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是和她预想的不一样?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想的那么美好,结局却那么糟糕,说书先生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哪!
琴衣抓着柳清妍的胳膊,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王妃!王妃!小姐,小姐她受了很多苦,真的受了很多苦,她人那么好,可是老天让她失去了一切,琴衣求您,求您放过小姐吧,小姐真的没有要和您争王爷,小姐真的没有,求求您!王爷是您的,王妃的位子是您的,没有人可以抢走,所以求求您,放过小姐吧!”
“琴衣!”柳清妍流着泪看着她,心里好慌乱好无助:这下真的弄巧成拙了,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求你们相信我吧,老天爷为什么不替我说话呢?芸萱,芸萱你一定没事的,只要你没事,你醒来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求求你一定要平安!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天渐渐地黑了,院子里的人来了走,走了来,柳清妍脑袋昏昏沉沉的,看身边的人都模模糊糊了的时候,房门开了,大夫走出来,身后跟着如释重负的封御泫。封御泫送走大夫,对紧张地看着他的琴衣说:“进去伺候你家小姐,别让她再受凉。”
“是。”琴衣答完,急急忙忙跑进去。
柳清妍裙摆一提,也想跟进去,却被封御泫拦下,后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柳清妍急切地说:“让我进去,我要去看芸萱,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大夫怎么说?你为什么不说话?”
封御泫冷冷地说:“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接近芸萱,只要芸萱出现的地方,你都滚得远远的,否则,我就对你那个在外面的娘不客气,我也要你知道,自己的挚爱被折磨是什么滋味。”然后转身,进屋,砰地将门关上。
柳清妍一愣,忽然反应过来,扑上去用力推着门,门只晃了两下,却没有打开,于是她不顾手心的痛使劲拍着门,失去理智般又哭又叫:“封御泫!你让我进去!我要看芸萱!封御泫!你让我进去!开门!开门哪!芸萱!琴衣?琴衣!求求你开门!琴衣?芸萱!我要看芸萱!开门!开门哪!”
柳清妍坐在台阶上,全身冰凉,意识也昏昏沉沉的。红梅和彩菊担忧地看着她,这一天下来,她们也是又惊又怕,竹婉和梨玥已经被王爷罚了,还不知道王爷会怎么罚她们,但似乎王爷警告了王妃之后就没再出现。她们小小地松了口气,红梅蹲下身,说:“王妃,您不能再坐在这儿了,地上冷,会受凉的。”
柳清妍抓住红梅的胳膊,红肿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急切地解释:“红梅,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吧,我没有要伤害芸萱!”她的声音沙哑,说到后来,几乎哑得只剩下吱吱哼哼的声音了。
胳膊吃痛,红梅轻轻皱眉,随后点头,轻言安抚:“嗯,红梅相信您,王妃,先回去休息,您等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您若病倒了,以后谁来探望芸萱姑娘?难道您不想照顾芸萱姑娘吗?”不管柳清妍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们是她的婢子,先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说,重要的是必须马上带她离开这里,否则王爷从里头出来,王妃情绪又激动,难免不会发生冲突,到时候就会牵连更多的人。
柳清妍眼睛一亮,说:“对,我不能病倒,我要照顾芸萱。”
红梅递了眼色给彩菊,两个人扶着柳清妍回夏荷楼,将她安顿好后,又出去打了水进来,就要替柳清妍宽衣沐浴。
柳清妍任她们摆动,她的心还没有安定下来,也就没有像平时那么忸怩。红梅替她褪去衣裳时,忽然惊呼一声:“王妃!您的腰!”
“嗯?”柳清妍后知后觉地往下望去,只见腰间一点红色,血迹已经干涸,她的肤色特别白,因此那一点血看起来尤为怵目惊心,她喃喃,“难怪觉得疼,原来受伤了。”
“王妃,您说什么呢,您怎么会伤到这儿?而且这伤一点都不像是你磕磕碰碰撞到的,更像是!”红梅突然不说了,做了这么久的下人,一点血能看出很多端倪,霎时,今日事的谁是谁非变得模糊了。
柳清妍抬头,问:“怎么了?像是什么?”
红梅勉强笑道:“像是!用针扎的。”
“用针扎的?”柳清妍压根不信,“怎么可能,衣服上又没有针!不过说起来,我今天抓着芸萱的时候,腰上确实一痛,所以我才松手的,一直担心着芸萱,也没注意到,也许是衣服上尖的地方扎的吧,有钱人家的衣服也奇奇怪怪的,我穿着都难受。”
见柳清妍没说什么,红梅和彩菊互看一眼,也附和着。
沐浴完,穿上了衣服,原本红梅彩菊伺候着她躺下了,正打算退下,床上的人儿突然坐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芸萱,我想去看看她,我想确定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柳清妍是主子,明说要去看人了,她们也不能反对。
柳清妍从床上爬下来,随手拿了件白色的素裙套在身上,说:“我一定要去,红梅彩菊,我偷偷地去看她,你们先回去歇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我早早地睡下了,这样就与你们无关了,我不想竹婉梨玥的惩罚落到你们头上,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红梅彩菊面面相觑,为难地看着她。
柳清妍将二人推出去,关上了门,故意大声喊:“我要睡了,红梅彩菊你们也下去睡吧。”然后等外面没动静了,再从窗户里爬出去。爬到外面以后才想起,封御泫从来没有派侍卫在她门口守着,爬窗和走正门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此刻她也顾不得研究这些,一路小跑到思萱苑。等到了以后才发现,思萱苑周围的侍卫又多了一番,看来封御泫是铁了心不准她见芸萱了。
柳清妍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转过身,不想回房间,不想睡觉,于是她走入了附近的林子里,思萱苑的周围就有一片林子,上次与芸萱走了一会儿,不能去看芸萱,到那林子里去面“林”思过也行,说不定老天爷看她那么虔诚,就让芸萱药到什么病都除了。
“如果芸萱和那头死暴龙都坦白一点,求求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会答应的,她那么慈祥,肯定不忍心棒打鸳鸯,她们到底在顾忌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芸萱的病?芸萱说,她的病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说不定就是碍于这个,芸萱才迟迟不肯答应死暴龙的,一定是这样!唉,芸萱真傻,明明爱着死暴龙,如果嫁给死暴龙,那死暴龙这一生就没有遗憾啦,偏偏要折磨彼此,真想不明白,说书先生说的那些故事里的爱情那么美,怎么到了芸萱和死暴龙身上就变成凄美了呢?啊!想不通想不通不要再想了!唉!”柳清妍的碎碎念随着重重的叹息声告一段落。其实她心里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芸萱和封御泫的事就难过,也许是因为芸萱和死暴龙的爱情过于坎坷,让她看了心疼吧。
林子里不知何时突然响起了悠悠扬扬的箫声,那声音清脆好听,仿佛在叙说离别的相思,还有重逢的喜悦。
柳清妍从坐着的石头上站起来,左顾右盼,心想,这么晚了,谁会在这儿吹箫呢?还吹得那么难听,扰人清梦嘛不是?她循声找去,顾不得自己已经深入林中,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危险,她只知道,要把这个扰人清梦的混蛋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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