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冷沐真的消息,由宁蝾的护卫四方出动,告知正在四方寻找的冷族人。
众人重聚冷府时,敲锣打鼓声也再次响起。
宁蝾与冷沐真没有马上拜堂,而是分开坐上马车,众人一同前往瀚国成亲。
南北界统一,并与瀚国讲和,如今正是天下太平和睦的时候。因为婚礼在瀚国举行,所以会有许多希望祝福他们的人,不能沾到喜气。
宁蝾思虑周全,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备好了马匹、马车。只要是想见证幸福的人,都可以免费骑马、坐马车,与迎亲队伍一起前往瀚国。
冷耿、千仪琳等人,也被宁泉(燕王名字)和方璐(燕王妃闺名)请到了瀚国。如今的瀚国,到处张灯结彩,普天同庆宁蝾与冷沐真的大喜日子!
祠堂内,宁泉与方璐一脸严肃地祭拜了祖先,便听外头通报,“太上皇、娘娘,冷族的花轿来了!”
宁泉与方璐对视一笑,拜祭时的严肃全然消逝,携手去了百珍殿。正好,穿着喜衣的冷耿和千仪琳也到了。
“亲家!”两边同时唤了一句,齐齐上前互相行礼问好。
百珍殿内,宾客满座,互相讨论着。有的说着日常琐事,有的则讨论着今日的喜事。
千恭漪隐居多年,第一次出席这么大的典礼,还是外甥女的婚礼,激动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一旁云老见了她这副模样,无奈一笑,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像是在无声地抚慰她。
打从云老遇害、她离开云府,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碰过他的手了。随即温馨一笑,转而看了他一眼,亦是无言。
一旁云千柔见了,忍不住掩嘴一笑,与今日的喜庆气氛一样,她是高兴的,“原来父王与母妃这般不知羞!”
听了她的话,云狂与司徒甯才转而一瞧,继而互视一笑,云狂也跟着玩笑地挖苦,“确实要羞死人了!”
司徒甯无奈一笑,自然帮着公公婆婆说话,“父王与母妃多年重逢,握个手怎么了?我瞧着满是温馨!”
千恭漪满意一笑,“还是儿媳妇会说话!”说着,又笑着指责儿子女儿,“也不知是谁救过你们一命,也不知是谁生了你们出来,也不知是谁护了你们这么多年,两个小白眼狼!”
云老跟着一笑,“两个小白眼狼像我,帅气迷人的相貌像你!”
突然传来一句甜蜜,瞬间融化了千恭漪的心,“油腔滑调,跟以前一模一样!”
云族的对面,坐着冷洵一家,亦是这般和谐的气氛。
冷筱依旧慵懒,连吃个果子也要两位兄长削皮、喂给她吃。
冷瞿与冷钰具是疼爱妹妹,这点活自然愿意做,还乐在其中。
冷洵和叶萍温然笑着,接过两个儿媳妇递来的茶,幸福地啜了一口。
莫殇也没闲着,用莫氏的几招按摩,替岳丈舒缓着疲劳,“父王可还舒服?”
估算着莫殇按了很久了,冷洵摆了摆手,“你父王好像有事与你说,你先别忙活本王这儿了,快去看看你父王吧!”
莫殇抬眸,看了不远处的莫老一眼,又低眸应了一声,“是!”
莫族在洛商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但今日婚礼,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莫族也就排在了中后的位置。
莫殇放下这边的事,去了莫老那边,先给父亲行礼,而后自然一笑与弟弟莫彦打招呼,“父王近日可好?”
在临川受伤之后,冷沐真便解除了与莫彦的主仆关系,让他专心照顾年迈的父亲。
莫老原不同意莫殇与冷筱的婚事,因为莫族与冷洵一族有仇。而后经司徒详劝说解决,终于双方不计前嫌,撮合了这对有情人。
兄长成亲,莫彦十分欣慰,如今看到兄长幸福美满,亦是会心一笑,“大哥只管放心,父王一切都好。”
今日喜庆,莫老自然不会扫兴,一改平时的严肃,不正经地一笑,“若能抱上孙子孙女,就更好了!”
没想到父亲也有不正经的时候,莫殇看了冷筱一眼,难为情地一笑,“父王这是劝二弟赶紧成婚吗?”
见他推给别人,莫老才补充道,“你二弟还没有心上人,我劝有什么用?我是让你跟儿媳妇赶紧生一个!”
莫彦听罢一笑,“这儿人多,大哥腼腆,父王还是别难为他了!”
司徒详与东方卿姗姗来迟,连忙拿了喜礼奉上,“祝贺宁族、冷族大喜,这是我与夫人的一点心意。”
后头跟着司徒速和东方静,也将喜礼呈上,“恭祝宁族、冷族大喜,事事顺意!”
冷耿与宁泉相视一笑,亲手接过他们的贺礼,冷耿笑着感谢,“你们都客气了,筱儿得以成婚,朕还要谢谢司徒世子呢!”
司徒速也给雪姒安排了新身份,她自然也跟着过来。
她与冷轩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毕竟成过婚,她是他的妾室无疑。
这些年,她都在气恼被宁梨赶出冷府,因此两人之间生了很多怨恨。如今借着这个好日子,雪姒也想讲和了,随即上前给宁梨行礼,“参见冷老太君!”
以前,她都以梨姐姐称呼,表示自己是冷轩的妾室。可如今,她想通了,其实争来争去的没意思,冷轩永远不可能是她的。
明白了她的意思,宁梨也不计前嫌地回了一礼,“东方夫人同安!”
不远处的刘振,与两个儿子坐在一起,看到了东方静与司徒速恩爱的场面,只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的视线,还是定格在宁梨脸上。距离上次自杀,他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日子,还有自己对宁梨的伤害,刘振如今已经没了爱意和恨意,只是内疚和抱歉。
看出了父亲的思绪,刘麒轻声宽慰,“时过境迁,老太君早就不计较了,爹就宽心吧!”
刘漓也跟着劝慰,“这么多年,冷国公都不在老太君身边,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爹帮衬着老太君,再多的歉意也早补偿够了!”
想他原是儿孙满堂,如今却只剩下两个儿子。对于刘族亡国、许多儿女想不开自杀,刘振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不过这些日子经儿子宽慰,心里到底还是舒服了一些,随即一叹,“都是我做的孽,这辈子还不清的,就等到下辈子接着还吧!”
南宫族也出席了婚宴,一改平时捣蛋的风格,从始至终都是一派正经。
南宫墨再没有计较云千柔的事,反而与唐千烈谈过几次之后,开始发自肺腑地真心祝福他们。唐千烈,确实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唐族的人也已经就座,唐若茹与父母谈笑,唐千烈则去了云老那边问好。
云老自然回礼一笑,“唐公子的伤势好多了吧?”
唐千烈恭敬点头,“回云伯父的话,已经痊愈了。”
见他这般知礼,云老自然满意一笑,“痊愈了就好,既然痊愈了,你和柔儿的婚事也不能再耽搁了!”
说到婚事,云千柔的脸上才起了绯红,“今儿是表妹大喜,父王怎么偏离了?”
云老开怀一笑,云狂则跟着挖苦,“表妹都成婚了,你这表姐还独身一人,不觉得丢脸么?”
云千柔被说得怄气,“你觉得丢脸,你就成婚去!”
云狂一个挑眉,“我早就娇妻在怀了,只是妹妹你,还缺一个知心懂情的好郎君!”
被这对父子说得脸红,云千柔难为情地看唐千烈一眼,原以为唐千烈会解围一句,没想到他也跟着掺和,“伤势痊愈了,确实该准备婚事了!”
说话间,两人的眼神已经对上,云千柔微微一惊,连忙避开他的目光。
唐千烈一笑,继续说道,“唐族已经定了好日子,下个月初八,云伯父觉得如何?”
云老看了夫人一眼,经了她同意点头,云老也跟着一笑,“下个月初八正合适!”
就这样,唐千烈和云千柔的婚期也定了。
除了这些大人物,百珍殿还聚集了很多大臣,分别来自南北界和瀚国。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所有人都乐在其中,冷轩却在状态外,左右一看,像是看出了什么,“亲家到哪里去了?”
一提这个倒霉的亲家,宁梨也注意到了上官凛不在,却不在意地冷冷一哼,“他那副老古板的样子,出席婚宴,还不把这里弄僵了?肯定是瀚国太上皇、太后明智,没有请那个怨人过来!”
听了这话,一旁的冷伯谕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紧接着说话,“我看过邀请名册,外公排在前头,就在爷爷之后,不可能没请外公呀!”
冷非冥也跟着开口,“方才进殿的时候,我还看见外公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姚瑶机智,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拉近了冷非冥,悄声说道,“你忘了吗?我们大婚时,爹躲着偷偷哭泣,不知哭成什么样了。外公最疼爱真儿,他是不是也.......”
这话说的在理,上官凛虽然是个古板的人,但也有感伤的时候。冷非冥听罢,便拉过冷伯谕复述了一遍。
冷伯谕也觉得有道理,随即转向冷轩和宁梨,“爷爷,我和二弟出去看看!”
不知他们要看什么,冷轩应了一声,便看着两个孙子出去。夏玉罗和姚瑶并没有多管,也只是看着他们出去,然后互相聊了起来。
瀚国的皇宫,冷伯谕和冷非冥都不熟悉,上官凛自然也不熟悉。即便是躲着哭,也应该走得不远。
两兄弟找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偏殿中的身影,谁看都知道是上官凛的。
推门走了进去,便见上官凛一惊,连忙拭去眼角泪水。因为哭泣被撞破,所以有些生气地问话,“你们不在百珍殿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见他生气,冷伯谕也没计较,只是上前宽慰,“真儿盼了那么多年,终于能跟妹夫在一起了,她本心是喜悦的,外公也别难过了!”
冷非冥也跟着劝慰,“外公知道,我是最舍不得妹妹嫁人的。但没办法,妹妹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妹夫,更何况她嫁的还是一个好妹夫,外公也可以就此放心了!”
冷伯谕对冷沐真的溺爱不深,上官凛并不能感同身受,可冷非冥不同,他对妹妹的溺爱是不亚于上官凛的。
听了冷非冥的话,上官凛才再次感伤,别过头去,难过得不成样子,“外孙女嫁一个好郎君,老夫自然高兴,可拜堂在即,老夫总还担心什么!”
其实昨天晚上,冷非冥也还在担心。上官凛的心思,他最能了解,劝慰起来也很自然,“妹妹嫁了人,还是咱们的家人,只是多了一个人宠她罢了。有了那个人宠她,不一定我们就宠不得了,想宠还是可以宠的!”
几句话说到了上官凛心里,上官凛只觉茅塞顿开,“冥儿,还是你最明智,居然说出这番言论,老夫明白了。”
这些事情,冷伯谕早就明白,他也没有他们那么溺宠冷沐真,自然不明白他们为何会想不通。
听到上官凛想通了,冷伯谕只是无奈笑笑,关心则乱,这句话说的真是没有错。
上官凛虽然想通了,却还是原先霸道的样子,“等他们大婚之后,老夫就要跟孙女婿说明,真儿一月必须有十五日跟老夫待在一起,不能疏远了与老夫的感情!”
听了这话,冷伯谕又是满心的无奈,外公这是闹哪样?
正无奈,便见冷非冥欢喜一笑,“外公,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昨晚上想通之后,我也是这么计划的,一月之内,沐真必须有十五日归宁,切不可疏远了咱们!”
两人想到了一块,冷伯谕是彻底无语了,上官凛却来了兴致,“不仅要真儿归宁,还要跟咱们俩待在一起,没有咱们的允许不得离开!”
一听这话,冷非冥也兴奋了,“对了对了,总不能嫁了沐真,就叫咱们跟她完全分离了吧!外公,这事由你提出来,想来那位妹夫再嚣张,也不敢拒绝!”
上官凛依言点点头,心里已经彻底放下来,冷伯谕却不由泼冷水,“这事就算妹夫同意,但你们忘了,还有个嚣张的真儿呢!你们要限制真儿的自由,真儿能同意么?”
这么一说,不止上官凛担心,冷非冥也担心了,“就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放心不下!”
上官凛跟着应和点头,“老夫也放心不下!”
原来他们不是放心不下真儿会不幸福,而是放心不下真儿会不听话.......
冷伯谕无奈地说不出话,冷非冥却古灵精怪地一笑,“但若提出十五日归宁的人多了,就不怕沐真不听了!”
说话间,冷非冥和上官凛的目光都定在了冷伯谕脸上。冷伯谕只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退了一步。
看出了他的不愿意,冷非冥又灵机一动,连忙用了苦肉计,“大哥难道不希望沐真多多归宁吗?大哥不希望,但外公比谁都希望,大哥若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外公肯定又要伤心了!”
接到冷非冥的眼色,上官凛会意,连忙作势哭泣,“老夫真是白疼了一个好孙儿,竟连这么一点小忙都不帮啊!”
明明是来安慰外公的,怎么好像被算计其中了,冷伯谕一脸的黑线,也只好应声点头,“外公不要伤怀,这种小忙,我自然会帮!”
一听这话,上官凛便借坡下驴地一笑,“既然如此,这个忙就交给你了。记着谕儿,不只你一个人要提,亲家公、亲家母也是一样的,都靠你劝服了!”
他只答应自己的一份,什么时候答应了冷轩和宁梨的一份?冷伯谕一惊,正要辩驳,便被冷非冥压了下来,“大哥,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这一切都靠你了!”
祖孙俩说完了话,便离开了偏殿,只留冷伯谕一人凌乱着。
凌乱了一会儿,冷伯谕很快反应过来,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对祖孙宠溺得真是太夸张了!
回了百珍殿,突然,宫门口的爆竹声传了过来。
“来了来了!”宁梨忍不住激动,抓着冷轩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冷轩亦是激动不已,不过没有表现在外,只是欢喜地笑着,“大喜的日子,你别弄出病来,安心一些!”
上官凛亦是激动得不行,刚刚忍下的热泪,再一次酸了眼眶。奈何这里人多,再想哭也只能忍着。
冷非冥则是微微低眸,不想别人看出他的不高兴。
即便如此,还是瞒不过姚瑶的眼睛。姚瑶却没有多说话,只是手放在他身后,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她知道他有时候也需要依偎。
有了姚瑶的安慰,冷非冥自然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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