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海海等人走远了,兄弟俩才回过神来。林豫昊喃喃地说:“是我错,是我们错了!“说完蹲下来痛哭流涕。林豫沉却还吓得目瞪口呆,那女人在哪里认识两个武功高强的大侠,那以后,还斗得多她吗?
林海海把后院的房间给了李梅莲,把她接过来也是迫不得已,在林府想静静地为她治疗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的隔离措施做得不足,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病情很容易传染,要是大规模地爆发,那将是人命的事。
家丁安置好李梅莲,便想着要离开,林海海在身后大叫一声:“慢着!”家丁吓得腿都软了,这个三小姐可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她的气势都能吓死人。
林海海好笑地看着他们,自己有那么恐怖吗?真是的。她口气软了下来,说:“你们去洗洗手,回去的时候把身上的衣服换出来用开水烫,再放到太阳底下暴晒,知道吗?”家丁们都松了一口气,微微低首说:“是的,谢王妃,奴才们告退!”林海海点点头,转身对小菊说:“你和柳儿看好唐唐,不许他过来这边,我会从医院调动人过来护理她!”
小菊复杂地看了林海海一眼,欲言又止,林海海知道她的心思,搭着她的肩膀说:“小菊,你家小姐夫人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会有清算的一天,不必着急。按理说我借用了你家小姐的身体,是应该为她报仇的,只是我的身份是一个大夫,她此刻是我的病人,我们学医是为了救人,医者眼里只有众生平等,无半点私人恩怨。其实在我心里,何尝不讨厌那一家子,只是你家小姐始终是林家的人,那里有她的生身之父,有她的兄长。我救她,也是化解着一笔冤孽债,让你家小姐毫无牵挂地走!”
小菊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有泪光闪动:“姐姐不必再说,我能体会你的一番苦心,冤冤相报何时了?相信小姐也不希望看到一家子七零八落。姐姐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林海海感动地看着小菊,这丫头,似乎长大了!
“剑,萧,你们留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凡是林家的人来到,一律给我打出去!我有事要回医院了,你们看好了”林海海吩咐说。
“是,师傅,您放心回去吧,我们会守住的!”萧正色地说。林海海放心地点点头,是时候回医院了,今天大光要带人过来上工,种植场要除草了。
“师傅!”剑叫住了她,林海海回头问:“怎么了?”
剑看了看她,问:“您是王妃?您是朝廷的人?”萧的眼神有些复杂,过惯了平凡的日子,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要是再卷进是非里面,是无可如何都不愿意的事。只是师傅对他们有饶命之恩,要是她出声,那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林海海看出他们眼里的担忧,认真地说:“不要管我其他的身份,每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总有许许多多重复矛盾的身份,摒除一切,我只是你们的师傅,一个大夫,种植草药的女子。你们只要记住,我们内心是向往和平的,假如我们有一天要上战场,我们也是为了和平而战!但是我会向你们保证,我会尽我全部的力量争取和平!”林海海这番话说得郑重,萧和剑均感动不已,说:“我们此生愿一直跟随师傅,师傅有话,但凡我们有半点不听,就叫我们天打五雷轰!”林海海笑了,他们的内心其实真的很朴实,有那么好的弟子,她很满足!
林海海回到医院被一院的男孩吓住了,起码五六十个,不过此时正值用人的时候,欢迎啊!她笑不拢嘴。不过这些可是童工,只能做些轻松的工作,要是有些彪形大汉那就不一样了。不过,不可要求过高,大汉的工钱是很贵的。
唤来清风让她带人上山,至于小香则跟吴大嫂住一个屋,院子很大,后面搭建了很多木棚,以前是弟子们居住的,现在弟子大多上山了,空出了许多地方。林海海打算改建一下做病房。
为吴大嫂的丈夫诊治了一下,他之所以休克是因为早有病在身,一直得不到适当的治疗。不过,他的病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为何会拖延了这么久呢?想必只有那宝元堂的大夫才能作答,拖延病情,延缓恢复时间,这也是现代一些不正规医院和诊所常见的赚钱伎俩。
“师傅,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官兵,是宝元堂的大夫带来的,一来便要找咱的负责人。”清风撞进来,惊慌失措地说,官兵啊,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会不害怕。
林海海心里大叫好,正想去好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地走了出去。
十几个官兵来势汹汹地在大堂转悠,病人都吓得不敢动,御医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林海海早就吩咐下来,要是有官兵找上门,先不要亮身份,等把幕后撑腰的人问出来再说。只是要他们这群斯文人装乌龟,他们装不出来。
林海海看着刘大夫,冷笑着说:“是什么风把我们刘大夫吹来了!”
刘大夫轻轻捏住胡子,眼里射出狡猾的光,奸笑着说:“林大夫,是你自己说要包庇那诈骗犯的,也就是说你是共犯,不要说我不给你情面,只怪那**把话说得太满了。”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们临海医院,不过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可是有靠山的!”林海海故意嚣张地说。
那带头的官兵大笑着说:“哈哈哈,任你什么靠山,得罪了宝元堂便是得罪了京兆尹,哼,废话少说,跟我会衙门里走一趟吧!”
“京兆尹?宝元堂是京兆尹开的?”林海海故作慌乱,虽然她不懂这里的律法,但是也知道有一条,凡在朝官员不得直接或间接经商。这个首都市长未免太胆大了吧。
“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们身后何止京兆尹一个,连陈尚书……..”
“刘大夫你太多话了!”官兵立刻厉声喝止,刘大夫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了,巍巍地退立一旁。
“兵部尚书陈大人,听说他的女儿即将要嫁人王妃做侧妃了!”林海海淡淡地说,陈尚书也参与了。
“哼,说是侧妃,但是京城谁不知道王爷的正妃早就被放逐到北苑了,陈小姐一嫁过去,身份和正妃一样!”官兵得意洋洋地说。
“是吗?于是你们医馆就有恃无恐对吗?欺骗病人,拖延病情,提高药价,如果我没猜错,一直在后面哄抬药价的便是你们这帮人!”林海海抬高声音说,生平最恨的就是把病人当成顾客来屠宰的不法医生。
“哼,不见棺材不流眼泪,你不要怪我们,带走!”立刻上来几个士兵,夹住林海海便走,御医们立刻拍台而起,林海海打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慢,带走也得说出一个理由来,她到底犯了哪条王法?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道理来,就甭想在我医院里把人带走。”李君越适当地出来接戏。
“官家做事,也是你一介平民能干预的?立刻让开,否则我连你也一并抓了!”那带头的官兵神情凶恶地盯着李君越,不识好歹的贱民。
“你倒是敢?我爹是谁你知道吗?你要是敢把我抓了,我爹立刻请严相爷把你们这群龟蛋办了!”李君越气焰高涨地说,嚣张的气势让林海海失笑,这小子戏演得不错。那几个士兵立刻放开林海海!
“你爹认识严相爷?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我们也替相爷做事的,敢问公子,令尊翁是哪位?”官兵的态度前倨后恭,巴结的神情让林海海生厌。李君越和林海海对望了一眼,果然是他,要追查便有线索了。
“我爹就是城郊的李员外,他可是和相爷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君越得意洋洋地说。
官兵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李君越大喊:“来人,把这两人一并拿下!”
林海海坐在桌子边,冷冷地看着欲动手抓人的官兵,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官兵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反倒震住了,带头的大喝一声说:“抓啊,带走!”
林海海静静起身,说:“有什么事情找我说!”王大人还在病房里,李君越不能走。
“哼,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官爷做事?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带头的官兵欲伸手捏住林海海的下巴,林海海一脚踹过去,他立刻倒地痛嚎起来,一边嚎一边叫:“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爷要好好地治治她。”
林海海把从桌子上拿起一只茶杯,怒掷于倒地的官兵面前,冷冷地说:“你们敢?京兆尹凭什么抓人?”
此话一出,倒把在场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斗鸡眼的官兵底气不足地凶:“大胆,居然敢对白大人无礼,信不信我立刻锁了你?”
“对你们白大人无礼又怎么了?身为父母官,应是百姓的仆人,所思所想应是为百姓谋福祉!”林海海面目寒霜,气势浑然天成,一改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斗鸡眼有些惊慌地问。身后那十几个人也被吓得腿软,这女人凶起来让人很是害怕。
刘大夫在一旁看出了端倪,走到那倒地的官兵身边,把他扶了起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官兵怀疑的眼神在林海海身上转来转去,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倒有几分的胆怯和试探。
“我不是什么人,只是你们欺人太甚,哄抬药价,欺瞒病者,拖延病情,如此丧尽天良,是谁都能举报你们!”林海海此话说得大义凛然,在场的病人无一不高呼“好!”
“哼,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拿下!”带头的恼羞成怒,立刻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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