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苑的门,猛然间被晴墨推开了。
顿时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青青一身薄如羽翼的内衣,秀出妙曼的身姿,正诱人的依靠在床沿上。
晴美的长衫已经退了下来,正在缓缓地解着自己的内衣。
一行人踏步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怔住了。
画锦程是紧随着晴墨走进来的,此时站在屋子里,上下看了一眼晴美,又打量了一下青青,面色极难看,口中怒气至极,道,“好本事,画诗一。越来越能了。”
诗一只是猛然间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顾啸天也踏了一步走了进来,看到烛光里的这个让人春心荡漾的镜头,看了看诗一,又看了看画锦程,道,“精彩!师弟,有何话说啊。”
画锦程的脸开始发青,继而连身子此时都开始抖动起来了。这件事情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呢?再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
晴美睁着自己清澈迷离的眼睛,看着他们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不是的!”
后面的顾弘文上前一边,面带恶意而又色迷迷的看了一眼身着薄衣的晴美,恶狠狠的道,“难道我们早进来了一分钟是吗?也许再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事情就不会再这样的解释了。”
青青被顾弘文盯了一眼,感觉自己是被强奸一般,继而抬头冷冷地瞪了顾弘文一眼。
晴美无事顾弘文的话,只是扫视了一眼来到屋子里的人,大声的道,“请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哈哈哈!”顾弘文哈哈大笑,眼中夹杂着妒忌和不满,恶狠狠的道,“让你再等一分钟,你真的要再等一分钟,你以为你是谁?无视画院法规的家伙。”
晴美继而转头看向自己的爹爹,道,“爹爹,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画锦程感觉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都歪了,道,“你给我回家!”怒气冲冲的说完,继而快步过来,要拎着晴美回去。
此时坐在床上的青青忽而拿起床边的一个剪子,对准了自己的胸部,道,“你们谁在逼迫他,我就血溅当场!”
顾啸天的小眼睛,冷冷地瞥她一眼,流血、死人,他并不害怕。他顾啸天的双手上也沾满了血腥,可是此时是在自己的儿子沐浴斋戒的日子里,冲撞了喜气很不吉利的。
于是乎,他退了一步,事情有了缓和。
只见青青缓缓地拿起剪子,看着自己一条垂于胸前的乌黑的鞭子,在自己的嘴边稍微的轻吻了一下。继而‘咔嚓’一声,一剪子剪了下来。
众人惊愕!
青青拿着剪短的一截辫子,放在晴美的面前,道,“画公子,此生的良人,送给你!”
晴美只是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
晴美的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微微地抬头,嘴唇轻动,深深的看了青青一眼,继而接过她手里的鞭子,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内衣里。
画锦程看到这里,怒气更胜,双眉紧锁,踏上一步,对着诗一大吼道,“你在做什么荒唐的事情?”
晴美只是缓缓地走过去,拿起一件外套帮着青青穿上,一句话没有说。
屋子里的众人看到此时两人情深依依的样子都变了脸色。画锦程的心中的怒火更盛,再次上前一步,拎起晴美。
不过,此时的晴墨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恐惧或者是心服口服的样子,依然在担心着青青。年纪不大,傲气却是极重,想来是小时候画锦程宠爱至极惯出来的缘故。
就在这时,屋子里忽而一个人影一闪,宝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满脸挂着淡淡的微笑,扫了一眼众人,缓缓地道,“这是红楼,由不得你们在这里撒野,所有进了这里的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宝妈妈竟然如此说话,顾啸天怔了一下,郑亚平发怒。
晴墨晓得他的脾气,也懂得她的秉性。忽而脸带微笑,道,“我们还有事,诗一我们走。”
画锦程听到这里,拖着晴美便走了出去。
外面的王伯因为看着画锦程出去的时候,行色匆匆,知道是有事情,便带着几个家丁跟来了,此时,看着画锦程拎着晴美出来。正好用上,几个家丁便抬着晴美进了林府。
看着一行人面带复杂神色的离开。
宝妈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继而看了看青青的已经剪短了的头发,缓缓地道,“很多的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尤其是缘分的事情更是难说,最好不要做了越过自己身份的事情。”
青青听闻此话,缓缓地抬眸,看了宝妈妈一眼,装作不解的道,“妈妈的话,如何的解释?”
宝妈妈只是弯起红红的嘴唇,冷笑了一下,道,“不需要解释。你自己琢磨吧。”随即,离开了青青苑。
青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流下了一行清泪。
林府。
几个家丁把晴美带进了院子之后。
画锦程只是看了看后院道,“把二少爷,带到后院的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给她开门。”
“是!”几个家丁唯唯诺诺的,把晴美关进了柴房里,并按照老爷的意思在门口守着。没有老爷的命令一刻也不容许离开。
晴美被扔进柴房以后,依然感觉自己的背后凉丝丝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为何是这样的发展?
看着青青如此的情深意重,本是要解开自己的衣服以此来告诉自己的性别,可是这个时候大家进来了,他们都误会了。
刚才在这里被扔进柴房的一刹那,自己的师傅晴墨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她和他对视。希望他可以救她,可是他很快的就把脸别了过去。
眼中满是鄙视的神情看她,然后很自然的‘哼’了一声,抬起头,骄傲的离去了。
不远处的画锦程,此时在一群妻妾的簇拥下,非常不解地看着柴房处。
柴房的门紧紧地关闭以后,画锦程忽而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相视一笑,继而回到了前院,回到了内堂。
众人都聚齐以后,一离开了画锦程,此时屋子里的女人们就如同炸开了锅,道,“是不是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谁是上梁?下梁哪里歪?妹妹可要说清楚了?”
......
众人在画锦程的背后议论的面红耳赤,摇头晃脑,点头哈腰的。
只有一边的画夫人在转身离去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道,“不可思议!”
月光如水,如同水银一般,透过柴房的缝隙洒了进来。如霜雪一般。
晴美此时在柴房里呆了有一个时辰里,虽然夜深了,可是自己睁眼不是,闭眼也不是,硬是在柴房里翻来覆去的静不下心来。
感觉到外面似是没有动静了,晴美轻轻地站起来,走到门边,敲了几下门道,“王伯?王伯?你在吗?放我出去?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一个浓重的声音缓缓地传来,道,“少爷,这不管我们的事情,是老爷的吩咐,明天老爷来的时候你再跟老爷说吧。”
明天啊?明天?什么事情都会过去了的。
晴美无奈的瘫坐在地上。
外面清静,悄无声息。
晴美暗自苦笑了一下,想到明天午时炎帝交给自己的画,这是皇帝暗自的吩咐可不是闹着玩的。午时就要交卷,可是自己还没有动笔呢?现在依然在柴房里出不去。
就在这时,门上缝隙透过的光亮里,似是两个人影一闪。
继而是‘咚’‘咚’倒地的声音,似是门外出了事情。晴美倚在柴门边,静静地感觉着外面的动静,难道是自己的老师来救自己了?
正在想着,柴门‘吱扭’一声响了。
晴美的心中一亮,继而抬起头来。
两个魁梧的蒙面黑衣人走了进来,看着地上蹲着的晴美道,“跟我们走。”
晴美不解,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他们架了出去。
当他们把晴美放在一匹马上的时候,晴美的心中一阵恍惚,不知道他们是谁,于是缓缓地问道,“请问你们是?”
其中一个只是淡淡的咳嗽了一声,道,“明天午时交上画,你便知道我们是谁了。”
“炎帝?”晴美不自觉的叫了一声。
此时隐蔽角落里的树枝似是也晃动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快速的拍打了一下身下的马,深夜里,‘踏踏’‘踏踏’的声音传来。马儿快速的离去了。
等到两匹马消失了以后,树枝后面的角落处,一个黑色的人影再次的晃动了一下。
继而快速的朝着前院有着亮光的地方跑去了。
此人是谁?王伯。
刚才王伯回去给站在柴房外的两个家丁拿了件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黑衣人夹着晴美而来了。
出于一种本能,他迅速的藏了起来。
他开始以为是强盗,直到他们说出炎帝的时候,他的身子才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一下,瞬间一片僵硬,浑身上下似是石化一般,再也不能动弹。
此时,好不容易站起来,便朝着老爷的书房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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