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欣赶忙将双手向上伸出,高高举过头顶。王嬷嬷将一只碧玉茶碗双手递给沈茹欣。
沈茹欣接过茶碗的一瞬,竟是手猛地一抖,茶碗脱手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啪”清脆的一声,在甚为安静的殿阁中显得格外突兀。
皇后脸上怒气乍起,“放肆,大胆沈氏,竟仗着太子的恩宠,在本宫的长乐宫如此形骸放肆。”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只是那茶碗竟是滚烫的,儿臣才一是失察,没有拿住。”沈茹欣被皇后呵斥,心中委屈,手也被那滚烫的茶烫的通红,怕是得留下疤痕。行行眼泪自她的双眸流出。她跪在地上,哭的好生可怜,一脸哀求的看看皇后、看看北冥昕。
“够了!如此狐媚!做错事情还想着**太子,真是胆大妄为,来人掌嘴!”看着沈茹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巴巴望着北冥昕,皇后就又想起啦那日长乐宫太子马上疯昏倒在床上的场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太子侧妃,宫中失仪,掌嘴二十!”
“还请母后明察,是王嬷嬷拿过来的茶水滚烫,臣妾不是故意的。”沈茹欣跪在地上,头磕的甚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上传来。
“啊”沈茹欣的脸上多了两道红红的划痕,疼的叫出声来。她下意识的捂着了自己的脸。没想到,皇后竟亲自出手打了她一耳光。皇后手上的护甲修长锋利,借着耳光的力道,划开了她的皮肉。这要是留下疤痕如何是好?沈茹欣心中更是委屈之极。
“本宫身边的人,也是你的小小侧妃可以质疑的?况且方才,王嬷嬷亦是双手给你递茶,怎得王嬷嬷递得,你却接不得么?真是巧言令色,在长乐宫还敢胡言狡辩,混淆视听,真是胆大妄为!”
皇后一脸怒气看着沈茹欣,“来人,掌嘴三十!”
“母后开恩、母后开恩!太子殿下,臣妾是冤枉的。”沈茹欣的话却无人理会,皇后、北冥昕俱是别过脸去。
“啪、啪、啪”,“啊、啊”清脆的耳光声,尖利的女人的叫声在长乐宫此起彼伏。
太子看着觉得甚是无趣,这个沈茹欣当真是半分骨头也没有,“孤先出去透透气,打完过来与孤说一声儿。”语毕,北冥昕理了理长袍,抬脚走到了正殿外面。
须臾,沈茹欣脸上青青紫紫一片红肿,肿的已经不辨眉眼,嘴角也有血迹流出。
皇后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想想过几日三朝回门,要是让那沈伯涛看出端倪就不好了,“来人,给太子侧妃把雪玉膏抹上,一会给太子带一盒回去。”
太子走进正殿,看着满脸血污的沈茹欣一脸嫌弃,从一旁宫女手里拽了个帕子捂着鼻子,仿似怕血腥味呛了他的鼻腔一般。
“来人,给侧妃备轿撵先送回东宫。”
沈茹欣痛的哼哼唧唧,让宫人们抬着送了出去。
“来人,快把檀香薰的重一些,再拿新鲜的竹叶汁子,清清殿里的血腥气。”看着北冥昕让室内的味道熏得有些难耐,皇后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焦急地吩咐道。
“还是母后最好了。儿臣在您这儿坐坐再回去,儿臣可不愿和那猪头一般得女人一起回去。”
“皇儿呀!你这性子总是这样,记得回去吧雪玉膏给她抹上”
“为何?让她顶着那张脸,好好长长记性。”
皇后有些宠溺的看了看北冥昕。
“好啦,皇儿,把那女人收拾一下就好了,省的她在东宫兴风作浪。昨夜之事,母后已然知晓,记得,子嗣于你可是大事,得好好护住那什么夫人的肚子。收拾那女人,你也莫失了太子的分寸,别忘了还有沈相的脸面,三朝回门,让沈相看出来,你这房侧室岂不就白取了。”
“儿臣省的。”北冥昕恭敬道。
昭阳宫中,恒王殿下一早就巴巴的过来了。
他在主殿内背着个手,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神情有些恍惚。虽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容贵妃聊着两句,但是心思显然不在此处。
容贵妃看着他一脸失魂的表情,心中不由叹息。皇儿在她心中万般好,怎的于感情处如此不顺遂呢。
过了小一会儿,冰曦走进宫门,回禀道,长乐宫传来信儿说,“镇南王因昨夜劳累过度,今日不能进宫请安了。”说话间她脸上飞上一丝绯红。
北冥恒闻言,脸色如崩塌般颓然,连连退了两步。他虽早已料到会如此,可是亲耳听到还是心如碎裂般疼痛。白墨瑾不是因放浪形骸,不能人道了么?怎么会劳累过度……他最后一丝希冀也已然破碎。她此生的美好竟为了别人绽放。
“皇儿,休要如此,天下好姑娘万万千千,任你选,忘了她吧。”容贵妃拍着北冥恒的手,柔声安慰。她心中亦是不忍,只是他与沈仙儿只怕今生注定无缘了。
北冥恒脸上浮出惨烈的笑容,万万千千?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为何天竟如此不让他如愿。既是如此,何不掀了这天,夺回心头挚爱,亦不枉他重走人世一遭。
“母妃,孩儿想好了。孩儿要夺这天下。只有做了天下之主,万般事情才能随我所愿。”北冥恒言语间很是笃定,脸上尽是坚毅之色。
容贵妃心下大喜,皇儿终于想开了,“好皇儿,只要你有此志向,母妃定倾尽所有助你一臂之力。”
待北冥恒走后,容贵妃唤过冰曦,快给尊主穿信儿过去,就说恒儿大计,需他助一臂之力。
皇上本在御书房等着白墨瑾携沈仙儿来请安。没想到等来的是镇南王劳累过度的消息。
皇后正在一旁服侍笔墨,看着北冥悠神色不明,她淡淡道,“这镇南王身子也太不中用了,不就是……就成这样了。”说着眼睛撇了眼北冥悠。
北冥悠恍若未闻,周身似是笼罩着淡淡的哀思。
皇后不死心,继续道,“他们二人不进宫也好,那沈仙儿命格至阴还是少进宫为宜。”
皇帝的眼睛似厉芒穿射过来,仿似要穿透她。皇后心道不妙,莫不是皇上发现了什么?
“呵呵!”北冥悠冷笑两声,“皇后命格尊贵,还有要怕的么?朕当皇后已经无所畏惧了。”
北冥悠眼中满是嘲讽,“再说白墨瑾命格至阳、至硬,有他在,你还怕沈仙儿碍着你。是应该防着白墨瑾命格极硬克着你吧?”
是夜,飞雪院里,沈茹雪将黑色面具男子留给她的传信筒点燃,只见一股红光冲破天际。只是微微一瞬就消失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沈茹雪和衣等了一会儿,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觉得怕是信号太快,无人看见,便先更衣睡下了。
她刚刚躺下,就有一鬼魅身影坐在了她的床边,那黑色面具在夜色下更显得寒冷恐怖。
“怎么?找本座来,有何事?”男子的声音如冬日寒冰。
“我……我发现了那个玉佩。”沈茹雪还有些犹豫,可是想想自己的处境,沈仙儿已然如此幸运,她呢?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什么?你说什么?”黑色面具男子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我发现那莲花玉佩在沈仙儿身上。”
“什么?沈仙儿?你确定?”男子的声音很是犹疑。
“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沈仙儿语气笃定。
黑色面具男子陷入了沉思,沈仙儿为何会有那玉佩?她不是沈伯涛的女儿么?他只觉脑海里千头万绪,一时间理不清楚。
他还未来的及细想,就见沈茹雪有些胆怯,却又似是鼓足了勇气,重重的吸了口气,双手攀附到了他的脖子上。她的头仍是羞涩的低垂的。
“您是暗月教的教主吧?”沈茹雪声音软糯,娇柔。
“嗯?”
“您让人来问我的事,我愿意。”
“嗯?愿意?”男子只简单吐了几个字。
“我愿意加入暗月教,还请教主怜惜。”说着她用力的将身子贴在黑色面具男子身上。
少女的馨香窜入他的鼻中,淡淡不浓烈,却格外让人舒爽。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她虽未及笄,倒是发育的很好。这一抱黑色面具男子竟是有了些反应。
他自认万千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没想道,今日倒让个很生涩的小丫头给撩拨了。不过这丫头味道还算不错,毕竟送上门了。
“你这是做什么?”黑色面具男子正色道。
“请教主怜惜。”说着沈茹雪更加用力的抱着他,异常生涩,纤细的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黑色面具男子一脸懵傻状态,想想还是自己来吧,遂欺身而上。渐渐地女子的**声,男子的低吼声满溢了整个屋子。
次日,天已大亮,沈仙儿沉沉的还未起身。昨夜白墨瑾实在闹得有些过,水也叫了两回。如不是沈仙儿实在支撑不住,白墨瑾念她未怎经人事,不敢太过,怕是水还需多叫那么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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