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蝾还不觉自己严厉,瞧着宁秋蝉躲起来,随即一愣,“你这丫头,又做了什么错事?”说着,又看向冷沐真,再一次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事?”
看宁秋蝉害怕,冷沐真映射得也下意识惧怕,退了一步又无奈笑了笑自己,这才恢复了常色,“别管我们说什么事了,如今秋蝉的名声毁了,你该如何解决?”
原来在说名声的事,宁蝾随即一笑,向宁秋蝉一个挑眉,“怎么?你这丫头又想着嫁人了?”说着,就像哥哥下意识地保护妹妹,“秋蝉还小,再等几年也不迟!”
还小?冷沐真一惊一愣,“她跟我同岁,只是比我晚了几个月出生,她若还小,那我算什么?”
刚刚回来的路上,宁秋蝉就说了自己的生辰和年岁,所以冷沐真知道。
哥哥看妹妹,总是觉得年纪小,爱人看爱人自然没有这种感觉。被她一说,宁蝾才意识到两人同岁。
想着妹妹早就及笄,宁蝾才在心里盘算,确实应该给她找一个婆家了。
可妹妹刚刚回府,还没有跟家里人熟络起来,如此匆匆地嫁出去。万一在婆家受了委屈,也不敢找家人诉说解决,那可怎么办?
想想还是舍不得妹妹,宁蝾随即摇头,“你大了几个月,就是大人了,秋蝉还小。”
原来他对大人的解释这么先进,冷沐真听得一愣,“将年岁小当做借口,非要把妹妹留在家中,兄长皆是这般自私么?二哥不同意咱们的事,若是他强行留我,也说我年岁小,你是什么感受?”
见她开始较真,宁秋蝉连忙晃了晃手,“嫂嫂别说了,咱们不能相提并论的。我还没有合适的人家,嫂嫂已经有了,所以我不急着嫁,哥嫂先把婚事办了再说!”
还好有个明事理的妹妹,不然像冷沐真这般任性为之,宁蝾必定一个头两个大。
再任性也没办法,谁叫自己爱她呢?一个头两个大,也是幸福的!
说完了婆家的事,宁蝾便摆了摆手,“行了,爷爷还在府上等你,赶快去给他请安。爷爷是今日才知晓你的,难免有一些验亲的行为,你不要往心里去。还有,府上的燕王,只是易容成咱们父王的模样,你不必理会!”
以前相处,宁秋蝉只是给宁蝾传递消息,说的都是权势方面的事。其余的时间,便是让宁秋蝉学习宁族武功,并没有提起宁族的家事,所以宁秋蝉之前还不知道假燕王的事情。
如今一听,自然一惊。不过宁秋蝉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向冷沐真一个福身,便带着疑问离开了。
冷沐真自然埋怨,“我还打算留她一起过夜的,你怎么把她赶走了?”
见妹妹已经走远,宁蝾一把揽住冷沐真的腰,邪了眼神向冷沐真坏坏一笑,“她留在这过夜,咱们还如何亲近?”
虽说房内没有侍婢,但房外走来走去都是侍女。冷沐真不由红了脸,用眼神示意外头有人,“青天白日的,怎么这般没羞没臊?”
热情当头,宁蝾自然管不得那些人,随即一个挥手将门锁上,又在房间内立了一道屏障,“昨晚上累倒了,将我一人丢在一旁,今日可不会放过你!”
被他一说,才想起昨晚的事。
明明是她主动要求的,最后学骑马累了,便将他的热情丢在一旁。想想怪不好意思的,但青天白日的,冷沐真又有些害羞,只好推推阻阻,“还是晚上再做吧!”
她的推推阻阻,在宁蝾眼里,无疑是欲拒还迎。手臂一紧,将她圈在了怀里,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粉唇小嘴。
热情一瞬被深吻点燃,冷沐真也忘了什么青天白日。
知晓她会害羞,宁蝾解开自己的腰带,缠在她的眼睛上,继而一笑,“现下不是青天白日了,可以做了吧?”
冷沐真被吻得深情,突然听得这么一句,原就羞红的脸更加绯红。
瞧着她胜似红果的脸,有着不一样的水润光滑,宁蝾心神一荡,一把将她抱上了床。
一阵热火过后,冷沐真才恢复了理智,难为情地倒在宁蝾怀中,声音也变得细小柔和,“去了一趟花满楼,便这般好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哪个姑娘动情了呢!”
下意识想玩笑一句,若对哪个姑娘动情了,便不会过来了。但一想丫头必定生气,宁蝾又换而言之,“有你就够了,我对其他女子无意!”
事情过后,听到的甜言蜜语,总是比平时还要甜上十倍。冷沐真会心一笑,下意识抱得更紧,“休息过后,咱们一起去骑马好不好?”
没想到她会爱上骑马,还以为学会之后,也是能不骑便不骑呢!
手臂一个使力,宁蝾将冷沐真抱到身上,轻轻让她坐于自己的小腹之下,瞧着她的双眼一笑,“骑我吧,比骑马舒服!”
又被他说得双颊通红,冷沐真轻轻一拳,打在他曝露的胸膛上,难为情地下了身,“再胡说打死你!”
宁蝾自然不放过她,抓着她的腰身,怎么也不让她下来,“我何时胡说了?你试试,是不是比骑马舒服!”
冷沐真不由崩溃,“讨厌死了,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说着,又要下身。
这回宁蝾没有抓着她,而是一个起身,将她怀在手臂间,暗示般在她耳后说话,“将我送你的那套衣裳穿上!”
那套?哪套?柜子里全是他送的衣裳.......冷沐真一脸不解,宁蝾便补充了一句,“兔子衣裳!”
冷沐真不由一愣,“你让我穿着那套衣裳去骑马?那不是被人看光了?”
宁蝾一笑,“不是骑马,是骑我!”
没等冷沐真说话,宁蝾便替她拿出衣裳,动作极快地给她套上。
又是一阵热火,这回冷沐真彻底没了力气。
宁蝾还觉得绰绰有余,贴着冷沐真柔软的身子,笑着问道,“你还想骑马么?”
冷沐真近乎睡去,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不行了,先不骑了........”
听着她迷糊的声音,伴着几分热情过后的甜蜜,宁蝾亦是甜甜一笑。替她换了平常的衣裳,才撤了屏障搂着她睡去。
突然厨房响起一阵尖叫声,若晴的脚步声急急传来,“小姐,不好了!”
冷沐真被叫声惊醒,宁蝾亦是醒来,向着门外一瞧。
若晴的身影,已经映在门上,宁蝾迅速穿上外衣,才问了一句,“何事?”
先前看见宁蝾进了湘竹苑,所以听到他的声音,若晴并不觉得奇怪,而是像平常一样回话,“厨房试菜的几名侍女,齐齐被饭菜毒死,眨眼工夫,尸体便全部化作粉末了!”
宁蝾听得双眉一皱,“先前枫影来报,说花满楼那边出事了,尸体亦是全部化作粉末。老妈子将消息封锁,我们并不知道是谁出事了,我担心秋蝉,才过去一瞧。”
怪不得他突然去花满楼,也顾不得保密工作,急急地暴露了行踪,原来是担心宁秋蝉。
突然要接宁秋蝉回来,想来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化尸的事吧!
冷沐真恢复了一点气力,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宁蝾过去给若晴开了门,若晴瞧了一眼才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小声向冷沐真一句,“依奴婢看来,那好像是化尸粉!”
化尸粉是魔宫的毒药,配方并没有流传在外。倘若真是化尸粉,那就是魔宫的作为了?
冷沐真不由疑惑,“花满楼也就罢了,魔宫的人突然在湘竹苑下毒做什么?你可查清饭菜里是什么毒?为何银针验不出来?”
若晴双眉微颦,“奴婢查验了饭菜,里头的毒十分罕见,因为毒性不强,所以银针显现得并不明显。许是侍女们粗心,加之平日里都无事,所以错以为无毒。至于那种毒是什么毒,奴婢无从得知,应该不是魔宫的毒药!”
不是魔宫的毒药,又用了化尸粉,这是谁干的?
冷沐真面色严肃,沉思了一会儿,才穿鞋下床,“一起去厨房看看!”
刚走了一步,便被宁蝾拉住,“对方是冲着秋蝉来的,秋蝉手里应该有他们的把柄,所以急于杀人灭口!”
这样想来,花满楼、湘竹苑就能联系在一起了。
应该是宁蝾某一次前去花满楼,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有人急于对花满楼的人下手。
由于确定不了目标,所以误毒死了其他姑娘。如今宁秋蝉的身份暴露,所以很快有人跟踪。
听说冷沐真要留宁秋蝉过夜,想来晚膳一定在湘竹苑用,所以在饭菜中下了毒。只是没想到,冷沐真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试菜的侍女身体内注入一道真气。
那是催化毒性的,即便对方下了慢毒,侍女一沾上,也是立时毙命。
据若晴所说,那种毒应该就是慢毒。这么想来,对方不只一次在花满楼的饭菜中下毒,为的就是毒死宁蝾的线人。
毒死之后,又用化尸粉销毁尸体,为的就是消灭证据。一般的线人,为了搜集的信息安全,也为了方便传递,都会藏在自己身上。所以毁灭尸体,就是销毁了证据。
至于为何要化尸侍女,想来是为了前后作案一致。加之嫁祸,稍微懂一些毒术的人,便会看出化尸粉。说起化尸粉,第一时间自然就会想到魔宫。
如此嫁祸,简直卑鄙至极。
不过对手确实厉害,一能偷盗化尸粉,二能潜入冷府,看来不是省油的灯!
分析完局势,冷沐真还是亲自去了一趟厨房。
细细查验了饭菜,果然查不出这种毒药的种类,好像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药物。
既然不是冲着主子来的,若晴也就放心下来,只一心护着主子的安全。
这时,宁梨、冷伯谕和冷非冥都闻讯赶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宁梨自然怒不可遏,“冷府必定出了奸细,玄倾,马上派人去查!”
冷伯谕和冷非冥自然先看妹妹的情况,确定了妹妹无事,冷伯谕才放心下来,冷非冥却提心吊胆的,“沐真,脸色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般疲倦呢?”
不怪冷非冥担心,有许多慢毒,都是让人慢慢疲倦而死的。
知晓他是关心,冷沐真还是红了脸,“没.......没疲倦啊,兴许是昨天学骑马太累了吧!”
早时见了她一面,又一起用了午膳,冷伯谕知晓她的衣裳换了。再看宁蝾在场,想想也知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他没有多问。
没想到冷非冥问出了口,眼见着妹妹难堪,冷伯谕才解围道,“真儿学习刻苦,昨晚上又自主学骑马,难怪今日会累,今日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读懂了冷伯谕暗示的眼神,冷非冥立时瞪向宁蝾,一脸的憎恶和嫌弃,“宁侯还没有娶沐真吧?青天白日的,自己的事情不做、跑来管冷府的闲事,是不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如今的冷非冥,可不是以前的冷非冥了,有宁梨护着,他自然一点也不怕宁蝾!
见他小人得志的神情,冷伯谕便觉无奈,“湘竹苑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有闲心数落宁侯?先替真儿把事情查清楚!”
宁蝾的为人,冷伯谕一向看好,所以看不过冷非冥无礼。再怎么说,也不能丢了冷族的脸吧?
若换作以前,宁蝾必定不输阵,也不会平白无故受冷非冥的气。但如今冷非冥有了宁梨,宁梨又十分溺爱他,宁蝾尊敬宁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反击。
见他犹豫,冷非冥自然肆无忌惮,“祖母,我是好不容易才回到府上的,这就是祖母给我安排的家么?由着外人随意进出,欺负我唯一的妹妹,唯一的大哥还帮着外人!冷族若就是这样,那我还不如回凌晟,大不了与司徒详同归于尽!”
一听要回凌晟,宁梨的心立马软了下来,“回什么凌晟?何故又要回凌晟呢?”
又........听得这个又字,宁蝾便能猜到,冷非冥用这一招,对付了宁梨很多次了!
如此无趣的人,宁蝾也懒得理会,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妹妹有没有出事吧!反正对方不是冲着冷沐真来的,冷沐真也有这么多人保护,想来不会有事。
正好宁梨推了推他,“蝾小儿,冷府上的事,我会亲自处理,你先回去吧!”
虽说冷沐真也宁秋蝉,但哪有人做了事情,又急急离开的?想着刚刚的热情,冷沐真下意识舍不得,“祖母,你干嘛跟二哥一个鼻孔出气啊?大哥也是你孙子,我也是你孙女,你还宠不宠我们了?”
果然子孙多了,顾不上便是一个头两个大,宁梨又推了推宁蝾,“蝾小儿,你还是快走吧,再不走我的头就要炸了!”
见弟弟妹妹不懂事,冷伯谕自然劝慰,“祖母不必在意他们,都是小孩子心性,说说也就过去了!”
凝了冷沐真一眼,像是依依惜别,宁蝾才转身离开。
冷非冥却幼稚地遮住妹妹的眼睛,另一手向着宁蝾挥了挥,“滚滚滚,以后没有本公子的允许,不许踏进冷府的大门!”
冷沐真一怔,连忙拉开冷非冥的手。再看宁蝾时,他已经轻功远去,连一个背影也消失无踪了。
一心不舍,冷沐真自然埋怨,“哥哥你干嘛这么幼稚,还是小孩子么?”
冷非冥一个抬眸,无所谓地看了看天,“反正你不能跟他亲近!”
见这对兄妹具是稚气,冷伯谕无奈摇了摇头,开始检查厨房的饭菜。
只一眼,冷伯谕便瞧出了端倪,“这不是凌晟的毒药么?”说着,向冷非冥一招手,“你来看看是不是?”
冷非冥这才上前,细细看了饭菜中的毒药,面色也恢复了平常的凛然,“是凌晟的一种慢毒,唤作极乐世界,不过这种毒早就销声匿迹了,这些年都无人使用。”
原来是凌晟的慢毒。
极乐世界........这个名称,冷沐真听说过,是听冷轩说的。那是冷轩他们时代的毒物,二十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了。
如今再次出现,想来对方是个花甲老人,不然年轻一辈,谁会懂那么古老的毒药?
冷伯谕又俯下身子,用银针去试地上的粉末,银针呈现剧毒。
这是化尸粉的特性,冷伯谕不由奇怪,“既是凌晟的人,哪来的化尸粉呢?”
宁梨则问于冷沐真,“究竟怎么回事?”
冷沐真遂将宁秋蝉的事情一说,宁梨无暇惊讶宁秋蝉的存在,只一心担忧,“凌晟国中,有谁武功比较高,又与花满楼和魔宫有接触?”
这问题,自然把冷非冥难倒了,“武功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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