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斋是一个变异的蝶族。
他曾经杀害过或间接害死过人。
他的手上沾过亲人的鲜血。
不知道这个唐老斋在哪里,我的感知已无法感应到唐老斋。
明月丽长空,水净秋宵永。
悄无鸟鹊向南飞,但见孤鸿影。
西风鸣宿梦魂单,霜落蒹葭冷……
我的记性坏透了。
说过的,我的脑容量只有阳间一个正常智力的人脑容量的十分之一。
我并不是故意把事情说的很复杂,十分无序。
我是一个以文名世的女人,排在第一的并不是美貌,可是,现在我说故事,只能说故事。
效应着看吧,跟祖奶奶的祖奶奶有什么好计较的。
哥哥的年华,是被我忽略的。
后来,我补看了一些资料,我只能抄袭一些,不然,我真的的不知道哥哥是如何失踪在我的视线里的,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我是过于冷漠的。
我对于家人的关心,的确是过于稀薄了。
在我有限的人生里,我自私到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是的,我不能原谅自己。
好吧。
我的生活里,亲情是被我忽略的。
后人看我的故事,从中吸取这点教训吧。
以下的故事许多是抄袭。
我并不认可。
尽管我的叙述可能是真的,哥哥在宫中,看到我与零王污的一面,他的手下砍了皇上的头颅,但他从此人间蒸发了。
当然,我认可他不是被朝廷的什么人下令腰斩了。
当朝的皇上在宫中,作乐时被弄死了。
谁来执行命令,要把刘雨锡送上断头台?
难道我哥哥会束手就擒。
所以,这不合逻辑。
哥哥逃了出去。
但不再是谢大将军的合伙人。
另外,关于我的后续故事。
更是错的离奇。
有后人在小说里说,说我被芦陵王下令放逐回江洲。
这怎么可能?
在零王突然殁了,朝廷一时无主时,朝廷里出了一个能人,姓赵。
这个人很特别,哦,其实他不是人类,也不是我们蝶族。
其实我们蝶族是最弱的。
这个人突然出现在宫中,所有人对他都一无所知。
一个前朝的妃子突然带进宫的。
既然是前朝皇的骨血,岂有不让母子进宫的理由。
这个前朝妃子叫什么来着?
嗯,奇怪的像不真实的虚幻。
她就是那个巫女,救过我哥哥军中被毒蛇咬过的士兵。
她带着这个叫赵鹤的王子进了宫。
后来的结局,我已记不清。
女巫的结局是什么,我也记不清。
人生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有人说,一个朋友或一个人,但凡超过7年,从不与你联系,这个人,在你的世界里,就等于没有。
女巫与她的儿子赵鹤沉没在我的记忆与视线里,像没有一样。
我的哥哥也许记得,在他转世,身经百战,打出一个新国后,哥哥,对,他就是南宋,是宋齐梁陈的宋,我以为后人是有文化的,受教育多呀,我不解释才是对的吧?
年纪太老了,话多。
我的哥哥做了开国皇帝后,一直眷顾过赵鹤。
赵鹤是鹤族,是一个强势的很的族类,他们代入人间的力量无与伦比。
只是,他们过于优秀了。
在谢锜大将军被问斩,我顶多隐居起来。
一时朝中没有皇,新王还在蜀的封地。
几个想夺权的先皇的兄弟斗的你死我活,到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芦零王捡了一个王位。
不过,他不喜欢这个新职位。
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
只是在宫中没有了行动自由。
话说我也没脸到处招摇。
是的,我记起了,啊,我的记性坏透了。
说过的,我的脑容量只有阳间一个正常智力的人,脑容量的十分之一。
我并不是故意把事情说的很复杂,十分无序。
我是一个以文名世的女人,排在第一的并不是美貌,可是,现在我说故事,只能说故事,一点文采也没有。
没有办法。
我记起了,后人的小说里,说我被芦王下令遣返,也可能是姓赵的挟天子发布命令,说我是罪臣之妾,现在又淫乐宫里,一刻不怠慢,驱逐出宫。
我没有出宫。
也没有那本传奇小说里说的,我跟两个宫中禁军的羁押官出城了,路途漫漫,我将在路上耗时两个月,去江洲养老。
我没有那么落泊。
我在宫中只是教习娘娘,没有官职,谈什么被发配。
这真是无稽之谈。
太会胡编了。
是了,还说我回家途中,手刃了郦梅仪。
原因是郦梅仪当年跟我抢谢大将军的宠幸。
我的老天爷,我的娘。
我真的哭笑不得。
后人,写小说的人,难道没有见过男人吗?
鹂梅仪美艳不可方物,她那么优雅美丽,她根本看不上谢大将军好吧?
我根本没有杀她的必要。
我没有被遣返,所以根本没有在回乡途中手刃郦梅仪。
我能时刻见到鬼,我也没有见过郦梅仪。
是了,相比于我的喜欢攀高枝,郦梅仪是个金钱动物,她特别爱钱、珠宝。
她不可能像我这样犹豫在权利、男人与爱情之间。
她是一个果断的女人。
我比不上她。
当年,同在一个军营,我与她都是文艺兵,两个人也都被选入鼓桴队,是助阵杀敌的拉拉队成员,但她比我威风,也比我时髦,她有些看不起我。
但,这也没关系。
现在的女人就不妒忌,没毛病吗?
女人是短视的麻烦的动物。
我相信,有许多人是没办法才投胎做了人类的,一定有许多人,想着投胎做蝶类。
思想是痛苦的渊薮。
嘿嘿,瞧我这,一点点脑容量,还想谈深刻的思想。
罢了,说说我哥哥的英雄故事吧。
把他写成英雄,我会好受些。
那一年秋天那个干旱啊。
风吹黄沙,漫漫席卷。
是,你说的以地,就是现在华北、北部、西部在春夏秋冬季,一年四季经常看到的沙尘暴。
沙尘,是因为土地严重缺水,土地沙化,这是很可怕的。
但我看人类好像并不着急。
都忙着挣钱。
挣那么多钱做什么,人很快都会死。
也是,还有什么比人类更短视的动物。
那一年,土地干渴。
庄稼枯死。
几次比较大的地方农民起义,在甬江流域,在珠江流域发起,暴动,起义,由于地主恶霸残酷掠夺剥削农民的耕地,加上南诏国犯境,战事连年不断。
朝廷紧急搜刮军费,加上旱灾,贪官仍然加重税收。
百姓纷纷逃亡。
起义在所难免。
巫医老妪的话还在耳边转着:天要变了,要变天了。
我认为有巫医存在。
哥哥带着襄兵逃亡北方,他的确在王母山遇过巫医。
这一年的王母山却格外恩赐,风调雨顺,农业增产,瓜果遍地。
此时不起义,更待何时。
我的哥哥刘统帅聚襄兵数万,在王母山起义,会合兖州三千多农民起义军共同行动。
车辚辚,马萧萧。
当年秋天攻下了兖州。
转战山东,江南一带。
继尔向淮南作战。
所向无敌。
朝廷害怕了,因为这一带是小朝廷财富中心。
一旦切断漕运,断绝江南贡赋,朝廷都成为死城。
这个时候,朝廷派出重臣用封官加爵引诱,兖军首领动摇,起了投降之心。
我的可哥刘统帅退无可退,在淮水盱县与兖军拼杀,兖军被打得落花流水,首领带领残部数次向朝廷求降。
这么一点点兵力,朝廷反悔,派了兵力,几下就把兖军残部消灭得干干净净。
刘雨锡的襄兵屯扎在淮南。
兵强马壮,筑城防工事,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朝廷里的主战派,闹着要反攻襄军。
哪知遭到老臣们一片呵斥。
反个屁攻,数数朝廷的气数还有几何啊。
再看看接任的王,未成年。
芦王本来在他的封地,他根本无心为王。
下一步怎么走,你们看看,怎么走?
朝廷大臣明争暗斗。
是了,从这时起我叫秋妃。
我的确是在零王咽气前,得到了这么一个封号。
秋妃娘娘。
后来,经过运作,我当然有自己的小集团,洗白后的我,带着年龄尚幼的芦王,每日里早早吹灯睡觉。
搂着讲故事。
我记得我讲了华山畿里有一只精卫鸟儿。
芦王喜欢听,老是盯着问:“后来呢?秋妃娘娘?”
十多岁的王在故事里渐渐睡熟了。
万籁俱寂,窗外月华如水。
一会儿有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从窗外响起,停了一会儿,死一般的寂静。
风吹墙角的那棵老枫杨,沙沙,沙沙沙。
秋妃不开门。
这天晚上秋妃睡的并不踏实。
我的哥哥应该也是蝶族。
但他投身军营,杀人如麻。
他早已给自己的肉身换了性质。
他不再是蝶族,不会因为蝶族的寿命短而死在50岁左右。
说到这一点,我在翻开后人的史料时,意外看到一个我们的蝶族。
他就是一个叫唐老斋的男子。
可是,太奇怪了,他竟然活过了80岁。
我有些不明白蝶族的后代怎么能够活过80岁,除非,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坏事做尽,身体里注入了恶之 花。
唉,不知道与他同活在世上,天天打交道的人,知道不知道这一秘密。
唐老斋是一个变异的蝶族。
唐老斋是一个变异的蝶族。
他曾经杀害过或间接害死过人。
他的手上沾过亲人的鲜血。
不知道这个唐老斋在哪里,我的感知已无法感应到唐老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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