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奇是不是有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某魔君非常爽快的说道,长乐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非白,看出了对方似乎是有点不相信,掏出自己的苹果100大手机:“青狐,一分钟之内我要李长乐前同桌的家庭住址,什么?嗯,挂了。”汽车自动驾驶转了个头,朝目的地直奔而去。
这边的青狐满脸黑线,魔君说风就是雨的,自己魔君怎么这么任性,人皇要是又打小报告了怎么办,真是操碎了心哦,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给凌宇去了电话,从公安局那里直接导出资料,,发到了魔君的导航系统里。
这边吴明背着书包,慢吞吞的向家走去,似乎是这样就能慢点回到家一样,
某小区,车库,就是吴明的家。拉起卷闸门,钻了进去,屋子里只有头顶上一盏橘黄色的灯,灯下飞虫环绕,地上,桌子上,床上,散乱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卫生环境格外的差,没什么贵重物品,要说可能值点钱的就是堆在桌子上供奉的大大小小的佛像了吧。
桌子不大,正方形,依靠着西边的墙,东边则是一张小床。
一个头发花白杂乱、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正虔诚的跪在桌子前,祈祷着什么,嘴里喃喃碎语不断,听见卷闸门的声音,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走了几步,一把扯住吴明的胳膊:“小明,快来拜拜,” 语气焦急的不行。
好似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吴明极其熟练的走到桌前跪下来数数:“一、二、三、...” 磕起头来,磕完了再爬起来整理床铺,把所有的东西从床上撸了下来,东西能甩老远甩老远,老太太还是一点一点颤颤的捡回来。门还开着,吴明端着盆去小卖部的水龙头接水,接点水回来洗漱。
不远处的花坛绿化处,停着一辆车,夜色笼罩下,显眼的红色也变得不那么扎眼了,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原来吴明家世这样的。
吴明端着水回来,拿了只小凳子放在门外,将盆放在上面,开始洗脸,非白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手指捻了一下,微微散发出一点魔力带着特殊的香味,是一般精怪最喜欢的味道,非白脸色镇定,过了一会儿香味才隐约传至吴明住的车库。
车库内的灯泡猛然晃了一下,一道强劲的风从屋内钻了出来,顺带掀翻了正在洗脸的吴明的水盆。长乐正一脸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屋内场景,一点也不慌张。 自然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劲风直向长乐面门而来,非白手在空气里虚抓了一下,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色长脖子,长着一张奇丑的人脸的怪物,正龇着尖锐的牙齿浑身挣扎着,想挣脱出非白的手心。
非白微微一笑,三下五除二给这个怪物的脖子打了一个结,施了一个禁锢,丢在了地上。
长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撇过脸问道:“这什么东西?”
“瞙,一个小东西”非白耸了耸肩,随意的说道。
地上瘫着的瞙似乎是非常不满意这样的称呼,恶狠狠的瞪了眼前的两个人:“还不快放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佛祖座下弟子,你们岂能这样渎佛?”
“它躲你那个同学家里的,你可以问问它你同学的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了一眼瞙,又转道:“老实说,我就放你一马。”
瞙本来还有点不屑,等非白稍稍释放出自己的威压以后,才连忙讨饶。
“这个小男孩是你什么人?以前也没看见过你啊,他爸妈都死了,一个妹妹也失踪了,就剩下一个老太太和他,祖孙两个,他们以前不是这里人,是他爸妈在这里打工才搬过来的,我跟着这家人很久了,从他们祖宗辈就跟着了,他爸妈不学好,身上也没个啥能力,在这个城市里打零工,刚开始干回来就整天哭天喊地说累,渐渐地就游手好闲了起来,学会了扒窃,夫妻两个天天搭伙出去偷东西,被逮进派出所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还是死性不改,夫妻两个都是农民出身,少时也没有接受多少文化教育,脑子笨”瞙顿了顿,似乎是喘口气,长乐也不急,耐心的听着瞙的话。
“有一天,夫妻两个知道有一种小偷可以躲得过警察,往血液里注射一个得了az病的人的血,自己也感染上,那帮警察就都头疼了,不敢抓他们了,不仅他们一个人这样做,全村人出来扒窃的都这样做。夫妻两个学了,不久之后就完蛋了,生下个小女儿也被别人抱走了,丢了,他们之所以还能在这里,是社区里的安排,每个月领低保生活,还有助学金让他上学。我跟着他们家这么久了,也不图别的,就想吃点香火,这老太太天天供奉我好的不行,我舍不得走才到现在,今天闻到了肉味儿才被引诱出来的,早知道就不出来了。”瞙的最后一句话小声嘟囔了一下。
长乐却听得浑身血液都觉得冰凉,az病,多少人闻名色变,它会将浑身的免疫系统慢慢破坏掉,无法治愈,只能在一日又一日中等待死亡,长乐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吴明他们得了这种病吗?传染了吗?”心中还是暗暗安慰自己,学校也是会体检的,应该吴明的特殊性应该也是知道的,况且只是az病家属,并不是直接感染者。
“当然没有啊,警察处理了那对夫妻以后带他去做体检了,每年会塞好多好多的az病传单来宣传”说完,瞙便急不可耐的要求非白放了它,它感觉到了危险,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让它直觉想逃。
深蓝色的天空中,有两道人影正御风飞行,手中的司命闪了闪,光芒更强了,“那边!”其中一个人大声说道。不一会儿,便停在了长乐和非白面前,面前的瞙瑟瑟发抖,它当然认出来面前的两人是谁,那不是司家的人吗?!
如果说摄灵家族是屠灵者里面上不得台面的小家族,那么司家一族,才是真正的千年传承的巨族。
面前的正是司家兄弟二人,司南,司北。手中持着的宝物是司命,司家的宝物,可以查探灵体的位置。
其中一人客气的说道:“我叫司南,这个精怪我司族已经找寻了多时,两位能不能把它让给我,我们可以给相应的报偿”眼前的两人身份不明,一时也察觉不出来,还是小心点不能瞎得罪。
月光被隐隐遮蔽了不少,看不清眼前两人的面容,只觉得两个人十分相似,长乐也没吱声,看了看身边的非白,非白似笑非笑的望着,眉毛一挑,吐出来的话却不逞多让:“不行”
司南看着面容模糊的非白,语气不善,自是知道非白不是善茬,年轻人也禁不住一激,就准备动手。司南身后的那个人却拉住了他:“司南”语气严厉。司南才收住了脚,“不好意思,我弟弟有点冲动,我替他道歉,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只是我司族以铲除祸害人间之物为己任,这个瞙不是善类,所以我们才追寻至此,今天难得寻到了平时缩头乌龟一样的他,难免有些激动,既然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我们也不好冒犯,敢问怎么称呼?我也好回去跟人皇办事处特殊事件调查组报备一下。”
司北这话说的很是清楚,意思是司族的猎物被长乐他们先拿到了,要告诉人皇处,显示自己司族与人皇的交情,借以敲打两人,如果两人不屑一顾,证明他们的身份不凡,如果有所忌惮,那么就不用惧怕眼前的这两人了,毕竟能抓住瞙的人,也不是一般人。
非白和长乐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司北心下了然,有点了数,拉着司南道了别就走了。
长乐还沉浸在吴明的事情里,潜意识里觉得跟着非白不会有什么问题,自然也不想理会,非白打了一个响指,让瞙解开来,但是也没放它走,施了术,变成了一只小老鼠,将它朝空中一甩,目标直指自己的家,沙发上躺着的狗靥,知道狗靥在家一定待不住了,给个小东西解解闷也好。
老远就闻到魔君气息的狗靥兴奋不已,还以为非白回来了。谁知道从天而降一个小老鼠,带着魔君气息的小老鼠,狗靥好奇的盯着它,不久就将它作为私人物品,纳入保护圈里,天天盯着,狗靥以为这是魔君的重要物品交给他看管的。
月亮,渐渐的露出脸,月光清冷肃杀,非白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子,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了想还是准备送她回家。
长乐却在此时发生了意外。先是瞳孔开始变得血红,然后浑身的毛发开始长长,脸和身体都长出了毛,自己的嘴巴也开始激突,手和脚也变成了长长尖锐的利爪,牙齿也变得尖利。最后活脱脱的由人弯下身躯变成了四肢动物。
非白一惊,抬头看了看天,今天是满月,不好!奔狼要变身了。
轻而易举地破了白泽给长乐施的术,长乐变成了一只身形巨大,皮毛呈现银色的狼。口中的涎水不住的滑落。眼中散发着凶猛的光芒,朝着身边的非白就扑了上去。
化身为狼的长乐,神志不清,根本失去了判断能力,非白本身就无意伤害魔种,遂腾空而去,长乐咆哮着追了上去。
发出巨大的狼嚎声,引来了八方振动,为了避免长乐暴露,非白不得已回身与长乐搏斗在了一起。双手抵住了长乐尖锐的獠牙,手掌都被划破了,鲜血流了下来更加刺激到了长乐,非白死命的抱住狼身不让她挣脱。
还在监工的青狐,心中一悸,强烈的不安感,猜测肯定是魔君遭遇什么了,拼了一个结界搭载了时空,撕开结界钻了进去,再撕开出来已经到达了非白的身边。
看见非白跟一只巨大的银狼缠斗,而魔君处处忍让,再也按捺不住,化身为狐,扑了上去。
到底是长乐道行不够,三下两下被青狐打的败下阵来,落到了一处楼房的天台上,狠狠地砸了一个大坑,试图爬起来,却屡次使力不上来,狼嘴汨汨的鲜血流了出来。
停留在半空的青狐看着浑身狼藉的非白,恶狠狠的瞪过去:“你什么时候才会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魔族是没有感情的杀手,你傻吗?!”(魔君内心ps:没错,我是一头没有感情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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