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醉眼迷蒙,对周围不甚在意也不甚关心,卢映月在一旁帮着斟酒。眼看着炘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卢映月的小脸渐渐荡起了红晕。
卢映月偷偷看着眼前的玉王,这貌若潘安,俊似宋玉的男子,稍后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夫婿吗?卢映月垂下了眉眼,心中雀跃不已。
炘炎斜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荡起邪笑,软糯的声音想起“怎的?卢家映月可是喜欢本王的容颜如此这般了吗?本王不过几杯酒水下肚,竟让卢家映月如此的窃喜吗?卢家映月当知,本王可是海量,素来有着千杯不醉的雅号。”
卢映月听着炘炎温柔中带着甜腻的声线,耳朵酥了,虽然没有饮酒却似饮酒一般迷醉不拔,卢映月昏昏沉沉的说道“玉王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这俊颜天下间是少有,这性格也是少有的温柔。似炎公子这般的浊世佳公子,映月怎会不喜?”
炘炎拿起美酒,放荡不羁的饮下“如此,映月便是在心中偷偷的爱慕本王了吗?”
卢映月脸上一片红润,低下头,耳根红了一片“如若炎公子不嫌弃映月,映月愿意追随炎公子一生。”
炘炎轻佻的伸出食指抬起卢映月的下巴,眯眼笑道“哪怕为妾,也甘愿?”
卢映月羞涩的点点头,心中小鹿乱撞,很是开心。
炘炎点了点卢映月的嘴唇,似乎也爱慕卢映月般“想不到映月的舞蹈柔美似妖,这小嘴也甜美似蜜。本王何德何能,竟然得到映月的爱慕?”
卢映月看着炘炎如此孟浪的模样,连忙打下炘炎的小手,环顾四周,有些窃怕族中的其他贵女看到,以此嘲笑讽刺自己。
炘炎摸着自己被打红的小手,有些幽怨“卢家映月竟是这般爱慕本王,竟舍得对本王动武,也不怕伤了本王的心,毁了本王的情。”
卢映月有些惊吓的回首看向炘炎“炎公子,您贵为天元的玉王,也当知映月尚是未出阁的闺女,怎可如此与男子攀谈?如若炎公子真对映月有意,那席散后来映霞院如何?”
炘炎似乎很是感兴趣“映霞院在何处?本王一个卢家的客人,怎知何处?万一本王找不到该是如何?”
卢映月笑的很是妩媚“炎公子既然是一国王子,难道找个小女子也是这般难不成?”
炘炎挑眉“卢家映月还是有些小聪颖的,也罢,就让本王去找找看了,只是本王很是好奇,你们沧月国主很是想撮合我们。如若真的让你我终成眷属,这何必去映霞院一会?”
卢映月揪着自己的衣摆,害羞道“映月毕竟是未出阁的闺女,既是国主让映月做这待客之人,映月也要谨遵法礼。只是映月最是向往月下相会,互盟誓约的美事,希望炎公子能满足映月的小小期望。”
炘炎笑的皎若白狐“想不到映月还是个少女怀春的闺中贵女,即使如此,成全你又如何不好?”
卢映月舒心的一笑,本来忐忑的心思逐渐沉下。
此时沧月黑着面,攥着苏洛冉的手帕走回主位,唤来卢久勇来说话。这歌舞虽然还在继续,但却让沧月甚为不悦,便以困乏之缘故遣散。
沧月本来该回竹丽阁,但是看到炘炎酒醉酩酊,很为不悦,直接唤人架上炘炎,自己率先回到竹丽阁。
竹丽阁内,沧月揪紧炘炎的衣领,怒目而视。炘炎翘起嘴角,不以为意的与沧月对视,只是这邪魅一笑引得沧月一个愤恨,一拳打在炘炎的脸上,打的炘炎扑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
炘炎仰头看向沧月,鄙视的看到“怎的,你这是要为洛儿报仇?”
沧月居高临下的看着炘炎“是又怎样?”
炘炎冷笑“尽然如此不如你我大打一场,只是这都是你的人,如若你出了什么事,再跟酉木时一样,届时本王该如何?这上一次当,本王绝不会上第二次当。”
沧月蔑视道“孤岂会怕你?尔等推出院子,没本王吩咐,莫要进来。”
众人一声诺,便都退出院子,只剩下沧月和炘炎。
炘炎一声冷笑,出手变向沧月袭来。沧月一个快速闪身,便急急的退开。两人在院中拳脚相向,掌声霍霍生风,脚步快如闪电。本来蹲在院中的侍卫,见自己的国主真的在跟玉王炘炎比武,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放心的退出,留个两人足够的空间。
正在对打的两人,感受周围的影卫退散,便放慢了对打的招式,一边对打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炘炎扬眉,闪身错开沧月的一个猛虎下山“可是卓异?”
假沧月(卓异)一个跳跃,跳开炘炎的水中捞月“正是属下。”
炘炎翻身躲开卓异的仙鹤展翅“沧月如何了?”
卓异抓住炘炎猛地攻过来的重拳,借力使力的化解“属下的迷迭十路香迷晕了。”
炘炎后翻空闪躲卓异的踢腿“很好。一会你命令卢映月留在竹丽阁照顾受伤的我。”
卓异点点头“好的,馆主,只是要你受苦了。”
炘炎邪魅一笑“不吃点苦头,怎么将这戏码做真实?使出全力,让我受伤。”
卓异又些有迟疑“馆主,卓异武功跟沧月的路数不一样,为什么影卫不生疑?”
炘炎冷笑“沧月的武功本就没有路数,是集百家武艺于一身,你这套武功路数,沧月自己本就会,在泉州时也是用你的武艺与本王比武。”
卓异放下心来“如此,那属下得罪了。”
只见卓异一个用力,将飞身逃离的炘炎直直从空中踢落在地,落地的炘炎口吐鲜血,本想站起来,但是几个趄趔昏倒在地上。
卓异站直身子,蔑视的冷笑起来“玉王就你这武艺,清醒时未必是孤的对手,酒醉如此也这般不知轻重。”
卓异看也不看炘炎,跨过炘炎的身子,走到院外,负手于后“周围可有人在?”
几个利落干脆的身影齐齐落在卓异身前“国主,影卫俱在。”
卓异点点头“去告诉卢久勇,孤这里有个昏迷不醒的伤患,让他派遣卢映月前来孤的竹丽阁。”
影卫得令,拱手一诺,便快速的消失在卓异的面前。卓异回头再度蔑视的看了炘炎一眼“孤的侍卫可在?”
沧浪国的禁卫军快速的跑至卓异的面前“回国主,禁卫军在。”
卓异点点头,随手一点“你们两个,将玉王抬进去,放至客房。”
禁卫军一诺,抬着玉王炘炎便进了偏房内。
大约一个时辰后,闻讯而来的卢映月哭红着眼睛,见到房内端坐饮茶的卓异,女礼万福“国主,卢家映月得令前来。”
卓异点点头“如此,你便去客房照顾玉王吧。禁卫军,给卢家映月带路。”
卢映月随着禁卫军来到炘炎的房门前,颤抖着手推开房门,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炘炎,有些心疼的过去,轻轻的抚着炘炎的脸庞,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下。
卢映月捂着嘴,嘤嘤哭着,似乎很是心疼。哭了约合半盏茶的时间,许是哭够了,便拿出手绢擦着泪水。走到旁边,将毛巾打湿,仔仔细细地帮着昏迷中的炘炎擦着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卓异站在窗外,默然的看着,只是眼睛中有了恼意和醋意,让一旁的禁卫军有些许的不懂。
就在此时,一大批蒙面而来的刺客,攻向竹丽阁,本来竹丽阁的禁卫军可以抵挡,却发现刺客越来越多,以致影卫也现身加入战斗。卓异负手观战,却被突如而来的清风攻击,两人旁若无人的对打。竟然使影卫和禁卫军都无从靠近。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竟直直的打出院落,打向菩丽元。
影卫和禁卫军一看这阵势,发现不对,也不顾竹丽阁,直接尾随沧浪的国主假沧月(卓异)而去,只是卓异和清风的轻功实在高出他们太多,以致他们只能尽力追赶。
就在此时,易罗冠的卓溪将昏睡中的真沧月抱入竹丽阁的主院,刚刚放下真正的沧月,便抽身跑去偏房,出手迷晕正在凝神的卢映月。卢映月一晕倒,炘炎随即睁开双眼,嘴角扬起坏笑“沧月可是在主院?”
卓溪抱起卢映月,一脸恭敬的回道“回馆主,卓溪已将沧月国主放入主院。”
炘炎点点头“事不宜迟,速速将卢映月放进去。记得点上这个香。”
卓溪接过炘炎手中的香,随即消失在门口。
炘炎看着消失的属下,嘴角坏笑扬起“沧月,这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那一厢,卓异跟清风对打至菩丽元的门口,正巧苏洛冉步出,看着对打的两人,苏洛冉很是配合的怒喝“沧月,你这是何意?在我的面前打我的侍卫是何意?”
这一声怒喝,成功将卓异和清风分开,二人怒视着对方。这一声怒喝,也成功让身后的影卫和禁卫军站在原地。
卓异很是不快的说道“孤好心收留受伤的玉王,洛儿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恶言相向?!”
苏洛冉假装不懂问道“既是如此,为何我家清风要对你出手?我离开时玉王还是好好的喝酒,怎的我一离开,玉王就受伤了?是不是你出手伤的玉王?”
卓异很顺的接下话茬“宴席上炘炎向对你动粗,孤替你教训一下,何错之有?!”
苏洛冉气得笑出声“即便如此,玉王也是我的夫婿,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清风,玉王现在在哪?我们抬也要抬他回来!”
卓异气的一甩袖子“随你!”
苏洛冉嘱咐清风“清风还不快去迎接你主子去?记得多喊几个人,莫要人家欺负了炘炎!”
清风一声得令,飞奔而去,直直奔向竹丽阁。
卓异盯紧苏洛冉“洛儿,枉孤如此疼爱你,你真是会伤害孤!”
说罢卓异,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向竹丽阁。
一迈入竹丽阁,卓异便怒气冲天的吼道“都给孤滚出院落,谁进来,孤就杀了谁!给孤滚!都给孤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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