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里。
在最初的见到晴墨的兴奋之后,此时,府里的下人和管家从莫桑王飞开始,一字排开站在大门口处欢迎晴墨的归来。
他们脸上期待的神色,目光不时的从晴墨的身上落到杏娥的身上,在大山里长大的姑娘不知道害羞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么在晴墨的身后愉悦的站着。
晴墨自是知道他们的肚子里打得什么算盘,久别重逢,在最初的礼貌语说完之后,晴墨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逐个的扫过。
淡淡的道,“这段时间一切都还好吧?”
没有人说话,只是训练好了般点点头,道,“我们都好,少爷你还好吧?”
晴墨点点头,忽而转身看了看后面的杏娥。此时人群里有人发出‘唏嘘’的声音,似是在等待着晴墨公布什么,他们似是等待这天已经等待了很久了。
杏娥抬头看他,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丝的柔媚笑容,目光清澈如水。在和晴墨的迷宫接触以后,晴墨的心底一颤,但是他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带杏娥姑娘进自己的府上是对还是错。
晴墨再次的转头,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王飞的身上,便悠悠道,“王飞,过来一下。”
“是。”王飞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站在晴墨的面前。
晴墨转脸看了一眼后面的杏娥对着王飞道,“把杏娥姑娘暂且安排一下。”
“是。”王飞喜滋滋的看着杏娥,脸上带着无比的亲切的微笑。
杏娥笑了笑,身子在风中摇晃了一下,摇动之间,身上满是动人风韵。
“哦。”人群里的下人们例来没大没小,此时禁不住发出一声唏嘘。
看着杏娥那张绽放的如同杏花一般的脸,晴墨怕她万一误会了,到时候不好解释,也不想耽误人家,便坦然道,“从此我们你们队伍里又多了一员,记住虽然和你们的身份是相同的,但是杏娥姑娘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义妹,所以很多的事情不可以太为难杏娥姑娘。”
“哎!”人群里再次的发出一声叹息。晴墨就这样公开的把他和杏娥的关系定了位。
在听到这几个词的时候,杏娥的身子怔了一下,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晴墨这样的当众揭穿,她情愿被人们误会,误会越深越好。
她没有去看晴墨,而是低着头,慢慢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杏娥姑娘,请。”王飞自小便和晴墨在一起,刚才晴墨的那番言语,他已经知道自己暂且怎么做了。
杏娥沉默了一下,继而迈出了一只脚,而后是对着晴墨长长地叹息一口,慢慢摇了摇头,随即深深地吸气,定了定神,继而看向王飞的背影方向。没有快速的跟上去,而是又看了一眼晴墨,眼神之中却是有着淡淡的一丝幽怨之意。
忽地,她对着晴墨的时候,声音提高了几分,道,“温哥哥,我先走了。”
晴墨怔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后面的人不知道是谁,似是有几分的无奈,缓缓地摇头,道,“生活就像一团乱麻,各种选择和困境包围着我们。我们一直在选择属于我们自己的路。所以想了很久也没有正式出发。然后我们就一直想着。所以我经常说,不要去想,而要去做。与其纠结各种抉择,不如先试着走走看。因为生活总会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有时候选择也很简单,你走得通的路就是对的。”
晴墨点了一下头,虽然心中有几分的不解,但也不愿意多问,也是装作不知道。转头看了一眼杏娥道,“有什么困难以后找莫伯就是了。”
“那你呢?”杏娥问道。
晴墨没有再次回到她,只是转过身子缓缓地向前走了,远远地传来了莫伯的呼唤,“公子,公子,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进行完呢?”
说着一群人再次的跑上来,跟着晴墨。
晴墨转过头看他们。
杏娥还没有离开,依然站在原地,看着晴墨所在的方向,默默地伫立着,仿佛是迷住了,又仿佛在痴痴地等待什么。
终于等到杏娥转身了。
晴墨看着莫桑淡淡的道,“莫伯,让你操心的事还真多呢?我不是说我的私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了吗?”
莫桑看了看众人,继而道,“我们可以不管,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的自己解决吧?你现在还没有解决呢?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就没有见过你带着女人回来过,好不容易有一个,长的又这么的水灵,你说我们能不考虑吗?”
晴墨默然片刻,摇了摇头,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便道,“我很好,只是有点疲乏,你们要是看到我了,也放心了,就回去吧。各干各的事去吧。”
众人默然,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莫伯只得转脸看一眼他们,继而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众人听到莫伯说话,乖乖地离开了一段距离。
莫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日在晴墨阁,少爷还记得给老奴说过什么吗?”
晴墨抬眼,怔怔地看他,这才想起他答应莫伯的事情,下次见他的时候告诉他一件事情。
“关英鹏的那个孩子还活着。”莫桑看了看四周无人,继而把这件事情直接的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
晴墨当时就怔住了,缓缓地看了一眼莫桑,道,“消息确定吗?”
莫桑努力的点点头,道,“这么多年来,王飞一直在找,只是知道活着,可是现在就是找不到人。”
晴墨点点头,抬起雾一般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远处的绵山蓝天,缓缓地道,“是啊,当时在小茅舍的时候我们只是发现了两具大人的尸体,至于那个孩子关晴儿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这么多年,如果还活着,怕已经长变了样了。”
莫桑只得对着晴墨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陪着他的主子一起喜乐一起悲忧。
晴墨此时颀长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单,只是他此时站在那晨曦的光晕里,却没有回头,没有任何的转身的动作,就像他很多的事情已经习惯了一般,沉默了许久之后,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道,“告诉王飞,继续寻找,一直找到那个女孩为止。”
说罢,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继续向前走去,望着那个背影,莫桑挠了挠自己的头皮,忽而又记起来一件事情,道,“少爷,炎帝带人捎了几次信了,都是来找你的,可是每次都扑了空。”
晴墨瞬间的顿住,这么长的一段日子没有见到他了,是该见见他了。
皇宫,御书房。
炎帝和晴墨对坐着,此时没有外人,没有君臣之别,除去各自的职位,他们只是朋友,许久未有见面的朋友。
炎帝只是简简单单的穿了一件黄色的袍子,但是遮不住他的绝代风华。
炎帝的风华并不在于他的长相,而在于他举手投足间显露出的洒脱和自然。那种浑然天成高贵的气质,犹如血液一样游走于全身,故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倾倒,是以绝世倾城,旁人难以效仿。
两人谈了很久,似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当然有真的也有善意的谎言。以此让对方放心。
谎言是人类社会生存的基础。
自古以来皆如此,千百年来从来没有变过。没有谎言就没有人类社会存在,活在世上,接受的谎言比真话更多。
当然谎言有恶意也有善意。人懂事后所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假话来伪装自己。谎言伤害到你,就打回去。没伤害到你,就当没看到。
但怎样才不会受伤害呢?你可以先假设所有人都说假话,这样偶尔听到几个真话就会很开心了。
若是对方真的用谎言敷衍了你,你一定要感谢。
比如此时的晴墨。
炎帝道,“不知道御弟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可好?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
晴墨缓缓地摇头,继而微笑着看着炎帝,但是炎帝分明感觉他一脸的倦意,但依然用微笑对他。
炎帝沉默了许久又道,“你可以在榻上休息一会?”
晴墨赶忙抬起头来,道,“炎帝,君臣有别,臣还好。”
炎帝听着他低沉而坚决的口气,缓缓地道,“爱卿,你就是我的左右手,和我永远不要见外。”
晴墨默然,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下一步不知道怎么给炎帝说下去才好。
炎帝在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显然有些心烦意乱。他此时的状态分明就是心里有事而不愿意说出来,更何况善于察言观色的晴墨。
晴墨缓缓地站了起来,道,“炎帝,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炎帝缓缓笑了笑,道,“知我者御弟也。金国的使者来了一段时间了,就是不肯离去,意要我代表炎国的画像,这件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可是没有御弟参与,我心中始终不妥。”
晴墨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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