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有些纳闷,难道他故意阻止她去慕容府的不成,若是这样倒是有些不合逻辑,难不成他还真是找她来喝茶的?
拂影忍不住冷冷一笑,怎么可能。
轩辕菡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手指轻叩茶盏,一声一声的“嘀嘀”轻响,他方才敛了神色,脸上渐冷,淡淡道:“你的那个姨娘可是还在给你张罗亲事。”抬眼看她,却是似笑非笑:“你若是求我,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拂影微怔,突然想起酒楼旗杆上挂的那个胖子,不由身上一寒,依稀觉得有些冷,探究的望他,迟疑道:“那个胖子,是你派人做的?”
他只是不置可否,没有表示。
拂影一时恍惚,这才明白慕容撤为何说些那样奇怪的话,自从她回到楼府,楼二夫人铁了心要把她嫁出去,再加上胖子的那件事,已经无人敢来提亲,楼二夫人定是着急异常,现在,只怕是男人,她都可以应了婚事,更何况她选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与其这样倒不如嫁给自己相熟的人,慕容撤便是这样想得吧,在这种时候,他冒着得罪轩辕菡的危险,也只想着为她撑起一片天而已。
想到这里,心中未免有些酸涩,突又和轩辕菡的行为联系起来,一阵心头猛跳,太阳穴突突起伏,头也隐隐作痛起来,握起的掌心已经渗出汗来,攥在手里,滑腻的厉害,她忙从蒲团上站起身子,呼吸急促的瞪他,声音也变了调子:“你把二哥怎样了?”
轩辕菡闻言脸色微微一冷,刹那间寒冬早至,仿佛表层结了冰,冷飕飕的贴在裸露的肌肤上,刺进骨子里,连里面的精髓也冻得没了生息。
他危险的眯了眸,语气中带着淡略的警告:“拂儿,不要惹我生气。”
拂影一时情急,已经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往外跑,步子还未迈出一步,身体就被猛地托拽回来,后背“哐”的贴到栏杆上,只差点把腰摔折,痛得泪几乎被逼出来,却是又气又急,脑中慕容澈的脸徘徊不停,只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起身要走,他冷着脸双手扶栏,已经将她牢牢的圈在他的范围内。
鼻底满是他身上发出的淡略寒香,他胸前的衣襟上金线繁琐细致,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到针脚,黑色的衣服是上好的皇贡锻,暗纹中团龙飞腾,颇有气势。
屋内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下,也只剩两人,身后是繁华的大街,她身体向后微张,乌发垂落空中,耳畔嘈杂。
轩辕菡微向前倾了身体,压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眸处冷意乍显,眯了眸冷冷开口:“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
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温热中尽是他身上淡淡的寒香。
拂影心中一慌,本能的别过脸,双手去推他,这姿势倒有些欲语还休,暧昧的厉害,她耳畔一热,忍不住皱起眉,淡淡道:“二哥对你半分威胁也没有,你何苦为难他?”
轩辕菡面上隐隐浮现怒色,冷冷嗤笑:“一个病秧子而已。”
拂影脸上闪过不悦,他看在眼里顿时眼眸一深,捏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去,那吻冰冷肆意,霸道的没有丝毫温度,与其说是吻,到更似惩罚,拂影被他逼迫的难以呼吸,只觉胸腔的气息都被挤了出来,他却撬开她的齿,直直的探入,口齿绞缠,只觉得血腥满腔,唇上已经传来刺痛,拂影皱眉皱的厉害,他这才松开她,那手重重一捏,拂影痛得几乎以为自己的下颚骨只怕就能这么碎了,他却像是厌恶一般将她推开,负手看向前方,头也不回的冷冷出声:“滚!”
拂影被推了一个趔趄,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被这般无礼的对待,心中自是又怒又恼,不停的对自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他势力强大她不是他的对手,能忍则忍,心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却也不能这么狼狈的出去,兀自勾起一个笑脸,对着他的背影一福,冷冷道:“拂影告退。”
转过身,挺直了脊梁,骄傲的走出去。
轩辕菡这才回身,将桌上的茶碗拿在手上,轻轻描摹,半晌却“啪”的一声瓷碗断裂,握在掌心,瞬间化作雪白粉末。
几个属下进来恐慌的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直呼:“主公息怒。”
他的脸色却又是一冷,声音寒彻如冬:“我说我生气了么?”
属下们只是岸上不敢搭话,跪在那里唯唯喏喏的不敢出声。
他皱眉不语,脸色却愈加阴蠡。
唇上痛得厉害,抬指一摸才知已经红肿,下巴上也是隐隐作痛,走了几步,腰上的痛变像被撕扯了一般,她蹙着眉扶住楼梯扶手歇了口气,只是这副样子出去是不行的,若是传开,楼价小姐一脸伤痕的出门,以后还不知被说成什么样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威信扫地,便什么也做不成了,众口铄金,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姑娘。”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低沉冷漠,却是有些不卑不亢。
拂影惊诧的回头,就见一个黑衣男子站在楼梯口,面貌平凡,却是身高体壮,正是那日花市出现的男子。
男子朝她拱手,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在下阎雷,主公的贴身侍卫。”
拂影不知他所谓何意,只是淡淡点头。
阎雷看她一眼,方才进入正题:“在下只想告诉姑娘,姑娘误会主公了,慕容公子平平安安的回了府,姑娘派人一问便知。”
拂影一怔,随即又讽刺笑道:“轩辕菡为何自己不说,反倒让你来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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