刚毅,还有股杀伐果断地狠绝。他的容颜也是极美的,但前提是必须忽略掉他天生的威严与压迫,单看皮囊。

  他与皇甫晨是同胞兄弟,却长得极不一样,不是不相似,而是一种地位上的级别练就的差别。皇甫晨可以冷若冰霜,可以热情如火,可以狠绝果断,也可以纯澈执着。但这些在皇甫哲身上我从未看到,他或许有,亦或许没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透着的光芒却是我从未看透过的帝王权术。

  “皇上在怕什么?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再乎,除了我的弟弟。皇上手上有着一张对我绝对好用的至命牌,还怕我一个小小的宸妃翻了天去?”我不得不开口,尽管下巴被他捏得很痛,每说一个字都辛苦异常。

  “朕不怕你翻天。”他轻轻吐着冰冷的字眼,另一只手似柔情似水般地以指背扫过我的额角,柳眉,墨眼,鼻子,脸侧,最后落在若含樱般的唇瓣上,缓缓低下头,几乎是鼻尖抵在我鼻尖上才停了下来。

  见着他突然放大了的瞳孔,我心中莫明地闪过一丝慌乱与害怕,想退,却退不了。

  “朕怕你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了。孤音,朕只有那么一个弟弟,朕爱他,胜过爱这万里江山。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皇甫哲的声音很低,很轻,却听得我似掉入了寒潭,冰冷彻骨,浑身止不住地颤了颤。

  “呵,皇上说笑了呢!臣妾能对晨王怎么样?”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自若一些,浅笑开去,淡淡的笑意,洒满了脸颊,眉眼间都似在闪着笑。“皇上当初说指婚,臣妾二话没说,便让内务府拟了旨送御书房,印玺也是皇上亲自盖上去的呢。为了让晨王与玲珑郡主能常常相见,增长感情,臣妾在便将玲珑郡主安置在锦乐宫中。晨王先前并不同意这道婚约,臣妾亦是竭尽所能地力劝晨王呢。皇上您难道会不知道,晨王现在与玲珑郡主成天都待在一起品诗论画,形影不离。害得锦乐都吃醋了,一个劲儿地跑我这里来诉苦呢。”

  尽管没有镜子,尽管没有其它人在,我知道,自己笑得一定很妖娆很妩媚。说着似让自己觉得骄傲高兴的话,心却仿若在滴血般的痛,皇甫哲的逼迫,让我自己在自己心口插上了一把刀。

  此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起,皇甫晨已经脱离了那个如神衹般存在的形象,登徒子的名称也与他远离而去,在我脑海里留下的,满满的竟是他脸上的那抹忧郁与伤痛。

  他不快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有故事,从见他第二次起我便明白;

  我一直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对他有好奇,不能去打听那些不属于我知道的事实,宫庭的秘辛,向来知道得多的人死得快!

  然而,皇甫哲的那句:朕爱他,胜过爱这万里江山!似一道闷雷,狠狠地击在了我的心脏。

  我愣忡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亦或者,是曾经我太多次,太刻意地警告自己的好奇心会害死猫,每次警告,都是在心中划上一笔属于他皇甫晨的痕迹。久而久之,皇甫晨这三个字代替了我埋在心底八年的等待……

  所以在听到皇甫哲的这话时,我心中只剩下轰隆隆的闷雷声。

  “爱妃能这么想,那便是再好不过。”皇甫哲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仿若耳语,仅我能听见。

  他的脸,压了下来,先前因紧张一直忽略掉的呼息喷洒在我脸上,唇角,有温润的碰触,然后,辗转碾磨,缠绵悱恻,极尽温柔。他的手,不知何时,圈在了我的腰间,原本各自站立的姿势变成了我依偎在他怀中,另一只手却是强横地在我脑后,固定住了我想退缩的一切动作。

  “……”我想,我是吓傻了,以至于,完全愣在那里仍皇甫哲为所欲为,甚至连丝挣扎也未有过。

  当我想起要挣扎的时候,皇甫哲却一口咬在我唇角,痛得我直吸气……

  堪堪虚掩着的门外,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似有慌乱的脚步声正在远去,我被惊醒了,转瞬又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皇甫哲的可恶,想也未想,下意识地一个使力,将皇甫哲推了开去,自己也随着反射的力道退后了两步才稳往身子。

  我惊骇地站在原地抬起头看着比我高出一个头去的皇甫哲,眼睛瞪得尤似铜铃。门外传来秋色清脆若莺的声音,“奴婢给晨王请安……”

  皇甫哲毫不在意地从袖口拿出一条明黄的锦帕,用力地擦了擦嘴唇,像是在抹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擦了好一阵,他才无情地将锦帕扔在地上,“朕只是以防万一,你是他的皇嫂,他是朕的弟弟,朕不想伤害他,也不想见他受伤,最重要的是不会让你有利用他的机会……”

  皇甫哲抛下手中明黄的锦帕,转身向前而去,与我擦肩而过。我愕然地侧过头看他,他目光平视看方,甚至连一丝余光都未曾分给我,可先前他却是那么不遗余力地将我利用殆尽。

  代表权势与帝王颜色的明黄锦帽在空中打关旋儿徐徐飘荡,缓缓地在我脚边停住它单薄的身子,像是无根的浮萍随处而落,随处而安……

  秋色站着新沏的茶进来,在门口与正出去的皇甫哲相遇,她退至门外,曲着膝送恭送皇甫哲的离去,随后疑惑地站着茶水进来,不着头脑地道,“娘娘,皇上这就走了呀?那我这茶……”

  “刚才门口是谁?”我紧盯着秋色的脸,满心满眼里都是浓浓的痛。

  后悔的,纠结的,悔恨的,痛苦的,挣扎的……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苍白的,心底有个声音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但我,却不能向他解释!

  “是晨王呀,奴婢看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看似很贵重的盒子,好像刚才还掉在地上了呢。想来是要来找您的,可能又见皇上在,所以没有进来,一直站在门口呢。奴婢远远地便看见晨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呢……脸上,似很痛苦的神情呢!”

  秋色放下手中的茶,回过身来,惊呼一声,“呀,娘娘,您唇角怎么流血了呀……”

  落霞无声无息地进来,递过来一条娟巾,我接过,狠命地擦了擦唇,才听她徐徐道,“刚刚海公公交给奴婢几道折子,是江浙一带的赈灾款出了问题。皇上让您赶紧处理好,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

  说着落霞又递过一本火漆封印的折子,上面完好的信泥告诉我,这折子并未有人看过。

  我接过,眸光中闪过愤怒与痛恨,还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痛意,这落寞的深宫呀……

  处理不好,皇甫哲对我起了戒心,亦或是想要一绝后患,赶尽杀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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