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美人殇:冷情王爷复仇妃

第二十四章 莫名其妙的女子

  舒展颜让自己静下心来,只有心平静了,才能想出办法从这里出去。她不能在好不容易逃出了之后,就这样莫名死在这里。

  她不能认输,不能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要静下心来,慢慢的想,冷静的想办法。

  舒展颜的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只要有树枝或是木棍她一定可以。

  眼前突然一亮,在她的身后她的余光瞄到一根长棍。那根木棍在她的身后,若是想要拿到,她必须得将自己的身子转过来。

  舒展颜咬咬牙,慢慢的转动着自己的身子。每动一下,身子便往下沉一分。她的手使劲的抓着沼泽边上的杂草,白嫩嫩的手上血肉模糊,杂草抓在手上疼得她心都跟着抽痛起来。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反正都是拼死一搏,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舒展颜银牙一咬,身子使劲向上,抓着杂草的手也用力,费力的往上爬。

  近了,进了,那根木棍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心下一喜,刚要伸手去拿木棍,一不留神,身子猛地一沉,沼泽没入到胸口上,只留下脖颈在外面。舒展颜吓得不敢在乱动,胸口闷闷的,就连呼吸也跟着难受起来。她的呼吸逐渐的难过起来,眼睛也被这臭味熏得睁不开来。

  右手不断的在摩摸索着,手中抓到硬要的东西,舒展颜一喜。

  将木棍拿到自己的身边,放在沼泽上,左手费力的从沼泽里拿出来。两手撑住棍子,尽量加大与沼泽的解除面积。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起,然后握住棍子使劲向上撑。

  胸前紧闷的感觉陡然消失,舒展颜的上半身趴在了沼泽上,但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手中紧握着木棍使劲向前。脚下不敢用力,尽量将自己的力气用在上半身上面,猛然用力,她的下半身也从沼泽地里拉了出来。

  舒展颜趴在潮湿的地面上,腐臭的味道刺激着她的整个身心,浑身又疼又不舒服。原本白色纱裙,此刻竟是泥泞,脏水从她的发上不断的滴落,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别说是乡野村姑了,只怕是再潦倒不堪的叫花子也比她高强。

  勉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将身上的衣服拧干水,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去。

  舒展颜不知道哪里是出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只知道她现在只想找个河水清洗一下自己的身子。肮脏的衣裙,充满恶臭的味道,让她的呼吸都觉得恶心。

  穿过沼泽地,走过一片小树林,舒展颜已经累的没有一点力气了。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唤声,饥饿交迫,身心疲惫让她瘫坐在地上。

  坐在青草地上,舒展颜的眼皮越来越重,她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眼皮却不听使唤的往下阖。就睡一会,只睡一会就好了,在心里做了一番建设后,舒展颜放松心情沉沉的睡去。

  “娘亲,这个姐姐怎么还不醒啊?都睡了好久了,也不起来陪月儿玩。”名唤月儿的女孩不满道。

  “月儿,姐姐病了,不要吵姐姐休息。将这幅药拿去煎了,好了之后端进来。”白衣女子淡淡道。

  月儿从来就不敢违背娘亲的话,小脸皱了下,拿着药包乖乖的去煎药去了。

  白衣女子背对着舒展颜坐在房间内,背影纤瘦而孤寂。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再睡下去骨头都要软了。”白衣女子突然淡淡道。

  舒展颜一惊,原来这个女子早就知道自己清醒过来了。先前那个月儿的女孩用东西挠她的脸时她就清醒了,只是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担忧才故意装作睡着的样子,听到她们母女俩的谈话,这才打算起来道谢的。没想到,她只是呼吸紊乱了下,这个白衣女子看了不看就知道她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舒展颜知道这个问题很愚蠢,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没有问你问题,你倒先开口问我了。我问你,你是谁?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白衣女子转过身子,温柔的脸上有着不符合的冰冷气质。

  舒展颜何时被人这么责问过,心下有些恼怒,却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姓舒,是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

  “悬崖?”白衣女子呢喃道,脸上闪过不堪和伤心。

  “你——”

  “没事。”不等舒展颜开口询问,白衣女子冷冷打断她的话。

  “你说你姓舒?那舒向东与你是何关系?”

  舒展颜身子一怔,在沧海国姓舒的并不多,而知道爷爷名字的却很多。奇怪的是,在这万丈悬崖下,竟然有人只凭她姓舒就叫出爷爷的名字,这事太过不平常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问你,舒向东与你可有关系?”白衣女子见她久久不语,陷入沉思,忍不住再次开口道。

  “你又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爷爷的名字?”舒展颜快速的下床,匕首抵在女子的脖颈处。

  “爷爷?”白衣女子明显一怔,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脸上有着质疑和激动的神情。

  见她这样,舒展颜的心里更加的疑惑了。

  眼前这个女子似乎认识爷爷,只是这样一个柔弱的美丽女子又怎么会孤身一人在这悬崖底下生活呢?难道她与爷爷有何渊源吗?还是——

  “我问你,舒向东如今如何了?”女子不顾脖颈上的匕首,一把抓着舒展颜的手激动道。

  “爷爷他——”舒展颜想要将那个字说出口,却发觉是那样的难。

  见她某种突然泛起薄雾,晶莹的泪滴簌簌的往下落,白衣女子只觉胸口莫名的一疼。不详的预感在脑海闪过,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是那样。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她还没有求的那个老头子的谅解,他千万不能,不能——

  “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舒家的男人不怕流血,舒家的女子也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子。”白衣女子心里烦闷,突然冲着舒展颜大吼道。

  “爷爷他……爷爷他遭人陷害,被皇上给……给……”那个词语,几次在嘴边舒展颜就是没有办法将它说出口。

  “舒向东是不是被人害死了,我问你,是不是?”女子紧紧的揪着舒展颜的衣服,一张脸上带着愤怒和伤心,多种情绪在她的脸上一一闪过。

  想不到柔弱的女子爆发起来也怪吓人的,舒展颜不自觉的点点头,眼泪又忍不住再次落下。

  看着她这幅模样,白衣女子突然怒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有哭的时间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抱这个仇。我早就说过了,舒家树大招风那个老头子就是不当一回事,现在好了吧,舒家被人灭了吧!哈哈……我早说过的,他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衣女子像是发了疯一般,一会哭一下一会笑一下的。

  “你个坏人,你把我娘亲怎么了?”月儿端着药走进来,见到自己的娘亲时哭时笑的样子,以为是舒展颜弄得她成这样了。小小的身子飞快的冲过来,将她娘亲保护在身后,一副我不怕你的样子。

  “死了好……死了好……这下再也没有人骂我了,再也没有人管东管西的了。老头子你一生忠君爱国,到头来呢,还不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哈哈哈……哈哈……”白衣女子突然坐倒在地上,失声痛哭道。

  “喂,你……你别哭啊,我——”

  “闭嘴,你个坏女人都是你不好,你给我走,我不要再看到你。”月儿愤怒道。

  舒展颜简直要哭笑不得了,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别提惹她娘亲不快了,这个月儿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

  “月儿休得无礼,还不赶快向姐姐道歉。”白衣女子突然道,脸上恢复淡然,刚才又哭又笑的女子仿佛跟她无关。

  月儿颇为不解的望了她一眼,眼里有着疑惑。娘亲的命令她却不得不从,心不甘情不愿的对舒展颜拜了拜:“月儿失言,求姐姐别计较。”

  傲慢的口气,哪有半点认错的样子。舒展颜心里疑惑极了,也懒得跟个小鬼计较。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疑问,你先将药喝了,喝完我带你去个地方。”白衣女子在心底挣扎了一番,终是冷静道。

  天意如此,她有何必计较着过去的得失。

  跟着白衣女子来到外面,穿过竹林,在竹林的前方赫然立着一些墓碑。这些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舒家不孝女舒语风立。

  抬眸,疑惑的目光再次看向身边的白衣女子。

  舒语风,舒语风……这个名字怎么这样的熟悉,放佛在哪里听起过。

  她突然想到,有次在太后的寝宫,太后曾经对着一副画上的女子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记得她那时候,嘴里念叨着的名字就是什么语什么风的。

  难怪,难怪她会觉得熟悉,原来这名女子与舒家也是旧识。

  “姑娘,你与我们舒家——”

  “不是你们舒家,而我便是舒家的人。按照辈分来说,你理应叫我一声姑姑才是。”

  “姑姑?”舒展颜诧异道。

  “没错,我就是舒向东的小女儿,在十五岁时岁时便被赶出家门的舒语风。”舒语风淡淡道,“你眼前所看到的这些墓碑,便是我舒家那些战死的先辈和父辈。只因为我不能祭拜他们,所以才在这里离了个衣冠冢。我知道你是我大哥最小的女儿舒展颜,也知道你心中此刻布满疑问,这些不急,以后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现在你告诉我,舒家到底是怎么了?舒家的其他人呢?为什么好好的会被满门超斩?”舒语风眼中带泪,语气急切道。

  舒展颜退后三步,跪倒在地,对着舒语风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姑姑……”

  只是一声叫唤,舒展颜再也忍不住,抱着舒语风嘤嘤的哭泣起来。神情凄苦,面色凄惨,像是委屈多时得不到发泄的孩子。

  月儿在一旁看得直发愣,脑子中一时乱哄哄的,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她的表姐。而她便是娘亲一直挂在嘴边提起的开国勋臣,三朝元老舒向东,哦,不,舒老将军的外孙女。这一切简直是太戏剧化了,让她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了。

  “娘亲,这……月儿有些糊涂了。”见那两人在一起说着她不知道的事情,月儿不满道。

  从来都是她与娘亲相依为命的,这下莫名多了个表姐,娘亲却不理会自己了只顾着跟她说话。月儿不愿承认是自己小心眼在吃醋,只是气呼呼的瞪着舒展颜。

  舒语风知道自己这些年从来不跟她说起舒家的事情,这孩子一时间怕是接受不了这些。只得回到房里,将她如何被赶出舒家,如何来到这个地方,并独自一人抚养孩子说了一遍。

  舒展颜听的双眼睁大,心里真是佩服自己的这个刚相认的姑姑。莫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文明的二十一世纪,女子未婚生子,其父不详的也会让人看不起。多少人就是因为承受不了流言蜚语,而选择了扼杀自己的亲骨肉。而她这个姑姑,却不顾世俗的眼光,一己之力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不得不说她是万分的佩服于她。

  月儿一直若要所思,心里说不出是悲还是喜。既为她祖父的绝情和狠心感到心寒,却也为为她有个这样的祖父而感到骄傲。

  “娘亲,您恨外祖父吗?”月儿天真问道,在她的心里不是黑便是白,灰色地带是不存在的。

  “娘亲怎么会怨恨呢,我知道你祖父也是为了娘亲好。若不是你祖父当年将娘亲赶出家门,娘前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今天恐怕早就没有我们母女俩的存在了。月儿你一直生活在这里不明白外面的险恶,娘亲要不是因为是大将军的女儿早就被人沉入河塘了。当年,娘亲被迫离开家门,你外祖父是红着眼眶看着娘亲一步三回首的离开的。所以,娘亲的心里并没有恨,有的只是感激。”舒语风感伤道,那个见面就吵架的老头子再也回不来了。

  “颜儿,你跟姑姑说说舒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竟然陷害舒家?这个仇咱们一定的报。”

  舒展颜眉头皱了下,将舒家的境况和陵王府频频出现的陌生人说了一遍,再加上自己的猜测,此事已经肯定是陵王君寒月所为了。

  “舒家的冤要升,但是此事万一是皇上属意的……就算我们有证据,也只不过是替舒家平反了而已,而那些死去的亡灵却再也回不来了。姑姑,颜儿想回君寒月的身边,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找到证据。万一不行的话,我就杀了他……”舒展颜恨恨道,仇恨的目光直视着前方。

  舒语风想了会,知道她说的不无可能。虽然她不赞成这个法子,但是现在的她们没有任何的权利,只能一这样的方法才可以替舒家升冤。

  “万一,到时候你不能全身而退怎么办?”舒语风有些担忧道。

  “哼。”舒展颜冷笑一声。

  “若是不能全身而退,我就与他同归于尽。”

  森冷的寒意,在这个竹屋里散开。

  那个淡然浅笑,对什么都莫不在意的女子,在自己的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之后,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她只想着报仇,只要大仇得报,死有何足惜?

  舒展颜开始闭气心门,唯一在意的便是报仇的事情。

  两年后。

  曾经名满京城,轰动一时,后来又迅速破败的花满楼再次红火起来。

  不仅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了一遍,就连楼里的姑娘也经过了培训。见到客人时也不再主动拉着客人的胳膊,往自己的身边拽,而是随客人随意点名。点到谁了,自然是好好的陪着。

  重要的一点是,在这里的姑娘你可以卖艺也可以卖身,全看姑娘自己的意思,任何人也不得勉强他们。若是遇到耍泼无赖的客人,花满楼内有的是打手收拾他们。

  大堂内灯光明亮,高台上层层纱幔,风吹起随意的飘动着。

  纱幔后,放着一把古琴,周围点燃着香炉,袅袅的香薰味在高台上散出。

  “怎么还不出来啊,都什么时候了……”

  “老子可是花了钱的,再不出来小心老子发火了。”

  有人起了头,自然有更多的人附和着。

  然,谩骂声虽然不绝于耳,却没有人出来指指他们。就连门口的打手也是一脸冷漠,他们的责任责是保护好楼内姑娘的安全,只要没有伤及到人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淡雅素净的房间内,一袭白衣,脂粉未施的女子慵懒的躺在软塌上。身边古灵精怪的女孩,不时的说着什么,脸上闪动着莫名的神色。

  “姐姐,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听人家在说话啊?”月儿不满的撅着嘴巴,伸手便要捏榻上女子的脸。

  “当然在听了。”女子侧身一躲,笑着答道。

  “那我们的计划今晚便要实施吗?”月儿眼睛一亮,期待着道。

  女子往门外看了眼,示意月儿闭嘴。

  “妈妈,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姑娘,吵到你了真是抱歉!老身也不知道这消息一出,会有这么多人前来。姑娘,您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上台了?”吱呀一声,花满楼的老鸨推门而入,一脸的堆笑,眉宇间却有着深深的恐惧。

  眼前一花,月儿已经山道了她的面前,吓得花妈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散步,腰身撞到桌子,一声闷哼,却不敢有半点的不满和怒意。

  “哎呦,我说妈妈,我姐姐刚歇了下你就来打扰她。你是不想要这花满楼了,还是不想要你的命了?还是你觉得姐姐这些天对你好言好语的,便以为我姐姐好欺负了?”月儿凶神恶煞的问道,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得老鸨不住的往外退去。

  “月儿,不得无礼。”女子责备到,柔柔的嗓音让人有再大的怒气也发作不出来。

  老鸨见状,绕过月儿,一脸笑容的走到女子的身边:“姑娘,您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而且下面的客人都催着呢,您看是现在出去还是再等等?”

  女子眉目流转,万种风情的笑笑:“妈妈既然出面来请了,素素有怎能扫了妈妈的脸面。还请妈妈出去吩咐一声,素素收拾一下便出去。”

  花妈妈面上一喜,应了一声好,扭动着腰肢,摇摇摆摆的出去了。

  “姐姐……”月儿有些担心道,据她的消息那个人今晚也会来,说不定此刻已经在哪个包厢内了,万一姐姐看到了,控制不住满身的怨恨,那——

  知晓她的担心,素素不在意的笑笑。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如今的她经过两年的沉淀,心思早就慎密了许多。就算那个人站在她的面前,纵容她心底的怨恨足以淹没他,她也不会露半点慌张的神色的。

  站在屏风后面,换了套鲜红的裙子。裙摆和袖口用金线绣着荷叶边,其余的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一片红。鲜红鲜红的颜色,就如同人的鲜血一般,看着阵阵晕眩。

  看着她这一身装扮,月儿眼里有着担忧。自知阻止不了,只能默默的在心底祈祷。

  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纱幔后,大堂里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抱歉!各位久等了!”素素淡淡开口道,没有丝毫的歉意仿佛众人等她理应如此。

  空灵脱俗的嗓音,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娇柔。纱幔后的曼妙绝美的的身影,看到不真切的容颜,让众人的心像被猫抓来一般,疼痒难耐,又舍不得放手。

  月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二楼,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人,附在素素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素素眉头轻锁,指尖在琴弦上波动了几下。

  随即,高台上传出琴瑟的声音。琴声是那样的悠扬清澈,如同山峦间嬉戏的山泉,叮咚叮咚响飘逸而无拘;如杨柳梢头悄然飘过的微风,那样的轻柔绮丽,轻拂过人的心田泛起阵阵涟漪;如百花从中翩翩飞舞的蝴蝶,那样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琴声时而票面如风中柳絮,时而沉稳如山中的寒松,时而清澈如流水,时而如奔腾的海啸川流不息……

  看着大堂中众人或痴迷或沉醉的神色,素素和月儿相视一笑。手上不断的拨弄着琴弦,弹奏最后一个音时,指尖轻动,缓慢而轻灵。

  一曲完毕,对着大堂内的众人弯下腰身,便要举步离去。

  “慢着!姑娘请稍等一下!”一道沉稳而清冷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众人调转视线往门外看去。

  随着男子的脚步渐近,众人感觉到一阵迫人的感觉袭来。

  素素看着眼前依旧是一袭高贵紫衣的男子,头发用翠绿的玉簪子束起,整齐而干爽的在脑后。身上的紫色衣服,华丽而高贵,紫衣边上无不是用金线纹着的花纹。脚上的黑色长靴,同样镶着金边。

  男子冷漠的在大堂内看了一眼,站在高台下,看着那薄纱后的曼妙身影,嘴角勾起笑容,势在必得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纱幔后的红衣女子。

  月儿从纱幔后走出,目光看似不经意的在男子脸上打量一圈。一脸高傲道:“我姐姐的规矩不能坏了,不知道公子有何指教?”

  男子的目光从纱幔后移到月儿的脸上,和煦的笑笑:“原来你就是那泼辣蛮横的月儿姑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月儿脸一红,不是害羞,而是被男子的话给气红的。

  面上轻笑一声,嘴里不客气道:“都说陵王爷独宠爱府中的王妃,我看也是未然。若是王爷真的宠爱王妃的话,也不会到这种烟花之地来了。不知道月儿说的对不对?还请王爷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计较才是。”

  一番冷嘲热讽刺,月儿乖巧的立在纱幔前,不着痕迹的挡住君寒月的目光。

  “呵呵,月儿姑娘果真是牙尖嘴利啊!既然知道我是陵王,为何还不行礼?”面容一冷,冷冷的对月儿道,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纱幔后的身影。

  素素在纱幔后冷冷的看着他,看来他的势力更大了。只不过短短一个月的光景,便把她们的底细调查了一遍。不过她也不怕,早就知道他是个心思慎密,聪明绝顶的男人了,她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月儿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止君寒月不解,就连在大堂中的众人也为她的大胆举动捏了把冷很。

  “你为何发笑?”君寒月面色一沉,冷声问道。

  月儿笑够了才正眼看君寒月,“陵王爷你既然没有带着侍卫前来,就说明在外你不想暴露你的身份,我又为何要行礼?而且,就算你是王爷,我们花满楼照样可以不招待你。”

  君寒月饶有兴趣的看着月儿,那目光带着打量和深思。

  素素在后面担心君寒月对月儿会有所图,那她就是死了也对不起姑姑的在天之灵了。

  “舍妹只是个孩子,万望王爷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柔柔的声音却又让人感觉不到柔弱,反而自有一股坚定。

  众人顺着说话声望去,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纱幔,走出一个绝美的女子来。那女子着红衣罩体,修长雪白的玉颈下,一片肌肤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要轻束,不盈一握。

  三千青丝,如墨玉一般温柔的披在身后,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脸上略施薄粉,朱唇赤红,双目似水,盈盈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哦,既然只是个孩子本王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只是姑娘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补偿本王呢?”眼神若有若无的在她半遮半掩的娇躯上瞄了一眼,君寒月不怀好意的恶意问道。

  “那王爷想要怎样的补偿呢?”素素面上带笑,盈盈的眼波无声的传达着什么。

  君寒月面色一沉,果然不是她。她是淡然静默的女子,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妩媚勾人的眼神来。心里微微的失落,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王爷是对素素的容貌感到失望么?”樱桃似的红唇不满的撅起,素素的神情有些受伤。

  挥别心中的失落感,君寒月邪魅的笑笑,伸手挑起速速手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

  “怎么会呢,素素姑娘短短一月的时间便成为花满楼的头牌花魁,光是这份本事也让本王不敢轻视啊。如今,这京城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素素姑娘的大名。”君寒月手上微微用力,想要看清楚她的眼里会不会出现别的神色。

  这么快便要试探了吗?君寒月我已经不是那个淡漠的女人了,你以为仅凭这些小手段便能试探出我么?

  “王爷莫不是想起家中的王妃了,素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您这么用力素素的下巴都要肿起来了。”素手扬起,轻轻拿开君寒月的手,身子旋转一圈,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身侧。

  似嗔似怨的抱怨声,配合着软软的声音,怎么也无法与心中那个淡漠的女子联系在一起。虽然她们有着相似的容颜,尤其是那双眼睛何等的相似,他知道她不是她。只是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怀疑,他的心中还有诸多的疑问没有得到解释。

  “素素姑娘如此倾国倾城,在你的面前本王想别的女子那岂不是太不应该了。”君寒月轻声一笑,目光轻浮而带着放肆。

  “王爷还真是爱开玩笑,为了方才月儿的无礼,素素愿意献唱一曲还望王爷不要嫌弃才是。”素素掩嘴轻笑,心里却冷笑一声。

  听到素素姑娘说要唱曲,大堂内被忽视的众人又开始骚动起来。

  站在人群中的花妈妈心底松了一口气,这素素姑娘不好惹,王爷可更不好惹。以为她这一次还要使性子,不顾任何的面子,想不到就这样轻易的退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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