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气温较低,林海海感觉有些冷,身子紧缩在埂上坐着,空气无比清凉,满天星星闪耀,天边那个启明星依旧万年不变地挂在同一个地方。能免费享受到大自然恩赐的一切,应该衷心地向大自然说声谢谢的。生命就算历经苦难,也应该要学会感恩,我们得到的一切都不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没有付出,便收获了许多,所以当我们付出了却没有收获时,便不应该再计较那点点得失。因为也许在很久以前或者很久以后,我们已经得到或即将得到。看生命用什么方式送达你手上。林海海一边想一边仰望星空。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一抹橘红跳跃在东方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许久。朝阳如此的充满活力,林海海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宿没睡但精神奕奕。此时工人们纷纷起床,准备一天的伊始。林海海唤上萧和剑便飞速奔下山,只求早点从林府回来,医院里还有几个重症呢,今天大光他们也要过来,事情很多,分不开身,前天杨涵伦让她回去试礼服她都没去呢。
回医院拿了药箱,两人便紧紧跟随林海海身后,一步不离。
“做农夫的日子习惯吗?”林海海淡笑着问。
“我只恨以前没早点做农夫!”萧英俊的脸上带着无限的平静。洗去一身的暴戾,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农夫,悠游自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我已经离不开种植场了!”剑也附和说,他们现在的模样就像是现代的大学生,阳光,正气,青春,活力。
“那就好,一直担心你们过不惯,想来是多余了!”林海海自然是欣慰万分。
“弟子们多谢师父当日的教化,否则现在我们仍然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只是不能寻回父母,甚是遗憾!”萧幽幽地说,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今生纵然不见也没什么伤感,只是现在已经回归平淡,自然渴望平凡人的幸福,娶妻生子,孝顺父母,这才是人生。剑也低着头沉默了,他的心里何曾没有想念过自己的父母,只是人海茫茫,一点线索都没有,从何找起!
“你们放心,等我处理好眼前一堆麻烦事,我会帮你寻亲的!”林海海最见不得人家骨肉分离,她的一身本领,本来就是服务大众的,自然也不能忽略身边的人了。
“师父,只怕想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萧笑了笑,平静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凄酸。
“总要试试,骨肉分离的苦我能体会,我会尽全力去帮你们寻找,要是找不到,再另说吧!”他们的父母要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寻找也并非什么难事,毕竟没有隔着时空,没有隔着天堂和地狱。不像她,隔着茫茫的时空,想找想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白子说过要是能完成一个任务,倒是可以回去,只是到现在他还没有说过那到底是什么任务,也许只是安慰她的话罢了。家,此刻的林府便算是她的娘家,只是这个娘家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怕自己要是真的能离开,也不能让唐唐回到这样的家庭来。
“王妃,你可来了!”下人的一声称呼让萧和剑同时一愣,她是王妃?
“大夫人醒了没有?”心中已经有了怨恨,语气不能再平静。
“昨夜便醒了,一直咳嗽,已经咯血了!”下人说。林海海快步走到李梅莲的房间,萧剑跟随。
“贱Y头,你来干什么?想讨打吗?”林豫沉红着一双眼,凶狠地盯着她。
“二弟,不得无礼!”林豫昊在身后大喝一声,他双眼布满血丝,想必一夜没睡!他走上来,看着林海海说:“小妹,昨夜娘咳看一夜,吐了血,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一吃东西就吐!”他已经没有办法了,身为人子,看着自己的娘亲如此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里那难受劲甭提有多厉害。
“大哥,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你滚,立刻给我滚出去,不要你来猫哭老鼠!”林豫沉声音尖锐,林海海皱起眉头,刺耳,看来大笨熊叫她把萧剑带来是有用意的。
她冷冷地看着林豫沉,真想狠狠地再给他一个耳光,打掉他脸上的嚣张。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不许她踏入这个家半步!”林豫沉像个疯子般在房门口乱叫。
“萧,剑,把他给我拖下去,没我吩咐,不准踏进这个房门一步!”林海海冷冷地下令,触及林豫昊的欲求情的眼光,她冷冷地说:“以前她欺负我和唐唐的时候,你为我们求过半句情吗?我不是昔日的林豫观,你们要是还对我有几分尊重的话,以前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但是继续是这种情况,那你不要怪我!”口气里带着威胁,他是你的亲弟弟,难道林豫观和林豫唐不是吗?凭什么他们姐弟就该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
“你敢?林豫观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放开我,哎呀…..你们居然敢打我?”林豫沉发疯似的冲向萧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贱人的姘头有什么能耐?”
萧身子虚晃,然后一招左右开弓,打得他眼冒金星,剑上来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踩住他的胸口,冷冷地说:“侮辱我们可以,侮辱我们师父你是找死!”林豫沉被踩在地下,眼里仍然是不灭的怒火和阴毒,林海海摇摇头,他的恨已经积聚很深了。
李梅莲从床上悠悠转醒,正好看见萧剑在打她的心肝,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林豫昊连忙走过去,李梅莲气若游丝地说:“赶…….她走…….!”
“哼,本王妃还就不走,看你能耐我何?”林海海气急了,这母子一个样,嫉恨小气,心肠恶毒。她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小妹,如果你是来闹事的,请回吧!”林豫昊也有些生气了,一来便打二弟,然后又刺激娘,虽说二弟出言不逊在先,但是君子动手不动口,她不该出手那么重啊!
“你说我是来闹事的吗?到底是谁在闹事?这个家既是我的娘家,我想回便回了,你又能奈我何?你是一家之长子,为人做事没半点公道,只是一味偏袒你亲弟弟,莫非唐唐不是爹的儿子?莫非他的处境不比你的弟弟惨?”林海海气愤极了,本来一直敬重他,没想到也是个护短的小人。
“这些事情你可以私下跟我说,何必带外人来为难二弟,他身子虚,不禁气!”林豫昊声音抬高了一些,一些稳重的他对林海海的做法也有微词了。
“把屋子里闲杂人等全部给我请出去,我有话要对这位大夫人说!”林海海冷冷的说。
“是,师父!”两人恭敬地说,一人扛起一个,很快便消失在门口,只是间或传来咒骂声和哀求声。
林海海含笑看着李梅莲,看得李梅莲心里发毛,这丫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小白兔了。不过不管她变成什么,她也不必害怕,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呢?
“你想做什么!”她瞪着林海海问。林海海没有言语,拉起她的手静静地把脉,病情已经恶化了。心里有点恨自己的不冷静,再怎么她也是个病人,不应该刺激她。毕竟那是林豫观和他们之间的事,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以前的事,人都死了,应该烟消云散。
“我会治好你,你相不相信也好,反正对我来说,你只是个病人,和我没任何关系!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你和我娘的恩怨总会有清算的一天,就让你们他日在天上再算吧,不过你得保证你是不是有资格上天。”林海海淡淡地说,拿出针筒为她注射,李梅莲惊恐地看着那长长的针头,一个就劲地往后缩。
林家两兄弟被萧和剑点了穴道,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林豫沉气得脖子都粗了,林豫昊则担忧地看着门口。
“啊….”房间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林家兄弟却不能动弹干着急。豆大的汗滴从脸上一直流,焦急和生气的神情让他们看起来有些可怖。旁边围了一群家丁,个个都敢卷缩成一堆,一动不敢动地看着。
过来一会,林海海走了出来,她看了看院子的人,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你,带几个人把大夫人抬到北苑!”那管家不敢动,求救地看着林豫昊,可怜那两兄弟被点了哑穴,有气出不得,有火发不得。
“快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林海海拉下脸沉沉地说。那管家慌神了,立刻招呼几个人去抬轿子,手忙脚乱地把李梅脸扶上了轿子。
林海海走到林豫沉面前,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会让你和你母亲比死更难受!”
林豫沉干瞪着她,眼里都烧成火了。林海海不理他,招呼萧剑走人,经过林豫昊身边的时候,她小声地冷言:“大哥,我对你很失望!”这声大哥,特意用了重音,其中的讽刺味道浓得让林豫昊惭愧地低下头。
林海海走了几步,有回过头对萧说:“解开他们的穴道吧,但是我告诉你们,大夫人我接到北苑去住一阵子,如果这段时间你们老老实实,我保证一个月后还你一个完整的娘。只是耍些什么花招的话,哼,萧!”萧领会,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顿时碎成几节,吓得在场的人纷纷往后退,张大嘴巴什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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