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次交锋
眼看此事无望,她也就不在坚持什么。一个青楼女子罢了,舒展颜那样聪颖灵慧的女子都栽在了她的手里,小小青楼花魁算的什么。
“只要月哥哥的心里还有若瑶,若瑶便心满意足了。既然月哥哥喜爱那个姑娘,不如早点接她来王府,以免夜长梦多。青楼那个地方虽然是清白的姑娘,时间久了难免也是非多。”温柔的语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而她从来都是柔媚而善解人意的好女子。
君寒月不明白她的态度怎么会来个大转弯,不过却赞许的点点头。
想到那张清灵生动的脸,再也不愿她暴露在外人的视线中,恨不得永远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桃花纷飞,在春风中细密如雨的飘扬。
站在树下的女子,被落英洒满肩头。眼波流转,顾盼琉璃,倾城之姿艳若桃李。
“你没有一丝喜悦的心情,可是不愿随本王回府?”悄无声息的声音响在背后,来人一脸温柔的替她拂去发髻上的花瓣。
“是与不是重要吗?”女子淡淡反问,眉宇间有掩盖不住的忧愁。
“你若真的不愿意,本王也不必勉强你。”君寒月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
想他身为陵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苦为了一个女人低声下气的。
素素一愣,肩膀无力的垂下,眼底闪过落寞之色。
听不到身畔女子的声音,心头有些不安,回头,却见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泣的样子。
“唉!”轻叹一声,终是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却发现她眼中带笑,哪有半点哭泣的样子。心头有些恼怒,冷哼一声,甩袖便要离去。
蓦地,发觉有什么在扯着自己的衣角。
“开个玩笑而已,王爷怎的这般小气。”舒展颜勾起唇角,妩媚一笑,任何人都敌不过她的一笑倾城。
君寒月感觉鼻尖一阵清香,只是恍惚间的感觉。再仔细闻时,却半点味道也没有。
“本王若是真的小气,就不会来这后院找你了。”不悦的声音,却又夹着莫名的宠溺。
“素素只是担心月儿,那丫头自幼在家里被宠坏了受不得半点委屈。如今,素素跟王爷去了王府,月儿的性子又不适合花满楼,素素只是有些——”
“这有何难,月儿跟你一起不就行了。”君寒月说的理所当然,不带半点施恩的口吻。
“这样可以吗?素素听说王妃因为此事已经不高兴了,月儿又心直口快万一惹到了王妃,素素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梨花香雨般的忧愁在脸上淡淡散开。
想到若瑶近日来的改变,君寒月不禁自问是不是把她给宠坏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子离她越来越远了。
“有本王在,谁敢动你们分毫。”
素素抿嘴一笑,身子柔软的偎在君寒月的怀里。
她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她才不怕若瑶找自己的麻烦,她就怕她不找麻烦。有月儿在,若瑶更加不会放过自己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砰!
清脆的破碎声音,地上残骸一片。桌上原本上好的官窑陶瓷,湛蓝的雕花瓷杯犹如刺绣,此刻碎成了几十片安静的躺在地上。
“王、王妃……”青儿推门而入,看着满地的狼藉,心底有些惧怕道。
“你说,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哪个女人?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罢了,她凭什么住进代表王妃身份的沁雪小筑?凭什么?”若瑶使劲的抓着青儿,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她的肌肤,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敢叫疼。
“哼,山鸡怎么也不能成为凤凰的。青儿,将这里打扫干净本王妃要进去休息了。”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瓷片,若瑶高傲的犹如一只孔雀。
青儿默默的应了一声,弯身,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哎呀!”一恍惚,手指被碎片割破,鲜血直流疼得青儿忍不住惊呼一声。
“呀,你的手都流血了。月儿,快将这位姑娘的手包扎一下。”
青儿只听到耳边一声温柔的声音,随即,手指被人拿在手里。一阵用力,手上的地方已经被一块丝绢给包扎好了。丝绢上面,还绣着荷花,雨露清荷,宛若夏季盛放,一片清香。
“姑娘,好了。下次要当心点,这手指可千万不能碰水不然会发炎的。”月儿笑眯眯道,不着痕迹的将屋内全部看了一眼。
“月儿?原来姑娘是王爷带回来的贵客,是青儿失礼了,姑娘您别见怪。”青儿赶紧招呼舒展颜坐下,嘴里不住的道谢。
“青儿姑娘,我姐姐是来拜见瑶侧妃的,不知——”瞄到粉色的身影晃动,月儿故意加重了瑶侧妃三个字。
若瑶再舒展颜进来时就知道了,她却故意不出来,为的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被一个小丫头给将了一军。侧妃的身份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不管她多么的努力,用心的打理好王府,正妃的位置始终不是她的。
而这个女人,却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就住进来王妃才能住的沁雪小筑。这代表什么,这说明什么,傻子都明白。
“月儿不得无礼,王爷虽然宠爱姐姐,但是你这般口没遮拦的要是传到瑶侧妃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舒展颜瞄了眼卧室,漫不经心的说道。
若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冲出来赏她们两个耳光子。
“青儿姑娘,我姐姐来拜见瑶侧妃她是不是不在?还是故意不见我姐姐?王爷可是说了,姐姐在王府不必守那些规矩,若不是怕有人心里不平衡会找麻烦,我们才懒得来拜见她呢。别说是小小的侧妃,就是正妃在我姐姐也不看在眼里。”月儿声音清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道。
见月儿越说越放肆无礼,舒展颜啪的一下放下茶杯,不悦道:“月儿姐姐怎么嘱咐你的,这里不比以前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姐姐可救不了你。”
月儿害怕的缩了下肩膀,委屈的退至舒展颜的身后。
青儿看了眼月儿,粉嫩的小脸霎时可爱。眼睛红通通的,活像是只兔子,看样子也只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见她委屈的样子,与刚才替自己包扎时的认真稳重样那里有半点相似。
“素素姑娘,月儿只是个孩子您就别责骂她了。我们王、瑶侧妃也是个心地善良的,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姑娘您也别放在心上,有王爷在瑶侧妃也不敢——”
“青儿,事情都做完了?”若瑶冷着脸从卧室走出来,冷冷的扫了青儿一眼。
“奴婢忘记厨房顿了雪蛤梨花羹,这就去端来。”青儿犹如做错事的孩子,喏喏的应了一声,抱歉的朝舒展颜两人笑笑,低眉走了出去。
“素素见过瑶侧妃。”舒展颜微微弯下腰身,算是行了个礼。
若瑶当日你是怎么羞辱我的,以后我会慢慢的一点一滴的还给你。记住了,从今以后素素这个名字便是你心头上的一把尖刀,我要让她成为你的梦魇。
若瑶有些不悦的看着怡然自得坐在位置上的女子,一身青衣,三千青丝披散脑后,脸上略施薄粉,黑不见得的瞳孔带着一丝冷意又似嘲讽。
“你便是王爷从花满楼带回来的素素姑娘?果真是倾城佳人呢,难怪王爷会为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若瑶笑眯眯的拉着舒展颜的手,为什么她越是看着她心底就越加的不舒服,这双眼睛仿佛洞察先机,让她的心里所有的肮脏想法都无法实现。
字字句句,不无带着警告和嘲讽。尤其是在说道花满楼时,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舒展颜,像是要看看她有何反应。可惜,她失望了。
舒展颜看着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中,脸上有些不悦,很快释然的笑笑。曾经蒙受的不白之冤以后她会慢慢的回报给她的,现在就维持下这表面的平和,她倒要看看若瑶是否真的沉得住气。
“瑶侧妃说笑了,素素哪里称得上倾国倾城,只是入的了王爷的眼罢了。也许明日,或者后日,亦或许一个月王爷边对素素厌烦了,神魂颠倒才,茶饭不思实在是说不上。素素听闻王府的下人说,以前王妃曾有过一位王妃,可王爷却独宠瑶侧妃一人。如今,也只不过是两三年的光景,有此可见男人的话啊是当不得真的。”舒展颜脸上带笑,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无尽的冷意和嘲讽。
若瑶被一根深部可见的刺刺中心底,身上冒起阵阵冷意,目光不在柔和,冷冷的看着素素。
“你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目地接近王爷的?”女子的直觉是很准的,这个女人在说到月哥哥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爱意,若不是另有目地又怎么只有一面之缘就跟着月哥哥进了王府。
“瑶侧妃这是何意?素素虽然流露青楼被迫卖笑为生,可却是清白的身子。您这样无故冤枉素素,就不怕王爷知道了怪罪吗?”
“哼,你不必在我面前顾左右而言他。别以为月哥哥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只要我找到证据,这个王府你休想待下去。”若瑶冷然道,不管是谁只要抢了月哥哥的宠爱她绝不手下留情。
舒展颜只是淡淡一笑,目光瞄到门外渐进的紫色身影,嘴角勾起笑容。
“王妃,是王爷对我姐姐一见倾心,二间钟情的,您何必为难我姐姐。”月儿语气不善,冲着若瑶喊道。
若瑶一愣,还来不及回话,目光已经被门外的紫衣男子给吸引。
“月哥哥,我——”
“怎么回事,素素你没事吧?”君寒月看也不看若瑶一眼,径自过去揽着那个委屈的女子在怀。
看着被揽在怀里小鸟依人一般的素素,若瑶的心里嫉妒的要命,面上却还要维持着平和。扯出一抹假笑,眼神里的恶毒妒意一闪而逝。
“月哥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不是说要进宫吗?”
“哦,本王忘记了介绍素素给你认识,所以就提早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你们已经见面了。”君寒月目光如海,探究的目光在二个女人之间打转。
“月哥哥是在担心若瑶欺负了素素妹妹不是?她如今可是您心尖上的人,若瑶又岂敢伤了她。”若瑶不满道,话里明显的妒忌让君寒月脸上闪过不悦。
伸出另一只手,将若瑶揽在怀里,安抚似的道:“你们都是本王心爱之人,谁伤了本王都会心疼的。瑶儿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可要好好照顾素素。她性子或许冷了些,你要多担着点。”说着,将两个女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若瑶想要抽回手,瞧见素素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硬生生的压下心底的不满,满脸娇笑着看着她。
“那是当然,素素妹妹初进王府这规矩自然是要学习的。不然日后出席什么重大场合,知道的人清楚月哥哥你疼死素素妹妹。这不知道呢,还不说咱们陵王府没有规矩。”若瑶斜睨了舒展颜一眼,心想这下还不趁机整死你个小妖精,看你还怎么勾搭月哥哥。
君寒月有些担忧的看了素素一眼,他知晓她的性子不爱被束缚。只是王府里不比其它地方,日后难免会进宫赴宴之类的,若是不懂规矩被人嘲笑是小,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左右为难至极,却听素素轻声道:“王爷,规矩很多吗?素素怕学不好,要不素素还是回花满楼吧!也省的王爷和瑶侧妃为难。”
舒展颜故意加重了瑶侧妃三次,这三次不仅口齿清晰无比而且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君寒月一时不觉得有什么,仔细一想,想到若瑶这两年的所作所为,脸色也沉了下来。
“瑶儿的提议倒是不错,只是素素性子淡泊且不爱约束,这规矩什么的以后再说。素素是本王的人,本王倒要看看谁敢乱嚼舌根子。瑶儿,若是王府里下人说三道四的,你要是不忍责罚他们尽可交给本王来。”冷淡的语气,往日的甜蜜恩爱也冲淡了不少。
看着若瑶血色竟褪,苍白的脸色带着自唉又像是怨恨。舒展颜的心里没有半点的痛快,反而升起怜悯之意。
让她自己说句公道话,若瑶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故意耀武扬威,拼命的争夺宠爱,为的无非就是这个男人能够将她放进心里,不被别人给夺了过去。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可也是最歹毒的。
她要她的爱情,要他的宠爱,她舒展颜都可以无动于衷,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因为她的设计,她却受到了伤害,若不是如此也许念心就不会为了自己逃脱而死了。
她没有直接的伤害到她们,却间接的害死了念心。不管她是否值得同情,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可怜算什么,她舒家近三百条人命,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人给杀害了,谁又同情过他们?
若瑶也好,君寒月也好,纵容他们有自己的理由,她也绝对不会再轻易的饶了他们。死,很简单,一刀落下,尸首分家。她不要他们死的这么轻易,死的这么痛快,报仇的方法有千万种,她要他们尝尝历尽人世冷暖,嗜心之痛。
她不会轻易的就算了,你们就等着吧!
若瑶轻咬下唇,看着君寒月怀里得意洋洋的女人,心里恨不得刮花她的脸。
“王爷,您看瑶侧妃的脸色好难看哦,是不是昨夜没睡好?侧妃,女子最重要的便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您这个样子王爷看了会不高兴的。”舒展颜恶意道,又冲什么的男人撒娇道:“王爷,素素和月儿还没来得及参观王府呢。”
“那本王陪你逛逛如何?”君寒月笑道,看着与她相似的眼睛,他的心里全是满足和宠溺。
“王爷公务繁忙素素怎好打扰,我们自己慢慢逛着玩便是了。王爷,瑶侧妃,素素就先告退了。”笑话,要是让他陪着那还有什么机会打探王府里的秘密。
“嗯,下去吧!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一声,不要自己动手。”君寒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舒展颜一愣,看来自己的一切偶瞒不过他的眼睛。日后,在陵王府里的任何举动都要小心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满园的春色,陵王府的后花园她早就知道很美,堪比皇帝的御花园。
此刻,舒展颜漫步在百花间,素色的衣裳也被花儿映的通红。
“姐姐,今天那个若瑶脸都气白了,真好玩呢。”月儿掬起一把花瓣,洒向空中,洋洋洒洒的花瓣犹如一阵花瓣雨从空中飘落。
“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好戏还未上演。”舒展颜淡淡道,眸子在这个熟悉的园子中四处看望。
以前,念心总喜爱早上的时候,到花园里采集百花上的露水。烧开,在泡上花瓣,那茶有说不出的芬香。念心不在了,她再也没有好好的品过茶,更比提百花露了。就连她最爱的棋,也再也没有碰过一下。
看着满园的春色,舒展颜的心里说不出的伤感。
“姐姐,想不到陵王府的花园竟是这般的美丽。你说,那皇帝的御花园是不是更加的让人流连忘返呢?”月儿咯咯笑道,纯真的笑容犹如不染尘世的孩子。
舒家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可是她不该把月儿拉进来的。月儿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舒家这些年的繁荣和衰败她一点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掉入悬崖,正好被姑姑所救了,月儿或许都不知道自己跟享誉沧海的舒家竟有着密切的关系。
“姐姐,姐姐……”见她怔怔的表情,月儿突然在舒展颜的耳边大声叫道,“姐姐,你想什么呢,月儿叫你都没有听到。”
“额,什么?”舒展颜怔怔道。
“我刚才看见君寒月的贴身护卫,就是那个叫云舒的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云舒?
“月儿,我们走。”
“云舒,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君寒月清冷的声音传来。
“回王爷的话都料理的干净了,三日后京城将再无花满楼,素素姑娘的身世也不会有人知道。”云舒恭敬道。
“做的很好。”
舒展颜与月儿在外面对视一眼,什么叫再无花满楼了?脑中灵光一闪,以君寒月的冷漠就算灭了花满楼也不是不无可能。
想到那些无辜的人,她们对她虽然不算友好但也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尤其是她的媚术,都是跟楼内的姐妹学的。她们会不会——
舒展颜再也忍不下了,人命关天,顾不得君寒月的怀疑。
用力一推,房门应声而开。
“素素,你怎么在——”
“我问你,你对花满楼做了什么?她们怎么了?”舒展颜不客气的问道。
云舒想要阻止,见是王爷新带回来的素素姑娘,王爷都没有表态他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
“你偷听本王的谈话?”狭长的眸子眯起,危险的看着不知死活的小女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什么王爷,什么富贵荣华我才不稀罕,你要是敢对姐妹们不利我,我……”我了半天,一时间突然想不到什么威胁的话来。
“你就怎样?”挥挥手,示意云舒下去。君寒月看着面孔涨的通红的小女人,忍不住兴起逗弄她的念头。
“我就……我就跟她们同生共死。”舒展颜恶狠狠道。
他不是说喜欢她不忍她受到半点伤害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定然不会让自己为难的。舒展颜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情急之下,她不得不这样威胁。
君寒月虽然喜欢她,但是听到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心里很是不舒服。
好,很好,在她的眼里那些相处几个月的姐妹都比他来的重要多了。那他算的了什么?舒展颜不爱自己,宁愿舍弃性命跳入悬崖。素素也是,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口出狂言,用自己的性命威胁自己……
原来在她们的心目中,他君寒月就是如此的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好,很好。”君寒月突然冷冷道,目光定定的看着舒展颜一眼,转身离去。
舒展颜突然觉得心头酸酸的,眼睛莫名的想要流泪却又干干的流不出半滴眼泪来。
“姐姐,你……”月儿想说你怎么哭了,看她脸色突然间变得好吓人,吓得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姐姐没事,月儿我们走。”
“回哪儿?”傻傻的,月儿忍不住问道。
“回花满楼,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纵容因为此事累及到姐姐,姐姐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因为姐姐而遭殃。”舒展颜淡淡道。
出了王府的大门,两人快速往花满楼走去。
就在快要到花满楼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舒展颜急拉着月儿避让,却不想,自己的身子被人从腰间宜兰,整个人横趴在马背上。
她想要尖叫,想要看清来人,却发觉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害怕一动便会掉下去,死死的抓住马背,心里却不禁为眼前的情况感到担忧。
“姐姐……姐姐……你个坏人快点放开我姐姐……”月儿在身后边跑边叫骂,她不敢在大街上用轻功。
姐姐说过,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没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显露自己会武功来。虽然心里很急,但是她也不敢不听姐姐的话。她们努力了这么久,甚至不惜委身在青楼里,为的就是报仇。胜利在望了,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计划全部付诸东水。
“月儿姑娘不必心慌,素素姑娘不会有事的。”就在月儿欲哭无泪时,身后响起沉稳有力的声音。
月儿转身,见是云舒心里一阵了然,也就不在担心了。
马儿飞快的往前奔跑着,惊得路人四处躲避。
摊贩的摊子不知被撞飞了多少,瓜果,蔬菜的掉了一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马背上的男人也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驾着马。
“下来。”缰绳使劲一拉,马儿嘶吼一声,男人纵身下马对着马背上的舒展颜说道。
“呼……”想要伶俐的翻身下马,却发觉身子酸疼的厉害。随意的扭动下身子,腰身便传来阵阵酸疼感。
“王爷气也出了,是不是该让素素下来了。”舒展颜冷声道,这个可恶的男人,不仅爱记仇,而且自私,自利,见不得别人的好。
君寒月冷哼一声,却还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却并不放下来,而是一路抱着往沁雪小筑走。
一路上,下人观望,舒展颜羞得都没脸见人了。
“砰”的一声,房门自外踢开。
君寒月抱着舒展颜满脸怒气的走进房间,又是一脚,房门使劲的关上。
舒展颜在心底为这可怜的房门感到委屈,谁让它遇上了这么个粗暴的主子,没有寿终正寝已是好的了。
君寒月一把将舒展颜摔在床上,摔的舒她浑身疼痛,一阵晕眩。站立在床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淹死风云狂涌,咧入寒冰,眼底有莫名的情欲。
“撕拉”一声,薄薄的衣裳被撕开。不等舒展颜回过神来,身子已经重重的压下。
动作粗暴而力道强劲,舒展颜忍不住呻吟一声,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却激起了他更加的疯狂掠夺。
“放开我,放开我……唔……”拳打脚踢,四肢被困在男人的身下。放声尖叫,樱唇被狠狠的吻住。
从嘴唇一路而下,脖颈,胸前一一不放过,一路蔓延,濡湿一片。
舒展颜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血腥的味道沁入口中,却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君寒月一愣,抬起头看见她咬破的嘴唇,眼角晶莹若珍珠的泪滴。浑身一怔,神色一黯,温柔的吻上她的眼角,一点一滴的允干她眼角的泪滴。舌尖爱恋的擦去她嘴上的鲜血,直至樱唇红肿一片。
翻身,侧着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我知道你也委屈,我不该朝你发脾气的。”
耳畔厮磨,他没有说本王,而是用了我。
泪滴划过脸庞,舒展颜的心突然疼得厉害。
看着眼前男人眼里的情欲,却死死的压制着。心底一酸,差点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心底一阵不舍,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双唇。
君寒月大手一挥,鸾帐无声的放下,遮盖起引人遐思的春光。
如诉如泣的呻吟声隐隐传来,羞得走过这里的小丫鬟红了脸,飞快的跑开了。
醒来,屋里一片漆黑。
舒展颜不知道经历了几次欢爱,只知道再一次有一次的索求中她很没用的晕了过去。
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她拔下头上的发簪,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上。手指从男人的眉眼往下抚摸,高挺的鼻子,薄唇,俊逸而青冷的面孔。顺着脸一路向下,来到君寒月的胸口前,手中的簪子对着胸口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看了眼熟睡中的男人,终是叹息一声。
随手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也顾不得满室的黑暗,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
脚刚沾到地上,人就被拽了回来刚好跌在男人的胸膛上。
君寒月赤裸着胸膛,黑暗中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不辨喜色。
“你要去哪里?”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另舒展颜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如果有亮光,君寒月一定会发现这个动作是那样的熟悉。
舒展颜想要抽回手,却被握的更紧了。
“你要去哪里?”君寒月不厌其烦,再次问了一遍。
欢爱过后,清冷的声音不在变得低沉而让人沉醉。
去哪里管你屁事啊?舒展颜很想吼一句,触及胸膛的温暖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饿了,想找点吃的。”温柔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意味。
君寒月的脸上闪过惊喜,将她搂在怀里,冲外面道:“来人,掌灯,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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