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崔以南没了法子,再度以此为借口,却不曾会被夏子汐怼回去。
“我知道,还没瞎呢,说人话。”夏子汐想都没想地怼道。
崔以南张了张嘴,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这让他怎么办,既然话都不能说了只好闭嘴了,以免再得罪这两尊大神。
夏子烟见状,突然觉得有一句歌词特别适合此刻的崔以南,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如此无奈的心境,也只有这歌词才能体现出一二来。
其实不用崔以南说,崔云帆也早就发现天暗了,若一直待在外头的话,他算不准有何事会发生,毕竟最近的北云并不太平,但见夏子汐还没有想回去的意愿,他便随她去了,在她身边总归能护得了她,绝不会有任何危险。崔云帆如是想到。
“求婶婶放小辈们回去睡觉,天色已晚,该回府安寝了。”
轰隆一声,夏子汐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把她雷的外焦里嫩。
夏子烟如玉的脸庞映出几许红晕,她很想打死某个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家伙,这话说的如此暧昧是要怎样啊,不把她这个当事人看在眼里?
崔云帆暗笑,俊逸的脸庞柔和了不少,这傻侄子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费他的一片用心良苦啊,实属难得。
“倒是我们唐突了,如此本王作为长辈就更不能打扰你们小辈的恩爱时刻了。”崔云帆故意在恩爱时刻四个字上用了几分力,免不了看到脸越来越红的夏子烟以及原本还装的云淡风轻此刻已经红了耳根的崔以南,眼里满是调侃之意。
“对对对,你们赶紧该干嘛就去干嘛,我们不再打扰了。”回过神来的夏子汐也顺着崔云帆的话道,小脑袋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夏子烟瞪了她一眼,哪有如此鄙俗之人,把她想成什么样子了?
夏子汐则无辜地看着她,眨巴了一下杏眼,那神情要有多单纯就有多单纯,看的夏子烟火气噌噌直上,就像个易爆的煤气罐般,一点就炸。
夏子汐瞧着她的脸黑一阵红一阵,心里有些发虚,便撇头对崔云帆道:“我们先走吧,以南身子也还没好呢,这北风吹得怕是又要倒下了。”她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同样也在替那二人争取最大的利益,心里一阵感叹,像她这样好的人上哪去找,永远都替别人着想,自己想想就感动。
然而崔以南的俊脸却青一阵白一阵,互相交映,好好的一张脸硬是被毁了。他心里一阵恼怒,夏子汐这厮是在说自己弱不禁风啊,也不看看是谁害的他如今这副天地的,还不都是拜她所赐,崔以南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夏子汐心里大喊冤枉,这暗杀可不是她搞的鬼,怎么可以把过错推到她的头上来。刚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但一想人家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这是事实,便一下子泄了气,怎么说崔以南都救了她一命,她理应感激他,便决定所有的误会都烟消云散,不再恼他了。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只因为她的做法与行为的确有失道德,她决定接下来不会再欺负他了,一定会加倍照顾他,把这笔债还上。
一旁的崔云帆可没错过他们两的眼神交汇,明亮的黑眸暗了暗,心生不悦。这二人还真当他瞎不成,如此明目张胆,也不知羞。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府了,你们也赶紧进去,若你再冻着了,贵妃娘娘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崔云帆虽然嘴角噙着笑,但崔以南还是听出了这里头的弦外之音。
崔以南有点无奈,自己又是怎么得罪了阿帆了呢,现在的阿帆有些阴晴不定,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果然一物降一物啊。见崔云帆脸色不善,崔以南也不想找死,便牵着夏子烟对他们二人一点头道:“那皇叔赶紧回府吧,皇侄先行告退了。”
夏子烟看到夏子汐对她无声地喊了三个字‘滚床单’之后,脸色犹如充血般殷红,既恼怒又羞涩,这死丫头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一点都没规矩。还没来得及骂上两句,她就被崔以南拉走,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瞪了夏子汐几眼。
待二人离开他们的视线后,马车外两耳不闻主子事的仆人关上门,马车稳稳当当向着定王府进发。
“你刚刚和他们二人在比划些什么,使得子烟如此看你?”崔云帆的声音有些冷清,他对于之前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明知道子汐和以南压根就没这个心思但他依旧没法放下他的戒备,所以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好。
但神经有些大条的夏子汐没仔细留意,就错过了这个醋坛子已经翻了的事实,以为他看到了她无声的嘴型,便有些心虚道:“没什么,就是让她好好睡一觉,至于这觉怎么睡就是她的事情了,可能她理解错了。”
半真半假的话往往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不崔云帆就压根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只是听到这番话后,饶是他也俊脸一红,如玉般的脸庞上攀起两朵淡粉色的云朵儿,这丫头怎么如此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他只觉得自己身子一热,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正要破体而出,让他更加躁动不安了。
“你怎么了?”夏子汐总觉得身旁的人有些异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没、没什么。”崔云帆打哈哈道,神情有些不自然。
夏子汐见他眼神在躲避,就更加好奇了,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直接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手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劫持了,崔云帆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这一触碰,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崔云帆感受到手心里的小手有些不安分,心里那股火越发张狂起来。
夏子汐越瞧越不对劲,便欺身向前,想要一探究竟,这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一股淡淡的沁香扑鼻而来,崔云帆只觉得小腹一热,脑袋里开始闪过各式各样的画面,无一都是些香艳的景象,他连忙晃了晃脑袋,驱赶着这些画面。虽然他不是柳下惠,但他也是个正人君子,才不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难不成是傻了吗?”崔云帆手心渐渐发烫,夏子汐不由得心急如焚,见他紧抓着手不肯放,只得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
有些凉意的小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手心的小手还有意无意地挠着,崔云帆更加左立不安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两个声音在叫嚣,他面露难色。
夏子汐疑惑的目光打量这他,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莫非是……杏眼一暗,“你是不是中毒了?”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冲他下了毒,这一路上他们四人可一直都在一起的,按照道理来说绝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何况她敢打包票崔云帆的暗卫肯定就在附近跟着,再加上金洛宸派来保护她的暗影,这么多高手如云、忠心护主的侍卫,没人敢在眼皮子底下干出这事,所以到底是哪一环出错了呢?
崔云帆在听到她的问话后哭笑不得,他特别想告诉她的确是中毒了,他中了一味名叫‘夏子汐’的情毒,此毒无药可救,唯有她一人。
“子汐。”崔云帆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似的。
夏子汐听到他的叫唤声后回过身来,有些懵道:“啊哈?”
“你可以先放开你的手嘛,怪冷的。”崔云帆知道若自己再不离她远一点,保不齐会在马车里上演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到时候别说是子汐恼他了,连他都会抽自己几个巴掌。
夏子汐尴尬地一吐舌,连忙收回还覆盖在他额上的手,也一并抽回他握在掌心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这事得怪自己,若不是陷入了沉思,自己也不会像个恶霸一般调戏人家良家妇男,的确是自己冲动了。
转念一想,夏子汐总觉得这话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一下子又想不出来,便恼怒地一摇头。算了算了,这种破事还是不要费脑了,既然他没有被下毒就好了,没有生命危险比什么都强。
随着那两只手的抽离,崔云帆小腹上的火没有再烧起来了,只是那股微微的凉意没了之后他有些不习惯。随即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怪只怪这丫头太美好,自己做不到心无杂念。若再不把婚事提上日程,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倘若每天来这么一遭,他肯定会疯掉的。明明软香在怀,却不能碰,这其中的滋味真是难受至极。
二人一阵无言后,夏子汐觉得他可能是在烧烤的时候着了凉便道:“你该不会是冻着了吧,等等回府之后让大夫看看赶紧喝药,冬日的风寒可不长眼,莫伤了身子。”
原本崔云帆还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在听到最后两个字时俊脸一沉,不和谐的画面再次闪现在脑海里,肤如凝脂的玉体,修长笔挺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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