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之上一片静寂。
炎帝的话语,右相陈琳沉默不语,几个大臣微微转过头来看着陈琳。
陈琳低头片刻,半响之后,才缓缓地道,“皇上,老臣以为画上出现这种情形的原因应该是两位画员的性格所致吧。”
炎帝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殿堂之上,目光流转,扫视着殿堂众人,目光落在了陈琳的脸上,凝视他的双眸,等待着答案。
陈琳的目光再次的转向不远处的画,随即道,“左边的这幅画的画员性格开朗乐观,有些英气和豪气。”
他看了看炎帝,又扫了一眼有边的画,道,“而这幅画的作者性格悲伤忧郁,心思敏感细腻,容易悲春伤秋。”
众臣闻言,皆是一怔,继而对陈琳投来敬佩的目光。心中皆暗自道,“眼光老道而毒辣。”
炎帝依然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依然缓缓地道,“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想听这些话才将这两幅画,带到这种谈论议政的严肃的大殿里的吗?难道我在品画?”
众臣听到炎帝言中的不悦,纷纷低下头,不敢看炎帝一眼。
炎帝冷冷地哼了一声,继而扫视了一下全场,默然道,“你们看看画中的花。”
众臣皆转头,看向左边那副画中正盛开的太阳花。
炎帝顿了一下,继而道,“太阳花是正午时开放,天黑时落下来,这花正在盛开着呢?而不远处的几位拿着朝廷的俸禄的老爷官员们,还有着就是几位贵族的老爷们。大白天的在一起喝酒......”
炎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稍微的顿了一下,众臣皆打了一个寒颤,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过,也曾经在他们的身上发生过,仿佛这件事情说的就是自己一般。
炎帝依然冷冷地道,“看到这一幕的画员不忍现状,故而画了出来。因此画中的人物才被画成愁眉紧锁。还有,这个也正是朕今天的心情。和他们的心情一般阴霾。”
大殿里再次的恢复了平静,虽然他们不发一言,但是他们清楚的知道炎帝言语平静,目光却是大有深意。
炎帝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继而专注的看着他们,似乎要将他们看透,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的道,“现在你们马上出去,把那些拿着俸禄不为老百姓造福的官员们,将他们严惩不怠!以示国法!”
大殿里暂时的一片沉默,终于几个人缓缓地上前,道,“是,皇上,臣接旨!”
“臣,接旨。”众臣才纷纷上前,跪倒在炎帝面前接旨。
炎国古城,大街上。
此时的古城,无论大街小巷皆是最热闹的地方,到处都挤满了官兵,城里原有的繁华的酒楼里此时已经空荡荡了,那些无事出来溜达的官员此时更是无比的紧张,一个一个畏畏缩缩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呆着,生怕不小心出去被抓住了。
在酒馆和妓院以及赌场等豪华的娱乐场所里被抓的官员和士大夫级别的人,除了暗自称倒霉,便是叹息不已。
仿佛在此时,唯有古城的右相府上方是他们避难的场所,也唯有在这里,他们才可以感到安慰和安全。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右相府上是烛光彻夜的不灭,这里的人川流不息,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大家在商议如何对付炎帝的事情。
这日朝中的官员来的很早,也很齐,几乎全到了。
大家坐定之后,一个官员忽而道,“一个国家的朝政,怎么能有一个画员左右?这成何体统啊?如果先王在世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你看看现在的朝政成了什么样子啊?”
另一个穿着得体的官员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言之有理!可是我们此刻还真的没有办法。”
“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啊?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当官和民一样,谁还愿意为老百姓做事啊?”一个官员沉默半响终于道。
“皇上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真的想不明白?炎帝是怎么想的,是中了魔,还是有人唆使的?”一个官员开始愤愤不平起来,“这可是在历朝历代没有的事情。”
有一个老臣扫视了一眼众臣,继而低声道,“你们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凡是这次被抓的都是右相的人,难道罪臣之子做了皇上是为父报仇不成?”
“终于要攻击我们了?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这里所有的人不都是攻击的目标吗?当年的事情,我们可是都知道的啊?”
右相神色一僵,嘴唇动了几下,看了众人一眼,才低低的声音,道,“这次只是清理不良行为、违法乱纪的人,事态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你们怎么就慌乱成那个样子啊?总之以后谁也不能怠慢。好好管束自己和子女。不要让皇上找到任何的把柄。明白了吗?”
众人皆点头,道,“是。臣明白。”
古城,一个古老的小巷子里。
晴美拉着晴墨的手,在这里拐进拐出。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可这还是第一次过来这种地方。
这条小巷破败而悠长,曲曲折折,越往里走就越僻静,人也就越少,约摸走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到了一个巷子的尽头。
晴墨看了看四周,很是不解,看着晴美,疑惑的道,“这里到底是有什么可以画的,还是有什么可以见的?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呢?目的何在?”
晴美只是微笑了一下。
看着不远处的篱笆的茅草屋,道,“老师?院墙。师傅你看到这个院墙可以想到什么啊?”
晴墨瞪了她一眼,继而转头看向别处,淡淡的道,“看到墙,当然就是墙了,还能想到什么?”
晴美微微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如同春日的花朵一般,继而道,“师傅,不是啊,藏在墙里的有许多的秘密啊?有时候都是我们不知道的,或者是不用你公布于众的。难道不是吗?”
晴墨冷冷地看她一眼,继而道,“你这个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如此的正经,想不到居然这么的坏?脑袋里装满了水。”
晴墨说完,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晴美的脑袋。
晴美摸着自己的脑袋,四处看了看,道,“师傅,你稍等一会,马上有故事发生。”
晴墨不说话,只是看着四周,似是没有听到晴美说话一般。这里都是一些小的院落和低矮的围墙,有的地方草木荒凉,破败不堪,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几乎在不知名的去处会忽而蹦出来一个人。
晨风吹过,夹杂着丝丝的冷气,有时候还让人汗毛直竖。
晴墨轻手轻脚的稍微挪动了一下步子。两个人的轻微的脚步声踏在这个庭院的草木之上,在这片静寂的院落里,一切听得都很清晰。
不一会儿,传来了的窸窣的脚步声,朝着这里走来了。这是女人的声音,比平日里清晰了数倍。
晴美拉了拉晴墨的胳膊,小声的道,“师傅,期待的马上就要看到了。”
晴墨瞪她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这是,两个女子悄悄地走了过来。边走边看,似是怕人瞧见了,走过晴美身边的时候,惊恐的目光缩了一下,继而扶着另一个女子的手紧了紧,继而加快了步子。
两个女子一个五十多岁,那个二十多岁的年龄,看样子是母女或者是婆媳。
二十多岁的女子大腹便便,看样子即将分娩。
一个即将分娩的女人来到着古老的小巷子里做什么呢?
不由得激起了晴美的好奇心。她再次的拉了拉晴墨的胳膊,道,“师傅,有戏看了,我们跟着她们。”
这种事情晴墨也没有见过,便点头答应。
当师徒二人蹑手蹑脚的跟在一个古老而高深的宅子门口的时候,两个女子一闪身进了院子。
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锣鼓声还有着拉长的似是念经的声音,悠长悠长,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地狱一般。
两人觉着好奇,对视一眼,继而找了个地方迅速的躲了起来,而且恰好可以看见院子里的情形。
一群穿着不一,年龄不一的女子,人群里也偶尔夹杂一两个男子,正在虔诚的围着一个巫婆。巫婆穿着花哨,稍微胖了些,她的袖子长长的,在有节奏的锣鼓的撞击下,或跳或唱,或吟或颂,偶尔一两句可以听懂。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此时,她用自己画的很重的颜色的眼睛,瞥了瞥刚刚进来的两位女子,或老或少,皆是穿着得体大方,不想普通人家的女子。
巫婆暗暗的叹息一口,暗自道,“又可以发了。”便道,“看起来,这位施主眉头紧锁,似是有心事的样子。不如此时对着太上老君,尔有什么话就说吧。只要心诚了,自会显灵,下面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老一点的夫人微微的起身,对着巫婆深深地行礼道,“神婆奶奶,老妇出嫁的女儿至今没有怀上男孩,生了三胎都是女子,这样下去,在婆家的地位也会不保啊。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女儿。”
趴在墙角的晴美忽而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语重心长的道,“生男孩如何?女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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