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噩梦,只是我被这噩梦惊得一身冷汗。林风,林风!我的心底还是牵挂他要更多一些!
“你在想什么?”他扳过我的身子,一个温暖的吻就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虽和他有了这许多个夜晚,但内心还是抗拒。可我却不敢明显反抗,因为一反抗,便是他暴风骤雨般的惩罚。
“我在想你是如何把那恶犬杀死的,不是隔了很远么?”我向后缩了缩身子,想和他拉开距离。
他却并不在意,拿起我的手覆在他的脸上,微微笑道:“你太小瞧我了,只是一条恶犬,别说这几十步内,就是隔着上百步,我也定能让你安然无恙!”随即他挑一挑眉,又道,“我只是没有料到我阻了又阻,挡了又挡,那两个小东西竟贼心不死,出了这等花招,以至于让你身涉险境,差一点儿就……”
“我并不怪他们,他们都只是孩子。突然没了母亲,便偏了心智,有所迁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极力装出一副贤良大度的样子。
他歪头看着我,满脸都是调笑的样子。
我被他看得发毛,深恐自己的心事被他窥探了去。便娇声娇气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叔叔?”
他哈哈一笑,道:“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贤良淑德?你的本性应该是睚眦必报吧!我就不信林玚和林琫几次三番置你于死地,你会真心为他们开脱?”他用手捏着我的下巴,满脸的不怀好意。
我心里气的发疯,恨不得变成白天的那条恶犬,一口咬向他的喉咙。
“怎么,被我说中了!要露出本来面目了么?”他满脸嗤笑的神色,倒反而让我一下清醒起来。
我向他展然一笑,把身体向他怀中挪了又挪,柔声娇语的嗔道:“妾愚钝,有叔叔相护,自可高枕无忧,哪里会睚眦必报呢!”
他神情高兴起来,眼里满是惊喜的目光。俯下身在我唇上亲了又亲,道:“你倒聪明,怎的突然开窍了?”
我粲然一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本就是青楼出身,迎来送往对我来说本是常事。你,我权且当做一时的客人吧!”
他愤然变色,手一下扼住我的喉咙,低声吼道:“你信不信我会掐死你?”
我并不挣扎,只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肚子……疼!”
他一下松了手,双眼冒火,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剖的样子。
我在心底哈哈大笑,我终于找到了他的软肋了不是。
我咳嗽了两声,又故意激他,道:“你用不着这么紧张,你没听王太医说么,我的身孕是两月有余,显然并不是你的!”
他嗤的一笑,道:“你真是天真!王太医的话,只是用来哄我母亲罢了。你自己的月事迟了几天,难道自己都不知么?”
我暗暗心惊,那王太医果然是听他的话的。可这林羽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好像连林府的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浪荡公子,可是我觉得事实绝不会这样简单。
“可这样也并不能保证,就是你的啊?连我自己都并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这次我说的可是真话。
他附在我耳朵上吹气如兰,轻声调笑道:“我敢保证就是我的!”
那好吧,既然是他的,一切就都好说。我翻过身去,不再理他,专心睡觉。可是躺了一大会儿,却毫无困意。
“那林玚和林琫不会也是你的吧?”我突然脑洞大开,背着身问他。
“你?”他听出我声音中的凄凄落寞之感,便扳过我的身子,笑意一下浮在脸上,道,“我的夕儿竟也会吃醋了!”他伸出手又要捏我的下巴。
我赶紧用手挡住,轻蔑的笑道:“怎么,你敢做却不敢当么?”
他却哈哈一笑,道:“原来你吃醋竟是这么可爱!”随即他正色道,“那王氏嫂嫂,可是端庄得体的名门闺秀,哪里像你狐媚妖娆,淫荡勾人!”说着他竟然俯下头又要亲吻我的唇。
我被他羞辱一通,心里的怒火早已冒了三丈。但我顺从的由着他,待他缠绵悱恻之际,便张开嘴冷不丁死死地咬住他的嘴唇。直到一股鲜血的腥味,流进我的口腔,我才松开。
“你好狠的心!”他眯着眼,眼光里有杀人的冲动。
我盈盈笑着看着他,道:“你自己道德沦丧,欺嫂灭妻,倒反过来污我淫乱勾人,你们林府倒真是诗书礼仪之家!”
他似被我的微笑迷惑,脸色竟柔和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脸颊,幽幽叹道:“夕儿,你知道么,你就像是我的毒药!早晚我会死在你手里的!”
我被他的情绪感染,心里也浮现出无限的凄凉。死,何其易;生,何其难!
我用手回抚着他的脸颊,柔柔说道:“白氏和侍卫私通,你把她休了,让她声名狼藉。她被囚在白府中,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大哥发现了我和你的私情,他会如何处理呢?”
“你不要提我大哥!我说过,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带你离开!”他脸色冷峻,看不出喜怒哀乐。半响他又道,“你以为那白氏真的跟侍卫私通么?如果真是那样,她哪里还有命在?”
“那是为什么?难道她是和你大哥……”他们林府果然满是污秽之地。
“你真能瞎猜!”他气极而笑,“那白氏之所以被休,还不是因为给你下毒的是她。”
这又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林羽竟为了我休掉了自己的发妻么?我的心里突然酸酸的好不是滋味!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醒来,林羽早已不见了身影。春香和那四个婢女正站在碧纱橱外等着侍奉,见我醒来就纷纷过来,打起香幔,捧来衣衫,只一眨眼的功夫,我便焕然一新,精神抖擞。
“夫人,公子说这枚戒指您一定要带上!”春杏把那枚白玉黑点的戒指捧到我的面前。
我斜着眼瞅了瞅她,心里颇为不悦。这明明是我的地盘,如何竟成了她们说了算了。
“夫人,这并不是一枚单纯的戒指,这其实是我们校属的暗哨,只要您轻轻一吹,保卫您的暗卫就会出现。”她拿起来给我做了一下示范,果然声音高亢尖锐,只在眨眼间,屋里就出现七位黑衣人。至于他们如何进来的,我却全然没看清楚。
一瞬间,我大为惊恐:这林羽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看来我不能和他硬拼,只能慢慢和他周旋。
我听话的拿过戒指,默默的套在了左手的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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