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暖暖地照着温府,晴墨起床后,看着依然沉睡的晴美,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他昨晚虽然被晴美折腾了很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却是无比的幸福喜悦。
对于晴美他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一种感觉,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
“少爷,准备好了吗?”莫桑在外面叫道。晴墨不常回府上,每次回来,大家必远远的盯着他。生怕晴墨受了一点点的委屈。
晴墨正在屋子里穿着长衫,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脑子在想问题。
在感情里,不一定非要物质上的、身份上的门当户对,但要有精神上的门当户对。
因为物质上的鸿沟可以填补,但如果价值观审美观全然不一,那生活起来才叫无聊和郁闷。
别人以为好的生活是物质充裕,但实际上,感情需要的是精神充裕。
这样的爱情才会幸福。
“少爷?”莫桑在外面又喊了一句。
晴墨只能快速的答道,“就快好了。马上。”
晴墨转身的时候,再次看了一眼和衣而睡的晴美,缓缓地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若隐若现的谈话的声音。
“莫伯,你知不知道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杏娥的声音柔媚悦耳,夹杂了丝丝的惊奇。
莫伯欢悦而低沉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道,“什么事啊?杏娥姑娘?”听得出莫伯在笑着,他很开心。自杏娥来了这里,他就很开心,是觉着自己的少爷终于有了依靠,再也不用一个人过剩下的生活了。
至于晴墨怎么想,莫伯是不管的。
“前一些日子,朝堂的一个官员请了一群戏子在府里唱戏。结果,看上了那个演丫环的小男孩,非纳妾不可。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杏娥的声音有些大,夹杂着她的一丝丝的笑意,在这清冷苍白的早晨似是添了一份颜色,变得鲜活起来。
脚步声响起,晴墨缓缓地走了出来,道,“怎么大清早的就聊纳妾的事啊,你们都闲的无聊?”
杏娥正端着自己手里的盘子,只要是晴墨回来,杏娥必茶水伺候,好好的。
今天的杏娥依旧是一身粉红色的衣衫,不过是崭新的,都是莫伯找人定做的。
晨风吹来,柔顺的衣襟轻轻地摆动,乌黑的秀发大概还没有搭理,几缕鬓发轻轻地在脸部垂下,微显凌乱,却似是更有一种动人情怀。
晴墨在一眼看见她的时候,禁不住内心里颤了一下。
“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有那样的那样的特殊的关系,如同女人和男人间的关系一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说话的时候看着晴墨,眼波盈盈如水,眉目间似是有春光晃动,清丽无方,一时间,竟连着晨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晴墨转过身子,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很久,道,“哦,是这样啊。后来呢?”
杏娥的嘴角依然挂着微笑,柔声道,“说被人告发了,而后官府里的人打了一顿,成了瘸子了。现在还在府上呢,不敢出门了。”
晴墨的眼中似是有一种复杂的情绪闪过,但是面色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道,“是吗?”
杏娥看着他微微的点头,但是眼中眼波流转,道,“我真的是不能理解这个官员,论年龄都可以做父子了,怎么会是那样的关系呢。真不可思议。”
晴墨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这个女子可不是刚刚走出杏花渊的时候那么的单纯了。她整天无事生活在这群女人之间,现在很多的事情都学会了。有时候言语特别的犀利。而且还会察言观色。
杏娥趁机上前,托起自己手里的盘子,目光在晴墨的脸上转了几转,道,“温哥哥,请用茶!”
晴墨淡淡道,“我今天依然有点乏,你先下去吧。”
杏娥听他冷漠的回答,却也不生气,反而在退下去的时候,笑的更加的柔和妩媚。
晴墨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刚才的似嗔似笑的容颜,还有那句特别刺痛他的话语,“男人之间有那样的事......”他身子震了一下,嘴角隐隐有一丝的笑意,但是衬着那张淡漠的脸庞,竟然透出一股寒意。
莫伯缓缓地转头看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内容,道,“少爷,你有喜欢的人了?”
晴墨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莫伯一眼,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的对望着,许久没有说话。
半响之后,莫伯从他的身边经过,淡淡的撂了一句,道,“再这样,我们的杏娥姑娘知道就麻烦了。”
晴墨忽而怔在了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晴美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忽而记起昨晚的事情,道,“师傅?师傅?”叫了半天也无人应,看了看四周,知道是温府。便快速的穿了衣服,跑了出来。
莫伯正在准备给她做饭呢。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画院,办公堂。
晴美快速的奔进来,一头撞进晴墨的正好出来的晴墨的怀里。
晴美缓缓地向着自己的师傅行了一个礼,道,“师傅,师傅,我昨天晚上吧?”
晴墨的一脸的风平浪静,看着她道,“昨天晚上怎么了?”
晴美迎着他的目光,吞吞吐吐的道,“我喝的太多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师傅,我没有说什么胡言乱语的话吧?”
晴墨怔怔地看着她的表情,片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似是有些沙哑,但依然很清冷而清晰的道,“满身的酒味,先去画院做你的事情吧。”说完,抱着画夹转身走了。
“师傅?”晴美在后面叫了几声。
几步之后,晴墨忽而转头,看着她道,“呼噜打得真让人受不了。”
晴美听到这里,忽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语,道,“我有打呼噜吗?”
晴美离开办公堂的时候。
后面鬼鬼祟祟的出现了三个人的影子,看着晴墨、晴美离去的方向,怔了半响。
前面的是陆元,继而是林可乐,后面的是张轩。
陆元看着晴美离去的背影,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撇了撇自己嘴前的一缕胡子道,“晴墨和诗一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后面的林可乐上前一步,继而冷冷一笑,道,“物以类聚吗。反正两个人都是画院里的特色的人物。我们见怪不怪了。”
张轩在后面缓缓一步上来,张轩是学员班里最老的一个学员,但是对于晴美确实特别的喜爱,道,“不管是不是特色的人物,都是画员吗?我们都是不可分割的一体。我们也好好的努力明年也能穿上画员的正式的衣服。”
林可乐和张轩走了以后,陆元依然看着晴美消失的方向寻思着,道,“两个人到底是干些什么呢?要不要通知顾弘文?”
皇宫,殿堂。
当阳光升起,温暖的照着这个气势雄伟、**的殿堂的时候,正是上朝的时间。
只是今天的早晨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据说是炎帝在早朝之上会让大臣们欣赏一幅画。
几个大臣穿着崭新的朝服,边登上大殿的台阶,边道,“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我们在朝堂之上欣赏俗画啊?”
有几个大臣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个缓缓地道,“我们新任的炎帝,历来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有时候不安常理出牌,我们也摸不着头绪啊。”
炎帝**的坐在大殿之上,狭长而凌冽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全场,缓缓地道,“那幅画都看过了吧?”
陈公公轻轻地把两幅画收了回来。
下面的朝臣们恭恭敬敬的答道,“是,陛下,都看过了。”
炎帝听到这里,面色凝重,但是眼中的讥讽神色忍不住一扫而过。继续道,“那么谁来说说让你们看画的原因?”
下面的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说话的也没有了。
陈琳沉吟了片刻,忽而道,“老臣斗胆直言了,怎么可以将这种俗画带进修身养性谈论议政的**的殿堂呢?这不是玷污了神圣的殿堂吗?”
炎帝的表情平静无波,没有任何的波澜,先是笑了笑,继而冷冷地道,“依右相所言,此画进入朝堂,正是为了修身养性谈论议政啊。”
陈琳怔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仿佛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终于憋了回去。
炎帝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的道,“不如右相先说吧。您在画中看到了什么?”
右相仿佛迟疑了一下,但是终究还是道,“是,陛下。”
他的目光先是扫视了一下那个有着众多男人的酒馆,虽然上面的烟斗、汤勺、小孩子的嘴,男人的笑容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在说话之前还是思量了一下他的话语,而后缓缓地道,“那两幅画都描写了老百姓的生活,这第一幅画中的人物,虽然穿的衣服粗陋,却都怡然自得。”
他又抬眼看了另一幅有着‘丹’‘青’二色的图画,淡淡的道,“另一幅画中的人物,虽然穿的鲜亮,却是都眉头紧锁。这便是微臣看到的。”
高高坐在上面的炎帝,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声音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感情,道,“果然不愧是右相啊。”
继而又再次的问道,“那么,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个?”右相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晴墨。似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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